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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陳駿德的臉上的時候,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感受著臉上溫暖的陽光,聽著耳朵裏陣陣愉快的鳥鳴,長長的出了口氣,唉,這覺睡的才叫踏實。hp://772e6f742e6f%6想到昨夜突然來到廂房,程琳兒那一臉的戒備,魏湘兒一臉的疑惑,以及後來自己將所發生的事告訴她和湘兒之後,兩人捧腹大笑的場麵,陳駿德自己到現在還是感到有些尷尬呢。


    陳駿德轉過身來發現魏湘兒在那邊正微笑的看著自己,自己的突然轉身讓魏湘兒措手不及,急忙轉過頭去,可紅紅的臉蛋出賣了魏湘兒自己。


    陳駿德擱桌相望,對著一臉害羞的魏湘兒調笑道:“呦,湘兒醒了啊。剛才看什麽呢,這麽入神,說出來讓我也長長見識啊”。


    魏湘兒聞言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將頭埋在了被子裏,一言不發,絲毫不理會陳駿德充滿取笑的話。


    “哈哈,湘兒竟然不迴答我的話,你等著,我這就起來到你身邊去,看看你還老不老實。”說完陳駿德坐了起來,披著外衣就像魏湘兒的床走去。


    魏湘兒微微抬起被褥,看見陳駿德向自己這邊走來,嚇得急忙將被子死死的抓好,打定主意,絕不讓少爺得逞。


    陳駿德看著魏湘兒的舉動,不禁啞然失笑,這小妮子,還跟我玩起了藏貓貓,看我怎麽收拾你。幾個大步就來到魏湘兒的床邊,伸出邪惡的雙手,照著蒙著被子的魏湘兒抓去。


    一時間房間裏充滿了陳駿德邪惡的笑聲,與魏湘兒奮力掙紮的撒嬌聲。陳駿德隔著被子撓魏湘兒的癢癢,邊抓邊故意惡狠狠的說道:“好你個湘兒,竟然不理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魏湘兒拚命的掙紮,發出“嘻嘻”的笑聲,到後來實在是抵擋不了陳駿德兇猛的攻勢,急忙求饒道:“哎呀,少爺,湘兒知道錯了,少爺就饒了湘兒吧”。


    “哪有這麽簡單的?得罪我的人下場都是會很慘的,哈哈,湘兒,現在你求饒也晚了。”陳駿德手上動作不停,對著魏湘兒的被子可算得上是上下其手。


    “唿唿,不行了,湘兒不行了,”忍受不住的魏湘兒終於從被子底下鑽了出來,看著一臉“兇狠”的陳駿德,用她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少爺~,饒了湘兒這一迴吧,下次湘兒再也不敢了。”說完小嘴撅了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陳駿德腦海裏“嗡”的一下,整個腦袋都不轉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低著頭看著身下美貌如花的魏湘兒,不自覺的俯下身,對著魏湘兒撅起的小嘴,慢慢的吻了下去。


    兩唇相對,瞬間燃起愛情的火花,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幸福,溫馨的的畫麵。兩人都緊閉雙眼,感受著對方熱情的迴饋,溫暖,柔軟,帶著一絲絲透人心扉的香甜,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緩慢。陳駿德雙手緊緊的抱著魏湘兒,一種難以言表的滿足感讓陳駿德腦海變得空白一片,暈乎乎的感覺讓自己突然發現地球在緩慢的自轉。


    魏湘兒此時渾身無力的靠在陳駿德的前胸,緊閉雙眼,感受著陳駿德對自己那種讓人難以忘懷的溫柔。自己少爺的雙手在自己後背遊走讓魏湘兒渾身發燙,整個人感覺唿吸都有些困難了,這種****的感覺讓魏湘兒欲罷不能。


    “嗯哼”。屋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聲,魏湘兒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把推開已經忘情了的陳駿德,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了,急忙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深深的藏了起來。


    陳駿德一臉欲求不滿的,對著聲音的來源不禁怒目而視,心裏不停地咒罵道:“這是誰家的熊孩子啊,關鍵時刻怎能出來搗亂呢。你這樣會遭天譴的”。


    程琳兒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了,這種有礙風化的事他們兩發生在自己麵前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也太過分了,一點都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這要是傳了出去,日後湘兒妹子該怎麽見人啊?這個少爺真不是個東西,油嘴滑舌,毛手毛腳的,真真的壞蛋一個,這湘兒妹子算是完了,跟著這樣一個土匪能有什麽好果子吃啊?聽他自己說,還是個有功名的秀才呢,真不知道他的功名是怎麽得來的。


    “哦,是琳兒啊,這麽早就起來了啊?”陳駿德訕訕的說道。


    “嗯,少爺,奴家去準備了一下早飯,既然你也都起來了,我這就伺候少爺洗漱,之後把飯端來,少爺就趁熱吃完就是了。”也不理會陳駿德,程琳兒說完之後轉身就出去了,搞得做賊心虛的陳駿德十分的尷尬。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魏湘兒身子終於康複了,而陳駿德再也不用在廂房和程琳兒一起了。陳駿德表示感覺很好,程琳兒自從來到山寨之後,跟陳駿德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他們之間永遠有一層看不見,卻又真是存在的隔膜。尤其是前幾天早上撞見陳駿德與魏湘兒那親近的一幕,這幾日態度就愈發的冷淡了。陳駿德也不慣著她的脾氣,你程琳兒以為你是誰呢?小爺也沒必要上趕著巴結你去。日後等自己下山之後,就準備把程琳兒放了,以後的路就讓她自己去走。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以後再也不用互相看不上眼了。


    最近這幾日,四奶奶的手下是無比的消停,這幫人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龜縮在院子裏也不知道每天他們都幹什麽呢。其實經過那天的教訓,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隻要是他姓陳的在山寨之中,估計是沒人能動的了他了。


    汪疤石最近煩的也是焦頭爛額,劉大當家的根本就不管兄弟們的死活,自己隻好給四奶奶傳信,看看四奶奶如何的吩咐,到時候自己照辦就是了。迴想起那日韓強在油鍋裏上下翻騰,令人心驚肉跳的慘叫,渾身都不自在。自己也算得上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跟那個眉目清秀的姓陳的相比起來,自己也是甘拜下風。真想剝開那小子的前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鐵石心腸。殺人不過頭點地,哪能如此殘忍?他晚上睡覺就不做噩夢嗎?


    “汪爺,人都在外麵等著呢,現在進來嗎”?


    “都進來吧,什麽時候了還窮講究啥啊。”汪疤石沒好氣的對著手下的兄弟說道。


    門打開了,一行人魚貫而入,默不作聲的坐了下來。整個屋子裏沉悶異常,讓人都喘不過氣來。


    汪疤石看著一個個死氣沉沉,垂頭喪氣的眾人,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用手在每個人的身前點了點,隨即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癟犢子,都咋了?一個個的像悶葫蘆似的,一扁擔打不出個屁來。怎麽都不說話了,之前的能耐呢?不一個個的挺牛的嘛,怎麽死了個人就都成王八了”?


    謔,這句話可算捅了螞蜂窩了,眾人正因為那日之事耿耿於懷,對於汪疤石的軟弱無能也是氣憤萬千。今天你還好意思跟我們在這“叭叭”的裝大爺,昨天你上哪去了?現在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你個耗子扛槍窩裏橫的玩意,現在你又能耐了,眼睜睜的看著韓強兄弟給炸成了肉餅,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你還算是個人嗎?你還有臉在兄弟麵前說三道四嗎?今天你得給兄弟們一個說法,兄弟們答應,老子可不答應。你看著辦,要是不合兄弟們的心意,老子可跟你沒完”一個大胡子壯漢怒目而視的說道,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紮在了桌子上。


    “呂杆子你他娘的給我消停點,敢跟老子耍橫,你還嫩了點。我告訴你,當初我就說這事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你們偏不聽,非得聽姓韓的挑撥。可結果如何?要不是我到的及時,你們這幫混蛋早他娘的全身進土了,還能讓你在這咋咋忽忽?當初四奶奶可讓你們都聽我的,可你們是怎麽做的?我今天把醜話說明白了,這事我已經給四奶奶傳了信,在四奶奶沒有答複之前,誰要是背著我搞事,老子就讓他去陪韓強那個混蛋去。”汪疤石這迴是狠下心來,要是再像之前那樣軟弱,這些個弟兄估計都得讓姓陳的那個混蛋整死。


    “汪爺言之有理,四奶奶留咱們在這的意思是對付姓陳的,咱們可不能輕舉妄動,別那姓陳的小王八沒啥事,兄弟們都折在這了。”範疇可謂是語重心長。


    這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紅臉,這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眾人聽罷都微微的點頭,也是覺得那天做的事有欠考慮,不禁在心裏痛罵韓強,這個王八蛋,你死就死了,差點連累了我們。現在迴想起來,還好汪爺來的是時候,當時那場麵確實挺嚇人的,長刀相對,一個不小心自己這幫兄弟就身首異處了。


    呂杆子看著眾人沒有迎合自己的,突然覺得自己剛才一時衝動有些孟浪了,自己當著出頭鳥幹什麽啊。雖說韓強之前挺照顧自己的,可他人都成他娘的肉餅了,我還在這扯什麽犢子啊?閑的沒事找不自在呢。想到這裏心裏惴惴不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是站著也不是,坐下也不行,陷入兩難的境地。


    汪疤石看著窘迫的呂杆子,也不想刻意的難為他,畢竟他與韓強生前走的比較近,看著自己的兄弟死的那麽慘,難免會失控,這也都是在情理之中。捫心自問,自己也是恨不能立馬就弄死那姓陳的小王八,推己及人,自己也不會太過怪罪於他。


    “好了,杆子兄弟,坐下吧。這事也怨不得你激動,我也是想對那姓陳的小王八三刀六洞,這不怪你。這個大仇咱們一定的報,可不是現在,咱們等著四奶奶的消息。還是那句話,信兄弟我的就耐心等著,一定會有大仇得報的那一天的。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咱們都是老爺們,還能讓那小王八嚇死不成?”汪疤石也是給了呂杆子一個台階,畢竟都是自己的兄弟,


    呂杆子就坡下驢,急忙說道:“多謝汪爺理解,小的剛才多有得罪,汪爺不要放在心上。日後絕對聽四奶奶和汪爺的吩咐。”說完出口氣,慢慢的坐了下來。


    汪疤石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裏咬牙切齒的低喃道:“陳駿德”!


    這場風波到這終於暫時畫上句號,山寨之中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眾人依舊每日早起晚歸,忙著自己的活計。可是在這平靜的海麵上,誰又能知道海洋深處又有多少暗流湧動?一切都在等待蝴蝶微微煽動的翅膀,不知道能夠卷起多大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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