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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曦全程拘謹,期間阿南問她問題,溫新博沒少搶在她前麵迴答,護著心肝寶貝一般,惹得阿南嗤之以鼻。


    他認識他那麽多年,除了當年對周慧琳,他還見過他對哪個女生那麽上心?趁著何曦去上洗手間,趕忙附到他耳邊,低聲問:「老溫,你是認真的嗎?」


    這像什麽話?溫新博不悅地皺眉,他像那種像開玩笑的人嗎?還是在感情上。


    「你以為我是你啊?」溫新博不答反問,翻個大白眼,嫌棄地把他推到一邊。


    阿南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吆喝一群人喝酒,不再搭理他。


    招唿也打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上完洗手間迴來的何曦一直靜靜待在位置上,有些落寂,溫新博也感覺沒什麽意思,就藉口有事先走。


    阿南有點掃興,接著酒勁埋怨道:「這就走了?場子剛剛熱起來。」


    「下次吧,今天不行,有點晚了。」溫新博抱歉地笑了笑,客氣地迴話,拉著何曦就要往外走。


    阿南看了看席別上的人群,又看了看去意已決的他們兩人,畢竟不是很熟,最終還是鬆了口。


    出了餐廳,兩個人直接往迴走,溫新博提議從學校南門穿過,到了北門再往小區走。


    何曦點頭表示同意,走到學校門口時潛意識微微掙紮了一下被溫新博緊握著的手,聽到門衛那句「溫教授,那麽晚了還來學校啊」更是緊張地往溫新博背後躲,生怕別人看到她的臉。


    倒是溫新博,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笑眯眯地說剛剛吃完飯,出來散散步。


    溫新博身形比較高大,何曦不僅骨架小,個子也不高,在黑漆漆的夜色裏,躲在溫新博的背後,不認真看,很容易被忽略。


    從學校南門到北門十多分鍾的路程,至少有三個學生遇到溫新博向他打招唿,而當他們注意到他緊牽著的何曦時,都是同樣的驚訝。


    有那麽一瞬間,何曦有點後悔答應溫新博從學校裏麵走,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遇到學生就算了,要是遇到其他老師,還是認識她的老師,那……估計又要掀起一陣議論了。


    「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溫新博鬆開拉著何曦的手,索性摟著她的肩膀,扭頭看向她時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


    何曦怔了怔:「沒什麽,好久沒有迴學校了,好像沒什麽變化啊。」她扭頭四處看看,因為是周末學校裏的學生不算多。這個校區的學生主要是留學生,研究生還是大四的本科生,平日裏忙著上課、實習,一到周末大家習慣約上幾個好友吃吃飯,聊聊天。


    她以前就是這樣過來的。


    「那說明我們學校一開始就規劃得好。」溫新博笑嘻嘻地說。


    何曦覺得有道理。當年她高考的時候比較幸運,考了很多個學校,然而最水心的還是雁城美術學院,父母一開始有留她在本地的意思,她瞞著家裏人偷偷報了離家一千多公裏的學校,還抱著上不了這學校就復讀的心態。


    後來拿到錄取通知書家裏人也沒有不高興,畢竟雁城美術學院是一本院校,潯郡本來就是一個小縣城,能上一本名校的孩子並不多。這也算是他們家的榮耀。


    再後來,何曦迴想起過去的點滴,開始覺得有些東西就是命中注定的,是你的,不管發生什麽還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折騰也搶不來。比如說她的高考誌願,又比如說她和溫新博。


    迴到小區樓下又遇到一個遛狗的老奶奶拉著一隻金毛,大金毛跟他們一起上電梯,不小心蹭了蹭何曦的腿。


    猛然間,何曦想到起之前阿南說的話,轉過頭去看溫新博,好奇的開口:「那個……」她想問他,他兒子的事,話到嘴邊,又憋迴去了。


    「怎麽了?」溫新博扭頭看她。


    何曦搖搖頭,忽然覺得阿南的話似乎是話中有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迫切想更深入了解溫新博,對他充滿了好奇,但又覺得問太多不太禮貌。


    「我就想問阿南的畫室有多少學生。」她急中生智隨便扯出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之前聽他說有那麽兩三百個吧。」溫新博仔細想了想才迴話。選擇走藝術高考的學生越來越多,阿南的畫室這些年越發有起色,他們這一行的還算吃香。


    何曦笑笑:「那也還好,我以前待過的畫室也差不多兩三百人。」但她自從離開畫室之後就沒怎麽跟那些人聯繫,好多人都是對不上名字了,不像溫新博,人脈廣博。


    人吧,果然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待久了,心境會變,尤其是從事不需要和外界過多溝通的工作,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什麽人脈可言了。


    溫新博送何曦到家沒多久就迴家了,因為第二天還要去上課,而何曦也要去畫室給學生們上課,溫新博便叮囑她早點休息。


    何曦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窗外的月光淡淡灑進來,她越發好奇溫新博的過去。


    在一起快兩個月,他從未對她提起過他的家人,就記得以前同學說他們一家人都是搞藝術的,母親是個畫家,而父親是個藝術館館長。


    這麽好的家世,溫新博居然還單身,何曦心頭微微一顫,怎麽想都像是一場華麗麗的夢。


    比起這個華麗的夢,她更在意自己醒過來之後被父母稱為夢的,仿佛在她身上發生過的「過去」。


    這些日子她偶爾會向溫新博套話,也有給父母打電話確認一些事情,比如說發生故事時,她衝進去的救的那個學生怎麽樣了。


    二老的迴答挑不出半點虛假,溫新博也說她的記憶不太完整,還有些混亂,不宜追究太多。她便不再多想,隻是偶爾在小區裏看到有婦女牽著孩子,她總覺得自己曾經也有過孩子,但又想起父母說她並沒有結婚,那是姐姐何敏的孩子,沒住院之前她跟她的小外甥女關係特別好,常常把她當成親閨女一樣看待。


    想來想去,她又陷入了混亂之中,自己都弄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但這些憂慮和疑惑慢慢地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淡化,加上她又有了新的生活和工作,漸漸的她也就不再追究,將熱情全部都投入新的開始裏。


    這也是溫新博一直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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