誰說不是呢?溫森心中滿是無奈和擔憂,刀兵無眼,若攻山之時。任大人被馮將軍的龍武軍士兵傷到,那可是天大的笑話了……


    瞧著皇上一臉震驚,溫森歎了口氣,隻得將此事稍稍潤色後說了出來。當然,勾搭女土匪一事是絕對不能說的。皇上知道了必定龍顏大怒,下旨砍了任大人也不一定。因此溫森隻敢說仟芸急於救任逍遙出匪窩,故而請馮將軍出兵攻山雲雲。


    “胡鬧!簡直是胡鬧!”皇上氣得濃眉一掀,大怒不已。


    “任逍遙深入匪窩,為的是查出幕後主使,宓兒這一鬧,豈不是打亂了任逍遙的計劃?太胡鬧了!”尚蒙在鼓中的皇上怒衝衝的道。


    “溫森,傳朕的旨意給馮仇刀,若宓兒向他調兵,不準他動用一兵一卒!”


    溫森擦著汗苦笑道:“呃……皇上,您這道旨意……恐怕行不通啊……”


    “為何?”


    “皇上,仟芸郡主殿下隻帶了數百侍衛前去,馮仇刀不出一兵一卒的話,恐怕公主殿下仍是不肯罷休,青龍山的山路上致命的機關陷阱太多,憑她那幾百號人是絕對攻不下來的,如此一來,馮將軍為了保護公主殿下,也不得不出兵了,否則,若公主殿下有何閃失,他馮將軍也難辭其疚,皇上,此事,為難的是馮將軍呀!”


    皇上聞言,怔怔楞了半晌,最後終於歎了口氣:“以宓兒的性子,追也追不迴來了,此事倒成了一個解不開死局……唉,罷了,溫森,將影子全部調往青龍山,保護宓兒和任逍遙的安全,其他的事,還是等馮仇刀剿滅了土匪再作安排吧。——還有,綁架任逍遙的那人不是也在青龍山嗎?將他秘密綁赴京城,嚴加審訊,那個人不能死!朕也很想知道,普天之下,到底誰敢與朕作對!”


    溫森磕頭領了旨,心中苦澀得跟吞了黃蓮似的。


    他的兩句話便引得公主殿下醋海翻騰,大怒之下發兵剿匪,任大人若知道了,會不會氣得殺了他?還有,剛才為了替任大人開脫,自己在皇上麵前隱瞞了公主殿下攻山的真正原因,日後若被皇上查出,不大不小也是一樁欺君之罪……


    溫森覺得自己現在處於一種裏外不是人的尷尬境地了。


    不該迴京啊,不該迴京啊!唉,本官長久奔波,身子不太舒服,此事完結之後,還是告幾天病假吧……


    皇上看著溫森退出了禦書房,良久,無奈的歎了口氣。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鬧心呐!


    這時曹公公小心的走進了禦書房,跪稟道:“皇上,壽王和英王兩位殿下,今日進京了……”


    皇上聞言一皺眉,沉聲道:“他二人不在藩地就藩,迴京做什麽?不奉詔便私自進京,他們想造反麽?”


    曹公公細聲道:“老奴隻聽二位殿下說,藩地氣候寒冷,二位殿下多有不適,貴體染恙。故而迴京療養……”


    皇上冷笑:“多有不適?貴體染恙?哼!兩人同時病了,這倒巧得很,太子監國,福王入吏部,這當口他們卻迴來了。怕是得了紅眼病吧?”


    曹公公久侍皇上。皇上亦將他視為心腹,所以有些話在他麵前說說也無妨。


    曹公公伏在地上,半晌不敢出聲。


    “泰王呢?他不會正巧也病了吧?”


    “稟皇上,泰王殿下自除滅潘逆叛黨一事後。便出了京城,迴藩地去了……”


    皇上麵色稍霽,溫聲道:“還是泰王和福王最識大體啊!朕的這幾個皇子……唉!”


    曹公公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皇上……據影子迴報,壽王殿下昨日快進京之時。曾派了一批人馬前往青龍山,好象是打探什麽消息,後來見青龍山四處布滿影子的暗樁,壽王殿下的人馬不敢輕舉妄動,在山下轉了一圈,又原路迴去了……”


    “壽王一直在興慶府監軍,他派人去青龍山打探什麽?那裏隻有一個土匪窩呀……莫非……”皇上的眉頭深深皺起,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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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逍遙終於被眾影子屬下救醒了。


    剛一醒來,任逍遙便發了狂似的。一腳一個的將影子屬下們踹得嗷嗷直叫。


    “老子好不容易看上的美女,被你們這群混蛋殺了!你們都得給她賠命!”


    影子們被踹得叫苦連天,大人哎,您早說那妞您看上了,殺了咱們也不敢這麽對她呀……


    一名影子管事頭頭挨了好幾下無影腳。忍痛叫道:“大人!大人慢點動手,此時還來得及救人,大人別浪費時間呀,遲則休矣……”


    任逍遙一驚。對啊,羅月娘武功高強。縱然打不過影子數十人的圍攻,至少抵擋一陣子沒問題吧?我得趕緊去救人才是,不能在此浪費時間了。


    “迴京後再好好收拾你們!無法無天了!老子的女人都敢殺,溫森最近給你們喂什麽吃了?熊心豹子膽?”


    任逍遙掉頭便往山上跑去,影子屬下臊眉搭眼跟在他身後,一行人心急火燎的飛快趕往後山。


    後山的竹林裏,四十多名影子屬下蒙著麵,正冷冷的與羅月娘對峙著。


    他們已圍攻羅月娘半個多時辰了,可羅月娘武功實在太高強,影子被她放倒了不少,大夥兒卻仍對她無可奈何,使盡全力也僅隻讓她身上受了幾處輕傷。這未免讓影子們覺得有點羞愧,畢竟他們都是剛從殺手哥哥手下訓練出來的精英式人才,幾十個人圍攻一個女子,半個多時辰還沒收拾下她,實在太丟影子的麵子了,不知任大人和溫大人知道後,會怎麽責罰他們……


    羅月娘手中長劍撐地,劇烈的喘息著,此刻她衣衫淩亂,手臂和腹部各被人劃了一刀,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著,她卻沒時間去包紮。


    她的心中充滿了驚駭和疑懼,麵前這群人不聲不響的跟蹤她,被她發現後,短時間內便召來了一大群幫手圍攻她,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她自小便在青龍山長大,她想不通,山上何時駐紮了這樣一批人馬。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若說他們是為了青龍山的地盤,針對山上兩百多名土匪弟兄,那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從這群人的身手來看,他們攻擊時配合默契,進退之間頗有軍伍合擊之章法,數十人搭配起來,縱然麵對數倍之敵,亦能與之戰個不分上下。這樣一群人,會稀罕她青龍山這小小的地盤麽?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在此截殺我?受何人指使?”喘息了一會兒,羅月娘調勻了氣息,冷冷問道。


    影子並未答話,為首的一名管事蒙著麵,往左右打了個眼色,迴答她的,是刀劍齊發。


    羅月娘強打起精神,飛快的用劍一挑,眾人又開始了新的一番惡鬥。


    任逍遙和影子屬下趕到後山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完了完了!我老婆快被你們打死了!”任逍遙拍著額頭,哭喪著臉小聲的叫道。


    影子管事麵色赧赧,張開嘴便欲叫眾人停手。


    “慢著!閉嘴!”任逍遙趕緊打斷了他。


    “你們停手了,我上去怎麽跟她解釋?說你們是我的手下。被我派去殺她?老子以後還怎麽泡她?”任逍遙沒好氣道。


    管事撓了撓頭,遲疑道:“那……大人的意思是,……接著殺她?”


    任逍遙向天翻了翻白眼,有這麽一群笨手下,是我的不幸啊!


    “演戲啊!會演戲嗎?”任逍遙瞪著他道。


    見管事一臉茫然的白癡表情。任逍遙歎了口氣。


    “你們待會兒全都上去。跟在場那幾十個人暗地打好招唿,做出個要殺她的樣子,但不許真的殺她啊!然後呢,嘿嘿。就該我閃亮登場了……”


    管事福至心靈,立馬會意道:“啊——屬下明白了,然後大人英雄救美,最後咱兄弟們被大人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大人便可贏得美人芳心……大人,高啊!實在是高!”


    任逍遙得意至極的笑了笑,英雄救美的橋段雖說狗血了一點,可它管用啊,泡妞靠的不是任法多麽出奇,靠的是在正確的時機使用正確的任法,甭管這任法的多麽的老套。


    “還楞著幹嘛?趕緊開始呀!”任逍遙不耐煩的催促道。竹林中的廝殺已漸漸白熱化,羅月娘身形也有些踉蹌不穩了,再這麽打下去。沒準她真會被影子所殺。


    管事一個激靈,趕緊一招手,眾人手執刀劍,加入了戰圈。留下任逍遙一個人,在竹林外麵賊頭賊腦的張望著。


    圍攻羅月娘的四十多名影子見忽然來了援兵。紛紛高興的大叫了幾聲。


    羅月娘見強敵又來了外援,不由暗暗叫苦,今日怕是要栽在此地了。刀光劍影中,羅月娘的腦海裏不知為何。竟然浮現出任逍遙那賊兮兮的麵容,那個與她睡了一夜。輕薄了她的臭男人,不知今日死去,他是否會為我感到傷心?


    援兵加入戰圈後,卻不急著動手,反而與圍攻羅月娘的影子們暗中通起消息來。


    隻聽得原本圍攻她的影子屬下們盡皆忘形的大叫道:“什麽?”


    “這是什麽意思?”


    “閉嘴!執行命令!”影子管事低聲的叱喝。


    於是,五十多名影子屬下啼笑皆非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舉起手中的刀劍,輕飄飄的朝羅月娘攻去,他們口中喊殺聲震天,手上卻一絲勁道都沒有,看著就像一群風燭殘年的老頭兒在公園慢騰騰的打太極拳似的,其攻擊的招式別說淩厲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慢得離譜。


    羅月娘本來滿心愁苦疑懼,以為今日即將斃命於此,卻沒想到敵人援兵來了之後,攻擊的力度反而更小了,壓力頓減之下,她也來不及細想其中原因,精神一振之後,她的招式便愈加淩厲起來。


    不過影子們也不傻,攻擊她的招式和力道雖說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危險性,可麵對羅月娘的攻擊,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防守起來當真是滴水不漏,這場如同戲台演戲般的打鬥就這樣一直持續著,整個場景充滿了異常詭異的意味。


    任逍遙觀察了半晌,忽然嘿嘿一笑,英雄該上場了。


    於是他從一片茂密的竹林裏冒出頭來,高舉雙手,義正嚴詞的大喝道:“呔!這麽多大男人,圍攻一個弱女子,簡直太不要臉,太沒羞恥了!當家的別怕!我來救你脫困!”


    說完他一個箭步便衝到了影子的包圍圈之外。


    任逍遙是影子的頂頭上司,眾人如何不認得他?見他到來,紛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主角終於登場了,再這麽打下去,那姑娘沒累死,咱們也該累死了,演戲也是件苦力活兒呀。


    見任逍遙衝了過來,影子們紛紛自動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任由任逍遙衝到包圍圈中,這情形哪像是殊死搏鬥呀,簡直像夾道歡迎視察搏鬥現場的領導似的。


    羅月娘見任逍遙到來,不由大驚,怒聲道:“你怎麽來了?你……你有病啊!還不快跑!想找死嗎?”


    任逍遙正氣凜然的一挺胸,眼含殺氣的掃視著包圍著他們的影子屬下,沉聲道:“當家的,死有輕如鴻毛,亦有重於泰山者,我任……小五是一條堂堂正正的好漢。當家的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


    生死關頭,任逍遙挺身為她赴死,羅月娘此時也禁不住熱淚盈眶,眼紅紅的看著任逍遙。感動的道:“二當家的……你……”


    任逍遙警戒的盯著影子們。麵容冷冽的一擺手,大叫道:“當家的,別說了!今日就算為你去死,也是值得的。我隻希望當家的別忘了我,今生不能得到你的芳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憾事,咱們若有緣,來生再見吧!”


    說完這番深情而肉麻的告白。任逍遙不待羅月娘作出反應,便怒目圓睜,朝著影子們暴烈的大喝道:“狗雜碎們!來吧!讓任五爺來超度你們!”


    影子們被任逍遙的一番話說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中嘖嘖有聲,瞧大人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惡心了!難怪大人年紀輕輕,府裏便有了四位國色天香的夫人,大人勾搭女人的本事,委實不小哇!


    見任逍遙揮舞著雙拳。裝模作樣朝影子們攻來,眾影子迎頭而上,紛紛大喝一聲:“來得好!”雙任便你來我往的喂起了招。


    於是,竹林內又是一番龍爭虎鬥,隻可惜。這場爭鬥簡直就像一部放慢了n倍的電影,眾人口中哇呀呀的怪叫著,出手招式看著倒也淩厲,可實際上卻連任逍遙的半片衣角都沒沾上。每每快觸到任逍遙的身體時,手下們便意外的變換了攻擊的任向。不是朝他肋下滑去,就是往他頭側一拳打空。看起來就像任逍遙身體外麵有一層無形的保護膜似的,任何刀劍拳掌都挨不到他的身子。


    羅月娘的情形也跟任逍遙差不多,她越打心中越是奇怪,這……這哪像在拚命呀,分明像是一群大人麵帶無奈的陪著一個小屁孩玩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何自打任逍遙一出現,情勢便演變成這樣了?


    一群人在竹林裏假惺惺的玩得不亦樂乎,若是一直這樣倒也還好,按照原計劃,過不了多久,任逍遙便會大展神威,將他們這群人打得落荒而逃,這場戲就可以落幕了,大家也可以趕緊迴去洗洗睡覺,該幹嘛幹嘛去……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竹林的上任是一片怪石,三條人影此刻正躲在怪石之後,冷冷的注視著竹林內的這場鬧劇。


    三人身著黑衣,全都蒙著臉,看不清長相,他們的眼中露出陰冷殘酷的光芒,像三隻等待機會便撲上去一口咬斷獵物脖子的獵豹。


    “中間那個人,確定便是任逍遙麽?”其中一名蒙麵人冷冷的問道,看著場內上竄下跳,打得煞有其事的任逍遙,眼中不由閃過幾分殺意。


    “是的,扈頭兒,屬下確定是他,他旁邊的那名女子,便是土匪頭子羅月娘……”旁邊的蒙麵人恭聲道。


    原來問話的蒙麵人正是扈雲生,領了他主人的命令,星夜趕往青龍山,準備刺殺任逍遙,羅月娘和趙俊。


    扈雲生聞言,眼中閃過幾分興奮之色,搓了搓手掌,低聲道:“真是天助我也!三個目標,眼前便出現了兩個,而且正好有人殺他們,場麵如此混亂,正適合渾水摸魚。終於可以不負主上所托了……”


    “頭兒,咱們動手吧,他們也都蒙著麵,我們混在裏麵,他們一時也認不出,咱們正好趁機幫他們把任逍遙和羅月娘殺了,你瞧那群膿包,半天都沒收拾下來,無用之極……”


    另一名蒙麵人遲疑道:“頭兒……他們打得好象……有點奇怪啊。”


    扈雲生看了看場中唿唿喝喝的眾人,隨即搖頭,道:“確實有點不對勁,……不過機不可失,場麵混亂不明,下去一個人便好,別忘了那個趙俊還在土匪窩裏,那裏比此處更複雜。”


    其中一名蒙麵人道:“頭兒,那我下去,你們去殺趙俊吧。”


    扈雲生點頭道:“好,小心點,任逍遙此人油滑得緊,別著了他的道,我們進匪窩殺趙俊去。”


    說完扈雲生便帶著一名蒙麵人從怪石後消失,留下的這名蒙麵人左右觀察了一下場內的形式,忽然身形像一隻大鳥般飛起,輕飄飄的落在影子的包圍圈之後,落地無聲。


    任逍遙正打得興高采烈,很久沒這樣運動過了,眾手下陪他練練筋骨,倒也舒坦得緊,就是手臂有些酸累,看來過一會兒本少爺便該大展神威,把他們都打跑,然後一把將羅月娘摟在懷裏,用充滿男人味兒的大嘴狠狠的親上她的櫻唇,羅月娘嬌唿一聲,隨即便投入他寬廣的男人懷抱,從此同結連理,晚上便共赴巫山,你儂我儂,來年給我生個小土匪頭子……


    想到這裏,任逍遙渾然忘記此時正在“殊死拚殺”,居然忘形的大笑起來。


    “大人,大人!”混亂的打鬥之中,一名影子屬下趁機小聲提醒任逍遙。


    “嗯?什麽?”任逍遙一楞。


    “大人,……您該擋住屬下這一招了……”屬下滿頭黑線。


    任逍遙低頭一看,卻見屬下的拳頭已經伸到了任逍遙的胸口,然後便生生止住不動,端的隻等著他架臂來擋了。


    任逍遙長笑一聲,朗聲道:“來得好!狗賊看招!”


    眾影子皆滿頭黑線……


    就在這時,情勢突變,一條黑影斜刺裏竄了出來,手舉長劍,招式快如閃電般朝任逍遙劈來。


    一旁拚鬥的羅月娘不經意間看到了,不由驚唿道:“小心!”


    眾影子本就是抱著陪大人玩鬧的心態懶洋洋的喂著招,一時也沒注意到這條黑影竄出來攻出如此淩厲的招式。


    任逍遙就更別提了,他根本毫無武功,再小心也沒用,所以……


    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得“嗤拉”一聲,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眾人呆呆的目光注視下,隻見任逍遙肋下的衣服被黑衣人的長劍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口子涓涓的流出。


    羅月娘見狀大驚,一個箭步撲到任逍遙身邊,神色惶急的連聲問道:“你怎樣了?”


    任逍遙隻覺得肋一麻一痛,接著下意識用手一摸,發現滿手的鮮血,不由也楞住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哪個王八蛋敢跟我玩真的?


    任逍遙一見血便覺得有些頭暈,抬頭見羅月娘正一臉惶急的看著他,任逍遙心中不由一暖。這小娘們兒總算有良心,還是挺關心我的。


    事起倉促,蒙麵人的那一劍入肉不深,淺淺的劃了一道口子,隻是鮮血淋漓的,把傷口弄得有點嚇人而已。


    眾影子麵麵相覷,都沒反應過來。


    蒙麵人一擊得手,見現場忽然安靜下來,眾人皆停住不動,一臉古怪的瞧著他,他頓時也懵了,我幫你們刺了一劍,你們應該乘勝追擊才是,都停住不動算怎麽迴事兒呀?


    任逍遙卻怒了,說好了玩玩而已,你丫居然敢把老子弄傷,這是誰的手下?迴去得關他一年的禁閉!


    劈手奪過一名屬下手裏的大刀,任逍遙怒氣衝衝舉刀朝蒙麵人沒頭沒腦的砍去。


    口中哇哇大叫道:“媽的!混帳烏龜王八蛋!你的教官是誰?敢弄傷老子,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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