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盟約（4）
這是一種平麵為橢圓形的建築物，中央一塊平地作為表演區，周圍看台逐排升起，沒有永久性的屋頂——這就是著名的競技場，或者說，也是角鬥場。
角鬥場的地麵上，繪製著戰神安尼恩的聖徽，這是永久性的聖徽，所有在這上麵戰鬥或者競技者，都會在戰神的監督下。
競技場周圍有觀眾座位，分為四區。前麵是貴族席，中間是騎士席，後麵是自由民席，最高可容5萬人。最高處有一圈柱廊,可供管理篷頂的人休息。
——這是在神的旨意下，曆時十一年，才建成的宏偉建築！
“安尼恩競技大會！”
“安尼恩競技大會！”
當數萬人歡唿之時，國王在侍衛的擁戴下，走到了貴族包廂之前，然後在一個平台上，這時，所有的人，無論是貴族，還是牧師，還是平民，都站立而起，看著他們的國王踏上了平台的階梯。
“杜茲斯王國舉世皆敵！”國王一開口就如此說著。
“我們擁有美酒，最好的哥比拉葡萄美酒，我們擁有馬匹，來自草原的駿馬，我們擁有絲綢，精靈把這罕見的衣料給了我們，我們擁有最好的美人和奴隸，我們擁有輪廓的領地，從東和西可以奔馳一個月……”
“……我們征服和掠奪，才有今天的繁榮，當我們看到了敵人的繁榮而策馬前進時，敵人也看見了我們的繁華，怎麽樣保持我們的榮光直到永遠呢？那就是跟隨神的道路，接受神的洗禮！”
“王國的輝煌，是從勇武、征服、犧牲的傳承中獲得的，生死不過是數十年，死亡也隻是向神見證我們的勇氣，讓我們以生命為賭注，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將自己的靈魂鍛造成真正的聖靈，從而成為吾主在天上的萬軍之中的一員！”
“奮鬥吧，作戰吧，這就是向神證明自己的途徑！”國王最後以這句話，來結束了第一屆安尼恩大會的開幕詞。
如雷一樣的歡唿，再次從整個觀眾席數萬人的口中發出，在歡唿中，全國最優秀的少年少女的運動員，在這個時候，從競技場的入口中而整齊而進。
“更高，更強，更快！”觀眾整齊的高喊著神的教誨，並且熱烈的眼光看著那些運動員強健的身體……
神漫不經心地俯瞰著整個競技場，現在的項目是賽跑、舉重、摔交、劍術、射箭、馬術六項，至於遊泳、劃船等幾項，必須在場外進行。在比賽時，觀眾的熱情，就像大鍋中沸騰的熱油一樣飛濺出來，每當一個人獲得勝利，那歡唿聲就再次升上雲中，勝利者頭戴花冠，手捧金杯，在場上興奮的來迴跑著。
“喜歡嗎？”安尼恩詢問著自己的女兒赫迪愛璐。
“恩，姑且還可以。”赫迪愛璐實話實說。
“看來你還沒有真正明白啊！”安尼恩有些無奈的說著，頓了一頓，然後才說著：“作為一個支持整個神係的主神，必須有著完善的領域來保持自己長久不衰，更要和我們的信徒更加契合。”
“我是戰爭之神，在國家發展時，在信徒眾誌成城擴大自己的生存空間時，我將受到無比的尊崇，但是，無論是世界，還是信徒們，都不可能承擔不斷的戰鬥……戰鬥就如最激烈的風暴，並非人人都能夠承受。”
“比如說現在，王國西部，奮鬥和開墾正在激烈之中，信仰的力量空前凝聚，但是在王國的東部老區，那些信徒已經開始鬆懈了，他們更愛好美人美酒，以及醉生夢死的生活，當後方已經和戰爭相隔離，那怎麽樣保持戰鬥的精神和傳統，以及保持相當堅固的信仰，就必須找出一個更加讓信徒接受的辦法。”
“我選擇了體育、運動、競技，以更高更強更快的精神來向所有國民灌輸，並且要和政治和社會地位相結合……雖然在魔法和鬥氣存在的世界中，這些技能隻能算是基本，但是在我的控製下，我將勝利者的地位直接和以後的出路掛溝！”
“郡內前十名勝利者，可以去士官學院學習，省內前十名勝利者，可以去騎士學院學習，全國勝利者，不但可以去騎士學院學習，而且還可以獲得莊園，並且豎立第一名的雕像來給家鄉爭取榮耀。”
“平時競技，戰時戰鬥，隻有這樣，我的精神才能貫穿整個國家，以滿足下中階級的要求。”
“當然，體育和競技，畢竟是不流血的運動，所以我們必須給予血的刺激！”安尼恩說到這裏時，一絲掌握勝券的笑意掠上了心頭。
神的時間和人不同，對神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下麵的比賽就結束了，當所有勝利者都得出，觀眾歡唿之後，也覺得疲倦，正等待著退場，這時，國王又上來發表了新的談話。
“下麵是最後的比賽，是血和生死之間的較量，一切競技都有技巧和規則，但是下麵的戰鬥沒有規則，如果說必須有什麽規則，那就隻有一條，拚命殺死敵人，為自己贏得生存的機會。”
所有的觀眾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國王到底在說什麽，但是這種氣氛，還是使他們感覺到不對，就在這時，又有二隊士兵進入了競技場，但是隨之，觀眾發覺他們並非是士兵。
因為他們的頭上，雕刻著罪犯的烙印！
“是的，他們是罪犯，或者是戰爭中的奴隸，但是他們的身份，在以前，都非常高貴，有的是部落的首腦，有的甚至是敵國的將軍，如今，他們失敗了，所以，他們來到了這裏！”國王眼神凝重的說著：“傳令官，報出他們的名字，一個個說，要讓所有的人都聽的明白！”
“穆裏拉國王子卡加，年十九歲！”
“密幾部落首腦裏並，年四十一歲！”
“德卡宗教的高級祭司，年三十九歲！”
……一個個響赫的名字從傳令官的口中說出，雖然大部分觀眾並不清楚他們到底以前有著什麽權勢和地位，但是他們也知道，就憑這些名號，他們在以前，也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肆意決斷他人的生死和命運，而現在，他們失敗了，就變成了奴隸，也同樣接受這樣的命運。
“開啟魔法陣，角鬥開始！”國王在名單宣讀之後，終於下達了這道命令。
下麵的搏殺相當慘烈和短暫，二隊都拿著簡單的武器，在場上彼此殺戮，在神的力量之下，武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鮮血噴濺的現象，甚至那痛苦的呻吟和哀號，都在迅速傳遞到每一個觀眾的心中……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明白，生命在搏鬥中死亡，奄奄一息的詛咒，所有的自由民雖然崇尚戰爭之神，但是哪能如此感受這一切，頓時許多人都在嘔吐和呻吟，那些貴族雖然大部分都端坐著，但是也臉色蒼白。
他們正因為知道場上這些人的以前的富貴情況，所以感受才格外激烈，搏殺的刺激激發出他們的獸性，就好比連喝了數大杯美酒，但是幾乎同時，這種慘樣，也使所有的人都第一次清醒的明白戰神的教誨。
“失敗者，身死國滅，所有榮光都為之熄滅！”
當所有的戰鬥都結束時，唯有一個勝利者傷痕累累的站在了麵前，國王上前宣布：“這個人，獲得了勝利，所以也獲得了生存的機會，他將擺脫奴隸的地位，而獲得自由民的身份！”
全場鴉雀無聲，繼續聽著國王的旨意：“看啊，這樣的角鬥，將在每個月都進行一次，安尼恩的信徒們，你們看見了那些殘缺的屍體嗎？他們在幾分鍾前，還是健康的男人，甚至以前還是富貴的男人，但是現在，他們隻是一片片肉，下場是被狗吃掉，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如果我們的王國傾倒，我們的信仰淡薄，那我們的下場，說不定比這些奴隸更加悲慘，請所有的人，都記住今天的情景，以後每個月，也都來此觀看失敗者的下場！”
國王的聲音還在繼續，天上的神，安尼恩繼續對著女兒赫迪愛璐繼續說著：“體育是基礎，鍛煉了全民的戰鬥精神，但是單純體育還不行，必須有著血和死亡來警告所有信徒，因此角鬥雖然野蠻和殘酷，但是卻是必須的，它可以使所有的人明白——失敗者，背叛者，隻有這樣的下場！”
“因此，在這樣培養的國家風氣之中，我相信在以後的戰鬥中，凡是我國的軍隊，都有著最優秀的體魄，和最強烈的戰鬥精神！”
某個叫地球的世界中，戰神的子孫建立羅馬，就曾經創建奧林匹克大賽，以及角鬥場製度，當後世的人以為野蠻和邪惡時，他們卻忘記了，就是這種每月每周的角鬥場，給予所有羅馬公民最強烈的刺激。
羅馬帝國幾乎是千年帝國，這項製度居功甚偉，而當基督教廢除奧林匹克大賽和角鬥場後，羅馬帝國就迅速崩潰，甚至在以後二千年中，再也沒有能夠再興……
萬軍之主已經掌握在手中，但是，這還不夠，還不夠！安尼恩清楚的知道這點，當國家所向無敵，當百姓富足時，單純的戰鬥，永遠不會長久存在下去，而想永世不朽，就必須滿足上層建築的需要。
如果說體育和運動是基層，那戰爭和掠奪就是中層，但是要想萬世長存，就必須有著完美的精神頂點，地球上的羅馬沒有解決，但是安尼恩知道怎麽樣解決，那就是進化論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當戰神的教義，與進化論結合之時，再無一人一神能夠撼動了，它完美的解釋了神和人的一切規則，直指進化的本質，以及最後的終點——真理！
神更是利用救贖的神職，來直接掌握那些沒有力量來進化的普通百姓，當他們能夠堅持神的道路，神的教義時，自然有神的救贖，來使他們獲得次一等的天國歸屬！
這使任何虛偽的道德，都沒有辦法否定和否認！假如地球當年，羅馬戰神的榮耀有著進化論來支持其真理，那所謂的基督教和天主教，就沒有力量來取得一切吧！文明也許會改寫。
“可是，運動神職，似乎是晨曦之神盧彌愛迪的神職啊，會不會起衝突呢？”赫迪愛璐問著。
安尼恩眸中一片沉靜：“它，不是問題！”
此時此地，它已經有信心來取得一切，克服一切荊棘，戰神，本應該是戰無不勝的神明。
她不明白，自安尼恩開始啟動體育、戰爭、進化三位一體的真理之後，戰爭的原力，似乎第一次如此的沸騰和歡唿，每一年，每一月，甚至每一日，力量都在擴展，如溶岩一樣，在它的身體內流轉，帶來了無比的灼燙感，也帶來了不斷擴張的領域。
真理，是應該出現了，但是這不是安尼恩的真正真理，而僅僅是戰爭和進化發展到極點的物競天擇的真理，所以可以公開出現，這才是打敗坦帕斯的真正力量所在，以戰爭高度凝聚的真理來取得勝利！
這種感覺並非安尼恩所獨有，安尼恩低聲的說著：“坦帕斯啊，你拋棄了自身的勝利，而認為戰爭是公平的文明風暴，使對戰雙方都會帶來壓迫與援助，能通過試煉的人就能成為偉大的領導……但是您還沒有真正凝聚出戰爭的真理啊，所以，請你成為我的奠基石吧！”
“我俯視下的一切眾生啊，你們所做的一切事，總是大宇宙物競天擇的一部分，所以抱怨無用，爭論無用，那世上的道德，就算是無暇和財潔的，也必是你們身上的衣服和你們居住的房屋……而什麽衣服能夠穿到永遠，什麽房屋能夠永遠不倒塌呢？我說，你們且穿著，溫暖而美麗，但是唯有將生命通過戰鬥而進化出來，顯耀出來，使你們找到人生的歸屬，從中凝聚出透明的真理！”
這一刻，安尼恩沉靜的流下了眼淚，這是神的喜悅！
這是一種平麵為橢圓形的建築物，中央一塊平地作為表演區，周圍看台逐排升起，沒有永久性的屋頂——這就是著名的競技場，或者說，也是角鬥場。
角鬥場的地麵上，繪製著戰神安尼恩的聖徽，這是永久性的聖徽，所有在這上麵戰鬥或者競技者，都會在戰神的監督下。
競技場周圍有觀眾座位，分為四區。前麵是貴族席，中間是騎士席，後麵是自由民席，最高可容5萬人。最高處有一圈柱廊,可供管理篷頂的人休息。
——這是在神的旨意下，曆時十一年，才建成的宏偉建築！
“安尼恩競技大會！”
“安尼恩競技大會！”
當數萬人歡唿之時，國王在侍衛的擁戴下，走到了貴族包廂之前，然後在一個平台上，這時，所有的人，無論是貴族，還是牧師，還是平民，都站立而起，看著他們的國王踏上了平台的階梯。
“杜茲斯王國舉世皆敵！”國王一開口就如此說著。
“我們擁有美酒，最好的哥比拉葡萄美酒，我們擁有馬匹，來自草原的駿馬，我們擁有絲綢，精靈把這罕見的衣料給了我們，我們擁有最好的美人和奴隸，我們擁有輪廓的領地，從東和西可以奔馳一個月……”
“……我們征服和掠奪，才有今天的繁榮，當我們看到了敵人的繁榮而策馬前進時，敵人也看見了我們的繁華，怎麽樣保持我們的榮光直到永遠呢？那就是跟隨神的道路，接受神的洗禮！”
“王國的輝煌，是從勇武、征服、犧牲的傳承中獲得的，生死不過是數十年，死亡也隻是向神見證我們的勇氣，讓我們以生命為賭注，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將自己的靈魂鍛造成真正的聖靈，從而成為吾主在天上的萬軍之中的一員！”
“奮鬥吧，作戰吧，這就是向神證明自己的途徑！”國王最後以這句話，來結束了第一屆安尼恩大會的開幕詞。
如雷一樣的歡唿，再次從整個觀眾席數萬人的口中發出，在歡唿中，全國最優秀的少年少女的運動員，在這個時候，從競技場的入口中而整齊而進。
“更高，更強，更快！”觀眾整齊的高喊著神的教誨，並且熱烈的眼光看著那些運動員強健的身體……
神漫不經心地俯瞰著整個競技場，現在的項目是賽跑、舉重、摔交、劍術、射箭、馬術六項，至於遊泳、劃船等幾項，必須在場外進行。在比賽時，觀眾的熱情，就像大鍋中沸騰的熱油一樣飛濺出來，每當一個人獲得勝利，那歡唿聲就再次升上雲中，勝利者頭戴花冠，手捧金杯，在場上興奮的來迴跑著。
“喜歡嗎？”安尼恩詢問著自己的女兒赫迪愛璐。
“恩，姑且還可以。”赫迪愛璐實話實說。
“看來你還沒有真正明白啊！”安尼恩有些無奈的說著，頓了一頓，然後才說著：“作為一個支持整個神係的主神，必須有著完善的領域來保持自己長久不衰，更要和我們的信徒更加契合。”
“我是戰爭之神，在國家發展時，在信徒眾誌成城擴大自己的生存空間時，我將受到無比的尊崇，但是，無論是世界，還是信徒們，都不可能承擔不斷的戰鬥……戰鬥就如最激烈的風暴，並非人人都能夠承受。”
“比如說現在，王國西部，奮鬥和開墾正在激烈之中，信仰的力量空前凝聚，但是在王國的東部老區，那些信徒已經開始鬆懈了，他們更愛好美人美酒，以及醉生夢死的生活，當後方已經和戰爭相隔離，那怎麽樣保持戰鬥的精神和傳統，以及保持相當堅固的信仰，就必須找出一個更加讓信徒接受的辦法。”
“我選擇了體育、運動、競技，以更高更強更快的精神來向所有國民灌輸，並且要和政治和社會地位相結合……雖然在魔法和鬥氣存在的世界中，這些技能隻能算是基本，但是在我的控製下，我將勝利者的地位直接和以後的出路掛溝！”
“郡內前十名勝利者，可以去士官學院學習，省內前十名勝利者，可以去騎士學院學習，全國勝利者，不但可以去騎士學院學習，而且還可以獲得莊園，並且豎立第一名的雕像來給家鄉爭取榮耀。”
“平時競技，戰時戰鬥，隻有這樣，我的精神才能貫穿整個國家，以滿足下中階級的要求。”
“當然，體育和競技，畢竟是不流血的運動，所以我們必須給予血的刺激！”安尼恩說到這裏時，一絲掌握勝券的笑意掠上了心頭。
神的時間和人不同，對神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下麵的比賽就結束了，當所有勝利者都得出，觀眾歡唿之後，也覺得疲倦，正等待著退場，這時，國王又上來發表了新的談話。
“下麵是最後的比賽，是血和生死之間的較量，一切競技都有技巧和規則，但是下麵的戰鬥沒有規則，如果說必須有什麽規則，那就隻有一條，拚命殺死敵人，為自己贏得生存的機會。”
所有的觀眾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國王到底在說什麽，但是這種氣氛，還是使他們感覺到不對，就在這時，又有二隊士兵進入了競技場，但是隨之，觀眾發覺他們並非是士兵。
因為他們的頭上，雕刻著罪犯的烙印！
“是的，他們是罪犯，或者是戰爭中的奴隸，但是他們的身份，在以前，都非常高貴，有的是部落的首腦，有的甚至是敵國的將軍，如今，他們失敗了，所以，他們來到了這裏！”國王眼神凝重的說著：“傳令官，報出他們的名字，一個個說，要讓所有的人都聽的明白！”
“穆裏拉國王子卡加，年十九歲！”
“密幾部落首腦裏並，年四十一歲！”
“德卡宗教的高級祭司，年三十九歲！”
……一個個響赫的名字從傳令官的口中說出，雖然大部分觀眾並不清楚他們到底以前有著什麽權勢和地位，但是他們也知道，就憑這些名號，他們在以前，也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肆意決斷他人的生死和命運，而現在，他們失敗了，就變成了奴隸，也同樣接受這樣的命運。
“開啟魔法陣，角鬥開始！”國王在名單宣讀之後，終於下達了這道命令。
下麵的搏殺相當慘烈和短暫，二隊都拿著簡單的武器，在場上彼此殺戮，在神的力量之下，武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鮮血噴濺的現象，甚至那痛苦的呻吟和哀號，都在迅速傳遞到每一個觀眾的心中……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明白，生命在搏鬥中死亡，奄奄一息的詛咒，所有的自由民雖然崇尚戰爭之神，但是哪能如此感受這一切，頓時許多人都在嘔吐和呻吟，那些貴族雖然大部分都端坐著，但是也臉色蒼白。
他們正因為知道場上這些人的以前的富貴情況，所以感受才格外激烈，搏殺的刺激激發出他們的獸性，就好比連喝了數大杯美酒，但是幾乎同時，這種慘樣，也使所有的人都第一次清醒的明白戰神的教誨。
“失敗者，身死國滅，所有榮光都為之熄滅！”
當所有的戰鬥都結束時，唯有一個勝利者傷痕累累的站在了麵前，國王上前宣布：“這個人，獲得了勝利，所以也獲得了生存的機會，他將擺脫奴隸的地位，而獲得自由民的身份！”
全場鴉雀無聲，繼續聽著國王的旨意：“看啊，這樣的角鬥，將在每個月都進行一次，安尼恩的信徒們，你們看見了那些殘缺的屍體嗎？他們在幾分鍾前，還是健康的男人，甚至以前還是富貴的男人，但是現在，他們隻是一片片肉，下場是被狗吃掉，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如果我們的王國傾倒，我們的信仰淡薄，那我們的下場，說不定比這些奴隸更加悲慘，請所有的人，都記住今天的情景，以後每個月，也都來此觀看失敗者的下場！”
國王的聲音還在繼續，天上的神，安尼恩繼續對著女兒赫迪愛璐繼續說著：“體育是基礎，鍛煉了全民的戰鬥精神，但是單純體育還不行，必須有著血和死亡來警告所有信徒，因此角鬥雖然野蠻和殘酷，但是卻是必須的，它可以使所有的人明白——失敗者，背叛者，隻有這樣的下場！”
“因此，在這樣培養的國家風氣之中，我相信在以後的戰鬥中，凡是我國的軍隊，都有著最優秀的體魄，和最強烈的戰鬥精神！”
某個叫地球的世界中，戰神的子孫建立羅馬，就曾經創建奧林匹克大賽，以及角鬥場製度，當後世的人以為野蠻和邪惡時，他們卻忘記了，就是這種每月每周的角鬥場，給予所有羅馬公民最強烈的刺激。
羅馬帝國幾乎是千年帝國，這項製度居功甚偉，而當基督教廢除奧林匹克大賽和角鬥場後，羅馬帝國就迅速崩潰，甚至在以後二千年中，再也沒有能夠再興……
萬軍之主已經掌握在手中，但是，這還不夠，還不夠！安尼恩清楚的知道這點，當國家所向無敵，當百姓富足時，單純的戰鬥，永遠不會長久存在下去，而想永世不朽，就必須滿足上層建築的需要。
如果說體育和運動是基層，那戰爭和掠奪就是中層，但是要想萬世長存，就必須有著完美的精神頂點，地球上的羅馬沒有解決，但是安尼恩知道怎麽樣解決，那就是進化論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當戰神的教義，與進化論結合之時，再無一人一神能夠撼動了，它完美的解釋了神和人的一切規則，直指進化的本質，以及最後的終點——真理！
神更是利用救贖的神職，來直接掌握那些沒有力量來進化的普通百姓，當他們能夠堅持神的道路，神的教義時，自然有神的救贖，來使他們獲得次一等的天國歸屬！
這使任何虛偽的道德，都沒有辦法否定和否認！假如地球當年，羅馬戰神的榮耀有著進化論來支持其真理，那所謂的基督教和天主教，就沒有力量來取得一切吧！文明也許會改寫。
“可是，運動神職，似乎是晨曦之神盧彌愛迪的神職啊，會不會起衝突呢？”赫迪愛璐問著。
安尼恩眸中一片沉靜：“它，不是問題！”
此時此地，它已經有信心來取得一切，克服一切荊棘，戰神，本應該是戰無不勝的神明。
她不明白，自安尼恩開始啟動體育、戰爭、進化三位一體的真理之後，戰爭的原力，似乎第一次如此的沸騰和歡唿，每一年，每一月，甚至每一日，力量都在擴展，如溶岩一樣，在它的身體內流轉，帶來了無比的灼燙感，也帶來了不斷擴張的領域。
真理，是應該出現了，但是這不是安尼恩的真正真理，而僅僅是戰爭和進化發展到極點的物競天擇的真理，所以可以公開出現，這才是打敗坦帕斯的真正力量所在，以戰爭高度凝聚的真理來取得勝利！
這種感覺並非安尼恩所獨有，安尼恩低聲的說著：“坦帕斯啊，你拋棄了自身的勝利，而認為戰爭是公平的文明風暴，使對戰雙方都會帶來壓迫與援助，能通過試煉的人就能成為偉大的領導……但是您還沒有真正凝聚出戰爭的真理啊，所以，請你成為我的奠基石吧！”
“我俯視下的一切眾生啊，你們所做的一切事，總是大宇宙物競天擇的一部分，所以抱怨無用，爭論無用，那世上的道德，就算是無暇和財潔的，也必是你們身上的衣服和你們居住的房屋……而什麽衣服能夠穿到永遠，什麽房屋能夠永遠不倒塌呢？我說，你們且穿著，溫暖而美麗，但是唯有將生命通過戰鬥而進化出來，顯耀出來，使你們找到人生的歸屬，從中凝聚出透明的真理！”
這一刻，安尼恩沉靜的流下了眼淚，這是神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