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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明翰略過客廳裏來來迴迴忙碌的傭人,直奔二樓陸遠文的臥室走去。


    門外還是那兩個保鏢,許是夜深了,他們都有些犯迷糊,看到陸明翰出現竟有些晃神。


    「陸……陸大少,您怎麽又來了?」


    陸明翰冷冷一聲,「開門!」


    其中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保鏢迴道:「陸大少,別為難我們了,現在陸老已經休息了,請您迴去吧。」


    陸明翰一字一句地,「我最後說一次,開門。」


    「陸大……」


    話音未落,「嘭」地一聲,壯碩保鏢臉上被陸明翰一拳糊了上去,待另一個反應過來之時,卻被陸明翰一腳往樓下踹去,攥緊拳頭狂揍了幾拳那位壯碩保鏢,等他頭暈目眩時。陸明翰手一揚,他便順著樓梯滾下去了。


    門內鎖,「哢擦」一聲,他一摁門把就扭動了。


    剛一進去,便看到床底邊一個熟悉的身影,被綁著雙手雙腳。嘴邊被封條封住,不是陸遠文還能是誰呢。


    陸明翰瞳孔震動了一下,與陸遠文對視了一眼,隨即上前將他鬆綁,倆人什麽話都沒說,心照不宣地往門外跑去。


    車上,陸遠文胸膛突然劇烈起伏,唿吸驟然急促,陸明翰見狀,迅速將車子停到一邊,摸遍了他身上所有口袋,卻聽到他虛弱的聲音響起。「藥……沒、沒帶。」


    陸明翰眉頭緊皺,丟下一句,「坐好,去醫院。」


    淩晨十二點半。


    醫院走廊人來人往,病房裏還在關著門,陸明翰就站在外麵,跟蘇沐顏打電話說明這邊的情況。


    剛放下電話,轉頭卻看到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迎麵走來,一起來的還有……白芷然。


    「你好,是陸明翰陸先生嗎?」


    陸明翰點點頭,目光卻落在白芷然的臉上,意味不明。


    「我們接到一起報案,半個小時之前你闖入陸宅劫走了一位中年男人,我們在臥室裏發現了繩子與膠布,以及陸宅的保鏢和傭人都證明你你來過,人證物證齊全,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的那位話音剛落,還沒等陸明翰反應,白芷然率先搶答,「明翰,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事到如今,你還是跟他們走一趟吧。」


    她假惺惺的模樣當真把陸明翰逗笑了,輕瞥了她一眼,對警察示意道:「能允許我先打個電話嗎?」


    對方點頭之後,他掏出手機,並沒有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簡訊,而後,便隨著那幾位警察離開了。


    蘇沐顏家中等待約一個小時,遲遲不見陸明翰迴來,倒是深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餘驍?」門口,她驚唿一聲。


    餘驍點點頭,道:「是我,蘇小姐……啊,不對。應該叫你陸太太。」


    「叫我沐顏,當初怎麽叫現在就怎麽叫。」


    餘驍是當初陸氏集團的第一批員工,跟蘇沐顏有過幾次合作關係,不算陌生,隻是他這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倒是令人意外得很。


    他僅笑了兩秒,卻驟然一臉嚴肅起來,「沐顏,陸總出事了,你現在跟我去醫院一趟,在路上慢慢說。」


    蘇沐顏心中咯噔一下。


    知道有事情發生,但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裏發生。


    頓了頓,她又想起在書房那時,陸明翰跟她說過的話……


    「趕緊走吧。」


    蘇沐顏在車上已被餘驍告知所有事情的始末,還未來得及關心陸明翰現在的處境,又得匆忙趕來醫院看望陸遠文。


    病房外又多了幾個保鏢,白芷然坐在長椅上腦袋靠在牆壁上,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不急不緩地抬起頭。


    她率先發問,「你來幹什麽?」


    「我想見陸老,明翰讓我給他帶些湯藥。」蘇沐顏揚了揚手裏剛買的東西。


    說時不忘打量起白芷然,兩天不見,她的氣質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西裝革履,氣場凜然,儼然一個活脫脫的女強人。


    「給我就好。」白芷然伸手就要接過。


    蘇沐顏往後撤退了一步,定了定神,一字一句道:「白小姐,再怎麽說,我也是陸明翰陸大少的妻子,我還不能給我丈夫的父親親手送湯藥了?還是你認為他醒來之後會跟我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麵對氣場強大的白芷然,蘇沐顏一點都不輸。


    她從小就是這樣一個人,性子沉穩卻也足夠張揚,甚至在麵對是是非非時,永遠保持著一種不卑不亢的情懷。


    白芷然站在門口前,瞪著蘇沐顏。抿著唇不說話,可她的姿勢已經表達了所有——決不讓蘇沐顏走進這扇門。


    蘇沐顏皺了皺眉,往前跨了一步,就在離她一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白小姐,如果不想讓全世界知道你害死了蘇沐雨的胎兒,就給我讓開。」


    話落,沒有想像中的腥風血雨,白芷然眸中意味不明,良久,才緩緩側了身子,給蘇沐顏讓出了路。


    病房裏,原本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中年男人。聽到開門聲,緩緩睜開了眼。


    蘇沐顏生怕他像以前一樣把自己趕走,連忙說道:「是明翰讓我來的。」


    陸遠文坐直身子,點了點頭,不語。


    蘇沐顏看著這個氣色不佳的人,不由有些嘆息,又想起陸明翰跟自己說過關於白芷然的事情之後,心中竟心疼起陸遠文來了。


    「明翰被警察帶走調查了,原因是懷疑他把您劫走,人證物證都有,所有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您親自出麵恐怕也無濟於事。」


    良久,陸遠文嘆出一口氣,沉厚的聲音更多了幾分蒼老,低低道:「我都知道了,你迴去吧,天亮了會有一個結果的。」


    蘇沐顏點點頭,起身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麽,說:「您知道蘇沐雨的胎兒怎麽沒的嗎?還有,明翰說他已經查到他母親去世的真相了。」


    生怕門外的人聽到,蘇沐顏刻意壓低了聲音,可空落落的病房裏隻有兩個人,猶顯得大聲。


    話落。見他出神,蘇沐顏不再逗留,轉身就走了。


    翌日,天氣明朗,萬裏無雲。


    白芷然去了遠文集團,今天是她作為集團負責人第一次的正式股東大會。


    長條會議桌上。一群中年男人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清晰傳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各異。


    「大家好,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想必在座的各位都認識我,也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白芷然一身黑色女款西裝,沉穩嚴謹。


    她指了指身後同樣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這是我的律師,是來交涉並宣布我的新股權。」


    此話一出,會議桌上的人都沸騰了,你一言我一語在交頭接耳絮絮叨叨。


    「白小姐,如果沒記錯的話,遠文集團最大的股份應該是陸老,其次是陸大少,接著是陸二少,最後是您,不知道您口中的交涉並宣布您的新股權是什麽意思。」


    一人開口,眾人附和。


    「是啊,是啊,能不能讓陸老出來說一句,陸二少也沒過來,股權分配不清不楚,這不明擺著把我們這些股東當猴耍嗎?」


    「……」


    聽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股東,白芷然臉上沒有什麽變化。


    笑了笑。解釋道:「陸老生病了,意霆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他們都不適合再管理公司。」


    「那陸大少呢?陸大少總可以吧!」


    「是啊,陸大少這麽大的事怎麽不過來……」


    股東們大多是中年男人,白芷然原本以為此事很快便能解決,沒想到他們竟越鬧越惡劣,十足的小孩子脾性。


    她手有權利,自然不能被人欺負。


    「啪」地一聲,那雙白皙卻布滿褶子的手突然拍在會議桌上,聲音巨大,足以令在座的各位住口了。


    「都吵夠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說兩句了?」猶如寒冬臘月般冰冷的語調。


    不得不說,白芷然能夠如此淡然。跟從小接受的家庭薰陶有很大關係,即便在這種自己本就弱勢的場合之下,也能已氣勢壓人。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她雙手環胸,幽幽來迴踱步幾下,偌大的會議室隻有她高跟鞋的響聲。


    「想必大家都知道明翰自己成立了陸氏集團,就以這一點來說,他並不適合出現在這裏,況且,他昨晚淩晨被警察帶走調查了,如果他現在能夠出現,我便會重新考慮意霆與遠文這兩份股份的歸屬權……」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門口突然被人打開,傳來了一道低沉又陰冷的聲音,「是嗎?白小姐可要說話算話啊!」


    聞聲望去,隻見陸明翰和陸遠文正大步從這邊走來。


    白芷然瞳孔驟然收縮,眉頭儼然皺成了一個小山丘。


    股東們紛紛起身,恭敬的目光投向陸遠文。


    「陸老來了。」


    「陸老,你來了……」


    「……」


    陸遠文臉上仍有疲意,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明翰,你不是被……」白芷然強迫自己保持好臉上緊張又恐懼的表情,可垂在腿邊那雙握成拳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被什麽?被帶走調查了?」陸明翰邪魅冷笑,打了一個響指,門口再次走來幾個人,是幾個穿著警服的人。


    陸明翰說:「不是我被帶走調查了,而是白小姐你現在要被帶走了,從此至終,你做過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瞞天過海,今天就是真相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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