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神在顫抖,咬了咬下唇,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確定嗎?」


    她捏住手掌,「傅家的主事人應該沒有來吧?」


    來的都是小兵小卒,他是怎麽認出來那些人的?


    「有些女人,遇事就會自欺欺人。」


    陳柳白瞥她一眼,聳肩,「這算是我自己的猜測吧,你不相信就算了。」


    頓了頓。「反正被戳心被吊命的人不是我。」


    韓欣欣麵色難看不已,沉默少許。


    「我還是不相信。」


    她緩緩吐出口氣,「捉賊拿贓。沒有看到傅祁之前,我不會相信任何質疑他的話。」


    主要是,「我在他身邊呆了那麽久,他要是想殺害我,早就動手了。」


    對,就這樣。誰都能懷疑,唯獨傅祁不可以。


    他為她做了那麽多事情,她還是還質疑他的誠意,未必也太狼心狗肺了。


    他們之間本來沒有怎樣的牽絆,縱是報恩,他也保護她好多次,已經還清了,他對她的好,她不能視為理所當然,然後經不起半點挑撥。


    「你願意怎麽相信,是你的事情。」


    陳柳白興趣缺缺,「我不會跟你走到最後。」


    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態度,「等將你送迴陸家,我便可以功成身退。」


    「那你不要做我的生意了?」韓欣欣看著他,「據說我可是很有錢的。」


    這樣的大餅,是他給她畫的。


    而現在,她把這塊大餅還給他。


    她不稀罕那些錢,如果可以藉此脫離困境。給了他她也不會心疼。


    「這個。」


    陳柳白摸了摸下巴,「價格都談妥了,當然要做。」


    說著看了一眼腕錶,「還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韓欣欣看了一眼那波光粼粼的水麵,又看了一眼即將日薄西山的天色,眼眸閃了閃。


    「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別急,他們很快就到了。」陳柳白難得寬慰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怎麽辦?


    聽得他這些話。她更想哭了。


    抿了抿唇,「他們是誰?」


    即使被賣,也得做個明白鬼。


    「陸家家主派來接應的人。」陳柳白嘻嘻笑著,「恭喜你了韓小姐,你很快就要與親人團聚了。」


    「親人?」


    韓欣欣哂然,「不是你說的,我母親已經死了嗎?」


    連遺產都出來了。


    「是死了。」


    陳柳白偏頭,上下將她打量一番,「你該不會一直都不知道你外婆家的情況吧?」


    突然間。靈感湧入腦中。


    韓欣欣張大嘴巴,差點能塞進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東西。


    「我還有外婆?」


    說完這話,便知道她問了個白癡的問題。


    畢竟沒有外婆的話,她母親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隻是,「你口中的陸家家主,不會是我外公吧?」


    「不。外婆。」陳柳白糾正她的話。


    「哦。」


    不管是外公外婆,陸家誰當家她根本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她找我迴去做什麽?」


    盡管還沒踏進陸家大門,也根本不知道陸家有怎樣的背景和財力,但光是聽陳柳白的語氣,便能清楚陸家並不是尋常門第。


    作為陸家家主,自然更加高貴非凡。


    要說女人最是心軟,心疼女兒以及女兒丟失在外頭的孩子。那她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都沒有去接過人?


    就沖今天出動的手段來看,陸家家主。隻有她不想做的事情,根本沒有做不到的。


    也就是說,隻要用心查。她韓欣欣這些年過的是什麽生活,陸家的人都一清二楚。


    他們從不曾出手。


    不然父親不會死。


    她也不會幾次三番遇險。


    陸家的人鐵石心腸,似乎從不把她當成親人看待過。


    換做以前,韓欣欣不會覺得怎樣,反正她也沒期待過這樣的親人。


    但現在……


    陸家家主斷然不可能突然間就心軟了,想外孫了吧?


    韓欣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隻是作為下家的陳柳白,秉承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態度,又怎麽會告訴她真相?


    攤了攤手:「不知道。」


    韓欣欣捏緊了掌心:「是真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不能說的話,影響的是態度,而說出來的話,影響的是生意的誠心。


    態度和長久生意。孰輕孰重,陳柳白斟酌了一瞬。


    「不能說。」


    果然是這樣。


    韓欣欣吐了口氣:「那如果我給你報酬呢?」


    畢竟這個男人是那樣的愛財。


    「也不能說。」


    陳柳白微笑著,「誠心是賺錢的資本,沒了誠信,以後可就難接生意了。」


    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在她身上掃了一下。


    「或者說,你養我後半輩子。叫我即使不接單子也能衣食無憂?」


    韓欣欣:「……」


    這是不可能的。


    陳柳白一直是個危險分子,作為華夏傳人,農夫與蛇的故事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可不想平白做個被莫名其妙記恨的農夫。


    養一個殺手?


    就算不被反噬,她哪有那樣的資本。


    挑了挑眉,「那你還是接著瞞吧。」


    不過,「局外之人什麽都不知道,也許無意中就會闖禍了,也不知道去見陸家的主人後,會不會給你惹出什麽麻煩來。」


    她說得含蓄而委婉,陳柳白哪裏不懂言外之意,勾了勾唇。


    「別強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我的任務也隻是護送你迴去。」


    「我們這個圈子有個規矩,不能插手僱主的任何恩怨。」


    韓欣欣唏噓一聲,也沒指望從這人口中摳出東西,失望地看著被風吹起,從而起了層層漣漪的海麵。


    「小竹筏太小了,說不準就摔下去了。」


    陳柳白嗤了一聲:「你掉進海裏我都能救你,何況現在?」


    頓了頓,還是施捨似的給了她一句忠告。


    「放心,虎毒不食子,陸家家主不會對你怎樣的,隻是想見見你,順便談談些事情。」


    陸家主何等身份,跟她用的著「談」?


    韓欣欣扯了扯唇,「看樣子我媽留給我的籌碼應該還挺大。」


    不然也不會在母親死後,那些人才找上門來。


    「對錯從來是相對的,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對你而言,未必不是好事。」陳柳白說道。


    韓欣欣想了想,頷首:「也對。」


    至少可以躲開那些莫名其妙的追殺。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禁錮嬌妻:偏執總裁寵上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瓊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瓊蘭並收藏禁錮嬌妻:偏執總裁寵上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