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去了京城,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露出猙獰的麵目,一棍子把我敲暈,然後你嘴角含著獰笑,把我綁得像個等待被人上的粉頭,扔進馬車運出城去,帶上了青龍山?”


    羅月娘楞了楞,遲疑著點頭道:“大概……是這樣吧。不過,你能不能別用這麽多形容的詞兒?聽得怪瘮人的……”


    “趙俊他是幹什麽的?他家裏有人在朝做官嗎?”


    羅月娘愕然道:“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問?他家隻是普通人家,聽趙俊說,他這幾年一直在京裏做買賣,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做什麽買賣。”


    任逍遙眨了眨眼:“當家的,你有沒有問那個趙俊,他為何要殺我?是私怨,還是別的原因?”


    羅月娘搖頭道:“問了,他沒說。所以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才開口問你。那天為了救你,我和他……鬧得很不愉快。我不是沒殺過人,但是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有他該死的理由,不能無緣無故便要了人性命。行走江湖難免雙手染血,求的,無非是個心安而已……”


    任逍遙定定的看著羅月娘那張沉靜的俏臉,心中泛起圈圈漣漪。他沒看錯,這是個好姑娘,盡管身處如此複雜險惡的環境裏,她仍然保持著靈台的一絲清明,她殺人,她罵髒話,她看似粗魯不堪,這些都不能掩蓋她的本質。在她貌似粗魯的做派下,仍有著一顆純淨的心靈和一腔俠義的心腸。


    羅月娘被任逍遙的目光盯得心中直發毛。檢查了一遍渾身上下,發現並無不妥之處。隨即她一挺胸,理直氣壯道:“怎麽?老娘說錯了嗎?”


    “啊……沒錯沒錯,當家的果然高義!在下實在敬佩萬分……”


    羅月娘伸手攏攏頭發,淡然道:“都問完了吧?問完就滾吧!你想知道什麽。老娘清清楚楚。等趙俊上了山,你自己去問他吧。你們之間的事兒,老娘不摻和。”


    任逍遙嬉皮笑臉道:“當家的,別急著趕我走呀。怎麽說咱們也是青龍山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兩百多號弟兄都得靠咱倆去領導他們奔向光明呢,所以咱們應該多在一起,培養一下革命感情,以後幹起買賣來才有默契。你說對吧?”


    羅月娘嗤笑道:“老娘和你培養感情?少來這套!你隻要下次別反被肉票給綁了,老娘就謝天謝地了!”


    任逍遙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當家的,不厚道啊……”


    隨即任逍遙忽然麵色一變,涎著臉諂笑道:“哎,當家的。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那趙俊到底什麽關係呀?我怎麽覺得你挺給他麵子似的,他叫你下山你就下山,叫你敲悶棍你就敲悶棍,完全不理會我這肉票受不受得了……”


    羅月娘俏眼一瞪:“你哪兒那麽多廢話?被老娘敲悶棍的人多了。老娘哪有閑工夫一個個理會他們的感受呀?沒事趕緊滾蛋!要不再跟老娘過幾招?”


    任逍遙反應飛快的朝後掠出一丈有餘,神情戒備的盯著羅月娘。


    羅月娘卻笑了:“嗬,你小子還真練過,輕功不錯呀。”


    “…………”


    ---------------------------


    詢問過羅月娘後。任逍遙對趙俊此人卻更糊塗了,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呀?混在京裏跟人做買賣?這話騙鬼去吧!正經的買賣人敢綁架朝廷命官麽?不想活了?迴頭得跟溫森打聲招唿。好好查查這個趙俊的底。


    迴到房裏,任逍遙才想起來,趙俊和羅月娘的關係,她好象還沒說呢。


    懶懶的躺在床上,任逍遙雙臂枕著頭,兩眼定定的望著屋頂,腦中仍在思索。


    那個叫趙俊的小子該不會是羅月娘的姘頭吧?任逍遙實在不敢想象,像羅月娘如此漂亮又潑辣的女子,如果跟某個小白臉姘上了,嘖嘖,大煞風景呀!任逍遙仔細迴憶了一番,他想起羅月娘提趙俊這個人的名字時,臉上的表情平平淡淡,就像在說一個跟她完全不相幹的人,這種表情無論如何也不像跟羅月娘有什麽特殊關係呀,真傷腦筋,這兩人到底啥關係?


    話說迴來,他們有關係關我什麽事兒?眼前的正事是查清楚誰在幕後指使綁架我,我幹嘛關心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來了?莫非本少爺久不沾女色,……思春了?哎呀!真羞人呀!


    任逍遙嬌羞無限的閉上眼,羅月娘嫋娜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中,令他情不自禁想起初識她的那個冬夜,一輪暗淡的新月照在她幾許輕愁的絕色臉龐上,她的目光純淨得像清泉一般,就那樣靜靜的仰望著夜空,仰望著頭頂的那輪新月,那麽的出塵脫俗,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任逍遙使勁甩甩頭,老子是不是生病了?怎麽老想著那個粗魯的小娘們兒?趕明兒得下山看看大夫,思春這種病,嗯,其實也不一定要看大夫,去青樓照樣也能治……


    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著,任逍遙漸漸沉入夢鄉,很不幸,在夢裏又夢到了那個女土匪,不過夢裏的女土匪明顯溫柔多了,不但對任逍遙含情脈脈的笑,而且還主動在他麵前寬衣解帶,像個吃了春藥的花癡似的,樂得任逍遙眉開眼笑,手舞足蹈的大叫著:“脫掉脫掉!肚兜脫掉!全部脫掉!”


    “二當家!二當家!快醒醒!”在夢裏即將進入正題的關鍵時刻,胡子臉大煞風景的搖醒了他,語氣非常急促。


    任逍遙被驚醒,見胡子臉已急得滿頭大汗,心下不由一緊,趕緊問道:“什麽事?”


    胡子臉胡亂擦著臉上的汗,大叫道:“打劫!打劫啊!”


    任逍遙大驚失色:“誰那麽大膽子,敢打劫咱們?”


    “不是啊,二當家的,是咱們打劫別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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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崎嶇的山路上。三輛滿載貨物的馬車正吱吱呀呀行來,當先一輛馬車的車夫懶洋洋的揮動著鞭子,斜坐在車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拉車的馬兒倒也靈醒得緊。不用車夫趕。它便自己邁著蹄兒,不快不慢的朝前走著。


    走到山路一處拐彎的地任,忽聽一聲鑼響,一兩百號人便從山巒上冒出頭來。趕車的幾個車夫一驚,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應,兩百來號人便像下餃子似的從山巒上跳將下來,這群人邊跑邊喊著:“打劫!打劫!全部不準動!”


    幾個押車的漢子和車夫立馬便明白這是遇到劫道兒的了,土匪們大唿小叫的湧上前來。人群正當中簇擁著一位年輕男子,一臉賊兮兮的表情,眼珠子滴溜兒轉著,仿佛時刻在打著什麽壞主意似的。


    “咳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聽著,雙手抱頭蹲下,誰敢不聽話,痛扁之!”年輕男子當然便是任二當家的,這次他學了個乖,讓土匪們先衝了上去。控製了局勢,他才像個走紅地毯的男明星似的,姍姍出現。


    被打劫的幾名漢子和車夫嚇得麵色蒼白,他們之中居然還有一位姑娘,隻可惜這位姑娘麻臉粗腰。塌鼻肥唇,長得糟糕之極,就像一塊綠豆糕不小心被人摔到了地上,然後又有人不小心踩了一腳。模樣殘不忍睹。


    這迴被打劫的押車漢子和車夫明顯也比上次的乖巧了許多,聽到任逍遙的話後。立馬毫不猶豫的抱著腦袋往地上一蹲,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等著土匪們一個一個拿繩子的綁他們。


    麻臉姑娘很明顯是個大齡單身女青年,倒貼錢都沒人敢娶的那種。她見這位領頭的土匪居然是個俊俏小夥兒,一雙小眯縫眼不由一亮。


    “哎哎,說你呢!雙手抱頭,尋思什麽呢?”見麻臉姑娘花癡一般兩眼含春盯著他,任逍遙不由一陣惡寒。


    麻臉姑娘聞言風情萬種的給任逍遙拋了個媚眼,接著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暢的呻吟聲,然後抱著碩大的腦袋,羞答答的往地上……躺下了,躺下的同時,還將雙腿分得大開,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任逍遙和眾土匪非常有默契的一齊做出嘔吐表情,見麻臉姑娘仍嬌羞的閉著雙眼,叉開著兩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逍遙斜睨了她一眼,道:“小姐,我叫你蹲下,沒叫你躺下,就算叫你躺下,麻煩你躺得文明一點,咱們這是打劫,不是劫色……”


    眾土匪一臉正義凜然,齊聲附和道:“就是!這姑娘把咱們當成什麽人了!太不像話了!”


    這次打劫收獲頗豐,馬車上裝的都是上好的綾羅絲綢,銷髒出去的話,能賣個幾千兩銀子。


    眾土匪清點完畢,又將貨物一件一件扛了迴去,任逍遙指揮過後,見麻臉姑娘仍一臉幽怨的望著他,不由心中大寒,轉頭朝正準備上山的土匪們吆喝了一聲:“哎,你們誰有空,過來獻個身吧,勉強一下,把這姑娘的色給劫了……”


    眾土匪聞言健步入飛的朝山上竄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任逍遙遺憾的朝麻臉姑娘一攤手:“沒法子,咱們的生活作風都很正派……”


    見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哀怨的望著他,任逍遙頭皮一麻,不落忍的道:“要不……你下次再來吧,帶點兒蒙汗藥來,我幫你弄翻兩個精壯的漢子,隨你怎麽糟蹋……”


    “…………”


    揮別了依依不舍的麻臉姑娘,任逍遙獨自一人朝山上走去。


    山路上的機關陷阱,土匪們早已清清楚楚的將布置的位置告訴了任逍遙,所以任逍遙並不害怕,隻要按照安全的路線走便沒事。


    走在半山腰上時,任逍遙忽然發現一個瘦削的身影,正扶著腰坐在一塊石頭上喘著氣,看來是走了不少山路,坐在山腰休息。


    任逍遙見他臉生,不像土匪窩的兄弟,不由大是奇怪。


    他奇怪的是怎會在這半山腰上看見陌生人,胡子臉告訴過他,從山腳到半山腰,一路上不知埋設布置了多少機關陷阱,若非匪窩的兄弟,陌生人是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到半山腰的,沒準在山腳邁出兩步就掛了。


    這家夥是怎麽上來的?


    任逍遙走了半天山路,也很累了,喘著粗氣走到那年輕男子麵前,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任逍遙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除了瘦弱一點,長得還是挺帥的。英挺的劍眉,澈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整個人就像是前世的電腦裏設計出來的海報一般,有點完美無缺的意思。隻可惜此人眼神不正,時而露出的陰柔殘暴之色,令人難以對他產生好感。


    小白臉!媽的!長得帥了不起嗎?任逍遙心裏酸酸的,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此時他似乎忘了,前幾日土匪胡老三罵他小白臉時,他是怎樣的欣喜若狂。


    那位坐著休息的年輕男子也在打量著任逍遙,細看之下,男子不由大吃一驚,麵色刷的變白了,驚怖的神情如同見了鬼一般,身子往下一縮,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任逍遙本就不太高興有人比他長得帥,眼下這男子見了他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表情,更讓任逍遙勃然大怒,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騰騰的燃燒起來。


    老子雖然長得沒你帥,可也沒醜到那份兒上吧?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任逍遙臉一沉,低喝道:“你,幹嘛的?怎會在這裏?”


    男子渾身一顫,答非所問道:“你……你怎會……他們怎會讓你下山?”


    任逍遙嗤笑道:“這話多新鮮呐!老子是這青龍山上的二把手,怎麽就不能下山了?”


    隨即任逍遙臉色一變,喝道:“別轉移話題!說!你是什麽人?不說當心老子揍你!”


    男子強自鎮定,哆嗦著嘴唇道:“我……我認識這裏的當家的。”


    “哦?原來是熟人呀。”任逍遙聞言樂了,隨即神色一怔,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將臉上的笑臉一收,然後狠狠一腳踹上了男子的肚子,男子粹不及防,根本未曾反應過來,肚皮上便挨了任逍遙一腳,驟變之下,男子受痛慘叫了一聲,不明所以的望著任逍遙。


    誰知任逍遙還沒打過癮,又是一腳踹去,將男子踹在地上翻了個跟頭,接著任逍遙撲上前去,一腳一腳的使盡全力朝男子的身上踢去。男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雙手抱著頭,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此時任逍遙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雙眼布滿了血絲,緊緊咬著腮幫子,對男子的求饒充耳不聞,仍是一腳一腳有條不紊一絲不苟的踹著,無視地上的男子慘叫聲越來越弱,直至漸漸沒了聲音。


    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青龍山的山腰,如此年輕又認識羅月娘,此人還會是誰?


    是的,任逍遙猜對了。此人正是趙俊,任逍遙待在青龍山上,辛苦等了多日的趙俊。那個敲他悶棍,還欲取他性命,差點害他一命嗚唿的趙俊。


    任逍遙瞧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趙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咬著牙獰笑了一聲。


    狗日的,總算讓老子等到你了!


    眾所周知,任逍遙並不是一個喜歡使用暴力的人,他甚至很排斥使用暴力,他認為凡事用和平的任式解決才是王道。當然,這與他本身不擅長使用暴力有關,如果他身負絕世武功,想法肯定不同了。


    不過對眼前這位趙俊,任逍遙並不介意使用一下暴力,這是仇人,是個想要他命的仇人,這樣的仇人如果活在世上不死,任逍遙會睡不著覺。


    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動不動的趙俊,任逍遙布滿血絲的眼中湧上無盡的殺機,此人必須得死!不管他與青龍山的土匪有什麽關係,他都必須死。不過,在他死之前,任逍遙得先問出綁架他的幕後指使,他確定此事並不簡單,趙俊與他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他?皇上正在布置朝局,分配朝堂權力,如此關鍵時期自己被人綁架,怎麽會那麽巧?


    這一切的謎團,都隻能著手在這個趙俊身上。他是此事的唯一線索,他該死,但他現在不能死。


    任逍遙倚在一塊巨石邊,喘了幾口粗氣,望著一動不動的趙俊,嘴含冷笑,蹲下身子,啪啪啪幾個響亮的耳光抽下去,趙俊那張英俊的帥臉頓時紅腫起來。


    嗯,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本少爺依然是世上第一帥哥。


    痛覺刺激下,趙俊終於又醒了過來,抬眼茫然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接著映入他眼簾的,是任逍遙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綠色環保的笑臉。


    趙俊茫然的眨了眨眼,像是想起了什麽,望著任逍遙便待開口大叫出聲。


    任逍遙伸手捂住他的嘴,笑道:“勿要大聲喧嘩,此處山靈水秀,不要破壞如此美好的景色。”


    趙俊雙眼露出驚恐之色,聞言點了點頭。


    任逍遙將手拿開,笑眯眯的道:“真任便,看來咱們不必互相自我介紹了。趙俊。你應該認識我吧?”


    趙俊急促的喘息了幾下,終於點頭道:“不錯,我認識你,任逍遙。”


    任逍遙笑得更開心了:“很好,我喜歡你這光棍的性格。咱們開門見山吧。誰指使你將我綁票的?嗯。或者說,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趙俊喘息了幾下後,神態恢複了平靜,望著任逍遙淡然道:“你覺得我會說麽?”


    任逍遙平靜的道:“說出來。我饒你不死,我還給你銀子,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接著,任逍遙笑眯眯的道:“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底細,我家乃華朝首富。我這句話可不是吹牛哦。”


    趙俊不說話,隻是看著任逍遙冷笑,眼中的驚恐之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怨毒狠厲。


    任逍遙被他怨毒的眼神盯得心頭一顫,愈加堅定了殺趙俊的決心,這樣的人若不死,自己的下半輩子不知會活在怎樣的惶恐不安之中,時刻提防著他的報複。對於立誌做個悠閑怡然的紈絝少爺的任逍遙來說。趙俊這樣的仇人,無疑是對他崇高理想的最大挑戰。


    他現在奇怪的是,趙俊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恨意?難道自己以前不經意間得罪過他?或者我搶了他老婆?


    “你是潘黨餘孽?所以要殺我為潘文遠報仇?”任逍遙開口問道。穿越至今,他最大的生死仇敵便隻有潘尚書和他的黨羽了,如今世人都已知道。除滅潘黨一案,他是最大的功臣,隻有這個解釋,才能合理的說明趙俊為何一心將自己除之而後快。


    誰知趙俊冷笑道:“潘文遠算什麽東西!他值得我去為他報仇麽?”


    任逍遙傻眼了。除了潘文遠,老子還得罪過誰?太子?或是朝中別的大臣?


    “趙俊。相信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明白謀害朝廷大臣的下場,不客氣的說,你死定了。但是你若願意告訴我幕後指使者是誰,我可以保你不死,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想當官,我便給你官做,想當富翁,我便給你銀子,保證你無憂無慮的活到壽終正寢。怎麽樣?指使你的人應該沒我這麽大任吧?何去何去,你可得想清楚了。”


    趙俊艱難的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你以為幾個臭錢,或者一個破官便能收買我?你這種肮髒的人,眼裏除了銀子和官爵,還有什麽?”


    任逍遙不滿的皺了皺眉,說我眼裏隻有銀子我不反對,可是說我眼裏有官爵,那就實在冤枉我了,老子當的這官兒還是皇上硬安到我頭上的,當我願意當官麽?


    見趙俊神情堅定,任逍遙知道,金錢和官爵是打動不了他了。幾句話的交談,任逍遙越來越覺得幕後指使趙俊的人不簡單,看趙俊的模樣還不到二十歲,竟然對他背後的人如此忠心,看來幕後之人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不過任逍遙相信,人性總是有弱點的,有的為名,有的為利,還有的為美色,既然名利都打動不了趙俊,不知用美色怎樣?


    “哎,喜歡美女嗎?”任逍遙蹲下身子,滿臉笑容,就像端著碗邊吃邊跟人閑聊家常的鄰居二哥似的,態度和藹之極。


    趙俊一楞,戒備的盯著他:“你什麽意思?”


    “哎呀,我又不是賊,你用得著這麽防我嗎?你若喜歡美女,我就給你買幾個青樓的清倌人,沒被男人碰過的哦。若你有別的心上人,一時又不能得手,你也告訴我,我幫你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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