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都抖了——

    舌尖落在她眼上,她完全是出自本能的閉上眼睛,柔軟濕潤的觸感,讓她全身都跟著顫,心裏更是顫顫然,到嘴邊的話,想問,又不敢問,正兀自糾結。

    “不想知道他怎麽了?”

    柳東澤瞅著她緊閉的眼睛,再一次問道。

    伊甸園裏的毒蛇誘著夏娃吃下蘋果,如今,陳碧到真是領略了一迴,他讓她問,她確實想裝不在意,什麽都不問,不管葉則出什麽意外,都與她無關,但是——

    她糾結的個心呀,到是突然間笑了,兩手呀攀住他脖子,仰起下巴,就那般正大光明地把自個兒挺上來,探出軟滑的小舌兒,滑溜溜地劃過他那喉結,就那麽輕輕一碰,他的喉結頓時動了一下——

    卻叫她露出狡猾的笑意,下一秒,竟然已經是放開手,背兒挺得極直,跟沒有彎過腰一樣,“他能出什麽意外?難不成你把人劫走了?”她問得實在,就葉則如今的地位,誰還能把葉則怎麽了?

    她丁點兒也不信,要是真信了,她就是傻瓜。

    “就知道沒能哄住你。”

    柳東澤那麽個遺憾的表情,要是不認識他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在強烈遺憾了,他兩手心支在膝蓋上,依舊是側頭看著她,一手呀,抓住她的手,就那麽握在手心裏頭,大手一握緊,她的手就讓他的大手給包得嚴嚴實實,就像她的人一樣,捂了個嚴嚴實實——

    柳東澤是個花的,誰都知道,到是這些日子過得寡淡得連他自己都快不相信了,胡天胡地的事真沒少幹,從來就是叫人頭疼的,葉則把他弄得狼狽樣,他怎麽著也得找迴場子——

    也就那麽巧,跟被誰設計好的一樣,冰冷的衣櫥那麽一打開,她剛好就那麽香豔的架式——也對,低著頭,兩手都快掰開她自己雙腿兒,瞅著腿中間嫣紅、嫣紅的瓣瓣兒,薄薄的底褲還掛在她腳踝。

    一眼就認了出來——葉家的拖油瓶,葉則那家夥都恨不得藏得深深的家夥兒,如今到是以這樣的架式出現在麵前,叫他還能忍得住,怎麽著也得往葉則心口踩幾腳。

    “有沒有厭倦現在的生活?”他大大方方地掩藏起心底的暗色,手臂一張開,就摟住她肩膀,笑得到是好看,也看上去義氣十足,“我幫你一把?”

    “嗬嗬——”她到是從鼻孔裏哼出笑來,這話到是第一次聽說,覺得那麽的新鮮,表情到是這樣子,眼神已經有了點轉變,笑得到是很敷衍,沒真把他話

    當真,“你說得真好笑,我有什麽可厭倦的?”

    她反問,反而是問他,她到底有什麽可厭倦的——

    有那麽一點點狡猾,不是不聰明,她天性有點叫人扶不起,扶不上牆的爛泥都比她好點,沒心沒肺,覺得煩,又沒想過擺脫,矛盾又糾結,她到是能哄自己,哄得自己跟沒事人一樣。

    他也不笑她那個自欺欺人,人嘛,不死黃河不死心,總是這樣的,笑笑地看著她,眼睛亮得跟,雖說燦若星子這種話有點小文藝,但是真就那樣子,他的眼睛真叫亮,像是能把她心底的東西都給看穿了——

    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能把人的心都看得發毛了,陳碧也就那個感覺,心裏頭有什麽東西像要長出來,不——是跳出來,不是現在長的,是以前長了沒敢跳出來的東西——

    她的小臉兒瞬間都僵在一起,十根手指頭都絞在一起,絞得死緊,仿佛跟沒有明天一樣,“你跟葉則有仇,別把事算我在身上……”有什麽事突然間跳出迷霧一樣,她跟被劈醒一樣,冷冷地看著他,戳破他的偽裝。

    陳碧年少最喜歡看一個美劇《偽裝者》,看著裏麵聰明的男主角能偽裝成各種各樣的人,又加上帥氣十足,讓她很是迷戀,突然間她覺得許是柳東澤就跟那個偽裝者一樣,當然,人家偽裝者沒他這麽壞——

    “你這麽說不是戳我心窩子的嘛?”柳東澤到不亂,像他這樣的人,能亂了情緒的嘛?那是不能的,喜怒不形於色那才是重要的,“他睡了我女人,我搞他女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一報還一報?”

    她無語——這種還叫一報還一報,他女人?她不由冷笑,難得姿態強硬一迴,嘴兒一張,都不顧什麽了,“你最好自己睡了他,那才叫一報還一報,折騰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都算是怎麽迴事?”

    其實她不是沒怨過葉則,甚至都怨過秦女士,那天簡直就是個驚嚇呀,她對著鏡子看自己那裏,結果衣櫥裏有男人,她就怨兩點,一是秦女士叫人整理的房間,怎麽連個衣櫥都沒看,二是葉則就非得把人放在葉家裏了?

    柳東澤臉皮厚,一向是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更不管自己做的對不對,對錯這玩意兒在他心裏真不糾結,他想幹什麽也就是幹什麽,——被人理了個大光頭,還脫光了藏在衣櫥裏,這真真是個大恥辱。

    他一輩子都沒受這麽大的恥辱,偏叫她在那裏趕著了,哪裏還不報仇的,被她那麽一說,都不能想象他上葉則的畫麵,一想到那

    畫麵,不是他對同有點歧視,要真讓他來,他真受不住,沒那麽重口到男人也行,估計他會ed,“可惜我對男人沒興趣,你要怪就怪葉則——話說,葉則到底是怎麽的呀,當年怎麽也不救救衛嗔,怎麽就讓他跳下去了?”

    陳碧這個人呀,好幾天都沒想過衛嗔,原因無外乎她給了錢,是呀,給了錢把陳喬,讓他別做生意,她還得為下個月的六萬塊發愁,到底找誰才不會叫人生疑,她那個腦袋瓜子還得好好合計,沒曾想——

    衛嗔到底是他提出來了——她就有點不樂意了,好好的人都安安地在地下了,怎麽他非得揪出來讓人心裏難受了?

    “我看得可清了,當時葉則拉得住他的——”他說得跟開玩笑一樣,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拿出來的照片,就遞到她眼前,跟獻寶似的,“喏,你看看,當時他們湊得老近,他的手還拉著衛嗔……別奪呀,我給你就是了——”

    陳喬確實是像衛嗔,連那顆痣的位置都一般無二,但假的總歸是假的,她曉得自己,也就個破性格,哪裏能舍得住人家頂著衛嗔的臉做那種事,自欺欺人這玩意兒,她玩得可多了。

    知道人家不是衛嗔,到底免不了給自己找點安慰,告訴自己個荒唐的理由——許是她把陳喬給救了,衛嗔在下麵也過得好了。

    照片——清清楚楚,當時上麵有幾個人,她自己都在那裏,當時都昏了過去,葉則拉著衛嗔,這是真,不止是她、葉則、衛嗔三個人,還有更多的人,他給看的不是一張照片,是一張張照片,把細節處弄得很清的照片。

    她看得心肝兒都顫抖了,連個臉色都變了,慘白一片,從第一張到最後一張,她要是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第一張到最後一張畫麵沒有明顯的變化,她隻知道在後麵的消防戰士上來之前,葉則的手拉得緊緊的,戰士越上前,他的手越鬆——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手就鬆開了,衛嗔沒了——

    “你別說他手酸了,拉不住人,也不就兩三分鍾的事,能拉不住?”柳東澤的話就往她心窩子戳,戳得叫一個疼的,臉上那全是勝利者的笑意,“他是軍人,連這點時間也撐不住?我到是不相信了!”

    葉蒼澤與葉則不對盤,這葉家撿來的狗也咬人,悶聲不吭的把他給坑了,讓他一個人在四九城把地兒都快翻遍了,才曉得人被他拉走了,葉家上下就沒好人,他就這麽想,沒一個能叫人看得順眼的。

    她到是激動了,把照片一丟,隨便照片飛到哪裏,她不管,

    她到是發兇了,一整個兒去打柳東澤,不管不顧了,兩手握成拳,直往他臉上打,往他眼睛打,腳也亂踢,踢他的小腿肚了——

    雙手被他給抓住,她到是用牙齒咬,咬他的脖子,嘴裏都有股血腥味,還不敢鬆嘴兒,她心裏頭堵得慌,像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就想狠狠地咬人,咬得他疼死才高興。

    細胳膊細腿的,真沒有力道,柳東澤根本沒把她那點力道看在眼裏,見她跟瘋了一樣,到底是有些稀罕的,縮頭烏龜還能爆發了?

    “喲喲喲——你咬得我都硬了——”他呀,這人都沒有下限。

    這一聽,陳碧立時放了開,頭發都亂了,她還放下頭發,還把頭發綁迴去,結果到叫他一把扳住雙肩,臉就對上他,衝出吐一口,那一口唾沫,都帶些血色,也就一點點,落在他臉上,瞅著那麽乍眼。

    他不慌不忙,抽出紙巾來,往臉上一擦,再那麽一丟,衝她無恥的扯開笑臉,還露出潔白的牙齒,手往下落在襠間,那裏確實是怎麽也掩飾不了,更何況他根本沒想掩飾,“看看,是不是硬了?”

    他有臉說這種話,她都沒臉聽,“葉則真沒睡你女人,真沒——”

    她就是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不想寫內容提要了——

    主要是我懶——

    是的,我就是個懶人——

    昨晚沒更,很抱歉實在是太困,春天總愛犯困,估計我年紀大了的緣故哈哈——

    說真的呀柳東澤這個人呀就是個記仇的——

    其實我想哭的是——短短個懶人——叫你睡——叫你睡,睡得早了——昨天的小紅花沒了——我的小紅花呀——我咧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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