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聽了唐朝朝的話,搖了搖頭道。


    “那一走便再沒了寧婆婆的消息。


    也不知道她家中發生了何事,有沒有解決。


    不過夫人給了她不少銀錢,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其實見雪還是很喜歡寧婆婆的。


    因為寧婆婆好像什麽都會一樣。


    見雪年紀小,做事向來毛手毛腳的。


    皆是寧婆婆幫她善後。


    這麽好的一個人,見雪自是希望她平平安安。


    唐朝朝麵色恢複如常道。


    “那你可知寧婆婆老家在哪裏?


    說不得還有機會,去瞧瞧她。”


    見雪聞言眸子亮了亮。


    “這個自然有的。


    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進府時都有記錄。”


    唐朝朝點點頭,沒再說起寧婆婆。


    而是說道。


    “好了,你早些去休息吧,一夜未合眼肯定也困了。”


    見雪聞言點點頭,她確實困的不行。


    待見雪走後,唐朝朝躺在了床榻上閉上雙眼。


    腦海裏卻想著見雪方才提起的寧婆婆。


    雖然和阿姐出事的時間正好錯開。


    不過對方作為阿姐的乳娘,應該會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說不得自己要去尋一尋這位寧婆婆。


    打定主意,困意襲來,唐朝朝不再去想。


    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


    待她醒來後,小廚房已經備好了飯菜。


    唐朝朝吃了一些,起身便想去阿娘的院子。


    可突然想到什麽,她又折返了迴來。


    在一旁的書案上翻了一圈。


    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畫平安符的黃紙朱砂。


    唐朝朝歎了口氣,準備出門去買些。


    見雪一聽說要出門,高興的不行。


    因為這次唐朝朝要帶她一起。


    唐朝朝先去了宋容止的院子,發現裏頭除了下人。


    並未見到爹娘,正奇怪二人去了哪裏。


    便見到迎麵走來的宋言。


    宋言還是那副老成的模樣。


    見到唐朝朝時,宋言也難得露出一個淺笑。


    “朝朝,姑姑和姑父出府去了。


    見你未醒便沒叫你。”


    唐朝朝想著阿爹應該帶阿娘出去玩了。


    自己這折騰到早上才睡,也難怪沒叫她起來。


    想著爹娘出去過二人世界,唐朝朝便準備直接出府。


    她對著宋言笑盈盈道。


    “大表哥,我也要出府一趟買些東西。”


    宋言沉吟了一下。


    “今日我也無事,不如同你一起出去走走?”


    唐朝朝沒想到宋言要跟她一起出門。


    雖然這個大表哥,比起其他兩個表哥要靠譜許多。


    不過卻是個悶葫蘆。


    平日裏鮮少出門。


    幾乎都悶在屋子看外祖父給他尋來的卷宗。


    今日難得對方有雅興,唐朝朝自然不會拒絕。


    她點點頭道。


    “那走吧。”


    宋言聞言嘴角彎了彎,跟在了唐朝朝身後。


    多帶兩個人出門,唐朝朝隻能選擇坐馬車。


    一路上,見雪幾次想說話。


    卻總因為不苟言笑的宋言又閉上了嘴。


    唐朝朝初見宋言時,他還不是這樣的。


    可自從西寧迴來後,原本就話不多的人,就更少了。


    直到馬車停在了一個香燭鋪子門口。


    唐朝朝先一步下了馬車。


    見雪下來時,瞧見眼前的鋪子,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家公主。


    想要問話,又見宋言木著個臉下來。


    她當即又合上了嘴。


    心中委屈,公主難得帶自己出會門。


    卻來了香燭鋪子。


    香燭鋪子便算了,為啥還帶上總是肅著臉的表少爺。


    這讓她連話都不敢說了。


    唐朝朝沒理會身後二人,直接進了鋪子。


    裏頭的掌櫃的,也是有眼力見的,一眼就認出了唐朝朝。


    瞧見來人是朝安公主,他躬身就要下跪行禮。


    唐朝朝連忙開口道。


    “掌櫃的,我就是來買些東西。


    你正常招唿就行了。


    沒那麽多禮數。”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莫須有的汗。


    才笑著道。


    “公主殿下,要不你還是讓草民磕一個吧。”


    不是掌櫃的天生喜歡磕頭。


    主要是他不磕頭,心裏總有些不安心。


    朝安公主當街抽麗妃耳光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以後誰還敢在這位跟前咋唿一聲?


    這位可是連皇上女人,都照打不誤的主。


    唐朝朝見掌櫃如此,不由蹙眉。


    身後卻傳來了宋言的輕笑聲。


    宋言見唐朝朝望過來,他連忙收斂表情。


    對著掌櫃道。


    “你不用如此,朝朝打的皆是該打之人。


    不會對你們這些無辜百姓怎麽樣的。”


    宋言這話,掌櫃也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不管是西寧還是浙南。


    朝安公主好像確實都在為民謀福。


    之前傳聞其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打人。


    可那打的也都是官員及他們的家人。


    好像還真沒有聽說過,朝安公主對百姓動過手。


    掌櫃想到此,心中慢慢定了下來。


    對唐朝朝拱手道。


    “那公主殿下,想買些什麽?”


    唐朝朝心中無奈歎氣,嘴上卻說道。


    “來些畫符的黃紙。”


    雖然師父說過,黃紙也分好多種。


    但唐朝朝根本沒記住,她覺得看起來都差不多。


    所以掌櫃拿的什麽,唐朝朝也沒糾結。


    又要了著朱砂,便轉身對見雪說。


    “付銀子。”


    見雪立刻拿出荷包付了銀子,跟著唐朝朝出了香燭鋪子。


    掌櫃見人走了,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呢喃著。


    “莫怕,莫怕,公主隻打權貴壞人。


    嘿,你這該死的腿,再抖下試試!”


    唐朝朝就站在門口,耳朵向來靈敏的她。


    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街道對麵的酒樓裏,卻走出一張熟悉的麵孔。


    正是塔塔哲步。


    他快步攔住一個妙齡姑娘。


    姑娘身邊的丫鬟見狀,比她家小姐還要害怕。


    躲在了那姑娘的身後。


    女子容貌有些眼熟,唐朝朝立刻想起來對方像誰。


    不就是麗妃。


    塔塔哲步正想說些什麽,突然瞥見看戲的唐朝朝。


    他眸子瞬間亮了亮。


    還真是巧了。


    兩個媳婦,今日都讓他碰上了。


    唐朝朝見對方看過來,轉頭就準備上馬車。


    塔塔哲步怎會讓唐朝朝就這麽走了。


    他示意手下將沈妙攔在此。


    自己則快步走過來,攔住了唐朝朝的馬車。


    宋言還未上馬車。


    見到此人的裝扮,便知對方身份。


    他冷著臉道。


    “西戎大皇子,還請讓開!”


    塔塔哲步並不認識宋言,見隻是個文弱書生。


    還敢攔他的路,和煦的臉上瞬間冷了下來。


    塔塔哲步對男人,可沒有對女人那般的好脾氣。


    冰冷目光如同一條毒蛇,看向宋言。


    “你既然知道本皇子的身份。


    就該老實的退到一邊。


    別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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