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麽迴事?」


    韓欣欣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傅祁不是說付家沒有那麽好下手,還需要等待時機嗎?怎麽忽然就衝動起來了?」


    直接就跟付興磊那幫人槓上,這不是他一貫作風。


    「因為你不見了,他以為是付興磊抓走的你。」


    陳柳白摸了摸下巴,「還是個癡情種呢,腦子被情感所占據,半點理智都沒有,生怕你遭到意外。當晚就聚集了段家所有勢力,直接跟付家槓上了。」


    陳柳白說得雲淡風輕,韓欣欣卻隱約從那字句中聽出了殺伐狠厲的畫麵。


    昨天她在海上遇伏。不過那麽些人場麵就那麽激烈了,傅祁盛怒之下帶著段家所有勢力去跟付家槓……


    場麵光是想想,就叫人膽子生寒。


    死傷慘重是必然的。


    居然是為了她。


    韓欣欣唿吸有些急促,抓住陳柳白胳膊。


    「那傅祁現在……」


    「不跟你說了嗎,暫時還死不了,剛從手術室出來。過了危險期了。」


    陳柳白聳肩,「我原以為你想問的會是付興磊那幫人的結果。」


    這關頭,誰在乎敵人什麽結局,她更在乎她在意的人情況好不好!


    不過陳柳白提到那些人,她便順口一問。


    「付興磊那些人怎樣了?」


    被傅祁猝不及防突襲,應該損失不少。


    「大的被抓了,小的跑了。」


    陳柳白說道,「沒辦法,傅祁的身手太差,比不上付興磊的。」


    聽他胡說!


    怎麽可能是傅祁打不過付興磊,應該是傅祁被偷襲,或者是那些人使詐了。


    她眯了眯眼睛:「所以石油大王被抓了嗎?」


    「別高興太早,付家那些人,最可怕的不是石油大王,而是付興磊。」


    陳柳白若有所指看她一眼,「傅祁今天鬧了那麽一出,付家損失慘重,老的都栽進去了。我看他不會放過你的。」


    韓欣欣:「……」


    算了,傅祁突襲付家的據點,也是為了她著想,這鍋她認了。


    不過,「我看你提起付興磊一直輕輕鬆鬆幸災樂禍的,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那有你保護我,我還用得著怕付興磊?」


    陳柳白勾唇,玩味一笑。


    「未必。那可是個亡命之徒。」


    他曾經結果付興磊的任務抓她,對她的情況自是清楚的。


    「以前他手下留情,是想抓活的,從你手中騙走證據,從而逍遙法外,得到真正的自由,但經過今晚傅祁這麽一鬧,付家差不多也完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當亡命之徒一無所有時候。就是他爆發時候。」


    說得這麽可怕,她都慌了。


    可惜老天爺給她的處境,一直都不怎麽美好,就算她慌,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所以現在,我手上的證據已經對付興磊沒用了?」韓欣欣問道。心口莫名有點堵。


    雖然她還沒有找到父親留給她的證據,但這些東西,可是父親用命換來的,就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沒用了。」


    陳柳白頷首,「傅祁出手,已經找到其他方麵的罪證,照樣能擊垮付家。」


    「你手中的東西,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現在形同虛設。」


    韓欣欣心裏苦。


    她哪裏是不拿出來。她那分明是根本沒有。


    不對,根本找不到。


    陳柳白瞅得她神色,頓了頓。「也不是沒有用處的。」


    「傅祁手中的證據能讓付興磊坐幾十年的牢,你手中的東西,能讓付興磊做一輩子的牢。甚至被執行死刑。」


    這樣的意義,還是有差別的。


    而這差別,讓韓欣欣的心血又迴來了。


    殺人填命。


    能讓付興磊死,她願意繼續去找那證據!


    不過現在付興磊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她「手中」的證據,暫時也沒有影兒,她該關心的,不是這裏。


    「陳先生,能不能帶我離開叮噹島?」


    她看向陳柳白,「我想去看看傅祁。」


    傅祁身受重傷,即使陳柳白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她還是放心不下。


    她想去看看他。隻有親眼看到了,她才能安心。


    「韓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陳柳白嘆口氣。


    「可惜叮噹島跟別的地方不一樣,不是任何人說能進出就能進出的。」


    之前沒說清楚,關鍵時候給她來這麽一套?


    韓欣欣磨牙:「不是你說能帶我出去的嗎?」


    她很委屈,「作為你的僱主。虧得我那麽相信你。」


    「我沒撒謊,確實能帶你離開這個地方,但不是現在。」


    陳柳白嚴肅著臉,「殺人容易送貨難,尤其是活著的貨物,更是難上難,需要諸多籌劃。段秋榮的勢力你不清楚,但應該能感受幾分,想要在她眼皮底下離開,沒有絕對的勝算,絕不能行動。」


    「否則一旦被抓住,必然屍骨無存。」


    韓欣欣默了默。


    難怪總聽人說,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老妖婆這禍害果然本事多多。


    「那你要多長時間籌備?」


    「兩天。」陳柳白說道,「我一個人帶不走你,我得找人幫忙,最少也要兩天時間。」


    「好長。」


    韓欣欣垂下眉眼,失落又失望。


    「我懷疑我都活不過一天。」


    因為光是半個晚上,她就把島上重量級人物,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洛河和陸甜兒先不說,光是老妖婆那裏,就恨不得當場把她弄死吧?


    韓欣欣心裏苦。


    「那就堅持。」


    對於僱主的性命安全,陳柳白倒沒有很深的關懷,「隻要兩天而已,你可以的。」


    別那麽相信她,她不可以。


    隻是……


    「不可以也得可以,你要是不自己撐住,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想要被救,先得自救。


    韓欣欣捏緊了拳頭。


    「我明白,我會撐到兩天後的。」


    頓了頓,「不過我遇到危險時候,你會過來搭救嗎?」


    陳柳白起身,拋給她一個邪魅的笑容。


    「想要十全十美,就一心不能二用。」


    然後身子一閃,飛快從窗口消失了。


    韓欣欣本來還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哪裏想到他溜得那麽快,眉頭緊緊皺起,盯著窗口那一處,良久才幽幽一嘆。


    「傅祁,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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