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哥,這一帶誰不認識,標哥王標在這一帶有不少場子,這煙雨酒吧就是他名下產業之一。


    標哥的很多產業都遊離在灰色區域,手下也有一大幫人,而且聽說,人脈資源更是深厚。


    不然的話,也不會聚攏嘴哥這樣的一幫人給他賣命。


    很快,至少四五十命黑衣男子過來了,一個個都殺氣騰騰。


    為首的男子短發,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樣子竟然還有點儒雅。


    正是王標。


    “標哥,小弟不才,今天沒能守住場子,給你丟臉了。”嘴哥忍著臉上痛楚,說道。


    王標擺了擺手,又看了看地上冒著大汗珠子的鐵腿,這才看向陳天和陳天身邊的潘小嬌。


    看到潘小嬌的時候,王標微微一怔,這一幕沒有逃過陳天的眼睛。


    “阿嘴,讓其他無關人員先散了吧。“王標說道。


    “是標哥。”阿嘴立即答應。


    “別啊,剛才我讓他們清場,他們不願意,反正他們的臉都已經丟過了,現在散不散的也無所謂了。”


    “而且,把這麽多人清出去,今天的生意是不做了?損失太大了。”


    陳天看著王標,嘴角依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王標一怔,哈哈一笑,“閣下既然能傷得了鐵腿和阿嘴,想來的確是有兩下子的,隻是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剛才說了,阿嘴沒有資格知道,你也同樣沒有資格知道。”陳天不等王標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王標臉色一沉。


    凡事留三分餘地,麵前這個人,很明顯,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標哥,這家夥實在太無禮了,打傷了我們的人不說,剛才還說如果你十五分鍾之內沒過來,就一把火把我們的酒吧燒了呢。”


    “是啊標哥,你看我們的酒櫃,裏麵的酒被他砸壞了多少。”


    阿嘴和王標其他眾手下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都十分惱怒的樣子。


    曲彥斌和孔敏也沒有閑著,在王標身邊數落陳天和潘小嬌的罪過。


    周圍一個個都看著王標,知道王標平時的狠辣,這一次,是怎麽也不可能放過眼前這一男一女的。


    陳天又抓起潘小嬌的手腕看了看,搖了搖頭,“剛才忘了看表了,雖然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暫且算了。”


    陳天說著,又抓起一個高腳凳,一甩,高腳凳飛向不遠處的酒架,又是一陣嘩啦啦。


    玻璃碎裂。


    酒香四溢。


    挑釁,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竟然敢在標哥麵前挑釁。


    眾人看著陳天,就跟看死人似的。


    這可都是錢啊,不光是錢,更是自己的尊嚴。


    王標的心在滴血。


    “清場,清場。”王標的臉色越發陰沉。


    “鐵腿,阿嘴,看到了沒有,這個王標比你們有頭腦,知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陳天繼續看著王標。


    王標臉上又閃過一抹不自然,被陳天盡收眼底,陳天剛才已經在猜測,劉媽的事是不是跟這個王標也有關係。


    現在,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很快,酒吧被清場了,除了陳天和潘小嬌,隻剩下王標一方的人。


    自然,曲彥斌和孔敏也早就跟王標站在了一起。


    現在巴不得陳天和潘小嬌被虐死。


    王標四下看了看,視線又落在陳天身上,“閣下現在可以說出自己的身份了嗎?”


    陳天笑著看著王標,“這似乎不是你的處事風格,你應該殺伐果斷,讓你這麽人動手才是,何況這裏都是你的人了。”


    聽陳天這麽一說,王標一怔,臉色又是一沉。


    阿嘴等人也是微微詫異,的確,如果擱在平時,這個時候,標哥肯定第一時間讓手下把眼前這個家夥給剁了。


    王標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卻又擠出笑容說道:


    “閣下能把我的場子攪成這樣,的確也算是有些手段,我相信閣下是個人才,因此有意結交。”


    “閣下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到包廂去談,談得好,即使這家酒吧送給閣下都未嚐不可。”


    王標的話一說出口,眾人都是一怔。


    這王標,竟然要有意結交這個砸場子的年輕人?


    何止砸場子,把孔敏打成這樣就不說了,鐵腿,阿嘴成了這樣,酒架上的酒至少幾十萬沒了,今天的生意也都泡湯了。


    陳天笑了笑,“王標,你這樣說的話,有沒有看阿嘴,鐵腿他們的眼神,還有這孔敏和曲彥斌,你這是寒了他們的心啊。”


    王標淡淡地說道:“不打不成交,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明白的。”


    “是嘛,我可不相信,他們正對我和小嬌恨之入骨呢。”


    陳天說道。


    王標臉色又是一沉,“阿嘴,你能不能明白。”


    “能,標哥……能……”阿嘴一哆嗦,說道。


    “鐵腿,你能嗎?”王標又冷冷看向鐵腿。


    “標哥,能。”鐵腿咬了咬牙。


    王標又看向曲彥斌和孔敏,“你們兩個呢?”


    “能,標哥,能。”曲彥斌一哆嗦,覺得自己如果迴答錯一個字,都會被標哥幹掉似的。


    “能,能,標哥……”孔敏快要哭了,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同時,孔敏又惡毒地看了陳天和潘小嬌一眼。


    標哥不可能這樣的,肯定隻是標哥的緩兵之計,這兩個人絲毫都沒有被問標哥放過的理由。


    曲彥斌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看著兩人,陳天搖了搖頭,“王標,這兩個人,剛才讓我們鑽那個曲彥斌的兩腿,才能見到阿嘴的。”


    “那個曲彥斌還要小嬌陪她去包廂喝酒,看來他挺喜歡你這裏的酒的。”


    “打,打,給我打,把曲彥斌的腿給我打斷,讓他把地上的酒舔幹淨。”


    “阿嘴,再扇這賤女人五十個耳光,讓他跟曲彥斌舔酒去。”


    “啊,饒命啊,饒命啊標哥,饒命啊,標哥!”


    曲彥斌和孔敏一聽,臉色大變,撲通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可是沒有用,立即就被拉開了。


    鐵腿忍著劇痛站起來,一拳砸在了曲彥斌腿上。


    哢嚓,曲彥斌慘叫一聲,昏了過去,嘴巴直接被按在了地上。


    地上的酒液已經一地了。


    轉眼被弄醒,開始喝起了地上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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