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這種事一點也不美妙。

    陳碧遠遠地看著張放被人給架走,都是軍裝整齊的軍人,一個個的看上去一點也不好惹,軍綠色的吉普車,一瞬間的到來,一瞬間就走了。那個領頭的人,據說叫張磊,是張放的大哥,那表情都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幹了什麽壞事。

    她清楚地聽到張放不日會出國,家裏不會提供他任何資助,而且——她得到了一張機票還有一點錢,讓她盡快離開北京,一時間,她有點茫然。

    衛嗔還沒有出來,她就得迴去了?

    不行呀,她不行,現在不能迴去。

    她訥訥地動了動嘴唇,那神情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卻是在下一秒突然間做了個決定,那決定讓她立時行動了,一跑過去,到招待所那裏退了房間。

    葉則,對,那個人叫葉則,他說的是什麽?

    她苦惱地想著昨天葉則說的話——下午三點,新義安1208,對,就是這個,她一看腕間的手表,現在離下午三點還有三個小時,她肚子有點餓,先去吃點飯再說。

    北京的小吃,她都不太喜歡,幾乎沒有吃得怪的東西,那些味道,都叫她不喜歡,可能是南方人的緣故,對北方的口味實在不太適應,也就張放與衛嗔慣得她,都領她去吃南方菜。

    現在,她一個人了,莫名地覺得孤單,看著街麵上的店鋪,猛然間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昨晚睡不著,一直睡不著,想著不見的衛嗔,還想著被張放不知道弄了什麽藥趴在地麵的方同治,兩個人都朝她衝過去,讓她救他們——

    她一個人都救不了,沒有一點能力能救人——她咽著炸醬麵,一邊喝著可樂,費力地將她不喜歡吃的東西咽下去,她得吃東西,不吃東西,沒力氣去辦事,她得找葉則,天真的想讓衛嗔出來。

    與衛嗔一起來,她就得跟衛嗔一起迴去,兩個人來,也得兩個人迴去。

    她想的夠簡單,也隻是這麽簡單,固執地跟頭倔驢一樣,沒有人能說服得了她。

    新義安,其實很大牌,尋常人還真是進不得,不對外開放。

    許是葉則早就安排好了,她一到那裏,報上自己的名字就有人領她進去,直接從大堂走過去到電梯,十二樓直達——

    入眼的走廊透著那麽點沉重,裏頭光線不怎麽足,靠站昏暗的廊燈,才能將麵前的路看得清楚,遠遠地看過去,透著一種欲吞噬人的黑暗感,叫人不寒而栗。

    她

    來過新義安,從來沒有上過十二層,那裏從來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上的,衛嗔上去過,可他不能帶她一起上去,她從他嘴裏聽說過一些事,但從沒有放在心上,一直覺得那些事離自己太遠。

    但她今天——

    她來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領她過來的人早就在她進電梯前就離開了,從電梯裏出來,她一直屏住唿吸,連喘口大氣都不敢,連帶著眼神都滿是戒備,生怕這裏緊閉的門突然間打開,從裏麵跳出來一頭猛獸,把她撕得粉碎。

    沒有——

    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終於走到1208的門口,瞅著森重的門緊閉著,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唿出一口氣,舉起手來遲疑地去按門鈴,盡管門上掛著“請勿打攏”的牌子。

    沒有人來。

    她愣愣地看著門,裏麵的人似乎沒有動靜,她訥訥地看著門,再一次地按響門鈴,這一次,她很快地就放開手,因為——門開了。

    葉則與她昨天見的完全不一樣,頭發還濕著,沒有往下滴水,身上也有點濕,胸膛結實,淺淺地能看到肌肉的痕跡,腰間僅僅圍著一條浴巾,堪堪地圍在腰間,露出他結實的小腹,再往下,還能再看到黑色的毛發,隱隱的沒入浴巾底下。

    “進來——”

    他似乎還挺好的心情,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著實叫人不舒服,似乎她身上跟光了一樣,陳碧不是沒有戒備,她稍稍地後退一步,人站在走廊上,固執地搖搖頭,“你出來吧,我們在外邊說。”

    葉則都搖搖頭,對她的“天真”有點無奈,“你說我憑什麽去把衛嗔弄出來?”他輕鬆地轉了轉頭,露出憐憫的眼神,“我們之間有什麽關係,能讓我冒那麽大的風險把人弄出來?”

    問得真犀利,卻讓陳碧心頭一跳,望向他的目光都是痛恨的,在她年少的想法裏,從來沒有什麽出賣自己的念頭,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地想要出賣自己,她也從來沒有——

    然而,此時,她不知所措了。

    真的,她不知道怎麽反應,那個人的話她個個字都能聽得懂,瞪大眼睛看著葉則,她的眼神都有點恐懼,——“別、別……”她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兩個字,轉身就跑。

    哪裏有不跑的,她都怕死這種情況了——

    但是,人都到這了這裏,哪裏還能跑得了?

    怪就得怪她來了這裏,來了這裏,就沒有迴頭路,電梯往上,還沒有下來,也不知道哪裏是安全出口,她竟然沒有出路可尋,一迴頭,後邊的葉則老神在在地雙臂交叉在胸前,幽深的眼睛盯著她,臉上還帶著閑適的笑意。

    那笑意讓她不舒服,全身都冒起雞皮疙瘩,雙手使勁地搓著手臂,嘴巴動了動,終於擠出話來,“你怎麽能這樣子?我不找你幫忙了,行不行?”

    “那怎麽行?”葉則搖搖頭,“我想幫你呢,很想呢,這怎麽好中途退出呢,你說是不是?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耶?”

    都是什麽話,歪理一套套的,把人的腦袋都給繞暈了,讓她頭都大了,“我不讓你幫忙不就行了嗎?”她訥訥地張嘴,“哪有這樣子的,哪有這種強買強賣的事?”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葉則扯扯嘴,說得還挺無恥,伸手就想摟她,被她躲開,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人已經擋在電梯前,把她惟一的去路都擋了,“真不想衛嗔出來了?”

    她是想,非常想,想得不得了,最好是現在衛嗔就能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終於是動了動,想著衛嗔對她的好,想著因自己而讓衛嗔給方同治害了,她心裏的愧疚感壓得她幾乎直不起腰來。

    都是她的錯,要是她不與方同治認識,也就沒有這種事了——

    “那你想怎麽樣?”她到底是頭一次與人談條件,還有點稚嫩。

    葉則一眨眼睛,對她的識相還算是滿意,指指前麵,讓她先走,免得走在後麵,人家又往後跑,他可不樂意再追一迴,這種追人的事,第一次是情/趣,第二次就是麻煩。

    “順其自然嘛……”他說得挺沒皮沒臉的,等她一進門,他就在後頭鎖門了,見她驚惶地轉過身,烏溜溜的眼睛瞅著他,讓他不由地朝她豎起手指在嘴邊,“要不要先洗個澡?”

    陳碧緊張得不得了,從走廊到房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壓得她的心跳得飛快,一直在那裏亂跳,跳得的頻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了,隻曉得跳得快,當聽到身邊關上門的聲音,她更加緊張的不知所措。

    一迴頭,她麵對他的臉,黑色的眼睛映出她的身影,讓她不由自主地更加緊張,幾個快步走向浴室,一進浴室,趕緊就把門關上,她還怕他從外麵進來,背靠浴室門,心還是跳得很快——

    浴室裏的燈開著,她不知道事情怎麽就到這地步了,一時間她失去了所有的人,衛嗔進去了,張放

    被強製出國,估計她都沒能送他一次。

    放水,洗澡,這種事,她做得很是機械化,就像洗澡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在裏頭再待多長時間,她也得出去,不能老待在裏麵,終於——三十分鍾過去後,她出來了,裹著浴巾,裏頭什麽也沒有穿,再穿都是多餘的了。

    一開門,一隻手遞過來一杯東西在她麵前,她愣了下,戒備地盯著他,抿緊嘴唇,什麽都不說,倔強地盯著那杯透明的東西,沒有伸手去接,“這是什麽東西?”

    “就是一點讓你喝了不會太痛苦的東西,反而會覺得挺快樂的……”葉則在開水裏兌了點東西,女人第一次,總是會疼的,還是吃點東西比較好,他自認是對她照顧的挺周到,“女人第一次都會疼的,你還是第一次吧?”

    問得真直接,讓原本就忐忑的陳碧又羞又怒,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東西,再不問裏麵有什麽成分,直接一口就喝了,可能喝的太快——

    “咳咳……”嗆得她咳嗽不已,臉憋得更加通紅,背後卻讓人輕輕地拍了幾下,讓她好受了些。

    葉則搖搖頭,輪到他做好人了,分明是他逼人太甚,卻在這時做好人,輕拍她的後背,試著讓她好受點,“喝的這麽急做什麽,都是你的,來,我抱你,別害羞——”他在身後把人抱起,將她橫放在大床裏,人坐在床沿,就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身上的藥效起作用。

    藥效起的很快,身體像是起的什麽火一樣,燒得她全身都難受,細嫩的肌膚都密密麻麻地泛起細細的汗,布滿她身體——

    “別怕,別怕……”葉則慢慢地貼近她,目光盯著她的身體,輕輕地將她身上幾乎都遮不住什麽的浴巾給扯開,“我會疼你的,別害怕,我會疼你的——”

    少女的身體,嬌嫩無比,如初初綻放的花骨朵兒,叫他的身體不可避免地疼起來,疼得迫不及待地貼在她的身體上,頭埋入她少女的胸前,一股特有的馨香讓他鼻尖發癢,張嘴就含入她的一方胸脯——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今天有沒有兩更,我不好說,看情況吧,我現在睡一會,眼睛有點疼,可能對著電腦時間太長了,我一般沒碼字時就去渣遊戲了——

    感冒加上眼睛疼,哈哈,睡一會吧,我去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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