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說為什麽嗎?”弄不清原由,她有些不死心,感受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太容易了,太容易到手的反而讓人覺得不舒服。


    淩浩天手裏悠悠的把玩的酒杯,目光看著酒的晃動,半晌後他才迴答,“帶你來非常的簡單,無非是想讓她看看她過錯的是什麽。”


    一個母親,最希望看見的是兒女成龍成鳳,娶妻生子,他就是讓她看看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他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後悔過。


    帶夏微微來,無非是想讓她裝一個拜金女,一個壞女人,盡情的去欺壓她,以泄他的怨氣,可惜這一切都是無法再做的事情,而他的怨氣也隻是對著一個死人在怨了那多年,多麽的可笑!


    夏微微緊捏著衣服,目光靜靜的看著他,他深沉的目光裏有著淡淡的自嘲,荒唐和一閃而過的受傷,這樣的淩浩天,是她不曾見過的一麵,讓人感覺他有些傷感,一個剛硬男人的傷感,不曾落淚,不曾萎靡,卻讓人覺得傷感。


    她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淩浩天目光再看向她的時候,目光平靜如常,仿佛剛剛那略感憂傷的眼神隻是她的出現的幻覺。


    “怎麽還想同情我?”他難得溫和的跟她說話,隻是他的目光有些邪邪的。


    她窘迫的紅了臉,上次她以為淩浩天是真的低落了,她隻是好心想幫助,而他卻……他要卻是那種幫助!


    “不是,不是,我想我該走了。”她窘迫的想逃離這裏。


    淩浩天的神色恢複了正常,他給桌上的空杯子倒上了酒,道,“過來陪我喝兩杯。”


    她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捧起他倒上的酒一飲而盡。


    淩浩天眼裏的光芒一閃,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好的酒,可沒有你這樣的喝的。”他捧起酒悠悠的抿了口,優雅紳士,讓人看起來有一種無形的藝術感。


    她偷偷的撇了撇嘴,她又不會喝酒,哪裏懂得什麽藝術啊,喝下肚子感覺都是一個味,淩浩天主動的給她添上了酒,她舉起杯,“這一杯後,我再也不欠你的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祝福你。”


    雖然贖罪的過程比她想像來的簡單,快速,甚至有此輕而易舉,但這樣也好,她總算不再欠他們的了,她輕鬆,以後再她不會夾雜在他和姐姐之間難做人,以後再也不會看見他內心糾結痛苦。


    夏微微再次一飲而盡,將心裏壓抑感咽了下肚,這一杯酒算是她和他相識的一場緣分,也同時結束她不順的戀情。


    淩浩天目光注視著她,隻言未語。


    喝完她放下酒杯,眼看著淩浩天,“謝謝,我真的走了。”


    她越是和他相處的久,她的心總是隱隱不舍得,總是顧忌著,擔心著,壓抑,害怕哪一天,她會突然神經病發作,對著他說出自己的心意,到時他該是多麽的蔑視她,嘲諷她,譏諷她在做夢!


    她應該要果斷些,堅強些,這一切都是按著她的想法走下去的,她要堅決的走下去,她相信隻要走過這個坎,她接下來會順利的。


    淩浩天興味的一笑,眼瞳頗深,“去吧。”


    夏微微拿起衣服踏步邁走,不做停留。


    淩浩天盯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好看的薄唇拉開了一個弧度。


    這麽想擺脫他?他就偏偏不如她的願,看她痛苦抓狂可是他最想看見的。


    不知淩浩天內心想法的夏微微,內心稍稍還有著不舍,有想起淩浩天不經意對她的好,心裏覺得陣陣的落寞。


    她迴到莊嬸房間的時候,莊嬸睡的很深,而她注定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們結束了在洛杉磯的出差,張誠很敬心敬意的給他們拿行禮,眼神都沒有抱怨過一下。


    淩浩天理所當然,一臉冷酷,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還能這樣淡漠,淩浩天的臉皮真是超乎想像的厚。


    張誠幫她拿過行禮,她極不好意思的拒絕了,“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這個江總真的挺好的,被淩浩天那樣辱罵還讓下屬過來幫助他們,可惜啊,遇見了淩浩天這麽冷血的人。


    張誠一笑,連忙道,“那怎麽行,這種重的事情可不能讓您做,我來,我來。”


    張誠的殷勤讓她極囧,隻好把行李給了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這感覺不太好。


    莊嬸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她目光敬意的看著淩浩天,很想上去和他搭話般,可惜淩浩天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她,莊嬸有些些的失落。


    當張誠把行李裝上了車,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頓時他喜於顏色,連連的說好,而後激動的對著淩浩天說道,“謝謝淩少,謝謝淩少。”


    張誠的激動讓人感覺沒頭沒腦的,夏微微迷茫的看著張誠。


    “謝謝淩少肯給我們這次機會,江總交待讓您先坐一會兒,他想當麵謝謝您,他已經在路上了,請您坐會兒可以嗎,我知道有一家的咖啡味道特別的棒,我去給您買迴來品嚐。”


    張誠一口氣連連說了許多的話,臉都鱉的有些紅了。


    夏微微現在極其的意外就差沒有張大嘴巴了,張誠在說什麽,淩浩天和他們的公司合作了?!他不是那樣冷血的批評江總一頓嗎,怎麽又合作了!


    難道……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淩浩天,難道他是因為她的話迴心轉意了?!這麽想會不會有些大膽,太過自戀了,可是隻有這個想法才說得通淩浩天的怪異行為。


    “好。”淩浩天涼涼的應了一聲。


    張誠雀悅的咧嘴笑,看著淩浩天的目光盡是感激,不是說他沒有抱怨,而是一直在壓抑著,這個公司倒了跟那就意味著他的升職無望而且還麵臨著失業的困難,在這諾大的城市裏失了業,那將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江總對他真的很好,很珍惜屬下的人,他真的不希望公司會出事,現在的結局能不讓他開心激動嘛,一想到公司沒事,他的升職也在望,他激動不已。


    張誠安排一個豪華的包廂,讓服務生專門在裏麵服務著,自己親自去買那聞名的咖啡。


    夏微微扶著莊嬸坐了下,讓服務生給莊嬸點好的飲品,莊嬸拿著菜單心裏感慨萬千,這裏的隨隨便便的一個飲品就能夠她生活一年,人與人的差距真的好大。


    夏微微眼睛不住的看向淩浩天,淩浩天拿出電腦在工作著,在和人視頻處理著工作,她偷偷的看了眼,果然和淩浩天視頻的人是柏林峰,江樹,楚知凡他們。


    也許是她站的角落太顯眼了,淩浩天迴頭過看了她,同時視頻裏的柏林峰他們也看見她,她尷尬的撓著腦袋,走向一邊。


    過了會兒,淩浩天已經把工作都處理好了,他關掉了視頻。


    視頻那邊,江樹大嘴巴的笑著說,“看到沒有,看看boss是帶著夫人一起去旅遊的,多麽的甜蜜啊。”


    柏林峰默默的收拾著東西,楚知凡納悶的摸著下巴說道,“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有想通,boss為什麽喜歡上夏微微了?她長的漂亮?還是說她性格膽小,boss的口味就是這種小清粥?”


    他以為boss會喜歡那種火辣圓潤的,性格開朗大放,美麗性感的像女神般的人物,哪知道boss夫人竟然是像夏微微那種隨地在大街上都可以一拉一大把的女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喜歡身材火爆的,那都是別人的二輪胎,像夏微微那樣的絕對是一手貨,而且性格溫婉,最適合居家過日子了。”江樹鄙視的白了白楚知凡。


    “是這樣嗎?”楚知凡不以為然,“恐怕隻有你才天天稀罕一手貨吧!”他能不知道江樹的小心理嗎,天天就想著拐一手貨的女人上床,人渣類型的!


    柏林峰默默的收拾好文件起身走了,對於他們的話題不於談論,江樹和楚知凡看著他的背影,討論了起來,“發現沒有,最近他最來最奇怪了,有時工作馬馬虎虎的,還總是出神,有時麵上有些憂傷,他是怎麽了?”


    楚知凡讚同的點頭,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他該不會是談了戀愛吧,你說的這些症狀都像是談了戀愛的人才會這樣的。”


    “什麽,阿峰談戀愛了?”江樹驚訝不已,柏林峰作為深沉份子的一員,連感情都一直很深沉,出去玩都是默默的喝酒,對美女也是不太感興趣的模樣,頭一次發現他竟然為談戀愛煩惱,真是稀罕。


    “知道是誰嗎,是誰?”江樹好奇心極重的問著,卻遭到楚知凡的白眼,“我要是知道還會跟你談論?”楚知凡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江樹火大,“切!”


    楚知凡拿下了一局,搖搖晃晃的心情大好的拿著文件走出了辦公室,江樹火大的瞪著他,心裏卻忍不住的好奇著柏林峰喜歡的女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魅力讓深沉的柏林峰心動了。


    這好奇一開始,怎麽也止不住,江樹心裏直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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