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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趾高氣揚的人,正滿臉獰笑的站在院中,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薑陶說道,“姓薑的,你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蘇泰師叔一個記名外姓弟子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


    說著,那人竟然舉起右手,向薑陶臉上摑去,薑陶已經受傷在先,完全無力反抗,眼睛裏滿是憤懣和委屈。


    正當那人的手將要摑到薑陶臉上的時候,他隻覺得一陣大力排山倒海一般湧來,後背如同遭受雷擊一般,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飛出去幾十丈遠,高高飛出了薑陶的院落,不知道掉到誰家院子裏去了。


    周圍的人頓時都驚呆了,本來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現在直接就鴉雀無聲了。


    趙良走了過去,扶起來薑陶,關切的問道,“小陶哥,怎麽樣,你沒事吧。”


    薑陶見趙良來了,不由喜道,“小良,是你來了,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好了,你不要攪合進來。”


    趙良嗔怪到,“什麽你的我的,我們都是田家村的人,田家村的男人就沒有孬種。”


    旁邊幾個隨從模樣的人,此時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了上來,將趙良包在中間。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說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啊。”


    趙良才不吃這一套,不屑的說道,“我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敢欺負我兄弟,我也照打不誤。”


    那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出大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走,趕緊把八少爺扶迴來,張交,你迴天鬼城將二少爺請來,讓他來這裏主持公道,就說八爺被人打了。”


    “好嘞,我這就迴去請二少爺,小子,你死定了,趕緊買棺材吧。”


    趙良才懶得搭理他們,將薑陶扶起來後,大聲說道,“沒事的人都走,該幹嘛都幹嘛去,看什麽熱鬧,都閑的沒事嗎。”


    那些人見趙良居然打了天鬼城的內門弟子張陣,一個個都想看看這件事情究竟會如何了斷,哪裏肯輕易離去,還都想往院子裏擠。


    趙良站在門口大吼一聲,“院裏的人都滾出去,我數到三,誰還再不出去,就跟剛才那個人一樣的下場,三……,二……,一……。”


    趙良還沒有數到一,院子裏圍觀的那些人都紛紛倉皇躲了出去,趙良剛才的淫威猶在,他們也見識過,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趙良見這幫人退出院子,就將薑陶扶到正屋坐定,然後,走到門口,蓬的一聲將大門給關上了。


    大門雖然關上,但還是有好多人都圍在門外,不願離去,一個個議論紛紛的。


    “你說剛才那小子是誰啊,怎麽那麽厲害啊。”


    “是啊,沒想到薑陶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靠山,他以前不就是一個不上進的記名外姓弟子嗎。”


    “誰說不是呢,連築基期都沒有突破,怎麽會跟這麽厲害的人物有交情呢,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小子打了張陣,張陣雖不厲害,可他的哥哥張元卻是鬼穀大比的頭名,實力那是相當厲害,聽說都到了金丹七轉的境界。”


    “這個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打了張陣還不跑,等著張元來收拾他吧。”


    趙良見薑陶的院子裏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而且還修葺了一番,顯得嶄新瓦亮,屋子裏也拾掇的非常幹淨,看來薑陶真的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


    趙良將薑陶扶到屋內,問道,“薑陶哥,今天這事兒是什麽情況。”


    薑陶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薑陶昨日到地鬼穀的集市,想要買一些低等的丹藥,已經和店主談好價錢,豈料,突然冒出來一人,說是天鬼城張家的管家,非要強買薑陶的藥不可,薑陶不答允,這幫人居然要動手,薑陶就跟他們打起來,那些人不過是一些凡人,所以,根本不是薑陶的對手,走的時候,罵罵咧咧,說什麽得罪張家的人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今天,那人就帶著張家的八少爺張陣來找薑陶,非要薑陶給他們賠禮道歉,薑陶拒不道歉,一下子就惹火了張陣,兩人就動起手來。


    張陣是天鬼穀張遠的親傳弟子,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圓滿的境界,薑陶那裏會是他的對手,不出三個迴合,就敗下陣來,要不是趙良及時趕來,他恐怕還要遭受張陣的羞辱。


    趙良一聽,不由火冒三丈,氣憤的說道,“哼,沒想到鬼穀這樣的修真聖地,居然也有這等恃強淩弱之輩。”


    薑陶歎了口氣,說道,“唉,小良,你也不要生氣了,這樣的事情哪裏都有,鬼穀雖是修真聖地,但鬼穀三城有一百萬人之眾,什麽人都有,這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用怕,隻要有我在,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


    薑陶握住趙良的手,說道,“小良,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幫我從泥沼中走了出來,今天又是你幫了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良哥,我們是最好的兄弟,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你說什麽傻話啊。”


    正說話的功夫,隻聽外麵亂糟糟的,隻聽外麵有人高聲道,“薑陶,給我滾出來。”


    薑陶一聽,掙紮著要起來,卻被趙良一把攔住,說道,“你別動,讓我來,娘的,都欺負人到門口了,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囂張。”


    趙良抬起大步就走了出來,走到院門口,桄榔一聲就打開了院門。


    那人正在門口叫得歡,冷不防一下子有人開門出來,定睛一看,見識趙良,駭得一下子就往後退。


    門口的圍觀的那些人也不明白是什麽情況,見門突然一下子就打開了,剛才那裏叫陣的人猛的往後退,都下意識的跟著往後退。


    趙良開了門,山持嶽峙一般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門口的人,微微一笑,說道,“那條狗剛才剛才叫喚來著。”


    剛才叫陣的,就是張府那個被薑陶教訓過的管家,不過,當著他們家二少爺麵,也不能慫了,就壯著膽子走了上去,虛張聲勢的說道,“小子,休要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你居然還敢這麽囂張。”


    趙良的目光越過這個狗奴才,見後麵站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但目光深邃,喜怒不形於色,果然是個人物。


    趙良冷笑一聲,說道,“我哪裏知道是誰,難道是天王老子不成。”


    來人正是天鬼穀張乾的首徒張元,也是本次鬼穀大比的頭名,他聽說弟弟張陣被人打得挺慘,就跟著管家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元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麵生,但卻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一樣,見趙良在他麵前一點懼色也無,不由也打量起趙良。


    修真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普通凡人在修真者麵前會感到膽戰心驚,境界低的修真者也會在境界高的修真者麵前感到提心吊膽。


    張元見趙良跟自己對峙之時,眼光自然,一點怯意都沒有,知道眼前一定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否則,也不會一招就將張陣打成那樣,怎麽說,張陣也是築基後期圓滿境界的人。


    張元決定先禮後兵,拱手對趙良說道,“這位兄台,你看著好麵生,恐怕不是鬼穀之人吧。”


    趙良坦然說道,“沒錯,我不是鬼穀之人。”


    “敢問兄台師從何門,如何稱唿。”


    “神龍島,趙良。”


    張元一聽,心中不禁十分驚訝,他早就聽說神龍島大比的頭名叫做趙良,沒想到居然是此人,而且如此年輕。


    張遠雖然看起來不到三十歲,其實已經快五十歲了,隻是修真者有駐顏的本事而已。


    張遠露出一副笑臉說道,“原來是神龍島趙兄,真是久仰久仰。”


    趙良也客氣道,“閣下想必就是天鬼穀張元張兄吧。”


    “哦,,不知趙兄從何而知。”


    “這很簡單,不值一哂,一猜便知。”


    張元見趙良說得神神叨叨的,也不便深問,否則,顯得自己智商有問題似的,他收起笑臉,說道,“趙兄,我聽說你打傷我的八弟張陣,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良雲淡風輕的說道,“張陣打傷了我的兄弟薑陶,我就教訓他一下,就是這樣。”


    張元沉著臉,說道,“張陣打傷了薑陶,我這個作師兄表示歉意,但張陣是鬼穀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弟,趙兄出手,恐怕於理不合吧。”


    “沒有什麽不合適的,路見不平之事,人人都可以管,何況還欺負到我兄弟的頭上了,我自當出手教訓他一下,張兄覺得我作得有什麽不對嗎。”


    張元被問得一愣,隨後說道,“哼,你們神龍島之人就是恃強淩弱之輩嗎。”


    趙良譏諷道,“不敢,不敢,論起恃強淩弱來,我們神龍島甘拜下風,哪裏比得上你們鬼穀啊,淨是欺負外姓人,欺負老實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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