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的事告一段落了。這幾天正好是剛開學,又補考又上課的也夠我們哥幾個忙活一陣了。


    期間我也給趙亮媽媽打過幾次電話,但是趙亮都沒有好轉的樣子。醫院已經定性為精神失常了。我中間也過去一趟,嚐試著招魂,但是並不是因為我本事淺,而是他這魂根本無處可尋。


    這天正好下午下了課,我跟老四還有一幫同學正在體育場打籃球。還沒等我上場,我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是林警官,便接起電話說道:“怎麽了,林警官,是不是趙亮的事有著落了。”


    聽見電話那頭林警官冰冷的聲音說道:“玄子,我們按照於大師的辦法,找了這麽多天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啊,到底怎麽迴事。”


    我思考了一會說道:“你們是通過哪個仙家搜的啊?”於大仙那天跟我說要想找到這個孩子,必須得黃家跟灰家合力。但是現在本身供奉灰家的就少了。灰家跟黃家一起的堂子更少。


    林警官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有響起來“供奉灰家仙太少了,我們通過係統記錄在案的隻有一個,但是記錄的這位先生不久前過世了,堂子繼承給自己的孫子了。這些天就是他孫子在幫我們。可是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


    我聽完她的話明白了。“這繼承堂子,沒有個三五年是穩不住的,除非新的弟馬非常優秀,不然根本請不動本堂子的一些有本事的老仙。”說道:“恩,這事我明白了,林警官你能過來接我嗎。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林警官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一聽我自己說了,立馬迴達道:“恩,你等我一會,我快到你們學校了,你們寢室樓下見。”


    我這嘴也是太欠,讓她主動跟我說出來多好,不過自己想一想,她隻會到我們寢室樓下然後叫我,根本不會給我任何機會。


    我跟老四說了一聲,告訴他林警官找我有事,就跑迴寢室換了一身衣服,下樓準備等著去。


    我剛到寢室樓下,就看見林警官靠著車在等我呢。


    我看見林警官打招唿說道:“林警官,幾天不見更漂亮了。”其實我本來的目的是想調侃她一下。


    可誰知林警官根本不吃我這套,說道:“是嗎,難怪今天男同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這情商真是低的讓我無力吐槽。那是今天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嗎。每天都是好不好,再說這眼神也不是看異性的眼神,那是看怪物的眼神。


    我被她這句話噎的夠嗆,就沒再說話。直接上了車。


    林警官也上了車,發動了車子。說道:“你有把握嗎。”


    這一句話給我問的有點發蒙,說道:“什麽就我有把握嗎?啥意思啊?”


    林警官想也沒想的說道:“當然是找到罪魁禍首了。”


    她的意思是找到殺害陳雨的兇手,也可以說是陳雨的孩子。


    找兇手這事跟我的關係實在是不大,再說就是我想找到救趙亮,可是人得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是我想找,我也沒有這麽大本事。


    我現在主要是關心這個案子最後怎麽處理。於是我把我想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林警官,這家案子最後怎麽定性啊。”


    林警官思考了良久才說道:“這個案子會被定性為兇殺案,我們會幫助受害者盡力使其忘卻這段事情。”


    “忘卻?”我問道。


    林警官說道:“沒錯,我們會通過一些潛意識催眠,心裏治療等手段來幫助受害人。”


    聽她這麽說我恍然大悟,像這種怨靈殺人等靈異事件,普通人根本接受不了,不如讓他們忘了發生什麽,迴到以前的生活中去,這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沒再說話,靠在椅子上,思考怎麽幫助林警官找到這孩子不讓其再害人才是整事。


    這孩子現在的怨氣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但是但凡還有一點怨氣在,也不保不齊會再做出這類事情。


    我就這麽想著想著睡過去了。


    在睡夢中聽見林警官喊我:“到地方了,醒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車子在一處平房的院子中停了下來。


    我用手擦了擦眼睛說道:“這上哪來了。省城裏還有這地方呢。”


    林警官打開車門下了車,沒搭理我。


    我看這也沒搭理我。就識趣的下車跟上了她。


    跟著林警官進了房子,我看見房子的大堂處有不少人,還有一個年級也就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一位弟馬,在堂子前燒香。


    眾人見林警官進來了。剛要說話,林警官比劃了一個先不要出聲的手勢,眾人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有開口。


    畢竟這裏有個弟馬在問堂口事情,被打擾到就不好了。


    我也沒有開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前麵弟馬的一係列動作,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動作有點生疏,他並不時常這麽做。看來他家先輩去世的應該很早,還沒來得及交代他一些事情,就去世了,這把堂子留給他,他可能也不懂,沒有重新排堂口,以致命令不動堂子,畢竟這個堂子並不是他自己的。


    要說我怎麽能看出來他動作生疏,畢竟跟著我這大爺有段時間了,再啥也不懂,說出去不讓人笑話了。


    我在門口等了一會,見這位年青弟馬已經弄完了。我走到林警官身邊說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家裏灰家掌堂的弟馬吧。”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我這麽說隻不過是再確認一下。


    林警官聽見了我的話雖然她這人情商不高,但是並不代表她傻,她也知道到了該讓我倆互相認識的時候了,便指了指我跟我麵前的弟馬說道:“這位是小李先生。”又指了指弟馬跟我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鄧傅鄧大仙。”


    鄧傅聽見林警官介紹我是小李先生,頓時有點驚訝,畢竟在我們這個圈子能被叫先生的那是承認了有大本事的,而實際上我也就是沾了於大仙的光。


    我伸出手跟鄧傅握了握手說道:“你好,之前聽林警官提起你,為了那怨靈的事我就跟著過來看看。”


    鄧傅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在他的意識裏,我既然能被叫做先生必然是有本事,說道:“哪裏哪裏,小李先生說笑了。”


    我跟鄧傅又閑聊幾句,然後想要看看他的堂子說道:“鄧大仙,我想見識見識你的堂子,不知可行啊?”這裏麵看的意思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上去看堂單寫的什麽。而是通過一些手段,查看堂子裏還剩下什麽仙,畢竟這麽長時間鄧傅還沒有查出來怨靈去了哪,這有點不正常。雖然我也是半吊子,但是跟了於大仙這麽久眼力在這呢,白薩怎麽說也是有傳承的,就跟茅山是一個道理,茅山出來的怎麽也比那些自己瞎捉摸修行的道士強不少。


    鄧傅也明白了我意思,想了一陣說道:“那就請小李師父幫我看看,這是我祖父留下來的,我祖父去世後托夢讓我照看堂子。這幾天祖父托夢的次數更多了,說讓我從新立堂出馬。說真的,我也不是太懂這些東西,這堂單本就是前幾天我找人從新寫的,可是祖父還是每日托夢催我。”


    我一聽他的話也就明白什麽意思了,感情他這堂單不是他祖父留下來的,是他後來找人從寫的,怪不得一點能耐都沒有,光寫堂子不請神有什麽用啊。


    我叫人給我打了一盆井水,采了兩片柳葉。放在堂子前。


    我站在堂單前麵。口中默念於大仙教我的薩滿語。這是白薩留下來的語言,具體就是開天眼的咒語,但是是什麽意思,就是於大仙他自己也不明白。


    念完,我雙手各拿一片柳葉沾了井水,貼到我眼皮上。然後我盤腿坐在樣子前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薩滿語。把柳葉從眼皮上拿下來,睜開眼睛的瞬間隻感覺我的眼睛發出一道青芒。


    而我麵前的堂單也變成了一個個古殿宇,還有不少成了人形仙家在殿宇內修行,這就是堂子啊,我心想。


    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鄧傅的堂子,並沒有看見道行深的仙家,看來我所料不差,他祖父讓他從寫堂單,是想自己坐上教主的位子為後輩積攢功德,用心良苦啊。


    可這鄧傅畢竟沒有經曆過這事,而他找的給他寫堂子的也是一個半吊子啥也不知道,就瞎寫。辛虧這鄧傅的祖父之前領個堂子,死後沒有怨氣成了碑王,要是換成別的鬼仙,還不鬧的給他寫堂子那人家破人亡啊,這是在阻撓鬼仙積攢功德,阻人家仙路,這還了得。


    我也大概明白了這個堂子的情況,用井水洗了洗臉,把天眼通扯去。


    迴頭跟鄧傅說道:“你這個堂子完全就是擺設,有能耐的仙家根本就坐不了堂,給你寫堂單的這位本事不行啊,你再找個本事大的給你寫堂單吧。然後再請個本事大的二神,不然你祖父夠嗆能坐上教主位子。”


    鄧傅聽了我的話仔細的想了一陣說道:“小李先生你行不行啊,我除了你也不認識別的本事大的人啊。”


    林警官聽了鄧傅的話也看了看我,說道:“對啊。小李先生你要是能幫忙今天就幫他弄了吧,這事上麵催的我也急,畢竟一個怨靈在省城溜達,這保不齊出什麽事,要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得到了,我怕好要出什麽大事。”


    我看見他倆苦求我,話說我這是有心無力啊。我是真不會這些東西啊,於大仙也沒跟我細說,我把我知道的剛才都告訴這鄧傅了。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不是我不幫忙,術業有專攻,這些事情我真不會,隻是知道一些,堂單最好找跟仙家親近的佛家弟子幫忙。二神這個事就的自己找找了,一定要能鎮住廠子的。最好是一脈相承下來的二神。”


    鄧傅跟林警官聽了我的話,知道我是真不會。


    林警官說道:“高僧我能聯係上,一會我迴所裏再找找這二神,咱們爭取明天就讓鄧傅的堂子起來。”


    聽了林警官的話出堂也要選日子,後來一想鄧傅是要立鬼堂。鬼堂就無所謂了,初五,十五,二十五都可以。明天正好是二十五,最好明天能出堂,不然還得等十天,我心裏祈禱著。


    我又跟鄧傅閑聊幾句,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跟林警官坐上車返迴學校。


    林警官把我送到了我們寢室樓下問我這事有沒有把握。我告訴她鄧傅的爺爺之前就是領兵的。現在成了碑王應該能領著灰家從新上堂。沒事,讓她放心。就下車迴去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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