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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惜自從迴國之後總愛喝酒,興許是當了醫生壓力有些大,今晚又找上蘇沐顏去酒吧了。


    上次蘇沐顏在酒吧發生的事情,楚惜是隔天才知道的,自責不已,因為愧疚,已經一個人沒有找過蘇沐顏了。


    也許是與陸明翰之間達成了共同的利益關係,一向最怕他的楚惜,今晚卻主動來家裏找蘇沐顏。


    聽了她的抱怨,蘇沐顏一陣嫌棄道:「你不是剛下手術嗎,又想去酒吧?能不能有點醫生的自覺?」


    楚惜渾身癱軟在沙發上,儼然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我因為發展自己的副業被領導發現,職稱被降了。」


    她委屈的表情加上可憐兮兮的語氣,蘇沐顏看到了就越發想翻白眼。


    蘇沐顏說:「你如果真的喜歡設計。可以把目前的工作辭了,專心做一行。」


    聞言,楚惜沉默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低氣壓的狀態,隨即嘆出一口濁氣。說道:「我當然想隻做我喜歡的,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人生軌跡早已經被安排得妥妥噹噹的,從來就沒有十字路口,隻有一條路走到黑。」


    楚惜一向是個樂觀開朗的人,如此消極的言語和表情,倒是讓蘇沐顏想起了她那個專橫霸道的家庭。


    她的家庭背景很優越,從小被管教,偏偏她天生骨子裏就帶著一股極端的叛逆,如果她不願意。很少有人能夠將她束縛。


    蘇沐顏常常會心疼這樣的她,因為家庭安排好了一切,隻能循規蹈矩地去走完被安排的路,而蘇沐顏卻相反。


    仔細想想,無論是蘇沐顏還是楚惜,這半生都一樣的悲哀。


    蘇沐顏正想說些什麽安慰她,卻見她突然從沙發上躍起來,聲音揚起了幾分,問道:「蘇沐顏你還是不是我的閨蜜了,我想去喝酒。」


    「又去酒吧啊?」蘇沐顏有些抗拒。


    楚惜正準備說服她,目光卻不經意間瞥見從樓上走下來的陸明翰,渾身頓時打了個寒戰,轉而改口道:「不去酒吧,我們就去吃個飯。」


    話落下,陸明翰已經走到蘇沐顏旁邊坐下了。


    「陸總,你該不會連沐顏出去吃個飯的時間都要霸占吧?」楚惜的言外之意很清晰,無非就是讓他該待在哪就待在哪,別來打擾女人們的約會。


    苦命很輕輕瞥她一眼,眸光淡然卻帶著威懾力,「如果我去,是不是就看不到你帶著我們家沐顏到處胡作非為了?」


    陸明翰不太喜歡蘇沐顏和楚惜一起廝混,怕她帶壞自己的老婆,但不得不否認楚惜與生俱來的才華,她如果不當醫生,好好從事設計行業的話,未來必然是這個行業的翹楚。


    「陸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跟沐顏很小就認識,我倆的關係就差領個結婚證了,我還能害她不成?」


    陸明翰不想理會她的顛倒是非。轉頭看向一旁安靜坐著的蘇沐顏,問道:「你要去嗎?」


    蘇沐顏最了解楚惜,她會將一切地不開心放在心裏,她最愛喝酒,每次不開心時就會想要去喝酒。


    想了想,她答道:「我陪著她去吧,就吃個飯。」


    話落,陸明翰微微挑眉,臉上隱隱有些慍怒的感覺,蘇沐顏見狀,湊上去親了他一小會兒,當著楚惜的麵,倆人竟親熱了起來。


    ……


    車上,楚惜正打開導航尋找附近的餐廳,轉頭問蘇沐顏。「吃火鍋吧?」


    蘇沐顏思忖了幾秒,才迴道:「去酒吧吧。」


    楚惜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了一會兒,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再一次詢問:「去酒吧?」


    「不過不要去上次那一家。」


    收到了確切的答案,楚惜一踩油門,車子飛奔了出去。


    以前楚惜還沒出國的時候,總愛找蘇沐顏一起喝酒,蘇沐顏很少喝,而她又很難喝醉,於是便有了「醉酒之約」這麽一個約定。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她們應該也忘了這個小時候許下的約定。


    酒吧裏,白軒招了招手,楚惜立刻拉著蘇沐顏飛奔過去。


    看到白軒也在,蘇沐顏狠狠瞪了一眼楚惜。好在白軒並沒有和她們做同一個卡座。


    其實來之前。白軒有跟楚惜發過信息說他在這裏,楚惜這才放心把蘇沐顏拉過來的。


    白軒坐在離她們最遠的沙發上,滿目驚恐地望過來,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兩個女人在一起喝酒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來,敬你,我的、我生活上、人生中最獨一無二的閨蜜。」蘇沐顏在楚惜麵前喝光一杯酒,說話已經大舌頭了。


    楚惜的臉色也開始有些緋紅,跟她對碰了一下


    倆人都不是喝一點就醉的酒量,偏偏在今晚卻很快就醉了。


    楚惜把一瓶酒當酒咕嚕咕嚕喝完之後。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你說說,這還是你嗎?這麽早結婚,還有了孩子,是我落後了還是你更加進步了,追求安穩了……」


    「什麽,你是在嫉妒我有自己的家庭嗎?你和白軒也可以的。」蘇沐顏顯然醉得很有意識。


    白軒捏了捏眉頭,這倆人喝醉了還能記得住他的名字,真是難得。


    「我也以為是啊……」她突然憤意滿滿,將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誰知道我他媽就偏偏喜歡上白軒這個不喜歡被婚姻和家庭束縛的大直男了……」


    再之後,她口中的冰山大直男走來了。


    白軒這裏還算安靜,仔細聽還能聽得清她的話。聽到這,不由皺起了眉頭。


    微微側眸望過去,楚惜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儼然一副委屈著抱怨著的樣子。捏了捏眉心,他掏出手機給陸明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蘇沐顏帶走。


    「那你呢?你結婚之後真的不會覺得厭煩嗎?比如多了一個人嘮叨你,這種感覺是不是煩爆了?」


    楚惜緊緊盯著蘇沐顏,仿佛在期待她說出一個自己期待的答案。


    蘇沐顏低頭斂眉笑了笑,「不會,我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庭,這個家庭有孩子,有丈夫組成,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剛又來陸明翰恰好聽到了這句話,腳步微頓。唇角的弧度卻忍不住上揚。


    與白軒點頭示意,隨即將蘇沐顏橫抱起,這來來迴迴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是對白軒說的。


    謝謝他打電話讓自己過來。


    陸明翰將蘇沐顏打橫抱起,走出酒吧的時候醉醺醺的某人發酒瘋說了很多胡話。


    「我怎麽飛起來了,誰抱的我……」


    「我要去喝、喝,楚惜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嘿,你怎麽跟陸明翰那混蛋長得一模一樣。」


    說著說著便「啪」的一聲,在陸明翰的臉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帶著濃重酒氣的聲音響起,「我以為是牆壁,怎麽這麽白……」


    某個男人滿頭黑線:「……」


    上車之後,她一個人橫躺了後座大半個位置,陸明翰被她擠到角落裏,滿臉黑線甚至帶著慍怒的感覺,盯著麵前又胡說又亂動的女人。


    她明明閉著眼睛,說出來的話卻那麽像在清醒時會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帶著控訴:「陸明翰那個王八蛋,要不下半輩子就和林瀟一起過吧,還不來接我……」


    嗬。這醋吃得夠久。


    陸明翰勾了勾唇,到家後將她抱下了車。


    她這時候倒是真的耍起酒瘋來了,雙手雙腳都緊緊摟住他,口中念叨著:「我是一隻樹袋熊,樹袋熊,別打擾我,讓我在樹上待一會兒。」


    陸明翰閉上眼睛,隱忍地瞪著她,說道:「閉嘴,快說多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這句話曾經在很多場合都能夠威脅到她。喝醉了似乎也是一樣。


    她不知道是睡著還是被這句話嚇到了,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人醉了跟沒喝醉一樣瘋,陸明翰如是想。


    淩晨一點,她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然後隻感覺到似乎是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濕.濕.熱.熱的,像是在擦拭她的身子。


    蘇沐顏不太愛喝酒,但被楚惜從小硬逼著鍛鍊,好酒量是練出來的,但帶著情緒來喝酒容易醉,無論是好情緒還是壞情緒,都容易醉人。


    睡著了也會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六點,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了。


    捏了捏疼痛的太陽穴,準備起身去廁所,卻在動身的時候把什麽東西踢到了一下,一陣不合時宜又很怪異的「嘶」聲響起。


    蘇沐顏嚇得瞬間清醒,「什麽鬼!」


    她雙手抓開旁邊另一半被子,陸明翰正躺在那。


    他一向淺眠,剛剛蘇沐顏起身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此時正平躺著與她對視。


    這一幕,要是放在一般女人身上肯定會連連驚叫出聲,甚至還會佯裝清高地狂揍這個男人。


    可蘇沐顏不是一般人。


    她竟怔愣著欣賞起剛醒來的陸明翰。


    他的下巴鬍渣冒出了些許小青茬,襯得整張臉看上去更加稜角分明,剛醒來不僅一點也不影響他俊逸的容顏,更是帶著一種慵懶又隨意的美感,隻是那雙眼一如既往的淩厲陰鷙……


    「看夠了嗎?」


    一聲低冷涼薄的嗓音清晰傳來,蘇沐顏打了一個冷顫,迴過神來。


    「等等,我去個廁所把昨天的酒清出來再跟你好好說話。」


    陸明翰又是幾條黑線,瞧瞧這是一個正常的女孩該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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