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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店住到第四天,許蔚然接到顧蜚的電話,約她和仇曉晚上吃飯,說是工作室的事基本落定了:「晚上我把合同帶過去,你們簽完字就差不多了。」


    許蔚然驚喜:「真的?這麽快?」


    「原本之前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去趟上海杭州迴來我改了點東西,不妨礙。」


    許蔚然十分開心,雖然不是她自己占大頭的生意,但好歹是她生平頭一次用自己的錢要做點什麽,既緊張又興奮:「我晚上一定準時到。」


    三人吃了頓飯,顧蜚把合同細節向兩人一一解說,確認沒問題後,許蔚然和仇曉當場網上轉帳給顧蜚並簽了合同,為了表示慶祝,顧蜚請他們去酒吧玩。


    仇曉一臉興奮:「我還沒去過酒吧呢。」


    許蔚然則比較擔憂:「我還是不去了吧,太吵了我不喜歡。」


    「不怕,也有沒那麽吵的酒吧,喝喝東西聊聊天。」顧蜚解釋著,仇曉自然希望許蔚然跟著去,一個勁的遊說,許蔚然正猶豫。手機連續震動三下,從口袋拿出來一看,三條來自蕭延的微信消息。


    第一條:蔚然,我迴來了。


    第二條:還有二十分鍾到酒店門口,你在酒店嗎?


    第三條:房間號多少?


    像大冬天喝到了熱乎乎的茶,整個身心都洋溢著溫暖歡樂,許蔚然抓著手機對顧蜚和仇曉搖頭道:「你們去玩吧。我先迴去了。」


    仇曉狐疑的打量好友:「你怎麽怪怪的?笑這麽開心,是不是有什麽事?」


    許蔚然臉一熱,顧蜚已經把話頭接了過去:「曉曉,我們去玩吧,堂哥今天帶你去喝好喝的。」


    「可是然然她……」仇曉還不死心想迴頭,顧蜚半推半拉的拽著仇曉到路邊停車位,不顧仇曉想喊許蔚然的意願,強行把堂妹塞進了車子,而後轉臉對許蔚然眨眨眼,心領神會的上了駕駛座打算立馬走人。


    仇曉無語至極,將腦袋從後座探出來沖好友喊:「那你小心啊,到家後給我發個微信。」


    許蔚然點頭揮手,迅速朝地鐵口方向走去,仇曉眯著眼睛縮迴腦袋看專心開車的顧蜚:「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顧蜚裝傻:「知道什麽?你指什麽?」


    「少來,你肯定知道然然的什麽事,不然你才不會這麽熱心呢?」


    「不是熱心,你朋友明顯不想去酒吧,不能強人所難嘛。」


    「肯定不對,我很了解然然,她肯定有事!」


    顧蜚嘆了口氣:「曉曉啊,就算她是你的好朋友,也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權利。」


    「我不是這個意思。」仇曉不滿的從後視鏡瞪他,「我是擔心然然有什麽事放在心裏,沒有想挖她隱私的意思,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蔚然她也是個成年人了,說話做事有自己的考慮,不管她心裏有什麽事,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既然暫時沒有告訴你,就說明時機還不成熟,等她覺得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仇曉嘟嘴:「我都知道,就是覺得最近然然有點奇怪,跟我發簡訊都少了。」


    「別想這麽多,一會請你喝好喝的雞尾酒。」


    「我一會還要吃夜宵。」


    「沒問題,今天堂哥請客,隨便你吃。」


    許蔚然趕到酒店房間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個高大的身影背對她靠在門上,盡管看不到臉,但許蔚然還是覺得心跳明顯加速,她輕輕撫摸胸口,深唿吸兩口,剛想走上前去,猛地意識到進來的時候跑的太急,頭髮可能有些亂,又伸手理了理頭髮,確保看起來冷靜又不邋遢,她才踩著星級酒店走廊厚厚的地毯往房間走,運動鞋落在地毯上有輕微的擦擦聲,一步步配合著許蔚然依然慢不下來的心跳節奏,快接近蕭延的時候,她甚至緊張的咽了口嗓子。


    聽到聲響的蕭延立刻轉身過來,即使在酒店裏,酒店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他依然戴著黑色口罩。見過來的人是許蔚然,露在外頭的雙眼變成了彎月:「你迴來了啊。」


    許蔚然「嗯」了聲,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連忙輕咳兩聲,邊掏房卡邊冷靜道:「你的行李呢?」


    「我住在樓下,東西在房間裏。」蕭延擰開門讓許蔚然進房,自己緊隨其後,還抱怨道,「我想住這一層的,但老周說還是小心點好。」


    許蔚然覺得周顧擔憂的很有道理,狗仔們看起來很神通廣大,萬一查到蕭延和她住在一個酒店,還住在同一層,那又是一番麻煩:「周先生說的很對,對了你趕飛機有沒有吃晚飯?」


    蕭延搖頭,一把拽住許蔚然的手腕:「沒吃,但我不餓。」


    「……」許蔚然忽然慌張起來,眼睛不敢直接跟蕭延對望,低頭看自己的鞋,「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我晚上沒吃飽。」


    蕭延還是搖頭:「吃夜宵可以。但我現在更想做另一件事。」


    許蔚然感覺到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大了點,似乎怕她掙脫開來,更加慌張了,腦袋越發往下垂:「我,我有事……」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抵在下巴上,許蔚然剛從外麵來,臉上被風吹的涼涼的冰冰的,蕭延的手指溫暖而幹燥,不輕不重的托著她冰涼的下巴,一冷一熱,溫度傳遞過去,許蔚然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識看前麵,正和蕭延同樣溫暖的雙眼的來了個視線交匯。


    蕭延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蔚然,不要逃避。」


    許蔚然的腦袋晃了晃,意味不明,蕭延的眼神忽然暗了一下,原本一個手指頭托住許蔚然的動作變成了整個右手捏住,力道不太大,扣在許蔚然下巴上,足以讓許蔚然無法逃脫。


    許蔚然不敢大聲唿吸。兩隻眼睛慌亂的在眼眶裏直打轉,她想往後退幾步,起碼跟蕭延離遠點,動了一下,她赫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居然變成了背靠牆壁,蕭延把她困在牆壁和他高大的身軀中間,根本沒有辦法後退。


    此情此景,許蔚然腦袋裏忽然冒出一個詞——壁咚!


    「我看得出來,你不討厭我的。」蕭延湊的越發近,許蔚然惶然的模樣他不是看不出來,心下有點不忍,但他知道。如果一直任由許蔚然這麽逃避下去,他們大概永遠隻能維持戀人未滿的狀況,他不前進,許蔚然是不可能主動向他跨出那一步的。


    許蔚然尬笑:「那個,嗬嗬嗬嗬……」


    她不想尬笑,可此刻除了尬笑,她不知道能做什麽反應,眼下的情況為什麽那麽像以前看的狗血言情小說裏的霸道總裁情節,可問題是,她是個太平常不過的姑娘,蕭延他也不是總裁啊!


    亂七八糟的一堆念頭讓許蔚然臉皮抽搐了一下,想搖頭甩頭腦袋裏的一團亂麻,下巴卻被蕭延扣的更加緊,她動不了。


    蕭延盯著許蔚然看,她很不安很慌張,卻沒有抗拒和厭惡的神情,證明他這幾天的猜測沒有錯,可是眼前,她大概不會主動承認什麽,於是,蕭延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他又湊的近了一些,請喃道:「然然,我想親你。」


    「啊?」


    沒有「啊」完,蕭延根本不是真的詢問意見和徵求她同意,隻是宣告這個事實,許蔚然清晰的看著蕭延忽的貼過來,二話不說吻上了她。


    沒多久前。她發燒的時候,在車裏,蕭延也是這樣忽然湊過來親她的,如果說那次是試探,這次則更像是真正的親吻,蕭延的動作和力道明顯比上次大了很多,一心一意的吻在她唇上。右手仍然緊緊扣在她下巴上,方便他的動作更加深入。


    許蔚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腦袋空白了一陣後,頭皮有淡淡的酥麻,順著血管脈絡忽的一下傳到四肢,又延伸到腳底,許蔚然覺得整個人都麻了。


    可是,意外的,她覺得感覺還不錯……


    清醒又迷糊的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許蔚然覺得唿吸漸漸困難起來,而蕭延似乎也沒有什麽技巧,雖然看得出來吻的很專心很投入,可她真的要喘不過氣來了。


    於是,許蔚然一閉眼,不輕不重的咬在蕭延嘴唇上,蕭延吃痛,立刻鬆開她,難以置信的用手背抹了下刺痛的嘴唇,居然有一點點血絲,一下震驚了:「你又咬我?」


    許蔚然狠狠抹了把嘴唇,靠,嘴巴都麻了:「我要喘不過氣了,萬一窒息怎麽辦?」


    蕭延一愣,立刻笑開了:「窒息了我給你做人工唿吸啊。」


    許蔚然意識到自己話說的有問題,趁蕭延鬆勁的當口推開他,氣唿唿的去換拖鞋,她不是氣蕭延親她,事實上。她感覺還不錯,她氣的就是這點——她居然會覺得有那麽點享受!


    「肚子餓,我們出去吃飯吧?」蕭延像牛皮糖一樣跟過去,坐在椅子上看坐在床上換鞋的許蔚然,笑意根本掩飾不住。


    許蔚然瞄他:「你不是說不餓嗎?」


    「餓,但剛剛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肚子餓的事隻能放第二。」


    許蔚然的臉又紅了,索性房間隻開了個小吊燈,整個黑乎乎的隻能勉強看到對方的模樣,不然她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才行。


    蕭延不逗她了,萬一她羞的不搭理自己就慘了,從風衣口袋拿出個東西遞到許蔚然跟前:「送你的禮物。」


    許蔚然本不想接,但看了一眼,發現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而是一個很小的盒子,十分好奇,便接過去,邊打開邊問:「是什麽?」


    蕭延不言,淡淡笑著看許蔚然打開盒子。


    盒子打開了,裏頭的東西也蹦到許蔚然眼簾裏,許蔚然怔忪一下,將裏頭的東西拿出來,輕聲問道:「這個,你是從哪裏弄到的?」


    「找人買的,喜歡嗎?」


    盒子裏,不是什麽名貴的項鍊耳環之類的首飾,而是一套某品牌幹脆麵裏的卡片,那個幹脆麵在許蔚然孩童時期很流行,裏麵會放一張相關卡片,一套數量很多,許蔚然小時候特別想集齊,但家裏經濟條件有限,也沒法保證每一張卡片都不同,因此,直到初中開始漸漸沒有興趣,許蔚然也沒集齊。


    這種童年時期的趣事每個人都有,不至於成為執念,但許蔚然是真的驚喜:「喜歡,想不到這麽多年了還能拿到一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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