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男女青年們有更多的接觸機會,興華電子廠工委會和木器工藝廠工委會,聯合舉辦聯誼會,讓他們相互認識,相互了解,相互愛戀,以解決大齡青年男女們的婚姻問題,讓他們在廠裏更加努力地工作。


    聯誼會就在興華電子廠的小禮堂進行,台上唱歌,台下跳舞,後麵還擺有一排排的長條椅,都坐滿了人。


    興華電子廠是女多男少,而木器工藝廠,卻是男多女少,兩廠的男女員工合在一起聯歡,就成了一比一啦!


    禮堂裏燈火輝煌,音響震撼,這是一個浪漫的夜晚,這是一個激情奔放的夜晚,這是一個熱血沸騰的夜晚,這是一個挑戰世俗觀念的夜晚,這是一個情欲高漲的夜晚,不相識的青年男女在這裏見麵,相識的青年男女在這裏聊天,熱戀中的男女在這裏牽手,但願他們水到渠成之時,雙雙步入婚姻的殿堂。


    赤子看見裝配拉的組長時,主動向她打招唿:“郭小姐!咱倆是否可以聊幾句?”


    “當然可以啦!我也知道你叫關易!”


    郭小妹的消息真靈通,他進廠才一周,就知道了赤子的名字,真是個有心人。


    兩人來到後排的座位上,赤子說道:“你的名字,是潘金龍和潘金虎兩兄弟告訴我的!”


    “他倆和你又不在一個宿舍,你們是怎樣認識的?”郭小妹覺得有些突然。


    赤子笑道:“他倆為了你,差點和我打了起來,你說這樣的認識方法,新鮮嗎?”


    “這兩個傻逼,他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麽會打你?”郭小妹卻是一頭霧水。


    赤子說道:“剛入廠時,我從你的車間拉貨出去,你幫我推了一把車子,我笑了笑,表示感謝你,他倆卻以為我是橫刀奪愛,便在一條小巷子攔住我,要我和他們決鬥,你說可笑不可笑?”


    “真是一對活寶,我一直以來,都是把他倆當作大哥看待,什麽時候說過愛他們?還橫刀奪愛呢!真是無稽之談!”


    郭小妹說得十分認真,不象是個沒有原則的女孩子,更不象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令赤子十分欽佩。


    於是說道:“也許你不愛他倆,但他倆卻深深地愛上了你,這才有橫刀奪愛之說,也許你還不知道,他倆為了你,也學著那些勇士一樣,為了自己心目中所愛,已經相約決鬥了一年,比賽拳腳功夫,比賽飲酒,比賽爬山,遊泳,潛水,唱卡拉ok,跑步,跳高和跳遠,凡是有挑戰性的,都比過了,結果還是半斤八兩,誰也勝不了誰!”


    “我知道他倆對我好,但是,我對他倆任何的一個,都沒有動過情,沒有那種放電的感覺!”


    畢竟是年紀太輕啦!說這些話時,她卻是羞澀得臉上泛起了紅暈,一直紅到耳根,幸好是在晚上,沒有人注意,否則她會立刻溜走了。


    赤子說道:“那你以後要學會婉轉地拒絕他倆的感情,千萬不要模棱兩可地對待他們,令他倆誤會,否則會傷了三個人的心!”


    “進廠一年後,我就這樣做了,平時和他們在一起時,連笑話也少說,隻是表示象對大哥一樣尊重他們,但他們就是不理解,總是變著法子來哄我開心!”


    郭小妹也覺得十分苦惱,把話說得太直白,又怕他倆傷心,說得婉轉一些,他倆又不曉得自己的真實意圖。


    唉!做人真難,特別是做女人,更難啊!


    這時,赤子瞥見前排有個女孩子站立起來,直向前台大步流星走去,並興奮地喊道:“胡啟文!是你嗎?”


    站在台上唱歌的男生看見,也放下麥克風,順著台階走了下來,並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


    郭小妹向赤子介紹道:“那個女的叫王小翠,是裝配車間主任,員工們背後都叫她做老姑婆!”


    赤子說道:“看來那個男子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如果還是鑽石王老五的話,憑我的直覺,兩人將會成就一樁美滿姻緣,天作之合啊!”


    “王小翠也有二十五六了,但願他倆能成就好事,是了,你的直覺很準嗎?”郭小妹來了興趣。


    赤子笑道:“十準八九吧?就是仙人,也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準確率啊!”


    “是的,準與不準,過兩天便有結果了!”


    郭小妹也樂見其成,大家都是女人,天性善良的她,也希望王小翠有個好歸宿。


    赤子說道:“我倆要分開啦!要不那兩兄弟看見,還以為我是個陽奉陰違的小人,明天說不定又攔住我決鬥,那真是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你是說和我做朋友,還是和他們做朋友?”郭小妹猜不出這話的意思。


    赤子毫不忌諱地說道:“你們三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畫麵迴到了胡啟文和王小翠的麵前:


    他扶了一下那副寬邊眼鏡,興奮地說道:“老同學!如果不是你叫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


    “是不是分別了幾年,我變得人老珠黃啦!”王小翠開玩笑道。


    胡啟文忙分辯道:“你比以前成熟了,人也長得更加漂亮了!”


    “這些恭維的話,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聽!”王小翠覺得很開心。


    胡啟文誠意地說道:“我是認真的,咱倆高中畢業時,雖然已是十七八歲,但那時你卻象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無憂無慮的,不知道愁滋味!”


    兩個人同一個鎮,初中時同班,考進縣二中時,還是同桌呢!


    高中畢業時,胡啟文並未留校繼續複習,參加高考,而是悄悄地離開校園,迴家去了。


    因為即使考上大學,貧窮的家裏也沒有能力供他繼續深造,哥成家立室後,已經分開過,嫂子又是潑婦一個,他跟著年老的母親過日子,為了供他讀高中,家裏早已是捉襟見肘,家徒四壁了。


    他知道,必須出去打工,才能養活自己和年邁的母親,他首先來到南湖區的一間木器工藝廠做學徒工,不但工資低,而且工作十分辛苦。


    工廠實行兩班製,連續工作十二小時,天熱時搞得滿身臭汗,下班洗完後,倒在木板床上,便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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