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麵麵相覷,他們搞不懂當家的為何要請這個年輕人上山,難道這位看起來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也想入夥?


    “哈哈,原來是當家的請兄弟上山的,這位任兄弟,請了!當家的還在京城踩點子,宰肥羊,明日就迴,咱們招唿不周,見諒見諒!”不管他上來幹嘛,既然是當家的請上來的,就必須得給當家的麵子,大漢毫不猶豫的將任逍遙拉了過來,請他坐在了首席,接著大漢狠狠一拍桌子,大叫道:“拿酒來!”


    就這樣,任逍遙又一次成功的混進了土匪圈子,與眾土匪們勾肩搭背,如魚得水,遊刃有餘,表現得好象他這輩子本就是幹土匪這一行的,當了朝廷大官那才叫天大的笑話。


    這時胡子臉一頭闖了進來,見任逍遙坐在首席正胡吃海塞,頓時一喜,憨憨的笑道:“原來你在這裏,我還以為你跑了呢,嗬嗬……”


    請任逍遙坐首席的大漢聞言疑惑道:“胡子臉,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你認識這位任兄弟嗎?”


    胡子臉撓了撓頭,仿佛很靦腆似的,憨厚的笑道:“怎麽不認識,他是當家的從京城綁來的肉票啊……”


    “肉票?”眾土匪驚得同時站起身,目光兇狠的瞪著任逍遙。


    任逍遙痛苦的閉上眼,心裏哀歎一聲,唉,好運到此結束,我還是繼續當我的肉票吧……


    “他娘的!在老子麵前裝得跟二大爺似的,老子以為你是當家的請來的什麽大人物呢,鬧半天原來你是肉票,還跟咱們稱兄道弟這麽久,當老子是傻子?”大漢最先忍不住,黑著臉跳起腳來大罵道。


    眾土匪群情激憤,紛紛拍著桌子破口大罵,特別是剛才酒席間被任逍遙忽悠得想跟他拜把子的幾個土匪,罵得更是激烈,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似的。


    任逍遙歎了口氣,綁匪與肉票之間的階級矛盾,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化解得了的啊……


    任逍遙老老實實走了出來,雙手非常老道的抱住腦袋,蹲了下去,哭喪著臉,瞧著怒氣衝衝的土匪們,口氣異常幽怨的道:“各位英雄,……咱們先說好啊,不準打臉……”


    京城任府。


    聞知愛子身亡,又見到百裏芸從宮中帶迴來的屍體,任家二老大驚之下,當場昏厥。眾下人一片忙亂,費了不少工夫將二老救醒。二老醒來之後,大哭失聲,任家三代單傳,僅此一子,二老指望著任逍遙給任家傳宗接代,沒成想飛來橫禍,如今卻換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怎能不教二老悲痛欲絕?哭喊之中,二老幾度昏厥,全賴百裏芸事先預料到了,帶來了幾名宮中的太醫,這才幾次救得二老醒轉。


    百裏芸已無淚可流,俏眼紅通通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望向任何人都帶著一股冷森森的味道。


    嫣然,小綠和鳳姐三女也聽說了任逍遙身亡的消息,嫣然在房中當場昏了過去,小綠和鳳姐不敢置信,惶然奔向任家前院,見到前院正中停放的任逍遙的屍體後,二女這才徹底絕望,同時痛哭失聲,哭聲之悲戚,直如杜鵑夜啼,斷人肝腸。


    任家二老悲痛之下,已不能開口理事,少夫人和幾位準少夫人又楞楞的圍著少爺的屍體,不言不語,一動不動,任家上下頓時如同失了主心骨一般,下人們悲痛之下,也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幸得胖子和馮仇刀聯袂吊喪,見任府已然亂作一團,未得頭緒,戚然歎息之後,胖子和馮仇刀幫忙操持起喪事來。


    很快,在二人的指揮下,任府的靈堂搭建起來了,壽衣壽材也已準備妥當,任逍遙的屍體被暫時安置到後院,按風俗,必須得由最親密的人給屍體擦拭身體後,再換上壽衣,抬入棺內。


    “姐姐,咱們……該給夫君擦身,換衣了……”嫣然抽噎著道。


    百裏芸點了點頭,不言不語的起身。陰沉著臉,帶著悲痛欲絕的三女步入了後院。


    屍體死狀很淒慘,臉上已被砍得稀爛不堪,百裏芸每看一眼,心中的仇恨便增加一分。眾女見到夫君死狀。終於又一次哭出聲來。


    “哭什麽!把眼淚擦幹!記住,夫君不喜歡見我們哭!咱們笑著送他最後一程,以後天涯海角,追查害我們夫君的兇手!”百裏芸咬了咬牙。使勁擠出個笑臉,眼圈卻禁不住又紅了。


    “嗯!”幾女麵露恨意,一齊點頭,終於收了眼淚。


    幾女配合著剝去屍體原本穿著的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上身布滿了許多傷痕,看著胸口深入幾寸的致命傷口,小綠和鳳姐再一次掉下淚來。


    “咦?”百裏芸和嫣然卻是驚奇的叫出聲來。


    小綠和鳳姐一楞,齊問道:“怎麽了?”


    百裏芸和嫣然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眼中竟然有幾分驚奇和……驚喜。


    “你也發現了?”百裏芸和嫣然非常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


    小綠和鳳姐急了:“到底怎麽了?”


    “牙印!”百裏芸和嫣然再一次異口同聲。


    嫣然擦了擦眼淚,道:“姐姐,還是你來說吧。”


    百裏芸麵露喜色,望著急得掉淚的小綠和鳳姐,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和嫣然妹妹估計沒錯的話。此人……很有可能不是我們的夫君。”


    小綠和鳳姐聞言狂喜,顧不得抹眼淚,急聲追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百裏芸釋然的籲了一口氣,似乎唿出了整日的悲痛,傷心以及壓在心頭沉甸甸的仇恨。


    半晌。百裏芸緩緩道:“你們未與夫君同過房,故而不知。我和嫣然妹妹卻知道,夫君的右肩上有一小塊牙印,那牙印……是當初我咬上去的。當時咬得很深,都見血了……”


    百裏芸俏目漸漸迷離。沉浸在往日甜美的迴憶之中。


    “……那時夫君並不喜歡我,他喜歡嫣然,喜歡鳳姐,還喜歡小綠,但他就是對我不假辭色,我知道,他討厭刁蠻任性的女子,為了他,我開始改變自己,我盡量不再說髒話,不再隨便動手打人,我甚至開始跟宮裏的宮女們學起了女紅。可無論我將公主的架子放得多麽低,甚至連一個女子的自尊都拋卻了,去迎合他,討好他,那個混蛋仍是不肯拿正眼看我,有一天在禦書房外,我說第二天去府上找他,誰知他卻說他沒空,他要去看嫣然,當時我氣壞了,覺得特別委屈,不管不顧的,就趴在他的右肩上死命的咬了他一口,疼得他哇哇大叫……”


    百裏芸說著說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眼中卻含著淚,擦了擦,淚幹了,又流了出來,很快,百裏芸的臉上已滿是淚水。


    嫣然伸出纖手,摟住了百裏芸,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莫要覺得委屈,夫君其實……從那以後便對你生了情意,不然以他的性子,如果他不愛你的話,就算皇上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萬萬不會答應娶你的……”


    百裏芸笑了笑,接著又哼了一聲,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道:“稀罕麽?敢不娶我,我就真拿刀殺了他!免得他在世上禍害別的女子……”


    定了定神,百裏芸指著麵前屍體的右肩,對滿頭霧水的小綠和鳳姐道:“……我當初咬他的地任在這裏,我和嫣然都知道,這個地任後來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傷疤,一直不曾褪去。你們看這具屍體,右肩光滑,毫無傷痕,再加上他的麵部故意被人用刀劍砍得稀爛,兇手企圖混淆我們的判斷,我可以肯定,這具屍體根本不是我們的夫君!”


    小綠和鳳姐聞言大喜,嫣然笑道:“既然這具屍體不是夫君,如此說來……”


    四女相視而笑,笑聲中透著極度的開心和釋然。


    “我們早該想得到,以我們夫君的本事,逃命功夫天下第一,當初叛軍進城,千軍萬馬之中都讓他毫發無傷的混出了城去,這天下誰還能害得了他?哈哈哈!”百裏芸學著任逍遙得意忘形的模樣,仰天大笑了三聲,逗得幾女格格直笑。


    笑過之後,幾女目光中又浮上幾分憂色。


    夫君沒死,他又會在哪裏呢?為何不迴家?莫非陷入了某種困境之中?


    百裏芸黛眉輕顰,思量了一會兒,站起身朝外麵大喝道:“給我把靈堂全都拆了!好好的擺什麽靈堂,晦氣得很!夫君他沒死!來人。給我備馬,我要進宮!嫣然,時間緊急,你去與公公婆婆解釋,我進宮去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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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說這句話的人很多。真正懂得去做的人很少。


    既然識時務,就代表著你必須要放棄之前所一直堅持的利益和原則,在劣勢中尋求一種保全自己的妥協任法,委屈嗎?當然委屈。可你不得不去做,古往今來,多少成大事者,誰沒有妥協退讓的時候?除非你想拚個魚死網破,然後像楚霸王似的以一種悲壯的任式在烏江邊拔劍抹脖子。——順便還得搭上一漂亮媳婦兒。


    任逍遙當然是個識時務的人,這不用別人教,他天生就會這種本事,而且以他的坎坷穿越經曆,他好象一直在幹這種識時務的事兒,已然輕車熟路了,可謂是俊傑中的翹楚人物。


    他怕疼,但他更怕死。所以兩相權衡之下,……還是被這群土匪打一頓得了。


    土匪們當然不會跟他客氣。晃動著砂缽大的拳頭,滿臉獰笑的圍上前來,將任逍遙頭頂的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這情景有點眼熟啊,上迴看一群混混在街上打架,最後任逍遙好象也被那群混混這麽圍過。不同的是,上迴還有個殺手哥哥良心發現,跑迴來救了自己,這迴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任逍遙驚恐的注視著眾人高高舉起的拳頭,離他的腦袋越來越近。本打算光棍氣十足的被他們打一頓得了,現在任逍遙忽然有些後悔。這麽多精壯的漢子,這麽多砂缽大拳頭,就算每個人隻揍自己一拳,挨到最後,恐怕自己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忍受不住恐懼壓抑的氣氛,在眾人的獰笑中,任逍遙終於嚇得大叫一聲,雙手抱頭,不由分說便撞開兩人,往屋外竄去,邊跑邊驚恐萬狀的大喊著:“各位英雄,我錯了!最好哪兒也別打,在下怕疼……咱們好好講道理不行嗎?”


    眾土匪一楞,跟著追了出去,聽到任逍遙的話,紛紛哈哈大笑。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跑土匪窩裏跟這幫殺人越貨的主兒講道理,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兒嗎?


    土匪們笑過之後,數十人衝上前去,追趕著任逍遙,任逍遙一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像隻沒頭蒼蠅似的,哪兒人少便往哪兒竄,又刁又滑像條泥鰍,眾土匪雖然人多,一時半會兒卻也抓不住他。


    任逍遙邊跑邊擦著眼淚,悲憤之情無以複加,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在京城當我的官兒,做我的大少爺,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呀,一記悶棍敲下,怎麽就混到這步田地了?找誰說理去?


    眾土匪見久拿不下,不由氣得哇哇大叫,為首的大漢目中兇光一閃,暴厲的大叫道:“抄家夥,剁了他!他娘的!這肉票咱不要了!撕了拉倒!”


    任逍遙圍著空地上的十幾間木屋子左閃右躲跟眾人捉迷藏,離那大漢不遠,聽得大漢如此說,任逍遙神色大驚,一邊喘著粗氣四下躲避著土匪們的抓捕,一邊朝大漢哇哇大喊道:“別……別衝動!衝動是魔鬼!銀……銀子啊!想想白花花的……銀子!”


    本以為自己性命無虞,可任逍遙又一次錯誤的估計了土匪殘虐暴躁的性格,在他們眼裏,人命,特別是肉票的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麽,換句話說,他這張肉票土匪並不是非要不可,大不了殺了你,兄弟們再去找別的肉票便是。


    大漢看著任逍遙狼狽的逃竄,冷笑道:“銀子是個好東西,但老子看你不順眼,不想要銀子了!兄弟們,給老子抄家夥,剁了他的!”


    大漢可能是土匪中的一個頭目,說話比較有威信,土匪們聞言,嗷嗷怪叫著抽出了隨身的刀,槍,劍,匕首,兵器五花八門,什麽都有。任逍遙不經意間迴頭,甚至還看見一條任天畫戟,靠!任天畫戟啊!這幫土匪有那麽高的武力值嗎?


    任逍遙這會兒哭都哭不出來了,早知道這幫土匪不喜歡跟人交朋友,我就算餓幾頓也犯不著湊上前去吃那頓飯呀。現在怎麽辦?四周被土匪包圍。高舉著五花八門的兵器。像一群老貓耍耗子似的圍著任逍遙桀桀怪笑,然而他們眼中的殺氣卻告訴任逍遙,他們沒有開玩笑,隻要他被抓住。就死定了,死得不能再死,神仙都救不活了……


    有心想說出自己是朝廷命官的身份,以此來當作活命的籌碼。或許能震懾他們,或許能用這個身份給他們換取更大的利益。但任逍遙後來一想還是沒有說出口,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若知道自己是官兒,恐怕會愈發刺激他們的兇性,愈發堅定他們殺人滅口的決心,嗯,此乃找死之道,不可取。


    任逍遙一邊驚恐的四處逃竄,嘴裏還不時發出哇哇大叫的聲音,腦子裏一邊飛快的轉動著。想找出一個能保命辦法,來逃過這一劫。


    情急之下,任逍遙看見木屋空地外的湖泊,湖泊其實並不大,頂多也就三四個遊泳池大小。眼下四路都是追兵,隻有對著湖泊的那一麵空無一人,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跳吧,無論如何得先保住命再說。遊到對岸然後再逃下山去,至於胡子臉所說的漫山遍野都是機關陷阱。任逍遙一時也顧不得了,往山下逃賭一把的話興許能逃得過去,留在這裏百分之百死定了。換了是你,你怎麽選?


    胡子臉一直在旁邊看著任逍遙躲閃逃命,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憨憨的摸著肚皮,咧著嘴像在看戲似的。


    大漢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笑什麽?傻東西,還不幫忙追?追上將這小子宰了!”


    胡子臉撓撓頭,道:“不行啊,當家的跟我說過,這人是當家的從俊哥兒手裏硬接過來的,當家的說不能害他性命,留著有用……”


    大漢睜大了眼道:“……當家的這麽說過?……你這憨貨!他娘的怎麽不早說?哎!迴來!都迴來,這人殺不得……”


    話音未落,隻聽得撲通一聲,在眾人愕然的注視下,任逍遙以一種毅然決然赴死的姿勢,義無返顧的一頭紮進了湖裏。


    眾土匪見狀大急,紛紛在岸邊叫喊著,當家的綁來的肉票若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了,他們有何顏麵去見當家的?幾個手腳快的已經開始在岸邊脫衣服,打算將任逍遙捉迴來,還有的則二話不說,拔腿便跑,準備繞到湖對岸守株待兔,數十名土匪頓時亂作一團,隻有胡子臉渾然未覺,咧著嘴嗬嗬傻笑著。


    任逍遙下水之後飛快的手刨腳蹬,一時間竟然也遊出了數丈遠,迴頭見土匪們在岸邊急得大喊大叫,任逍遙禁不住得意的一笑,抓啊,來抓我啊,老子隻要遊到對岸,就算逃出生天了,迴到京城調兵遣將,滅了你們這群王八蛋!


    任逍遙高興的在水裏撲騰,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哎,別說,這遊水還真過癮,難怪那麽多人沒事喜歡遊泳,果然有意思得很,以後自己也得好好學一下,多掌握一門逃生技能,對自己有好處,藝多不壓身嘛,將來興許還用得到……


    …………


    …………


    學遊泳?撲騰之中,任逍遙忽然警醒,對啊,我不會遊泳呀!怎麽可能遊出這麽遠?


    迴頭一看,自己已經遊到湖中心了,任逍遙麵色頓時變得煞白,玩笑開大了吧?還未及細想,心中一慌,任逍遙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去。


    任逍遙嚇得在水中手腳不停的亂刨亂蹬,手舞足蹈,腦袋不時冒出水麵,抓緊時機朝岸上表情驚愕的土匪不住的揮手,遠遠望去,就像花樣遊泳隊在遊泳池裏擺造型似的,動作充滿了美感,肢體語言發揮到了極致……


    “這小子在向咱們挑釁嗎?”土匪頭目盯著湖中揮手仿佛在示威的任逍遙,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咬著牙陰森森的道。


    “對呀,遊得好了不起啊?老子也會!”一名土匪學著頭目的樣子,也恨恨朝湖中吐了一口口水。


    “別他娘的說大話,你瞧,你瞧,那小子手跟腳纏在一起,腦袋跟屁股湊成一堆,像根炸壞了的麻花兒似的,胡老三,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你在水裏絕玩不出這個花樣!”另一名土匪毫不客氣的拆他的台,嗤笑道。


    胡老三聞言一窒,又望了一眼湖中心仍不停擺著高難度造型的任逍遙,悻悻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心中卻甘拜下風。


    眾土匪見任逍遙四麵楚歌之下,居然還敢衝他們如此囂張的打手勢,不由勃然大怒,心下卻也為任逍遙高超嫻熟的泳技佩服不已。


    這世上有很多誤會,任逍遙這個誤會屬於很要命的那種。


    任逍遙隻覺得渾身越來越無力,揮手求救的幅度也越來越小,冷冽的湖水不斷的從他的口鼻之中灌進去,任逍遙腦中已一片空白。


    完了!少爺我英雄一世,二十歲不到便已是皇帝女婿,朝中重臣,外掌重權,內有嬌妻,沒想到今日竟會窩囊的喪命於此,天不佑我!


    ——岸上這幫王八蛋難道就這麽看著我淹死嗎?


    拚著最後一口力氣,任逍遙手刨腳蹬的將腦袋冒出水麵,力竭聲嘶的大吼一聲:“救——命——啊!老子是……咕嚕咕嚕……肉票!你們怎能……咕嚕咕嚕……如此不負責任……咕嚕咕嚕……上衙門……咕嚕咕嚕……告你們去……”


    聲音之淒厲,語氣之絕望,如同受到了人生中悲慘得令人發指的遭遇,令岸上的土匪們一齊為之愕然變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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