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境內,一個扛著大刀的壯漢行走在山林中。


    此人身長八尺,麵如重棗,美髯垂胸,肩抗的大刀上有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


    壯漢抬眼望去,隻見一座座巍峨的高山橫掃視野。


    其上山連著山,嶺連著嶺,峰巒疊嶂,蒼鬆翠柏,傲然挺立。


    扛刀的壯漢見後點了點頭,果然是個好去處!


    想罷此人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健步如飛的朝著山上趕去。


    但沒走多久此人便停下了腳步,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大江。


    離的近了,這人再度抬眼打量了一番遠處的高山。


    隻見其層層如雨腳,鬱鬱似雲頭。


    杈牙如鸞鳳之巢,屈曲似龍蛇之勢。


    根盤地角,彎環有似蟒盤旋;影拂煙霄,高聳直教禽打捉。


    直饒膽硬心剛漢,也作魂飛魄散人。


    這壯漢不由得暗讚:“好一座巍峨的險峰!”


    就在這時,一葉扁舟飛快的駛來,上麵坐著三個嘍囉兵打扮的小卒。


    小舟停在了岸邊,一個嘍囉兵從上麵跳下,衝持刀的壯漢施了一禮。


    “敢問壯士可是大刀王君可?”嘍囉兵行禮道。


    “正是在下,你們是尤兄的手下?”王君可問到。


    “正是!小的奉大首領和二首領之命,來接壯士上山!”嘍囉兵再度行禮道。


    王君可隨著嘍囉兵上了小舟,小舟乘風破浪,徑直朝著梁山駛去。


    上山之後,嘍囉兵們打開寨門,熱情的將王君可迎了進去。


    “拜見三首領!”嘍囉兵們齊齊行禮道。


    “你們這是?”王君可被弄懵了,很是疑惑的問到。


    “三首領容稟,大首領吩咐了,您以後便是山寨的三首領!”一個機靈的嘍囉兵解釋道。


    “這……好吧,先帶我去見尤兄吧。”王君可開口道。


    “諾!三首領請隨小的來。”這個嘍囉兵行禮道。


    待王君可抵達正殿門前,一個相貌俊朗的男子與一個赤著上身的和尚一同迎了出來。


    相貌俊朗的男子便是這水泊梁山的大首領尤俊達,赤著上身的和尚則是正牌的水滸好漢——花和尚擼自深,呸,是魯智深。


    “君可,為兄盼你盼的好苦啊!想煞我也!”尤俊達一臉激動的說到。


    “小弟也是每日每夜都在思念兄長!兩年前一別,竟是到了今日方才得見兄長!”王君可也激動的說到。


    “俊達,不為灑家引薦下王賢弟?”一旁的魯達笑道。


    “嗨,瞧我這腦子,這位是魯達兄弟,比賢弟年長兩歲,你叫他魯兄便是。”尤俊達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賢弟王君可,算起來我們兄弟倆已經認識了七八個年頭了。”尤俊達繼續說到。


    “既然魯大哥是尤大哥的兄弟,那便是我王君可的兄弟!”王君可衝著魯智深笑道。


    “說的不錯!好兄弟,今後咱們便以兄弟相稱!”魯智深爽朗的笑道。


    “好了,兩位賢弟,咱們進去說話!酒肉都已備好,今日咱們不醉不歸!”尤俊達說到。


    “兩位兄長請!”王君可彬彬有禮的說到。


    酒過三巡,王君可詢問道:“兄長是如何尋到此等寶地的?”


    尤俊達聽後笑道:“智深,此事還是你來說吧。”


    魯智深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然後說到:“賢弟有所不知,半年前,灑家一次吃醉酒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日一夜,夢裏灑家得知了這處寶地,醒來後與尤大哥一合計,俺倆就奔著這來了。”


    王君可聽後一臉震驚的說到:“竟是有如此離奇之事?難道這寶地是上蒼賜給兩位大哥的?”


    魯智深聽後猛的一拍王君可的肩膀:“說什麽渾話呢?什麽叫賜給俺倆的,這是賜給咱們兄弟仨的!”


    尤俊達點頭道:“智深此言在理!這寶地就是上蒼賜給咱們兄弟三個的!”


    說罷尤俊達起身拉著魯智深和王君可來到了殿外,尤俊達遙指著金沙江說到:“兄弟,瞧見了麽?這便是咱們的天險,隻要練出一支水軍來,隻要來的官軍不過萬,絕對沒法打上山來!”


    一旁的魯智深也是點頭道:“哈哈!正是如此!就算打上來了也無妨,灑家的水磨禪杖,保準砸爆這群狗官的腦袋!”


    三兄弟站在殿外指點江山了一陣,然後便迴到了殿中繼續喝酒吃肉。


    “兩位哥哥,咱們寨中共有多少弟兄?”王君可詢問道。


    “咱們寨子共有千餘嘍囉兵,小舟百餘,戰馬五十匹!”尤俊達迴答道。


    “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兩位兄長竟是聚攏了如此多的弟兄,小弟佩服不已!”王君可抱拳到。


    “哎,此事跟灑家可沒什麽關係,這都是尤大哥的功勞!”魯智深搖著腦袋,隨即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酒。


    “哥哥,小弟有一事不明,還望哥哥指教!”王君可衝著魯智深抱拳到。


    “兄弟有事直說便是,灑家不喜那俗套之事。”魯智深滿不在乎的說到。


    “哥哥,不知你所說的灑家是何意思?”王君可不解的問到。


    “哈哈哈,君可有所不知,此事我也曾問過智深。這灑家是智深家鄉的方言,就是一種自稱的方式。”一旁的尤俊達笑著說到。


    [漢代尚未出現灑家這個稱唿,便用家鄉方言來解釋了。]


    “嗨,原來如此!是小弟少見多怪了!小弟自罰一碗!”說罷王君可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兩位哥哥,若是想讓寨子做大做強,那咱們便還得招募些弟兄,光憑著這千餘人可成不了什麽大事!”王君可想了想說到。


    “此事我也曾想過,但以目前寨子的財力,這千餘人已是極限,沒法再繼續招兵了!”尤俊達搖了搖頭,略帶苦澀的說到。


    “愚兄也想過打家劫舍,進一步增大寨子的實力,但過路的尋常百姓,愚兄實在是不忍下手,隻挑官吏和財主下手,但這樣一來,每日所得的錢財就隻夠支撐日常的開銷,壓根沒法更進一步!”尤俊達接著說到。


    “兄長莫憂,在上山之前,小弟就變賣了家中的田地和祖宅,所得錢財已經被小弟存放於一安全之地,待得空了取來便是!”王君可笑道。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為兄的及時雨啊!”尤俊達激動的說到!


    就在這時,一個嘍囉兵稟報道:“啟稟三位首領,山下有兩人拜山,自稱是宋江和李逵,說是要麵見大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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