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外麵便傳來了一聲太監獨有的嗓音:“奉先來了?在哪呢?可想死咱家了!”


    屋內的李元芳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看來主公深得這老太監喜歡啊!


    張讓推開門進了屋,看到屋內之人並不是呂布後,不禁大失所望。


    張讓淡淡的開口道:“你是何人?”


    李元芳行禮道:“啟稟君侯大人,小人乃是呂府君的屬下,此番前來是替呂府君給君侯大人送信的!”


    張讓不禁被這聲君侯叫的心花怒放,很快就收起了剛才的那副臭臉,笑著對李元芳說到:“奉先的信在哪?拿來給咱家瞧瞧!”


    李元芳將呂布的書信遞給了張讓,張讓拆開書信看過後,很快便對李元芳說到:“奉先所說的遼東砂糖在何處?”


    李元芳從懷中掏出了一袋包好的白糖,將其遞給了張讓。


    呂布在信中將這白糖誇的隻應天上有,張讓不禁對其充滿了興趣。


    拆開包裝後,張讓看到晶瑩剔透的白糖後便是心生歡喜,隨即張讓捏了一把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滿腔甘甜,便是張讓最真實的感受。


    “好啊!好!枉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如此美味竟是從來不曾品嚐過,當真是白活!”


    張讓緩緩閉上了眼睛,迴味口腔中的甘甜。


    良久,張讓睜開了眼睛,對著李元芳笑道:“奉先當真是向著咱家,如此美味,咱家可謂是前所未聞啊!”


    李元芳拱手說到:“不瞞君侯說,我家府君剛研製出白糖,便命小人快馬加鞭趕赴洛陽,為君侯進獻此物,一路上小人足足跑死了三匹馬!”


    張讓聽後這心裏更受用了,猛的一拍桌子:“賞!理應厚賞!”


    李元芳謙遜的說到:“君侯不必如此,我家府君一直承君侯的情,賞賜什麽的,那便是君侯外道了!”


    張讓聽後一瞪眼睛:“咱家說賞就得賞!莫說是你,就是奉先在這,也得受了咱家的賞!”


    李元芳苦笑道:“也罷,全憑君侯吩咐便是!”


    張讓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奉先信中所說,這種遼東砂糖似乎可以量產?”


    李元芳拱手道:“君侯大人慧眼如炬,正是如此!”


    張讓沉思了片刻,隨即開口道:“那此番前來,除了咱家手上這包,你可還帶了其餘遼東砂糖來?”


    李元芳迴答道:“稟君侯,小人奉我家府君的命令,為君侯帶來了約三十包。”


    張讓聽後大喜:“好!如此甚好!奉先如此向著咱家,咱家自然承情,你在咱家府上稍作歇息,咱家這便入宮為聖上進獻此物,此等神物,怎能老夫獨享?不成為禦糖豈不是可惜了?!”


    隨即張讓衝著門外招唿道:“來人呐!為咱家招待好貴客,咱家入宮一趟!”


    “諾!”幾個下人齊齊拱手道。


    張讓進宮後,靈帝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公務,不,是懷中的宮女,召見了張讓。


    張讓進獻了白糖後,靈帝險些沒把包裝白糖的紙給吃下去。


    當然,開個玩笑,靈帝作為皇帝,怎麽也得注意點帝王的儀表姿態。


    然後都沒用張讓提禦糖的事,靈帝在得知了這名為遼東砂糖的東西可以量產後,立即拍板決定將其定為禦糖。


    至於定價和采購的相關事宜,靈帝壓根就懶得過問,他要的是糖,別的都交給張讓處置就行了。


    於是張讓將其中的二十包白糖進獻給了靈帝,他與靈帝寒暄了一會,就高高興興的坐轎迴府了。


    迴到府中之後,張讓賞賜了李元芳不少金銀,讓李元芳給呂布帶迴去,權當作迴禮。


    隨後,張讓找來了一個心腹的太監交待一番,命他跟隨李元芳一道返迴遼東,與呂布商談采購的相關事宜。


    這個心腹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呂布買官時碰到的小太監李永。


    到了遼東境內之後,由於最近呂布一直沒有放鬆過對襄平城及周邊城池的建設,所以此時遼東比先前那副寒酸的樣子強了許多。


    進入了襄平城後,小太監李永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襄平城,以及來往的百姓和整潔的街道,不禁讚歎連連。


    他在心中暗自對呂布豎起了大拇指,短短時間內,能將這邊陲之地建造成如此風貌,著實是不易。


    李元芳將李永帶到了呂布的太守府上,呂布與李永簡單寒暄了幾句後,李永恭敬的將張讓的書信遞給了呂布。


    呂布接過了書信,信中多是寒暄之詞,但呂布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性信息,張讓說李永已經跟了他四五年,嘴巴絕對嚴實,是自家人,此番采購事宜,張讓叫呂布全與他商談便是。


    除此之外,張讓在信中表明靈帝全權將采購事宜都交於他處置,如何定價,張讓叫呂布做主便是。


    看到這,呂布就明白了,張讓這是叫自己把價定高一些,多的與他分成啊!


    這家夥,活脫脫守財奴一個,家裏有那麽多錢花不出去,還要賺錢!


    呂布將信紙放到了一旁,沒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時李永拱手道:“大人,咱家臨行前,君侯交待咱家,這禦糖如何定價,全憑大人做主便是!”


    呂布點頭示意他已知曉,隨即呂布低頭思忖,這定價應該定多少呢?


    但這糖作為禦糖,定價若是太低,別說張讓不同意,就是靈帝得知了價錢也會不高興。


    這天底下最富有的人是誰?


    從名義上來說,在封建社會,這人自然是皇帝。


    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周朝的禮樂製開始,這規矩便傳下來了。


    但實際情況,卻未必是這樣。


    拿崇禎帝舉例,崇禎帝雖然是這天下名義上的主子,但搖搖欲墜的大明朝到了崇禎帝那時候,卻已經是內憂外患,邊軍的軍餉拿不出,文武大臣的俸祿開不成,崇禎帝和他的皇後甚至穿著帶補丁的衣服,這你能說他是天底下最富有的皇帝?開什麽玩笑?


    但像崇禎帝這樣的,卻隻在少數。


    不說別人,就說當今的皇上,漢靈帝,這家夥國庫裏的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別說靈帝了,就連他的手下張讓都吃了滿嘴流油,靈帝有多少錢可想而知。


    曹嵩當年買的三公職位,光是這一筆進項,就足以頂上漢朝許久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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