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最近有點煩——

    關於這個,她認為自己有點作,作的毫無道理。

    但是,她想起來的時候,覺得很是蛋疼,是呀,她很蛋疼,生活就這麽樣子了?她還是有點鬧不太清——其實她腰酸腿軟,要不要每天都這樣子?呃,當然有點誇張了,也不是每天,他們還曉得一點分寸——

    可隻是曉得一點點,遠遠不夠呀,她想著自己給操牢死的“慘樣”,真是有點夠了的意味,總不能天天都這樣子吧,所以,她要曠工了。

    對,她收拾收拾一下就走了,就帶個手機,漂亮但樣子簡單的皮夾子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卡,也不是各種各樣的卡,是每個人給塞的卡,一打開皮夾子,她每每就覺得壓力巨大,刷哪張卡都不是的感覺真是太壞了。

    她淚奔,隻能是刷自己的卡,刷了其中一張卡,別人的沒刷,結果,她就落個埋怨,於是她隻能刷自己的卡,可——她蛋疼地看著卡上的餘額,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她辦的信用卡當初為了怕自己花錢沒個度數,額度也就隻辦了一萬塊……

    買了幾對袖扣,就把卡的額度刷滿了,而且她選的袖扣還不是那種最貴的,也就普通商場裏買的款式,一看看卡,她就淚流滿麵呀,這得怎麽活呀,要是萬一他們生日的話,要碰上什麽紀念日的話,她怎麽辦?

    沒錢的人真可憐——

    她忽然得出這樣的結論。

    “你皮夾子怎麽了?”幾個人中數柳東澤的時間最充裕,他拉著她出來吃飯,見她根本沒心思吃,還把皮夾子拉扒出來看了又看的,讓他有點好奇,“怎麽了,卡不能用了?”

    沒、是卡太好用了,她沒敢刷,真的,這種刷了一張卡,其餘的都得刷上一次的想法,讓她很是蛋疼,她不敢再其中任何一張卡了,上次就因為她隻隨手拿了方同治的卡刷了——結果,第二天,她差點都起不來。

    如狼似虎什麽的男人,最最可怕了,她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大年夜——那個身體呀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沒、沒怎麽樣,我就覺得卡太多了,放在皮夾子挺有範的。”她麵對柳東澤的目光,還真有點壓力,她能說就下午的班機就得走了嘛。

    估計她隻要起了這個苗頭,就會被“無情”的打壓。

    柳東澤到是殷勤地將她盤子裏的牛排都切好,直接把她當成無行為能力的小孩子似的,再把盤子放到她麵前,看著她吃下去,那表情溫柔的能溺死人,“要是不喜歡吃這個,

    我們可以換一家。”

    “沒有不喜歡。”她看著被他切的跟方正塊的牛肉,真想歎氣,被當成無行為能力的孩子般,實在不是件什麽值得高興的事,“你昨天想跟我說什麽來的?”

    “我昨天想說什麽了嗎?”他裝傻,有意想避過這個話題,喝了點紅酒,“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沒想說什麽,根本都沒有影子的事。”

    她瞪他一眼,“得了,我現在也不想聽了。”

    那眼神,說是瞪人,其實也就是嗔怪的眼神,讓他都心神蕩漾了,可惜是場合不對,又怕她惱了,他沒敢真把人拉起來吻上去她嬌嫩的唇瓣,“不,我現在決定了,你不想聽,我也得說。”

    陳碧趕緊踢他一下,從桌底下踢他一腳,見他麵上沒露出什麽來,不由又重重地踢了一下——結果,柳東澤還真是哀嚎出聲了,一臉委屈的瞅著他,雖說他現在頭發也不短,至少能修個齊整的平頭,雖說離他平時英挺無比的形象有點距離,但好歹比光頭叫他能接受一點。

    “張放昨晚迴來了,他哥也狠心,你說是不是?”

    這樣的話,落在她耳裏怎麽聽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她故作淡定,要讓她去找張放,其實她真沒地兒去找,有些事,順其自然吧,她心想,免得把誰給惹惱了——哎,這方方麵麵得考慮的事太多了,多的都叫她頭疼,惟恐有時候突然間惹惱了誰。

    “哦,迴來了,好呀,迴來就好。”她再吃小塊牛排,對張磊不置予評,反正她很矛盾,矛盾也沒有用,事情都成這樣了,“哦,你幫我問問他,衛嗔有什麽東西讓他交給我的。”

    她說的自然,也很坦白,完全沒有想隱瞞的意思,卻讓柳東澤心裏高興呀,其實衛嗔這個人嘛,是他們心中的刺,誰都曉得就算方同治再往她心裏走,他們再往她心裏走,那跟衛嗔是不一樣的,甭管是年少時的情誼也好,還是什麽都好,活人沒必要跟個死人計較,再計較下去,他們都覺得跌份。

    “難怪說有什麽東西要給你……”柳東澤在那裏自言自語,有點恍然大悟的模樣,但隨即的聲音就低了下去,迎上她好奇的目光,還是挺直胸膛,表現出一個男人的氣度來,“留給你的東西,你也不用顧忌我們,就好好地收起來吧。”

    陳碧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讓他給看透了,也有那麽一點不好意思,隻得傻傻笑笑,事實是她不知道怎麽反應才算是好的,謝謝他寬宏大量?好像沒必要,她要是一說,指不定他能歪想成什麽樣子。

    有些雷點不能踩,她算是想明白了,就是晚上活太多,她太累呀,這話要是讓沒有那個生活的人聽到了估計得抽她,哎,真是太矯情了,她對自己做出深刻反省,個個器大活好,她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這話真猥瑣,她自己一想也覺得挺樂,麵對柳東澤好奇的目光,她不由得縮縮脖子,不敢去想自己一個人溜走的後果,也許還是交待了要好一點兒?

    她有點遲疑了,最初的想法就是一個人悄悄走,等過完年再迴來,可一想可能有的後果,又覺得雙腿更軟了,像沒力氣了,再吃了點牛排,她也端起酒喝了一點點,不是那種豪氣的喝法,也就沾了點唇。

    “那、那個,我得、我得……”可惜話到嘴邊,怎麽都說不出來,她到是臉憋得通紅,麵對他示意她說下去的眼神,最後那點勇氣都歇菜了。

    柳東澤眼神柔和的不得了,可看在她眼裏,就跟大尾巴狼差不離,像是哄著她把話說出來,那麽等待著她的就是狂風暴雨,讓她一下子就蔫了,忍不住又想端起酒來喝一點,想著下午的班機,她還怕自己醉了得鬧事……

    沒敢再喝酒,她咬了咬唇瓣,“你知道的吧?”

    那眼神,怎麽說的,烏溜溜的還帶著一點水光,讓他都想把人攬過懷裏,好好地吻她,吻得她透不過氣來,那胸前都微微的顫,那風景最好的——那麽一想,眼神的意味就多了點那啥的意味。

    不過,他到不算是露骨的,也就是裝作很不在意地再喝了點酒,“我還以為你要走了才告訴我,嗯——”他的尾音拉長,有那麽點故作姿態的意味在其中,雙手交疊成塔狀,支在麵前,瞅著她微微變色的臉,不由得樂出聲,“誰都曉得你要走,還以為想神不知鬼不覺呢?”

    她默然——

    果然是都知道的,她覺得嘴裏幹得很,“那年夜飯怎麽辦?”

    她年年都是跟大伯家一起過年的,今年也沒打算例外,秦女士早上跟她提起這事,讓她別腦袋裏糾結想不開,事情都這麽迴事,也別想太多——話到陳碧都愕然,沒想到秦女士想的挺開的,當然,她也沒太直白地說,不止張放跟葉茂。

    “反正年年有,少一次怎麽了?”柳東澤迴的理所當然,一點糾結都沒有,“等會我送你去機場,那邊機場都準備好車子送你過去,禮物也在那車子放好了,算是我們給大伯的一點心意。”

    話很平淡,卻讓她覺得溫暖,像是一時間全身的毛細血管都給烘

    熱了,讓她全身舒暢,有時候要求別那麽多,適當就行了,更何況她都沒要求,人已經都把她的事給考慮好了,她要去大伯家過年,人家也沒有二話,到讓她有點內疚。

    “要不,明年我們一起過年?”她訥訥地說,多少有點彌補的心態。

    柳東澤那是高興,到底還是再加上一句,“話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食言就行。”就算是明年她再想溜,估計也不能讓她如願。

    她很認真地點點頭,隻差沒發誓賭咒說自己真會,就是話到嘴邊,覺得說話還不如行動,話說的再好聽,到時沒做到,也是虛的,還不如直接做了比較合適,“那我現在得走了,怕塞車,到時過點就不太好了。”

    他點點頭,“司機在外頭等著呢,我就不送你了。”

    她還以為他要送自己去機場,結果,讓她的表情有那麽一點的失落,不過,她轉而一想,自己確實做的不太地道,也怪不得這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差不多完結了,嗯——很高興大家陪了我四個月,真是太感動了,會放出番外,哈哈,番外有幾章,我也不好說——嗯,原來《傲嬌黨》在*開過定製的,買過的親們就表買了,這裏是淘/寶的預訂地址,是預訂的,想買的就點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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