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常茂:“在下已經和呂將軍約定好,幾個時辰後便獻關投降,若是將軍想醉醺醺的去見呂將軍,那將軍就請便吧!”


    常茂聽後一拍大腿:“嗨!就當常某從來沒說過這茬!”


    賈詡撫須一笑,用手指點了點常茂,弄的常茂老臉一紅。


    隨即賈詡拱手道:“在下直接與呂將軍定下了獻關的時辰,還望將軍不要怪在下喧賓奪主!”


    常茂板著臉說到:“先生這是說的什麽話?您就是常某的再造恩人,常某感激您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因此怪罪您?”


    接著常茂衝著門外喊到:“不用準備酒菜了!給老子把弟兄們召集到一塊,沒睡醒的就給老子叫醒他們,老子有要事吩咐!”


    待士兵們都召集完畢後,常茂和賈詡二人來到了士兵聚集的場地。


    距離獻關隻有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留給常茂的時間並不多,於是常茂開門見山的說到:“兩個時辰後,本將便要獻關投降,改換門庭至驃騎將呂奉先手下效力。弟兄們相識一場,本將也不願強人所難,願意隨本將一同投降的,便扔下兵器站至本將的左手處;”


    頓了頓,常茂接著說到:“不願意降的,本將也不會為難你們,一個半時辰後,爾等便可離開虎牢關,但不得騎馬、隻能步行離開。一個半時辰後,估摸著董卓已經在前去長安的路上了,爾等慎重考慮一番,都想好了再決定,否則下次沙場相見,本將定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常茂以馬槊頓地,一聲巨響震的西涼甲士們耳膜嗡嗡直響。


    常茂的話雖然不長,但其中包含了許多信息,這些信息足夠這萬餘西涼兵好好咀嚼一陣子了。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賈詡給常茂出的主意,那便是一個半時辰後,不願投降的士兵隻能步行離開,而不能騎馬離開。


    短短半個時辰,就算是世界級馬拉鬆運動員在這,也休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給董卓通風報信。


    常茂的話音落下,一眾西涼士兵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目瞪口呆者不計其數,還有不少西涼兵都認為常茂在開玩笑,但看常茂一臉嚴肅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應有的姿態。


    一個西涼兵直截了當的問到:“將軍您可是在戲弄弟兄們?”


    常茂劍眉一挑:“本將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不願改換門庭的便趕緊走,否則一會可就走不成了!”


    另一個西涼兵怒氣衝衝的喝到:“常茂!主公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背叛主公?”


    常茂冷笑道:“哪個給你的膽子,叫你直唿本將的名字?”


    說罷常茂一個箭步上前,直接來到了這個士兵身前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常茂殺氣騰騰的說到:“說!給老子講,是哪個給你的膽子?”


    這西涼兵被常茂勒的都快喘不上氣了,哪裏還能說出話來?


    常茂一直提著他的衣領,直到這士兵翻白眼了,常茂才一把將其丟在了地上。


    接著常茂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呸!給臉不要臉的玩意!”


    有了這個倒地昏迷士兵的前車之鑒,其餘的西涼兵都不敢過於放肆了。


    一個西涼兵小心翼翼的問到:“將軍,相國待您不薄,敢問您為何欲改換門庭?”


    常茂聽後冷哼一聲:“這還像句人話!”


    常茂晃了晃腦袋,對著這士兵說道:“董卓對本將的確是不薄,可董卓做的都是什麽行徑?傷天害理、禽獸不如!這哪是人做的事?董卓什麽樣爾等也都清楚,無需本將多言。爾等也別怪本將說話難聽,有些時候,他董卓連畜生都不如!在這等人手下效力,爾等便不怕有損陰德麽?”


    常茂一番話,駁的這士兵啞口無言,因為常茂說的句句都是實情,這些他心中很清楚。


    但即便常茂說的句句屬實,這些西涼兵也不會就這樣跟著常茂一同改換門庭到呂布手下。


    在董卓手下效力,雖然幹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但他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睡女人,跟著呂布能有什麽出路?


    幽州軍軍紀嚴明,這是在全天下都出名的,他們可不想成為被關在籠子裏的囚鳥。


    在這個年頭,他們當兵打仗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出人頭地和錢財女人?


    隻有前者沒有後者,空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而沒有紙醉金迷的享受,多數人都會果斷拒絕。


    這並不是個魚和熊掌的問題,而是二者都可以得到的事情,那為什麽非要在其中擇一個呢?


    因此隻有部分敬重常茂,或是敬重呂布的士兵選擇了留在虎牢關,其餘人則是選擇收拾行裝,在一個半時辰後離開。


    當然了,還有不少士兵並未作出選擇,因為這些士兵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想選擇離開也沒法離開,隻能是由常茂幫他們選擇留下了。


    隨後,常茂下令所有士兵整理行裝,並簡單的打掃一番虎牢關,至少不能滿地酒壇子吧?


    董卓離開的這兩天,這群西涼兵們可沒少胡吃海塞!


    那酒壇子都摞那麽老高了,還有不少摔碎的,這成何體統?


    ……


    在賈詡離開後,呂布的心中已經被喜悅填滿,一高興便沒有繼續臥床休息,而是直接洗了把臉,拎著天龍破城戟找空氣練戟去了!


    呂布一邊練戟一邊美滋滋的想到:毒士賈詡、猛將常茂、傳國玉璽、傀儡天子,這趟虎牢關之行可真沒白來!


    練了一趟戟之後,呂布便來到了袁紹的帳中,這時候袁紹剛剛起床,還未來得及洗漱。


    見呂布來了,袁紹便先放棄了洗漱的打算,而是笑著將目光投向了呂布。


    “快坐吧,奉先!”袁紹拱手道。


    “多謝本初兄!此番呂某前來,乃是有一喜事欲告知本初兄。”呂布拱手還禮道。


    “哦?是什麽喜事?奉先快快道來!”袁紹詢問道。


    “兩個時辰後,便是我等進入虎牢關之時!”呂布開口道。


    “奉先可是昨夜宿醉未醒?吾吩咐下人為奉先煮些羹吧!”袁紹笑道。


    袁紹的話用現代的話來說便是:“昨晚幾個菜啊?給你喝這樣?快別吹牛β了,我叫人給你整點湯醒醒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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