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依,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講理?我還在和你說話好不好?你竟然敢……“


    紅色的法拉利怒吼一聲,倒了迴去,緊接著暴躁的嘶鳴著,絕塵而去。


    揚起的灰塵撲打在樓天悅的臉上,嗆得她一陣陣咳嗽著捂住了嘴。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麽對她,以為自己是什麽呢?


    被男人拋棄了還這麽拽?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女人下地獄。


    許久才拿出手機,電話撥給了淩睿爵,聲音軟弱而令人哀憐,“阿爵,我在雲依女子品牌的地下車庫內,剛剛我被夜雲依給推了一下崴著腳了,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伊爾咖啡廳,淩睿爵低頭看著手中一份新的企劃案,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半晌說道,“這塊地是樓氏集團篤定要拿下的項目,所以要想虎口拔牙,我們的企劃案必須出彩,重做,要從人文建設和環境設計上下手,未來的建築樓房必須注意對環境的改善。”


    李淵趕緊點頭,“好,我馬上他們重新再做,隻是有關那座大樓的事情還沒有著落,那個公司注冊的事情什麽時候才能落實?”


    公司組建,有許多工作需要做。公司辦公大樓隻是一個方麵。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去辦,一周之內必須拿下。”淩睿爵吩咐著,低頭看著震動起來的手機,拿起來向外走去。


    是樓天悅的電話。


    黑色的邁巴赫怒吼一聲奔騰出去,淩睿爵陰沉著臉,幾乎要冷凍起來。


    夜雲依,太張狂了!竟然推到樓天悅崴住了腳。如果不是早上已經宣布離開了那個家,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讓她明白什麽叫修養?什麽叫尊敬別人。


    地下車庫,樓天悅靠在柱子上,注意著周圍的環境,焦急等待著。


    看到霸氣凜然的車開進來,委屈的淚水再次落下來,揉了揉,臉上撲打著的塵土和眼影混雜在一起,整張臉頓時花了。


    “阿爵,阿爵,你終於來了,我的腳好疼啊。”她哽咽著訴說著心裏的委屈,慢慢的站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在地。


    淩睿爵從車內走下來,看到花貓一樣的女人,心裏的怒意更盛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你怎麽會來這裏?我帶你去看腳。”


    說著摟著她向車內走去,樓天悅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嬌道,“阿爵,我的腳腕真的好疼,你抱我嘛。”


    臉在他的懷裏磨蹭著,一臉的灰塵和黑色的眼睛擦在他的襯衣上。淩睿爵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麽,抱起她進入了車內。


    車,開了出去。


    樓天悅這才低著頭訴說著整個經過,“昨晚在端木家的晚宴上,讓夜雲依受了委屈,我心裏也不舒服,你昨晚丟下我離開,我就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於是今天就來找夜雲依道歉,誰知道她什麽都不聽,一把甩開了我,開車走了。”


    淩睿爵心有不忍,握住了她的手,“天悅,這個女人以後不會再和我有任何關係,所以你不必管她做什麽想什麽,你隻管做好你自己。”


    手被他的手握著,樓天悅一臉驚喜,拿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難以置信的驚喜問道,“真的嗎?阿爵,你真的決定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是做夢吧?”


    “不是。”被她的唇吻著,昨晚陌生而無味的感覺再次傳來,淩睿爵不動聲色的抽出手,專心開車。


    手中一空,樓天悅心裏驟然一涼,握緊了拳頭,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心情,“那就好,以後你就是我男友咯,太好了。”


    她靠在了他的肩上,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淩睿爵遲疑了一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雖然這種感覺有些陌生甚至有些不習慣,可既然他要了她,一切都要學習。


    海棠落盡,櫻花還在如火如荼的綻放著,空氣中開始飄散著鬱金香的香氣時,夜雲依離開了這座城市。


    最早發現她離開的是夜向南。


    因為淩浩天告訴他,寶貝女兒要去的學校是斯坦福大學,所以這幾天他都在搜集有關斯坦福大學的資料以及周邊的環境,思忖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去了在哪兒落腳。


    拿著這些資料,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他要丟下這兒的事業去陪讀。


    這個想法讓他興奮不已,拿起電話打給女兒,一聽,竟然關機了。


    一種不妙的直覺鼓噪著他,無法繼續在公司呆下去,迴到了家裏。


    夜雲依的臥室裏,收拾得整整齊齊,桌上一條便箋:老媽,老媽,我走了,想我哦。


    簡短的便箋,好似她隻是去上班一樣,可他看在眼中,心裏卻心疼起來。女兒離開,帶著失戀的痛苦離開,竟然沒有人到機場去送行,形隻影單的離開,多可憐啊!


    想到這兒給洛初晴打電話。


    洛初晴和夏微微一起在雲依女子會所,一邊做美容一邊商討著能不能借送夜雲依離開的機會,讓淩睿爵心又觸動,這樣雲依就不用離開了,或者是讓兩個孩子一起出國深造。


    接到電話,洛初晴翻身而起,聲音高出了幾個分貝,“你說什麽?依依走了,一聲不吭已經離開了?這孩子做事怎麽這麽有主意呢,這次出國學習這麽長時間她怎麽走得這麽決然,連我和她道別的機會都沒有,真是的,不行,我得去機場。”


    說著,她不顧臉上的麵膜穿上鞋子就要離開,被夏微微攔住了。


    “晴晴,你這脾氣什麽時候改一改?依依走了,她沒有讓我們任何人送,她的心情我理解,就好像當年我離開不告訴你一聲一樣,你知道嗎?看著親人相送,會難過的,不如這樣悄悄的走,無牽無掛。放心吧,我待會兒給端木舅舅打電話,讓他確認一下依依有沒有到校,我們做父母的,給孩子撐起一把大傘,不讓他們發覺,這樣她才能更好的療傷。”


    洛初晴一聽,她的話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此時趕到機場,說不定飛機已經走了,隻要確認女兒沒事就好。


    雖然這樣想,可心裏就是不舒服,嘀咕道,“不是你女兒你當然不著急,如果是小染突然不見了,你能坐得下去?”


    夏微微一聽,臉色變了變,想要反駁可想到她此時的心情,沒再說什麽。


    淩小染得到消息是在放學迴家之後,聽老媽說夜雲依已經離開,當時就受不了了,迴到房間拿起手機撥給了哥哥。


    “哥,你把依依姐氣走了你高興了?好吧,以後沒人再跟著你了,沒有人再偷偷的給你塞蛋糕了,更沒有人給你買衣服放入衣櫃裏了,你就好好的和你那個樓天悅在一起吧,我告訴你,不要再讓我叫你哥哥,如果讓我叫你哥哥,你就把依依姐給我找迴來。”


    說完,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心裏的憤怒和委屈還是發泄不出來,拿起手機又撥給端木謹,“端木謹,依依姐走了,怎麽辦?以後再也沒有人給我買巧克力了?以前我每天都要和依依姐見麵的,現在想想她一個人在外麵,我真的很難過,她遇到壞人了怎麽辦?你能不能告訴端木舅舅,讓他派人去學校看看。”


    端木謹聽到這個消息,異常震驚,夜雲依離開了?竟然離開了?她跟著淩睿爵十多年,一直不離不棄,突然間離開,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因為在晚宴上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未見過淩睿爵,從書房裏走出來看到坐在客廳看書的老媽,說道,“媽,依依姐已經離開這兒了。”


    羅璿倪抬起頭來,看著兒子,看出他臉上的傷感,心頭一動,難道兒子也喜歡依依那丫頭?


    “之前聽說她要離開的,可是沒想到這麽快。阿爵這孩子,真的不知道怎麽想的?丟掉這麽好的丫頭不要,竟然喜歡那個女人。”她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了。


    “媽,我也要考斯坦福大學,陪著依依姐。”端木謹突然說了一句,轉身走進了書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靠在門上,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震驚。


    為什麽他想要去美國?想要去那個學校?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隻覺得他應該保護夜雲依的。


    “這孩子你……”羅璿倪看著關上的書房門,心中的猜測驟然間變成了現實,她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姐弟戀,在現代社會不算什麽,可是夜雲依視喜歡阿爵的,這關係……唉,怎麽和之前那麽像呢?


    旖旎夜色,逐漸籠罩了整個城市的一草一木,錯落有致的樹影在遠遠近近不斷變換的車燈中拉長了,成為這個城市中最安靜的一道景致。


    位於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淩睿爵放下電話,看向坐在對麵的樓天悅,心情驟然輕鬆起來。


    一周多的時間,公司注冊結果已經出來,那棟大樓也已經拿下,如今正在招兵買馬,一切很快就會走入正軌,這個月底屬於他的公司就可以正式運營,拿下和樓氏競爭的那塊地將是公司的第一個項目。


    而剛剛他得到一個更令他釋然的消息:夜雲依竟然離開了!終於離開了!


    身邊少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既定角色,他心情莫名的興奮起來。


    樓天悅剛剛聽出了他電話裏的聲音,隻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此時抬起頭看向他,問道,“阿爵,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我從你的眼角眉稍中就能看出來有好事情咯。”


    淩睿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從今天開始,我的身邊隻留下你一個女人。待會兒我們去摩爾俱樂部。”


    摩爾俱樂部,是他初次要了她的地方,他要找到在她身上的感覺,補償一下最近幾天因為忙碌而忽略她的歉意。


    “好啊,我也有些想念那裏呢,那兒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現在想到你當時握著球杆帥氣的身影,我都止不住的激動。”樓天悅說著,目光轉了轉,她得給哥哥打個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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