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征服者（中）
海洋航行，日夜不息，晚上，仍舊按照主艦的燈光信號而航行，至於主艦，有半神指引，自然不會有什麽紕漏，不過水手和騎士在這艘船上，自然是嚴守規矩，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因此，入夜之後，整船上，除了必要的命令外，就隻有海水拍打船體的聲音。
不過，此時，在旗艦“雷”號上，已經來了一位訪客。
一片黃金色的光輝，充滿著船倉，金光之中，隱約浮現出意義難明的文字，這些文子又宛如花紋，組成了一個複雜的立體。讚美安尼恩的聖歌，就自動在這立體的符號之中不斷出現，一雙黃金翅膀，燦爛輝煌，出現的是一個美麗的女性天使，但是和外位麵的原生天使不同，她的眸子不帶絲毫人類感情。
“瑞恩斯坦殿下，我奉吾主之命，前來與您協商。”不過她的聲音卻非常悅耳：“我的名字是羅凡妮，以後就由我來充當您和吾主的使者。”
“嗬嗬，歡迎偉大的安尼恩的使者。”瑞恩斯坦笑了起來，他已經是半神，當然感覺到，這個天使本體的力量並不算很強，大概就是人類11級到15級的戰鬥力而已，但是她的身上，卻有著一點黃金的神性，這點黃金神性，使她具備了很強大的力量和很高的權限。
“偉大的安尼恩殿下有什麽指示沒有？”
“殿下，吾主指示您，在這裏登陸。”羅凡妮淡漠的說著，她的手一張，一張麵積三十萬平方公裏的地圖就出現在空中，她的手，指到了一點上。
這是新大陸的南麵海洋，在地圖上，上麵數百個島嶼都清晰可見，瑞恩斯坦作為軍人，當然知道這種地圖的價值——這就是洞察神格的應用，目光所到之處，他不由在思考著。
但是羅凡妮卻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按照程序的指令說著：“這是入海口，這裏最寬的地點達100裏，但是最低的河道才20裏，你的艦隊完全可以直接驅入，並且在這裏上岸。”
稍一指，那一點上岸的地點就擴大了，這是一處平原和森林的地區
“這裏，就隻有二十一個小部落，是圖吉坦王國薄弱點，這些捕魚村莊，或者山丘上的小農莊，對軍隊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您可以在王國的背後，直撲首都維凡斯城，想必可以輕易的占領其首都，要知道，現在圖吉坦王國的八成軍隊，都已經被伊巴尼主力所吸引。”
戰略其實很簡單，就是伊巴尼率領主力吸引王國的主力，而瑞恩斯坦直接率領二萬軍隊來到了王國背後薄弱處，狠狠的來上一刀，但是就這樣簡單的戰略，卻無比的有效。
那種複雜的戰略，才叫紙上談兵，因為越是複雜，就越是容易出錯，別忘記了，具體執行者是人類，不是天使也不是魔像，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按照計劃進行。
“我已經明白了，那還有什麽事情嗎？”
“為了加強實力，吾主已經派遣了3000天使來等候命令。”
“據我所知，你們這種天使，是純能量，在主物質界戰鬥中所起的作用並不大的吧！”
這樣的話並不會使羅凡妮有任何感覺，因為她其實是能量和程序的結合：“是的，您說的不錯，我們天使，第一階段時，由於其純能量特性，在其它外圍位麵可以發揮威力，但是在主物質位麵，我們由於沒有物理肉體，直接殺傷力很低，所以，我們準備和牧師和薔薇騎士進行大規模合體。”
“附體？”
“是的，吾主已經下達了命令，凡是第一階層的天使，按照信仰虔誠度不同，與牧師和薔薇騎士進行結合，這樣的話，將大幅度的提高戰鬥力量。”
“都可以附體嗎？”
“不，由於對象肉體承受度，以及信仰虔誠度，甚至生命和思想的波長，因此隻有百分之一能夠成功完全附體，但是臨時附體就寬鬆許多，不過仍舊有時間限製，附體將同時消耗我們的能量，以及被承者的生命力。”
瑞恩斯坦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原生天使是一種生命，有自己的靈魂和思想，所以附體其實是二個靈魂彼此占領，但是現在這種天使，本質上就是一種能量和程序，所以附體率大上了許多——就算如此，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特別是高消耗才能導致高產出，所以這隻能算權宜之計，如果天使可以任意附體的話，那整個人間和神國秩序，都要被顛覆了。
“消耗是多少呢？”
“臨時召喚合體，一分鍾消耗一年的壽命，完全附體的話，平時長眠，戰時消耗一分鍾一個月的壽命。”羅凡妮平靜的迴答的說著，這些，都是可以告訴他的，而且這樣的事情，日後也不會是秘密。
“這也足夠了，那你就去執行你的使命吧！”瑞恩斯坦說著，這次他帶的軍隊，其實大部分仍舊屬於安尼恩的信仰範圍，雖然世俗上以瑞恩斯坦為統帥，但是信仰上是歸於安尼恩的，安尼恩派人說一聲，已經是非常尊重了。
羅凡妮略一點頭，然後就消失了，不久，在船隊的上空，就籠罩著黃昏時的光輝，這些光輝自天而降，被籠罩在光輝中的船隻，似乎頓時和整個世界隔離出來，光輝燦爛之中，神聖而充滿戰鬥精神的聖歌，就如此歌頌著偉大的安尼恩的榮光。
突然而來的神跡，使許多水手被驚醒，但是沒有幾分鍾，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上，用著最虔誠的聲音來迴應神的恩典。
“戰無不勝，吾主安尼恩.魯布埃塔！”這樣的聲音本來是雜亂的，但是連來幾聲之後，就變成了整齊的高聲，那聲音穿出黑暗，甚至穿破雲間。
瑞恩斯坦不由為之變色，這種眾誌成城的高喊，牽扯著他的神經，無論他現在是多有威望的統帥，但是一日不正式封神，那就根本沒有辦法和神明在這方麵抗衡——支配人心本是神明的責任和力量所在。
不過，最可怕的是，就是那光輝之後，卻是一個無比恐怖的黑洞，在這個黑洞之中，釋放的是絕對恐怖的力量和意誌！這種力量，甚至使已經成為半神的瑞恩斯坦感覺到恐懼，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自己現在和安尼恩的差距。
在半神的眼中，一隻隻天使正在和船隊中數百個牧師和騎士發生結合，可想而知，這些人都是教會的骨幹和核心，與天使結合後，其實力也起碼上漲五成以上。
不過，這樣的神跡隻產生了五分鍾左右，然後仍舊是一片黑暗，在夜中，船隻開始顯得異常平靜，然後就是驚喜的喧鬧聲。
索巴拉和維斯奇卻不是安尼恩信仰中的人，特別是維斯奇，他已經年老了，才被這樣的事情所驚醒，就又結束了，這時，他甚至連衣服也沒有穿好，仍舊在扣著扣子。
“吾主？”索巴拉有些顫抖的對著瑞恩斯坦說著，不管怎麽樣，麵對神威，任何凡人都會感覺到渺小和恐懼。
瑞恩斯坦巡視，半神之眼，能夠看見各船上那些充滿興奮和狂熱的水手和戰士，甚至包括大部分船的船長，他無聲的歎息了一下，然後說著：“用燈信號以及魔法師傳達我的命令，各船升起燈火，讓我們來集中祈禱感謝神，然後就應該各守其位，不許喧嘩，不許高聲議論，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沿海海峽，準備參與聖戰，所以明天早晨，前來主艦開會！”
“明白，信號員，升起燈火，指揮燈火信號！”索巴拉立刻應命，但是，第一次這樣的命令不能迅速執行下去，半個小時之後，才總算納入了控製。
海上吹起了中等的順風，各船都在迅速前進，雖然在黑夜之中，但是沒有船因此而感覺到恐懼，因為他們知道，神的庇佑著他們。
而到了船上會議室中，二個小時後，屬於瑞恩斯坦係統的核心成員，都在肅穆著等著，侍女為所有的人倒上了淡水，但是沒有人去喝。
瑞恩斯坦沉思著坐在了主位上，身上也同樣閃起了光輝，這光輝充滿了會議室內，在場的人頓時情緒穩定了許多——雖然安尼恩是偉大的神，但是自己的統帥也是神。
“可以說話了，我特地屏蔽了這個房間，在這裏，無論說什麽，都不用擔心。”
“吾主，請允許我簡直介紹情況。”一個中年人說著，他是情報方麵的主官。
“經過這次神跡，我們對軍隊的實際控製力大幅度減低，雖然說，我們仍舊是軍隊的統帥，我們的命令也會徹底的執行，但是這完全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假如安尼恩教會一聲令下，剝奪我們的指揮權，那我們根本無法支配大軍。”
“真正跟著我們的人有多少？”
“二萬人中，我估計有三百人就已經了不起了，一百年來，安尼恩的信仰已經控製了公國上下，甚至連王室派來的核心騎士都被滲透了。”
一陣沉默，由於瑞恩斯坦成神不過三年，在過去的一百年內，幾乎所有的公國成員都歸於安尼恩信仰，因此作為主君的瑞恩斯坦，雖然掌握大權，並且沒有人比得上，但是如果瑞恩斯坦和安尼恩發生敵對，那結果就很明顯了。
維斯奇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吾主，關鍵是，您還沒有神職，因此沒有任何神術可以賜予，沒有神術就等於沒有牧師，沒有牧師的話，您的信徒也隻有最靠近您的這批人，可以說，這樣的結是無法解的。”
“這我知道，但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麽樣辦？”
“在您取得神職之前，您隻能安心的擔任軍事統帥和公國主君，牢固把握世俗的權力和影響，然後我們再考慮怎麽樣使您成為真正的神。”在場的，大部分是王室的核心成員，因此這樣的話題，也公開提出討論。
瑞恩斯坦想了想，的確沒有什麽好討論的，這些事情已經討論了許多次了，他看著自己的核心成員，絕大部分都是和他同一家族的王室成員（雖然有的遠了一點），點了點頭，說著：“說的對，我們現在隻能這樣辦，大家迴去要穩定一下人心，不過，這樣的階段並不會很長時間，我已經點燃神火，可以說，就算沒有神賜予神職，但是憑著我現在的神格碎片，我也可以在幾百年內形成一個神格，雖然幾百年很漫長，但是對一個神，對一個家族來說，並不算什麽。”
這就是鼓氣的話了，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直接大聲應是，頓時，氣氛就熱鬧了起來……半小時後，這批人就離開了，這次會議本來就是鼓氣為主，直到他們全部走了以後，瑞恩斯坦才對著維斯奇說著：“情況越來越緊急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維斯奇，這次戰爭中，對方似乎有土著神……”
“吾主，你想奪取他們的神格？”
“是的。”
“吾主，對這個我表示異意，神的領域我不知道，但是君主的領域我卻明白，就算您有機會奪取神格，您如果想在安尼恩神係中存在的話，您也必須先交給安尼恩——它現在畢竟是中等神力了，而且神係也自然有規矩，如果您連這點也不表示的話，那我想安尼恩不但不會接受您加入神係，而且有很大機會變成你的敵人。”維斯奇認真的說著，他擔負的是王室的希望：“當然，吾主，這一切都由你來決斷。”
“但是交給了安尼恩，他還會賜給我嗎？”
“這個當然，安尼恩已經是中等神力，它不會貪圖這點神格吧！不管怎麽樣，你必須這樣幹一次，如果真的不行，下次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保存下來。”
夜中，又有風雨，船在浪中起伏跌宕，瑞恩斯坦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如果現在安尼恩才封神，這無所謂，可以直接奪取神格，但是現在安尼恩已經是中等神力，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知道了，你的意見非常好！”就算封神的疑惑時刻煎熬著他，但是作為一個明智的主帥，他還是承認了這點，沉吟了片刻，他就如此說著，然後，他就邁開雙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海洋航行，日夜不息，晚上，仍舊按照主艦的燈光信號而航行，至於主艦，有半神指引，自然不會有什麽紕漏，不過水手和騎士在這艘船上，自然是嚴守規矩，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因此，入夜之後，整船上，除了必要的命令外，就隻有海水拍打船體的聲音。
不過，此時，在旗艦“雷”號上，已經來了一位訪客。
一片黃金色的光輝，充滿著船倉，金光之中，隱約浮現出意義難明的文字，這些文子又宛如花紋，組成了一個複雜的立體。讚美安尼恩的聖歌，就自動在這立體的符號之中不斷出現，一雙黃金翅膀，燦爛輝煌，出現的是一個美麗的女性天使，但是和外位麵的原生天使不同，她的眸子不帶絲毫人類感情。
“瑞恩斯坦殿下，我奉吾主之命，前來與您協商。”不過她的聲音卻非常悅耳：“我的名字是羅凡妮，以後就由我來充當您和吾主的使者。”
“嗬嗬，歡迎偉大的安尼恩的使者。”瑞恩斯坦笑了起來，他已經是半神，當然感覺到，這個天使本體的力量並不算很強，大概就是人類11級到15級的戰鬥力而已，但是她的身上，卻有著一點黃金的神性，這點黃金神性，使她具備了很強大的力量和很高的權限。
“偉大的安尼恩殿下有什麽指示沒有？”
“殿下，吾主指示您，在這裏登陸。”羅凡妮淡漠的說著，她的手一張，一張麵積三十萬平方公裏的地圖就出現在空中，她的手，指到了一點上。
這是新大陸的南麵海洋，在地圖上，上麵數百個島嶼都清晰可見，瑞恩斯坦作為軍人，當然知道這種地圖的價值——這就是洞察神格的應用，目光所到之處，他不由在思考著。
但是羅凡妮卻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按照程序的指令說著：“這是入海口，這裏最寬的地點達100裏，但是最低的河道才20裏，你的艦隊完全可以直接驅入，並且在這裏上岸。”
稍一指，那一點上岸的地點就擴大了，這是一處平原和森林的地區
“這裏，就隻有二十一個小部落，是圖吉坦王國薄弱點，這些捕魚村莊，或者山丘上的小農莊，對軍隊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您可以在王國的背後，直撲首都維凡斯城，想必可以輕易的占領其首都，要知道，現在圖吉坦王國的八成軍隊，都已經被伊巴尼主力所吸引。”
戰略其實很簡單，就是伊巴尼率領主力吸引王國的主力，而瑞恩斯坦直接率領二萬軍隊來到了王國背後薄弱處，狠狠的來上一刀，但是就這樣簡單的戰略，卻無比的有效。
那種複雜的戰略，才叫紙上談兵，因為越是複雜，就越是容易出錯，別忘記了，具體執行者是人類，不是天使也不是魔像，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按照計劃進行。
“我已經明白了，那還有什麽事情嗎？”
“為了加強實力，吾主已經派遣了3000天使來等候命令。”
“據我所知，你們這種天使，是純能量，在主物質界戰鬥中所起的作用並不大的吧！”
這樣的話並不會使羅凡妮有任何感覺，因為她其實是能量和程序的結合：“是的，您說的不錯，我們天使，第一階段時，由於其純能量特性，在其它外圍位麵可以發揮威力，但是在主物質位麵，我們由於沒有物理肉體，直接殺傷力很低，所以，我們準備和牧師和薔薇騎士進行大規模合體。”
“附體？”
“是的，吾主已經下達了命令，凡是第一階層的天使，按照信仰虔誠度不同，與牧師和薔薇騎士進行結合，這樣的話，將大幅度的提高戰鬥力量。”
“都可以附體嗎？”
“不，由於對象肉體承受度，以及信仰虔誠度，甚至生命和思想的波長，因此隻有百分之一能夠成功完全附體，但是臨時附體就寬鬆許多，不過仍舊有時間限製，附體將同時消耗我們的能量，以及被承者的生命力。”
瑞恩斯坦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原生天使是一種生命，有自己的靈魂和思想，所以附體其實是二個靈魂彼此占領，但是現在這種天使，本質上就是一種能量和程序，所以附體率大上了許多——就算如此，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特別是高消耗才能導致高產出，所以這隻能算權宜之計，如果天使可以任意附體的話，那整個人間和神國秩序，都要被顛覆了。
“消耗是多少呢？”
“臨時召喚合體，一分鍾消耗一年的壽命，完全附體的話，平時長眠，戰時消耗一分鍾一個月的壽命。”羅凡妮平靜的迴答的說著，這些，都是可以告訴他的，而且這樣的事情，日後也不會是秘密。
“這也足夠了，那你就去執行你的使命吧！”瑞恩斯坦說著，這次他帶的軍隊，其實大部分仍舊屬於安尼恩的信仰範圍，雖然世俗上以瑞恩斯坦為統帥，但是信仰上是歸於安尼恩的，安尼恩派人說一聲，已經是非常尊重了。
羅凡妮略一點頭，然後就消失了，不久，在船隊的上空，就籠罩著黃昏時的光輝，這些光輝自天而降，被籠罩在光輝中的船隻，似乎頓時和整個世界隔離出來，光輝燦爛之中，神聖而充滿戰鬥精神的聖歌，就如此歌頌著偉大的安尼恩的榮光。
突然而來的神跡，使許多水手被驚醒，但是沒有幾分鍾，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上，用著最虔誠的聲音來迴應神的恩典。
“戰無不勝，吾主安尼恩.魯布埃塔！”這樣的聲音本來是雜亂的，但是連來幾聲之後，就變成了整齊的高聲，那聲音穿出黑暗，甚至穿破雲間。
瑞恩斯坦不由為之變色，這種眾誌成城的高喊，牽扯著他的神經，無論他現在是多有威望的統帥，但是一日不正式封神，那就根本沒有辦法和神明在這方麵抗衡——支配人心本是神明的責任和力量所在。
不過，最可怕的是，就是那光輝之後，卻是一個無比恐怖的黑洞，在這個黑洞之中，釋放的是絕對恐怖的力量和意誌！這種力量，甚至使已經成為半神的瑞恩斯坦感覺到恐懼，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自己現在和安尼恩的差距。
在半神的眼中，一隻隻天使正在和船隊中數百個牧師和騎士發生結合，可想而知，這些人都是教會的骨幹和核心，與天使結合後，其實力也起碼上漲五成以上。
不過，這樣的神跡隻產生了五分鍾左右，然後仍舊是一片黑暗，在夜中，船隻開始顯得異常平靜，然後就是驚喜的喧鬧聲。
索巴拉和維斯奇卻不是安尼恩信仰中的人，特別是維斯奇，他已經年老了，才被這樣的事情所驚醒，就又結束了，這時，他甚至連衣服也沒有穿好，仍舊在扣著扣子。
“吾主？”索巴拉有些顫抖的對著瑞恩斯坦說著，不管怎麽樣，麵對神威，任何凡人都會感覺到渺小和恐懼。
瑞恩斯坦巡視，半神之眼，能夠看見各船上那些充滿興奮和狂熱的水手和戰士，甚至包括大部分船的船長，他無聲的歎息了一下，然後說著：“用燈信號以及魔法師傳達我的命令，各船升起燈火，讓我們來集中祈禱感謝神，然後就應該各守其位，不許喧嘩，不許高聲議論，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沿海海峽，準備參與聖戰，所以明天早晨，前來主艦開會！”
“明白，信號員，升起燈火，指揮燈火信號！”索巴拉立刻應命，但是，第一次這樣的命令不能迅速執行下去，半個小時之後，才總算納入了控製。
海上吹起了中等的順風，各船都在迅速前進，雖然在黑夜之中，但是沒有船因此而感覺到恐懼，因為他們知道，神的庇佑著他們。
而到了船上會議室中，二個小時後，屬於瑞恩斯坦係統的核心成員，都在肅穆著等著，侍女為所有的人倒上了淡水，但是沒有人去喝。
瑞恩斯坦沉思著坐在了主位上，身上也同樣閃起了光輝，這光輝充滿了會議室內，在場的人頓時情緒穩定了許多——雖然安尼恩是偉大的神，但是自己的統帥也是神。
“可以說話了，我特地屏蔽了這個房間，在這裏，無論說什麽，都不用擔心。”
“吾主，請允許我簡直介紹情況。”一個中年人說著，他是情報方麵的主官。
“經過這次神跡，我們對軍隊的實際控製力大幅度減低，雖然說，我們仍舊是軍隊的統帥，我們的命令也會徹底的執行，但是這完全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假如安尼恩教會一聲令下，剝奪我們的指揮權，那我們根本無法支配大軍。”
“真正跟著我們的人有多少？”
“二萬人中，我估計有三百人就已經了不起了，一百年來，安尼恩的信仰已經控製了公國上下，甚至連王室派來的核心騎士都被滲透了。”
一陣沉默，由於瑞恩斯坦成神不過三年，在過去的一百年內，幾乎所有的公國成員都歸於安尼恩信仰，因此作為主君的瑞恩斯坦，雖然掌握大權，並且沒有人比得上，但是如果瑞恩斯坦和安尼恩發生敵對，那結果就很明顯了。
維斯奇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吾主，關鍵是，您還沒有神職，因此沒有任何神術可以賜予，沒有神術就等於沒有牧師，沒有牧師的話，您的信徒也隻有最靠近您的這批人，可以說，這樣的結是無法解的。”
“這我知道，但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麽樣辦？”
“在您取得神職之前，您隻能安心的擔任軍事統帥和公國主君，牢固把握世俗的權力和影響，然後我們再考慮怎麽樣使您成為真正的神。”在場的，大部分是王室的核心成員，因此這樣的話題，也公開提出討論。
瑞恩斯坦想了想，的確沒有什麽好討論的，這些事情已經討論了許多次了，他看著自己的核心成員，絕大部分都是和他同一家族的王室成員（雖然有的遠了一點），點了點頭，說著：“說的對，我們現在隻能這樣辦，大家迴去要穩定一下人心，不過，這樣的階段並不會很長時間，我已經點燃神火，可以說，就算沒有神賜予神職，但是憑著我現在的神格碎片，我也可以在幾百年內形成一個神格，雖然幾百年很漫長，但是對一個神，對一個家族來說，並不算什麽。”
這就是鼓氣的話了，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直接大聲應是，頓時，氣氛就熱鬧了起來……半小時後，這批人就離開了，這次會議本來就是鼓氣為主，直到他們全部走了以後，瑞恩斯坦才對著維斯奇說著：“情況越來越緊急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維斯奇，這次戰爭中，對方似乎有土著神……”
“吾主，你想奪取他們的神格？”
“是的。”
“吾主，對這個我表示異意，神的領域我不知道，但是君主的領域我卻明白，就算您有機會奪取神格，您如果想在安尼恩神係中存在的話，您也必須先交給安尼恩——它現在畢竟是中等神力了，而且神係也自然有規矩，如果您連這點也不表示的話，那我想安尼恩不但不會接受您加入神係，而且有很大機會變成你的敵人。”維斯奇認真的說著，他擔負的是王室的希望：“當然，吾主，這一切都由你來決斷。”
“但是交給了安尼恩，他還會賜給我嗎？”
“這個當然，安尼恩已經是中等神力，它不會貪圖這點神格吧！不管怎麽樣，你必須這樣幹一次，如果真的不行，下次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保存下來。”
夜中，又有風雨，船在浪中起伏跌宕，瑞恩斯坦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如果現在安尼恩才封神，這無所謂，可以直接奪取神格，但是現在安尼恩已經是中等神力，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知道了，你的意見非常好！”就算封神的疑惑時刻煎熬著他，但是作為一個明智的主帥，他還是承認了這點，沉吟了片刻，他就如此說著，然後，他就邁開雙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