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紅草的地方,大都能看見陶大公子,這個大監工反而成了紅草的跟班。一開始的時候,紅草因為心裏有疙瘩,有些怕見陶公子,好在這個陶大公子改變起來還真不含糊,慢慢地接觸多了,紅草也就不反感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進行著,隻是依奴已經累得不行。

    陶公子看見依奴這樣,就說:“江姑娘,這段時間你太累了,迴去休息吧,反正也不在乎這麽一時,你在,他們是幹活,你不在,他們也還是幹活,這裏有我和紅草盯著,不會有什麽事的,你迴去吧。”

    紅草也說:“奴姐姐,你就迴去吧。”

    這一段時間也確實夠依奴累的,身心皆憊。借陶公子的一千兩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如果迎賓閣經營不好,自己又將如何還這千兩銀子?這麽一幫人又將如何?自己是無法交待的,所以這件事情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睡覺的時候也不能睡沉,這一覺也不知睡到了什麽時候,依奴隻覺得外麵天已經很黑了。在朦朧之中,聽到外麵有一絲動靜。自己有些擔心,這個院子裏隻有他們三個女人,且是一老的,兩個小的,若是遇到歹人,她們卻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依奴壯著膽子穿衣起來,聽到外麵街道上有幾個腳步聲疾速而去,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

    依奴開門看看,沒什麽,剛想轉身迴屋,眼光一掃,發現院牆角有一白色影子。她的心裏急速跳起來,既不能進屋,又不敢上前,也不能叫醒娘和紅草,她們會嚇壞的。心裏一陣翻騰,才慢慢地蹭過去。

    借著一點月牙的光亮,依奴看見一個白衣年輕人靠在牆角。依奴上前推了一下,未見動靜。

    “喂,你聽見了嗎?喂,喂……”依奴小聲喚著。

    那人還是沒有動靜。

    依奴慌了,想把他弄起來,可是自己這個家裏,沒有人能幫上忙的。

    依奴連拖帶拽,把他拖到自己的屋裏,實在是拖不到床上,隻好在地下給他鋪了床被子,好在已是暮春,天氣不太涼。

    依奴心裏說:“隻能委屈你了,救你,不知是對是錯。能不能救好你,也隻有看天意了。”

    在燭光下,依奴他細地打量他,白色的衣服早已被血跡汙染,額頭上有一道傷,從左眉斜向下約有一兩寸長,雖然結了痂,卻還有些腫。右肩及右臂上,也有不少傷口,胸前的衣服已破爛不堪,象是鞭傷之類的,傷得最重的是腰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既便這樣他左手還緊緊地握著一把彎刀。

    依奴試圖把他的刀取下來,但是沒有成功。

    這個人傷勢不輕,血在流,如果不止血,恐怕也活不了。

    依奴不財耽擱,弄來了熱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外袍脫掉。看他的身上,依奴都想哭,新傷加舊傷,傷痕累累。

    依奴給他把傷口清理幹淨,盡量把傷口都包紮起來,特別是腰上,依奴扯了一幹淨的床單,好在這時的百姓用的都是粗布的,吸水性較好,把他的傷口纏繞了好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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