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出了秦國中軍大帳,來到離大帳五百多丈的一處山崖下,隻見一台大戰車正靜靜的聳立在那裏。


    萬劍問白起道,“你沒有派人嚐試過控製戰車嗎。”


    白起遺憾的答道,“當然派過,不過都失敗了,還摔死過兩人。”


    鬼穀子奇道,“哦,為何還會摔死兩人。”


    白起指著那戰車說道,“前輩請看,戰車控製機關應在上方亭子一般的頭部,戰車高二十多丈,兩條長腿滑不留手,用最鋒利的利劍都無法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根本沒人能爬得上去,我曾經嚐試過從山崖頂上往下降到戰車頭部的方法,讓人編了一條近百丈長的草繩,豈料,草繩太長,突然從中間斷裂,兩名士兵在半空中直接墜崖而死,摔成肉泥。”


    萬劍說道,“這麽說來,沒有任何人上過戰車的頭部。”


    “正是。”


    萬劍豪氣幹雲的對鬼穀子說道,“鬼穀兄,你可敢隨我一同去探一探戰車的頭部。”


    鬼穀子微微一笑,說道,“有何不敢,我正有此意。”


    萬劍和鬼穀子二人一閃身,直接上了戰車的頭部,隻見那裏是一處涼亭,卻還別有洞天。


    涼亭中間有一道門,那道門不知是什麽材質做成,非金非銀非銅非鐵,質地非常堅硬,又非常光滑,光可照人。


    萬劍和鬼穀子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靠去,快接近那道門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驗證指紋。”


    萬劍和鬼穀子一驚,四下張望一番,沒有瞅見一個人影,散出強大的神識也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究竟藏身何處。


    正當他們二人寧神戒備之時,那個女聲再次傳來,“請伸出手指,進行指紋驗證。”


    那道門前綠光一閃,在二人麵前出現一個小方盒,那個小方盒的中間不斷閃爍著綠光。


    萬劍和鬼穀子麵麵相覷,不知道這閃著綠光的小方盒是什麽妖物,萬劍亮出無塵劍向那小方盒斬去。


    豈料,無塵劍像是斬到了空處一般,直接從小方盒中間劈了過去,小方盒卻絲毫無損。


    萬劍驚道,“是幻象。”


    鬼穀子點頭道,“沒錯,的確是幻象,我們要小心。”


    那女聲再次響起,“警告,請伸出手指,進行指紋驗證。”


    鬼穀子思索了一下,伸出右手將食指放在小方盒閃爍綠光的地方。


    萬劍一見,不由大驚,“鬼穀兄,小心。”


    鬼穀子擺了擺左手,說道,“萬兄不必擔心,我來試試。”


    那女聲再次響起,“指紋驗證失敗,請換其他手指再次驗證。”


    鬼穀子又換成了左手食指,依然沒有通過驗證。


    “指紋驗證失敗,最後一次驗證。”


    鬼穀子一咬牙,將左手大拇指按了上去,小方盒閃爍了一陣綠光,消失不見了。


    “指紋驗證失敗,攻擊。”


    那道門的兩側伸出兩根管子一樣的東西,對著萬劍和鬼穀子二人噴射出一陣陣白光,二人趕緊閃身避過,那白光打到旁邊的山崖上,直接擊下來大片的岩石,不少正在山崖下麵休息的秦軍立刻死於非命,下麵一片哀嚎。


    白成等人一見,大聲說道,“不好,師父遇到危險,我們趕緊上去。”


    荊毅阻攔道,“不要輕舉妄動,等師父和鬼穀前輩下來,我們上去隻會添亂。”


    荊毅話音未落,隻見萬劍和鬼穀子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眾人忙上前問個究竟。


    “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不要緊吧。”


    萬劍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你們不要擔心。[]”


    白起見萬劍和鬼穀子二人出師不利,十分擔憂的問道,“二位前輩,戰車怎麽樣。”


    鬼穀子搖頭說道,“沒辦法,我們也控製不了,連控製機關的那道門都沒有進去。”


    眾人一聽,都感到一陣絕望,萬劍和鬼穀子是兩大修仙門派的掌門,他倆都沒有辦法,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白起說道,“天色已晚,請各位前輩到營帳休息,明日再作打算。”


    此時已近亥時,眾人折騰了一天,都感到疲憊不堪,聽了白起的話,都紛紛告辭,迴營帳休息去了,萬劍和鬼穀子二人邊走邊聊。


    萬劍憂心忡忡的問道,“鬼穀兄,你怎麽看這個戰車。”


    鬼穀子說道,“這東西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那些人的玩意兒,真是理解不了。”


    萬劍感慨道,“沒錯,太過強大,根本不是我等所能抗衡的,希望那些人不要與我們為敵才好。”


    鬼穀子安慰道“一切盡人事聽天命,不要多想,萬兄早點迴去休息吧。”


    萬劍建議道,“鬼穀兄一向能夠預知未來,為何不卜上一卦呢。”


    “萬兄,這樣的天機還是不去妄測為好,輕則損壽,重則斃命。”


    “鬼穀兄所言甚是,我們還是迴去休息吧。”


    鬼穀子出手救了張乾,又給張乾療傷,損失大量的元氣,萬劍跟巨劍拚鬥,又助鬼穀子給張乾療傷,也損失了不少功力,兩人感到疲憊不堪,各自迴營休息去了。


    正當天劍門和鬼穀眾人休息之際,秦營中還有一個營帳燈火通明,王翦正在營帳中踱來踱去,正冥思苦想醉仙散的事情。


    “王翦,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王翦一聽,見是白起進來,趕緊行禮道,“啊,末將叩見大將軍。”


    白起扶起王翦,問道,“起來吧,是不是在想今天我交代給你的任務。”


    王翦如實答道,“大將軍明見,我正是在想這個事情。”


    “有什麽眉目了嗎。”


    王翦拱手說道,“啟稟大將軍,暫時沒有什麽進展,趙良是極為厲害的人物,恐怕營中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要是能找到一個厲害的修真者,或許有些希望。”


    白起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即便派修真者也沒有任何希望,你要明白,我讓你去下藥,不是讓你去行刺。”


    “請大將軍明示。”


    “別看下午天劍門鬼穀來了這麽多修真者,能夠勝過趙良的恐怕不會超過十人。”白起眼光十分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了眾人的實力,接著又道,“別說這些修真者,就算我師祖萬劍親自出馬都不一定會有機會。”


    王翦不解道,“那又為何。”


    白起解釋道,“趙營中有二三百名修真者,高手如雲,一個修真者功力再高,也抵不過那麽多人圍攻,再者,修真者天然有一種氣息,即便掩飾,也會被人發現,這件事情,修真者去幹必定失敗,之所以找你去作,就是要找特別不起眼的人,那種放到人群中一點都注意不到的人最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翦聽了白起的提示,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跪下謝道,“多謝大將軍提醒,我知道該怎麽作了。”


    白起多年為帥,才思極為出眾,天劍門和鬼穀眾人走後,他理了理思緒,突然想到這一點,就到王翦這裏,將這個想法告訴王翦,既然解決了思路問題,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他相信王翦知道該找什麽人,該怎麽去作。


    白起見王翦明白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許,轉身出了營帳,迴中軍大帳休息去了。


    “來人,將張老四喚來。”


    張老四正在大通鋪上睡覺,做夢迴了家,跟他媳婦兒親熱,正親熱的功夫,不知道怎麽媳婦就變成一個男人,定睛一看,那人正是趙良,張老四嚇得媽呀一聲撒腿就跑,但哪裏跑得過趙良,趙良一把揪住張老四,就要拗斷他的脖子,張老四嚇得大叫一聲,坐起身來,渾身都濕透了,滿身都是臭汗。


    正當張老四驚魂未定之時,隻聽門外有人喊道,“張老四,趕緊出來,王翦將軍喊你過去。”


    張老四正在那裏發愣,聽見門外有人喊他,又嚇得一個激靈,拿起衣服穿好,趕緊走出門外,跟著那衛士去了。


    張老四來到王翦的營帳,納頭就拜,“小人參見王將軍。”


    王翦和顏悅色的說道,“張老四,起來吧。”


    “多謝將軍,不知道王將軍半夜喊小人前來有什麽事情。”


    王翦微微一笑,說道,“大半夜喊你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還是好事。”


    張老四一聽,心裏美滋滋的,趕緊拱手說道,“請王將軍吩咐,隻要小人能夠辦得到,一定會竭盡全力。”


    王翦拍了拍張老四的肩膀,讚道,“好,果然有膽有識,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要你今晚走一趟趙營。”


    張老四一聽,嚇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王將軍開恩啊,我上有七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兩歲嗷嗷待哺的小兒,請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兒上,饒了小人一命吧。”


    王翦將張老四從地上拉了起來,安慰道,“張老四,先別忙著哭,等本將把話說完,再哭不遲。”


    張老四哪裏肯聽王翦說話,接著哭訴道,“王將軍,你讓我去趙營,那豈不是死路一條啊,我肯定會被趙軍當奸細抓起來,斬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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