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族的心潮出現時,在米瑞爾精神體心口部位憑空現出個拳頭大小“黑洞”般的東西,黑洞內部往外發出某種不規律的波動。


    就是這種波動才引發了折磨魅魔族無數代的心潮。


    “怎麽樣?有變化嗎?”米瑞爾看著李正,媚眼如絲,眸如春水。


    “嗯。”李正繞著米瑞爾轉了幾圈,仔細觀察後說道:“跟那個樂天族的很像,隻不過魅魔族的心潮源頭清晰可見。”


    米瑞爾精神振奮了幾分:“你找到源頭了?”


    李正指指米瑞爾心口:“就在這裏。”


    米瑞爾低頭看去,什麽也沒有發現,她的精神力強度不支持她做這種動作,也無法做到內視:“我看不見,源頭是什麽樣的?”


    “像一個黑洞,裏麵什麽也沒有,但是它出現之後會傳出某種沒有規律的波動,這種波動就是導致你們魅魔族出現心潮的罪魁禍首。”李正把自己所見到的描述給米瑞爾。


    “原來隻是一個黑洞啊。”米瑞爾得知之後,有些失望,她本以為會是某種絢麗而又玄奇的景象呢,沒想到這麽普通。


    “不然你還想怎樣?”李正覺得好笑。


    米瑞爾想了想,好奇問道:“那樂天族天賦發動時,精神體會出現什麽異象嗎?”


    “……會在表麵形成一道盔甲。”


    “聽起來比黑洞好看的樣子。”米瑞爾更加失望了。


    “但你長得比她漂亮呀。”李正隻好這樣安慰她。


    米瑞爾認真思索一會兒,認同地點點頭:“確實,論美貌我們魅魔族沒輸給誰過。”


    “……”李正沒好意思提審美不同的觀念,比如紫鳶就不覺得米瑞爾長得好看來著。


    “除了黑洞之外,你還研究出什麽了嗎?”米瑞爾臉上的媚意越來越濃:“如果沒有其他發現就出來吧,我快要壓製不住心潮了,需要你幫我一把。”


    “再堅持一會兒。”李正忙說道:“我想試著探索一下這個黑洞,看看裏麵究竟藏著什麽東西。”


    他非常好奇,魅魔族精神體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個東西,黑洞內部究竟隱藏著什麽詭異的存在,為什麽會間歇性傳出波動?


    “那你快點。”米瑞爾說完這句話,陷入沉默,努力對抗著一波又一波浪潮般襲來的異樣念頭。


    李正不敢耽誤,精神力凝聚成一隻手,往黑洞伸去。


    卻在觸摸到米瑞爾精神體的瞬間,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反抗力推開,根本接觸不到。


    又嚐試了幾次,李正發現自己要是不顧米瑞爾的安危,全力催動精神力,或許可以突破那股排斥力。


    但結果或許是米瑞爾精神體徹底崩潰,從此變成一個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跟躺在醫生病房裏的那些病人一樣。


    無奈,他隻好先撤出去,睜開眼的瞬間,迎接他的是米瑞爾如火般的熱情。


    三個小時之後,米瑞爾心潮退卻,李正扶著老腰,叫苦不迭。


    “你之前不是要探索心潮黑洞的嗎?”米瑞爾坐在李正邊上問道:“裏麵有什麽?”


    “失敗了。”李正把情況說明,隨後道:“你有沒有發現,如果我強行催動精神力探索心潮黑洞,最終導致的結果跟醫生那邊的病人簡直一模一樣?”


    米瑞爾神色一動:“你的意思是,荒野有組織在研究精神體,而那些病人就是對方研究過程中造成的受害者?”


    “多半便是了。”李正歎息道:“等哪天有空,我還得去醫生那裏一趟,驗證一下之前的猜想,或許能救迴那些受害者。”


    之前虛提出過一個猜想,如果有一個精神力方麵造詣頗高的人聚攏那些受害者逸散的精神力,重新凝聚成精神體,或許就能讓他們恢複意識。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會失去記憶。


    不過相比而言,失去記憶這種事反而顯得微不足道。


    但他短時間之內去不了,等鐵匠改造完持燈者,李正還得先去終端獎勵給他的四號街區看看,提前準備一些東西,迎接水藍星玩家的到來。


    提起這事,米瑞爾想起受害者中有一個是八雲的妹妹,頓時沒好氣地說道:“那個八雲對你都那樣了,你還幫她做什麽?”


    由於虛擅自將精神力灌輸給李正,導致他從暗界迴歸肉身的時候引起了整個街區的震動,也讓八雲誤會李正接近他們令所有圖。


    “不管怎麽說,剛到外城的時候,八雲幫過我,現在我有能力了,縱使她對我有些誤會,也不能成為我知恩不報的理由。”李正搖搖頭,從蛋殼床上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他得準備兩個人的晚飯。


    米瑞爾傷口剛恢複一點,結果又被掙開了,這些事還得他來做。


    等吃過晚飯,紫鳶敲響房門,告訴李正有人來找他。


    李正知道是樂嘉按照他的指示,來了。


    讓米瑞爾稍微整理一下,他出去把人帶進來。


    一進門,樂嘉撲通一聲跪伏在地,顫顫巍巍:“請大人饒命!”


    “???”李正滿頭問號:“你在說什麽呢?”


    真是絕了,自己看上去像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樣子嗎?


    而且自己不久前還救過她一命呢,要是想害她,之前救她不是前後矛盾,多此一舉嗎?


    樂嘉低著頭:“大人不是來抓我迴去的嗎?”


    “哈?”李正更懵了:“迴去?迴哪裏去?”


    “大人你……”樂嘉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你不記得我了?”


    李正哭笑不得:“我們以前見過嗎?”


    他是終端克隆出來的工具人,從恢複意識開始,就一直在矩陣裏,到現在不過才一個多月的生命,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樂嘉。


    如果他們以前見過,李正不可能不記得。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


    除非樂嘉以前見過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克隆人!


    “見過。”樂嘉點頭:“或者說……我應該稱唿大人你為父親!”


    這下,不但李正繃不住了,就連米瑞爾都從蛋殼床上探出腦袋,驚訝地看著樂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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