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文請講!”呂布目光炯炯的看著陳群。


    “主公,您創辦學院確是功蓋千秋之事,可您此舉,卻是將寒門和士族擺在了同等地位上,此舉會被多數世族認為是荒唐之事!”陳群低頭說到。


    看了陳群的表現,呂布倒是能理解陳群此時的心情。


    畢竟陳群是世家出身,此時他說這話像是幫著士族說話一般,但呂布能明白,陳群的出發點是為了他著想,所以呂布自然不會怪罪陳群。


    “長文不必多慮,吾知道你心中所想,更知道你盡是為了吾考慮。”呂布寬慰陳群道。


    “多謝主公!”陳群感激的說到。


    說罷呂布微微歎了口氣,看來他還是有些想當然了。


    呂布並不是很確定士族的想法是怎樣的,如今通過陳群的說辭,可見一斑。


    陳群是呂布的手下,也沒有為士族發聲,但若是放在別的士族身上,他們的說辭就未必會是這般了!


    可這還是僅僅是士族,若是發展成晉朝時的門閥,那將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這時劉伯溫撫須說到:“主公,您是欲盡數招收寒門學子,還是世家子弟與寒門學子皆收?”


    陳群與劉伯溫的詢問,可謂是一針見血,俱是問在了問題的關鍵點上。


    呂布倒是想隻招收寒門學子,但這樣便直接站在了天下士族的對立麵上,以呂布目前的實力,這樣做是個冒險的行為。


    所以呂布隻能選擇穩一手,寒門學子與世家子弟皆收。


    呂布緩緩開口道:“二者皆收,但對其一視同仁,嚴令學院內不得內鬥,違者一律逐出學院!”


    這時郭嘉開口道:“主公,可是咱們手中並沒有足以開辦學院的書籍,也沒有能吸引來學子的大儒。”


    郭嘉的話音落下,賈詡笑道:“奉孝,你莫不是忘了主公的嶽丈?”


    聽了賈詡的話後,郭嘉一拍腦袋:“嗨!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頓了頓,郭嘉皺眉道:“蔡大儒的名望自然是夠,可書籍一事如何解決?”


    呂布神秘的笑了笑:“此事吾隻有辦法解決,奉孝不必擔心!”


    來自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還能被這點小事難倒了?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張麻子麽?辦他!


    呸!不就是幾本破書麽?活字印刷術了解一下!


    ……


    192年12月,薊縣成為了一片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皇宮和書院的修建,也因嚴冬的到來而暫時停工。


    但大雪並不能阻擋一眾武將練兵的熱情,即便是在這零下幾十度的嚴寒當中,校場上操練的口號聲依舊響亮。


    與別處大營格格不入的,是一處不起眼的小校場。


    這座校場上並沒有震耳欲聾的口號聲,三千穿著白袍的士兵,盡數挺立在雪中,飛舞的雪花落在臉上、身上,他們宛若渾然不知一般。


    在這三千士兵的前方,有一個瘦弱的身影傲然挺立,好似一顆蒼鬆。


    但這顆蒼鬆卻是有些不符其實,因為此人的身子正在不時的顫抖著,看上去隨時可能倒在雪地中。


    這人身後站著三員魁梧的漢子,其中一人猶豫著開口道:“將軍,您的身子弱,今日雪大,天氣嚴寒,您便別隨著弟兄們一同訓練了吧?”


    傲立雪中之人,是這三千白袍軍的統領陳慶之;


    那個開口之人,便是陳慶之麾下大將徐寧。


    “不必多言,言必信,行必果,本將既然承諾要與弟兄們一同訓練,那便會堅持到底。而且就算不能拉開弓,本將也得把身子骨鍛煉的強一些,總不能連騎馬都無法做到吧?”陳慶之牽強的笑道。


    “哎……”徐寧歎了一口氣,然後便不再開口,繼續站立在雪中。


    徐寧的身旁,王彬與羅文二將亦是在雪中挺立。


    次日,五更天。


    陳慶之及麾下三千白袍軍的身影出現在了小校場上,一番熱身運動過後,陳慶之便帶著這三千白袍軍圍繞薊縣開始了晨跑。


    三千白袍軍以中速奔跑在薊縣的街道上,途徑城門之時,守門的士兵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每天早上他們都能見到這隊熟悉的身影,風雨無阻。


    三千白袍軍的隊形很是整齊,並未因為隊伍被拉的很長便鬆散了隊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練兵之事更非一日之功。


    在接管白袍軍以來,陳慶之便嚴格遵守呂布教給他的練兵之法,並將其加以改進,把自己的練兵心得融入其中,這便得到了此等古今結合的練兵方法。


    這麽長時間以來,呂布一直沒有給陳慶之安排作戰任務,所以陳慶之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練兵上。


    因為隻有這樣做,才可以在有戰事的時候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


    陳慶之這三千白袍軍俱是初入軍營的新兵,經過了呂布的勸誡之後,他們對陳慶之也沒有太大的抵觸,外加陳慶之與士兵們同吃同住,一同訓練,所以此時這三千白袍軍都對陳慶之很是敬重。


    “一二一……一二一……”所有士兵們都在心裏默念著號子,但並未將其喊出來。


    畢竟這時候天還沒亮,他們都得舉著火把晨跑,這個時間點上喊口號不是有病麽?


    晨跑過後,除去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陳慶之,餘者皆是額頭稍有微汗,很是泰然自若。


    稍作休息,陳慶之便帶著士兵們開始了站軍姿,這一站便站到了用早飯時間。


    陳慶之自然知道這三千白袍軍很辛苦,因為所有的訓練項目陳慶之都隨著他們一同進行,訓練量有多大,陳慶之自然是心知肚明。


    但到了戰場廝殺之時,卻是無人憐憫,在弱肉強食的戰場上,隻有精銳才能笑到最後。


    陳慶之能做到的,唯有在夥食上給予這三千白袍軍一些便利,這自然也是呂布特批的。


    這三千白袍軍的早飯種類並不算是太豐富,但卻能讓每個士兵都吃飽。


    除此之外,每隔三天,這些士兵便能每人分到一些肉食,以及喝到一碗羊湯!


    可別小看了肉食和羊湯,放眼天下,也就呂布財大氣粗,能夠給士兵們特批這個待遇。


    行伍之中的確有富家子弟存在,但這樣的人隻在少數,占據大多數的,還是出身貧寒的寒門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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