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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禦給宋雲致蓋上一條薄毯,又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將宋雲致髮絲上的汗水和淚水吸幹。忙完這一切,秦禦這才把目光投向韓教授,他低聲說道:「韓教授,現在您可以說了吧?」


    「禦節,那我就直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然而,韓教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會有這麽恐怖的經歷。


    「這個女孩殺過人,你知道嗎?」韓教授慢吞吞說道,他給了秦禦足夠的思考時間。


    「什麽!」秦禦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饒是他智慧如海、泰山壓頂也麵不改色,這時候聽了韓教授的話整個人依然驚呆了。


    秦禦調查過宋雲致,知道她應該是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畢竟中學時候的經歷給她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深夜被同班同學鎖在教室裏,甚至想要欲行不軌,從一開始的隱忍到後來的暴起傷人,她該有多麽絕望。


    讓秦禦沒有想到的是,她甚至親眼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屍體,母親死狀悽慘,並且在死之前甚至經歷了不好的事情,這對一個女兒來說就像是一段噩夢般的迴憶。


    可是秦禦沒有想到,宋雲致竟然殺過人,調查報告上連這麽重大的信息都遺漏了,秦禦第一次懷疑手下的辦事能力。


    「這女孩手上的性命應該不止一個。禦節,你應該知道叢林法則,並且要比我清楚的多,一個能從越南叢林裏活下來的女孩子,她有你想像的這麽簡單嗎?」


    韓教授既然已經決定把真~相說出來,那麽,對於從宋雲致記憶裏看到的東西,她就絕對不會隱瞞。


    「這女孩被做過很多次心理暗示,這次如果不是突然發病,即使以我的經驗,也很難察覺到這一點。依照你的為人,你和這女孩在一起之前,應該調查過她吧?」


    韓教授深吸了口氣,略有些猶豫地說道:「連你都沒有調查出來,可見這女孩身上藏了多少秘密。」


    「韓教授,芝芝她……她怎麽會去越南叢林?!」這是秦禦最想知道的事情。宋雲致在秦禦的眼中是刁蠻的,驕縱的,慧黠的,機靈的,可愛的,甚至是狠辣的,他能夠接受她性格上的任何缺點,甚至秦禦連宋雲致的缺點都愛,但是秦禦沒有想到宋雲致手起刀落的殺人是什麽樣子!


    明明……明明是幼獸一般柔軟的女孩子,怎麽會突然變成草原上課的母獅子!


    「禦節,你不應該懷疑我的水準,我可以對我的每一句話負責。」韓教授想,真~相總是殘忍的,現在就看秦禦接不接受這個結果了!


    望著秦禦僵硬的神情,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睛。韓教授補充道:「這個女孩應該是被催眠了,催眠她的是一個非常高明的催眠師,他抹去了這女孩腦海中關於越南叢林的那段記憶。但是禦節……身~體本能的反應和思考模式是不會騙人的。」


    韓教授深深地看了秦禦一眼,聲音平緩地說道:「如果你和這個女孩朝夕相處,我想,應該不難發現她一些奇怪的反應和表現。」


    韓教授的話宛如一記重錘,狠狠敲打在秦禦的心~髒上!


    秦禦想,韓教授說得並沒有錯。


    那次在會所,他製造了一起偶遇,原本是想英雄救美,他就坐在宋雲致隔壁的保險絲,通過暗門,觀察著宋雲致的一舉一動。


    但是秦禦沒有想到的是,宋雲致在麵對那群紈絝子弟的調戲時,沒有向那些男人求情,更沒有什麽畏懼,而是直接把酒瓶敲碎了,挾持了其中的一個公子哥做人質,出手十分狠辣!


    然後就是在歐皇的山莊裏,方明書的調戲讓她直接亮出了刀子,出手就是割斷方明書的手筋,這樣刁鑽的角度和恰到好處的力道,沒有數年如一日的訓練根本就做不到。


    並且,宋雲致一直把五公分的刀片藏在自己的一頭秀髮裏,正常的女孩根本不會這麽做!


    再然後就是麵對程家人的挑釁,宋雲致在踢碎程北鬥的膝蓋骨之後,又用瑞士軍刀戳瞎了程北鬥的一隻眼睛,如果自己沒有出麵阻止的話,她大概會用叉水果的叉子將程北鬥叉成刺蝟!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一直以為雲致是在開玩笑,原來,她竟然句句出自真心。


    「韓教授,既然您都已經跟我坦白了,那一些細節我想您也沒有必要瞞著我了。我想知道雲致她在越南叢林經歷的事。」秦禦聲音裏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


    「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加入了什麽組織罷,這段經歷應該是在她捅傷那個男同學之後。我不知道這女孩的家人是怎麽想的,這女孩明明已經有這麽嚴重的心理疾病了,她的家人竟然給她隔了三年才治療,而這相隔的三年內,這女孩過得一直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韓教授想,不必自己說,秦禦大概也知道,這女孩從小就學著如何自保,畢竟美貌有時候會引來眾多惡人的覬覦。也不怪她的家人會這麽嚴格的訓練她。


    可是,究竟是怎樣狠心的親人,會把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丟到叢林裏呢!韓教授甚至不知道這女孩是怎麽活下來的,即使是一個王牌部隊的特種兵,都不敢保證可以在叢林裏呆上一年。


    還有這女孩剩下兩年的經歷,韓教授通過女孩的記憶看到的除了槍林箭雨就是永無止盡的殺戮,鮮血,屍體,背叛……種種種種,全是噩夢般的記憶!


    秦禦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在經過一番掙紮之後,終於忍不住說道:「韓教授,那您能不能將她的這段記憶徹底抹去?」雖然這樣做的話,可能會留下非常嚴重的隱患,但是秦禦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芝芝的經歷,實在是太複雜了。除了抹除記憶,秦禦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禦節,你這是在為難我。」韓教授搖頭苦笑,「我甚至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這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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