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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緊牙關,努力抵抗來自身體的反應。


    她不能暈過去,一定不能。


    要是暈過去,被大鬍子帶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她就再也沒有辦法活著迴來了!


    身體的反應越發糟糕,她想開口再次唿救,卻發現喉嚨似乎啞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眼裏染上絕望,她隻能掙紮地清醒地看著自己被大鬍子扛上肩膀,往路的一頭匆忙離開。


    然後……然後被人堵住了去路。


    高大的身軀在地上投落一片漫長的陰影,男人沐光而來,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膽子不小啊。傅家的場子也敢鬧事,還帶走我女伴,當我們是死的不成?」


    韓欣欣腦子發脹,被倒立著看不清楚男人的麵龐。但這聲音卻是分辨得出來的。


    許不多。


    先前那個裝作計程車司機半路把她劫走的男人!


    他剛剛說,傅家……我們……


    傅祁姓傅,所以他們是一家人?


    因為被注射了藥物的緣故,韓欣欣思維越發混亂,有點無法分析事態。


    但她能依稀看到,許不多朝大鬍子的方向撲了過來。


    「該死。」大鬍子低咒了一聲。


    許是因為給韓欣欣注射了藥物的緣故,他倒是不擔心韓欣欣。由於許不多比較棘手,他便暫且放下韓欣欣。跟許不多纏鬥起來。


    拍賣會場本就是傅家的場地,保安較嚴,大鬍子混進來已經非常不容易,更別說跟人鬥毆,不過少許,就吸引了注意力。


    傅家的保安以及保鏢,都紛紛朝這邊跑來。


    大鬍子看見情況不對勁,也不管韓欣欣了,身子一翻,跳出跟許不多打鬥的包圍圈,往人少的出口跑去。


    「鬧了事還想跑,膽兒肥了不是!」許不多哼了一聲,指揮眾保安追了出去。


    韓欣欣躺在冰冷的地上,腦子越發混沌,她看不太清楚會場的事情,但從聲音來聽,應該是大鬍子被人給趕跑了。


    趕跑了就好。


    不管許不多跟傅祁之間有什麽恩怨,至少都是跟傅家有關係的人,她至少目前情況不算太壞。


    心裏憋著的一口氣鬆懈,便想順著腦子的意識陷入沉睡。


    不察剛剛合上眼皮,身子就被人抱了起來。


    韓欣欣已經睜不開眼睛看抱著她的人是誰,但那人身上熟稔的味道,卻絲絲縷縷鑽入她鼻翼間,無端撩得她心口酸澀脹疼。


    是他啊。


    他到底還是追上來了。


    他不是已經有了拂雲嗎。還追上來做什麽?


    都說男人喜新厭舊,喜舊厭新,以前有了她忘記拂雲,現在拂雲來了,她就該被厭棄了。


    所以她現在狼狽的模樣,應該很符合他的意吧?


    她真是……死都死得那麽難看。


    憋屈想著,意識逐漸陷入混沌。


    ****


    「怎麽迴事,連個人都看不住!」鬧劇到底還是驚動了傅百年,疏通客人之後,不由得對眾保安嗬斥道。


    眾保安訥訥低頭,不敢應答。


    傅祁沉著臉,看著懷裏的韓欣欣。又看一眼將大鬍子踹暈了抹布一樣拖過來的許不多,眼神陰晴不定。


    早已經有看場的醫生過來,探了韓欣欣的脈搏,說道:「是一些致人暈眩的甲醇混合物,量不重,但會引起中毒,雖不致命,還是建議去醫院用儀器檢查一下。」


    傅祁二話不說,帶著韓欣欣扭頭就走。


    「傅祁!」許不多攔住他的路,「人給我,她是我女伴,安全我負責。」


    「你負責得了?」傅祁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懷裏沉睡的女人,「是你帶她過來了的,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情,否則這事不會輕易了了。」


    說著便邁步離開了。


    拂雲緊隨其後,陳修作為助理,想了想,還是留下來善後。


    「什麽人這是。」許不多嗤然,轉身對一邊的傅百年上眼藥。「舅爺,你看看他那樣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都沒將您放在眼中,半點尊老愛幼的美德都沒有。」


    傅百年沒有附和,隻是沉沉看他一眼:「自己多少斤兩清楚明白,以後沒事少招惹他。」


    許不多眼裏掠過一絲不甘:「舅爺……」


    「別當我是傻子!」傅百年怒目含威瞪他,「瓊森洛克菲勒家族繼承人不隻你跟他,安分點,別到時雞飛蛋打,什麽都撈不到!」


    許不多身子一僵,睫毛垂下。微微遮住了眼中情緒。


    「我知道了,舅爺。」


    傅百年見他這樣,沒再多說,搖搖頭。主持拍賣會去了。


    許不多停駐原地,眸色沉沉盯著傅百年離開的背影,眸色莫名。


    被他摔在地上的大鬍子筆挺筆挺,猶不知死活。


    陳修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在許不多的火氣沉澱諸多的時候上前,揚著笑臉打招唿。


    「許少。」


    許不多揚手,打住他說下去的話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男人眯眼揚唇,露出一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人可以給你處理,不過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這可就為難人了。


    陳修眸子滴溜轉,小心翼翼拱手:「許少,我隻是一個小秘書,能有什麽您看得上的,您直說。」


    「跟我打太極?」許不多睨他一眼,「我玩這一套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在玩泥巴呢!」


    陳修暗暗吐槽。


    這許不多跟他年紀差不多,雖然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一個是窮人家長大的孩子,好歹是同輩,他就不信他玩泥巴的年紀,許不多就能養成這副浪蕩的貴公子教學。


    當然。吐槽歸吐槽,跟許不多這種人打交道,是半點馬虎不得的。


    麵上依然一派恭謹:「許少說的是。」


    「看你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就來氣。」許不多一腳踩在大鬍子背上,風流的桃花眼睨了陳修一下,「一個人情。」


    這交易條件,看著簡單,但商場上混的人精哪裏不曉得,寧可欠人錢。也不能欠人情。


    人情這玩意可大可小,大了得是賠上性命的。


    跟傅祁混了這麽久,哪裏心裏沒數。


    陳修斟酌著詞句:「許少,我們傅總說了,要是我敢背著他做別的事,直接打斷我的狗腿!」


    這話相當委婉了,許不多哪裏不知道他的拒絕。


    哼了一聲:「一個個小滑頭的,那你倒是說說看,沒有任何好處,我憑什麽就這樣把人給你了?」


    「他對您沒有用處。」陳修說道,「不過我聽說,這人跟m國的傑米先生似乎頗有聯繫。」


    「有趣。」許不多擺擺手,滿意移開腳步,「人歸你了,仔細調查,如果不剝掉那老傢夥一層皮,別迴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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