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欣欣怔了怔。


    她沒想到陳柳白居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許是第一印象並不好,所以在後來的相處中,她對他的恐懼一直都扭轉不過來。


    身邊沒有人,她迫不得已隻能用他當保鏢,但是心裏麵,多多少少都是忌憚的。


    想要將他推開,隻是還沒來得及行動而已。


    不曾想,居然是他先開的口。


    嘴唇動了動,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陳柳白將她的反應收入眼中。輕笑一聲:「怎麽,捨不得我了?」


    韓欣欣沉默不語。


    捨不得是不可能得,畢竟這人有多麽危險。她心裏很清楚。


    但是……


    相處合作這麽長時間了,他忽然要走,她一時間心裏還是不適應的。


    「你不是她。」


    陳柳白悠然說道,眼眸深沉,麵色卻是雲淡風輕,「我心裏很清楚。」


    這話太戳人。


    韓欣欣抬眼看著他。


    陳柳白微微一笑。直直看入她的眼眸中。


    「所以,我不會把你變成她的替身。」


    這話應該很能安慰人,但不知道為何,她聽了這話之後,心底卻忽然冒出一股寒氣。


    神情也僵了一瞬。


    變態的思維,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的。


    他這麽說,未必不是打著其他叫人毛骨悚然的主意。


    陳柳白就坐在一側,眼睛又那麽毒辣,她怎麽想,他一下子就猜到了。


    也不惱,隻是勾了勾唇。


    「無妨,以前將你作為標本,將心留下的念頭已經沒有了。」


    韓欣欣:「……」


    果然,這人壓根就是個變態來著。


    這麽危險的想法,他都能想得出來!


    好可怕,想下車了。


    但是在陳柳白的車裏想逃走,無異於登天。


    韓欣欣悄悄瞥一眼身側男子那堅硬的輪廓,可拳頭稍稍捏了捏。


    「放鬆。至少現在,我是安全的,比外麵所有人都安全。」


    陳柳白寬慰她,「你要這麽想,你可是帶著我心上人的心髒活著的,我都捨不得她去死,怎麽會捨得讓你死?」


    韓欣欣還是高興不起來:「隻是不會弄死我?」


    他並沒有保證不會傷害她。


    陳柳白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她還會摳字眼。


    頓了頓,「也不會傷你。」


    他唏噓一嘆。「畢竟我每次看到你,就像看到她一樣。」


    韓欣欣:「……」


    想嗬嗬。


    在這裏裝深情。


    他可是昨天半夜時候,才確定她的身份,今天帶她過來檢查,才有這樣憐惜之情好麽?


    不管怎樣,有憐惜之情就好,至少看在「她」的麵子上,她沾了光。


    一路沉默,車子飛快在路上馳騁。而後停在紅綠燈路口。


    乍然的停車,讓韓欣欣有些紛亂的思路有了停頓的口子,抬眼看向窗外,後知後覺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迴酒店。」


    陳柳白說道,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或者說。你想去哪裏?」


    韓欣欣噎了一下,慣性槓他:「看你說得輕巧,難道我想去哪裏,你都送我去?」


    「好啊。」陳柳白應得很爽快。


    韓欣欣眼眸眨了眨,有些不確定看著他。


    「你確定?」


    她實在沒想到,陳柳白會這麽好說話。


    而陳柳白表示,他其實一直都很好說話。


    「自然確定。」


    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上好的牙口晃得滲人。


    「我現在是你的保鏢。還是貼身那種,當然要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貼身保鏢……


    明明很正常的一個詞,為什麽從陳柳白的口中說出來。她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遲疑間,又聽得陳柳白說道:「所以,這後麵的半個月。你想去哪裏,想要做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韓欣欣眼眸閃動,有些唏噓:「是因為她?」


    「就當是彌補。」


    陳柳白眼神有些痛苦,看著前方,「以前沒有為她做的事情,現在可以做一下。」


    韓欣欣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不管對陳柳白的評價如何,在他的那段感情裏麵,他都是個勇士。


    「你可要珍惜了。」


    韓欣欣不說話,陳柳白就負責引動話題,他說。「隻有半個月,結束了這半個月,我們之間就再沒有瓜葛,你不好好利用,錯過就再沒有辦法挽迴了。」


    「出了這個村,再沒有那家店。」


    韓欣欣心情有些複雜。因為陳柳白的話,莫名起了一分罪惡感。


    是她,竊取了屬於「她」的幸福。


    沉默少許,說道:「你對她可真好,能遇到你,應該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吧。」


    「怎麽會。」


    聽得這話,陳柳白神情卻詭異黯淡下來,「如果沒有我,她應該還活著。」


    「是我害了她。」


    所以,「她」的死因,跟陳柳白有關?


    韓欣欣心下轉動,問道:「你們之間……」


    「噓。」陳柳白打斷她的話,「現在氣氛剛好,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讓它們過去吧。」


    韓欣欣頷首:「好。」


    畢竟再怎麽追究,事情到底還是過去了。


    那個「她」,也再沒有辦法活過來。


    重提這話題,隻會勾起他心底埋藏的傷。


    何況她不是那個人,不管陳柳白做了什麽,她都沒有資格和立場去指責。


    不如考慮當下。


    送到麵前的利益,不用白不用。


    她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他甘願給她跑腿,她當然樂意。


    側頭,問他:「我想做的事情,你盡全力都會幫我?」


    「可以。」陳柳白勾唇,「哪怕是殺掉傅祁,也可以。」


    韓欣欣:「……」


    這人怎那麽血腥暴力,她什麽時候說過要殺掉傅祁了?


    橫他一眼:「是什麽給你的幻覺,我會傷害他?」


    她對外展示的,從來都是癡情的形象好不好?


    「你不想傷害他?」


    陳柳白卻有些詫異,「女人畢竟是女人,連這樣的背叛都能忍。」


    什麽叫背叛,傅祁從來就沒有背叛過她!


    韓欣欣不悅,正待懟他,卻聽得陳柳白霍然出聲。


    「你看那裏。」


    紅綠燈已過,車輛可以行使,跑在他們前排的,不正是傅祁那輛惹眼的跑車?


    這還不稀罕,更稀罕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不正就是傅祁?


    韓欣欣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受了重傷嗎?不該躺在醫院裏療傷?


    這麽急急忙忙跑出來,是怕死的不痛快,要留個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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