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易聞言無所謂道。


    “不用擔心,前段時間宮裏來個怪老頭,沒事就會長歎短噓,我問他叫什麽。


    他說自己叫慕容達,功夫厲害著呢。


    那天晚上我倆一起泡在湖裏,那黑影還是他發現的呢。


    然後慕容達就跟我說,宮裏不安全,沒事可以出去避避。”


    慕容憐微微蹙眉,皇族中的高手不多,可她卻從未聽說有叫慕容達的。


    “他是父皇的人?”


    “嗯,有些事情姐你還是少打聽。


    給我下廚做些飯來,一會你幫我磨藥粉。”


    慕容易之所以會來此,除了避避風頭,也是想來陪著皇姐。


    康健帝在禦駕親征之前,便單獨尋他說過其中厲害,慕容易昨晚又哭了好久,沒有人來安慰,他卻想著安慰自己的姐姐。


    缺乏關愛的人,往往更知道如何愛人。


    見弟弟像個小大人一樣,少了往日的規矩,人也活潑了許多。


    慕容憐露出笑容。


    “知道來看姐,還是你有良心。


    那姐親自給你做飯。”


    要說慕容憐會不會做飯...


    當慕容易看著黑黢黢的幾盤東西,身子不由一哆嗦。


    “姐你想毒死我?這都是什麽。”


    “第一次下廚,你小子吃不吃?”


    “吃,我吃。”


    拿起筷子往嘴裏旋,慕容易吃的嘴唇都變成了黑色,一抹嘴道。


    “哇,真好吃,姐我該迴宮了,下次再來看你。”


    “這麽著急?你不是要磨藥粉,再留幾日吧。”


    “學海無涯,我忙著呢,走了。”


    快步出了門,沒多久便跑出了公主府,慕容易繃著臉,扶著牆便吐了一地。


    難吃的要死,像在燒焦的草木灰灑了一把鹽。


    還留幾日,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安慰人也不能賠上小命,慕容易深吸兩口氣,肚中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不好!


    小碎步在街上越來越快,唐朝朝的公主府內,宋雪兒(見雪)正在親自打掃唐朝朝的房間。


    幾個起落,一道身影已經跳了進來。


    “那個誰,恭桶呐,我要不行了!”


    慕容易慌不擇路,總不能在街上發動,便挑選了最近的地方,唐朝朝的公主府。


    宋雪兒聞聲轉過身,當看清來人不可思議道。


    “六殿下?你怎麽來了?”


    “還問,我不行了,桶呢!”


    “在外麵。”


    慕容易哪裏還忍的了,哭喪著臉道。


    “見雪姐,你可得幫我保密,千萬別讓人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


    撂下話,人已經跑出了房間,隱約還傳來對方的聲音。


    “拿點廁紙,算了,我不要了。”


    宋雪兒忙追出門,便看到慕容易朝著花園裏跑去。


    等叫了人去給慕容易送廁紙,過了好一會慕容易才紅著臉出來。


    “六殿下可是吃壞了肚子?”


    “沒,沒有,我可是得了張老頭親傳,怎會吃壞東西。


    別說我,見雪姐你不是在北城外的淩風侯府嗎?”


    “淮城告急,陛下駕崩,為了防止被夫人發現端倪,我昨日便出來了。”


    宋容止至今還不知道消息,好在距離夠遠,城北無人,鍾聲根本傳不到那麽遠。


    在韓束配合下,一幫人守口如瓶,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見雪畢竟沒有唐,宋兩位老夫人的經曆多,為了防止她露出破綻,這才讓她尋個理由離開避避。


    “原來是這樣,朝安皇姐的公主府也不錯,見雪姐,你幫我磨些藥粉好不好?


    宮裏暫時迴不去,我在這裏住兩天。”


    “為何迴不去?”


    “哎呀你別問那麽多好不好,有些事情就得男人來扛。”


    見雪上下打量著慕容易,看著對方挺起胸,一副大人模樣,卻隻到她肩膀的身高。


    康健帝駕崩,慕容易雖表現的一如往常。


    但對方雙眼的紅腫還未消退,可見他心裏肯定是難過的。


    雖是皇子,不過慕容易終究還是個孩子。


    見雪心中升起憐憫,嘴上配合著。


    “那我不問,殿下要住在哪?”


    “隨便安排個院子,好吃好喝就行。”


    一旦康健帝的棺槨返迴京城,慕容易便要守孝三年,到時候隻能吃素與胙肉。


    “六殿下跟我來吧,不過平日你可不能亂跑。


    南王與曲安王知道你來此嗎?”


    “當然知道了,就是他們根本顧不上我。”


    說的漫不經心,卻觸動了見雪心底的柔軟。


    “反正也閑來無事,那這幾日我來伺候六殿下吧。”


    “啊?千萬別,若是讓朝安皇姐知道,迴來還不得打死我。


    哼,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北,足足九十年,我慕容易遲早在毒術上超越她。”


    見雪搖了搖頭,公主之資已經讓人望塵莫及,看把六殿下逼的,需要九十年才敢說超越。


    慕容易看見雪不說話,當即不服氣道。


    “我承認皇姐很厲害,但我慕容易同樣天賦異稟。


    短短時間,我已經能夠在水底避息半個時辰,哪怕是絕世也發現不了我。


    哈哈,臨皇叔不在家,他絕對想不到我去他書房中翻出了壓箱底的秘籍。”


    糟糕,說漏嘴了,慕容易趕忙找補道。


    “我開玩笑而已,是臨皇叔讓我進去的。”


    “臨王府戒備森嚴,你是如何進去的?”


    慕容易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壓低聲音道。


    “其實不難,他後院有個狗洞,隻要躲開三個守衛,潛入池子中,便能直接遊進去。


    我跟你說哈,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不然天都塌了。”


    作為隱形人的慕容易,反而憑借身份幹起了毛賊的勾當,小孩子心裏能裝多少秘密,平日也沒個人聊天。


    這遇到見雪,便打開了話匣子忍不住賣弄起來。


    見雪聞言不知說什麽好。


    “...”


    “見雪姐,咱們可是自己人,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


    我懷疑臨皇叔打算對付朝安皇姐。”


    見雪停下腳步,眉頭微微蹙起。


    臨王怎會害公主?


    先不說二人關係有多好,便是臨王為了幫助公主,貼身的幾個護衛,就沒少幫公主做事。


    想到此,見雪擔憂將軍,公主的同時,又不免擔心起同樣在淮城的阿西。


    大家一定要平安的迴來才好。


    慕容易拉著見雪走到角落處解釋道。


    “呐,看你那表情是不信我。


    跟你說,我在臨皇叔的密室中不僅發現了秘籍,還發現牆上掛了好多朝安皇姐穿著道袍的畫像。


    別說,畫的可傳神了,不僅牆上有,地上也有。


    被撕碎的,被揉成一團的。


    我苦思良久才得出了這麽個結論,臨皇叔若不是要針對朝安皇姐,怎會將她的畫像撕碎?


    見雪姐你琢磨琢磨,是不是這個理?


    咱們心裏知道就行,千萬別說出去。”


    慕容易說的篤定,見雪卻不這麽覺得。


    她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是臨王他對公主...


    雖說臨王借護衛給自家公主使喚不錯,但二人平日裏也未曾有什麽逾越的地方。


    可平白無故臨王為何對公主這般好,如今密室裏還藏著公主的畫像。


    見雪心裏覺得隻有一個可能。


    她腦海裏閃過公主與臨王站在一起的畫麵。


    臨王那張臉跟公主還是蠻登對的。


    就是這年紀方麵,自家公主有些吃虧。


    再者二人現在還差著輩分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公主又不是陛下的親生。


    但無論如何,這事還要看公主的意思。


    見雪操心的出了神。


    慕容易見她發呆,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對方的重視。


    如此見雪姐一定會去信,讓朝安皇姐提防皇叔。


    臨王若是知道慕容易的所作所為,肯定會將這小子吊起來抽。


    他追妻之路本就因為大戰遙遙無期,再被慕容易一攪和那還了得?


    可如今看著前方如餓狼的西戎大軍,臨王握緊了手中的玄龍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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