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等於大仙叫醒我的時候已經是太陽都要落山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於大仙問我道。


    “感覺挺好的啊。”我被於大仙這一問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剛才我醒來的時候就感覺不錯,怎麽還問我一遍。


    我看見於大仙像是心裏懸著塊石頭放了下來的表情,開口說道:“那就好,我怕你從夢魘中受到什麽精神上的傷害,剛才你假寐的時候給你念了一段靜心咒。”


    我說我怎麽睡著了,也是又讓我這大爺操心了。


    我想到於大仙叫醒我應該有什麽事,我問他說道:“大爺,你剛剛叫醒我是林警官找到那個怨靈了?”


    於大仙肯定的說道:“恩,剛才林海韻給我打電話了,找到怨靈了。哎,又是一場悲劇啊。”


    原來這林警官叫林海韻啊,挺好聽的名字。我想到,嘴上卻問於大仙道:“怎麽就又是悲劇了啊,大爺。”


    於大仙臉色有點發沉的說道:“林海韻不光找到了怨靈,還找到了那個你夢見的人,已經被怨靈殺了。不是悲劇嗎?”


    “我記得這買煎餅果子的是一家三口啊,都被殺了?”我問道。


    於大仙聽見是一家三口有點驚訝的說道:“女的沒被殺,林海韻就見到一個孩子啊,就是怨靈,沒說看見他們家的小孩啊。你看見的孩子長什麽樣?”


    我就把那天吃煎餅果子的情形跟他說了。


    “這麽說你看見那個那個身形跟幾歲孩子一樣,但是樣子像新生兒的孩子沒有一點心裏感到奇怪?”於大仙有點好奇的說道。


    我仔細想了想說道:“沒有啊,啊。大爺你的意思那個孩子就是怨靈。”


    於大仙考慮了一會才說道:“不好說,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應該八九不離十。你看見正常的嬰兒或者孩子你感覺到奇怪過嗎?”


    我一想於大仙說的也對。“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於大仙的手機鈴聲響了。我聽到這鈴聲一臉無語的說道:“大爺你怎麽自己又把這鈴聲換迴來了,我上次不是給你換個挺好的鈴聲嗎。”


    於大仙拿起電話說道:“你那叫啥鈴聲啊,唱的啥我也聽不懂,這個多好聲音還大,還好聽。”說著接起了電話。“你到了啊,那我倆一會下去。”


    “林警官打的電話?”我問道。


    “恩,趕緊穿衣服。別讓人家等急了。”於大仙說道。


    我這大爺根本就不是怕別人等急了,而是他自己待得有點著急了。


    我二話沒說穿好衣服鞋子。跟著他下了樓。等走出電梯我才發現原來我住的並不是醫院,而就是危機事務處理研究所。


    目光穿過前廳,我看見林海韻依舊是那個姿勢靠在車子前麵,她應該是感覺她這樣很帥。但是我想告訴她,她這樣不光是帥還很美,隻不過我沒敢說。


    跟著於大仙走到了車前,我見這林大美女好像是沒看見我們,在這站著發呆呢。


    我走上前去,用力的拍了一下她說道:“我說林大美女,想什麽呢?也看不見我們,就看著你發呆了。”‘


    林海韻這才迴過神來,衝著我說道:“你有病啊,李仙玄。”


    我被她罵的有點尷尬。又有點不知所措。於大仙那可是個人尖啊,看出來我有點尷尬。接過話說道:“玄子,年紀也不小了,一天怎麽跟個小孩是的。”說著看著林海韻說道:“海韻,剛才怎麽了。”


    林海韻看著於大仙說道:“沒什麽。走於先生咱們上車吧。”說完還白了我一眼。


    我默默的跟著上了車。坐到車上我問道:“林警官,咱們去哪啊?”


    林警官沒好氣的對我說道:“坐著就得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得了,這還跟我生氣呢。我也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一路無話。車子最後在一座寺廟前停了下來。我下車一看,“般若寺”這地方我熟悉啊,我大一還跟老三他們來這放生過魚呢。當時有個小和尚還一個勁的跟我說感謝的話。我記憶特別清楚。


    這“般若寺”可以說是省城一處旅遊勝地了,年年客流量不斷,我是真沒想到林海韻會把我們帶到這。按照我的常識裏這類高僧都應該在偏遠深山裏獨自修行。


    我不由的把我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師傅,這高僧不都應該在深山裏獨自修行嗎?”


    於大仙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說道:“誰跟你說的,上了這麽多年學,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嗎?”


    完了被我這大爺嘲諷了。臉色有點尷尬的解釋道:“那不都是天天耳濡目染嗎,電視上都這麽演的。”


    於大仙被我這句話弄得有點無語的說道:“玄子,以後少看點電視。”


    好吧,這迴該輪到我無語了。


    林海韻看著我在這秀智商下限,麵無表情的看熱鬧沒有說話。


    好吧,我承認我見識少。我心想。


    “林警官咱們就這麽進去嗎?”我試圖化解尷尬。


    林警官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那咱們還飛進去嗎?”我看著她怎麽跟我夢魘裏一樣反常啊。要不是我大爺在我身邊我還真以為我此時又讓這怨靈給陰了。


    我試著用在夢魘裏對她說的話:“林大美女,你今天不會來大姨媽了吧?怎麽這麽反常呢?”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小心翼翼。


    果不其然,林大美女跟我夢魘裏的情形一模一樣臉色發紅的衝我說道:“一天腦子裏都想什麽呢?”說完轉身向著“般若寺”走去。


    於大仙給我一個“小夥子可以”的眼神也跟了上去。終於搬迴一局了,我心裏暗道。也跟了上去。


    此時因為是晚上,我們到這的時候已經見不到太陽了。所以也到了“般若寺”閉寺門的時候。林海韻上前敲了敲門。我看出來一個該是俗家弟子的人,因為我看見他沒有留著和尚專業的發型。林海韻給他看了看她的證件。這個俗家弟子便讓我們走了進去。


    隨著林海韻一路來到大殿後麵的小山上。


    我看見此時這裏已經擺好了法壇,張老太跟張雨萱也在這,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人,但看樣子也都是有些本事的。


    年輕和尚坐在法壇前。我看背影依稀感覺有點熟悉。


    一個中年人向我們走了過來。向著於大仙伸出手說道:“這位就是長山(我老家所在市)的於先生吧,久仰久仰,我是省危機事務處理研究所的主任,我姓張,叫張非暗”


    於大仙也伸出手跟他握手道:“張主任好。”說著用手指了指我說道:“這位是我的徒弟,李仙玄。”


    我也連忙伸出手跟張非暗握住說道:“張主任好。”


    張主任看著我說道:“小李先生客氣了。”我一聽合著這張非暗張主任都認識我。心裏頓時有點虛榮心作祟。


    法壇前的和尚聽見了我們的的對話也站起身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一看,這不正是我放生的時候跟我說謝謝的小和尚嗎。原來所謂的高僧就是他啊。


    小和尚走到了我們身邊。對著我跟於大仙說道:“於先生,李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於大仙感慨的說道:“是啊,我們又見麵了。距離上次見麵已經十多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我卻漸漸遲暮。”


    十多年前這小和尚就長這個樣子,我艸。我不禁暗罵了一聲,這也太嚇人了。


    和尚雙手合十說道:“於先生,一切隨緣法,又何必執著於皮囊。”


    說的是真有水平啊。於大仙沒理會他的話說道:“今天這場超度是長青和尚你來誦經?”


    長青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貧僧。”


    於大仙沒有再說話,走向了法壇邊,我也跟了上去。


    見到眾人都各自迴到了各自的位子上,我問於大仙道:“大爺,怎麽這多人啊,這個小和尚你認識?”


    於大仙目光掃過眾人說道:“這些來的人都是觀禮的,還有怕這怨靈不想轉世來以防萬一的。”


    說著頓了頓又繼續道:“至於這和尚,也是一個高僧了,我十多年前曾經跟他一起參與一場法事,當時我就感覺他應該活了許多年,沒想到今天見到他,他還是當年我看到的樣子。”


    “活了許多年。”我呢喃道。


    這時隻見張老太敲起了鼓。法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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