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進去別墅之後，蘇白就看見坐在沙發裏的女人，知道顧明珠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蘇白當時就震驚了一下，但是當她真的看見了雙眼無神的女人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還是狠狠握緊了一下。
前一天才看到那麽有生氣的一個女人，可是這才多少的時間，顧明珠就變得這樣杳無生氣的人了，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色彩，而分明，她的一雙眼睛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那就麻煩蘇小姐今天在家裏陪她，我中午就迴來。”
男人的嗓音低沉，蘇白點了點頭，“嗚，不過我今天都打算陪著明珠，你要是中午不迴來也挺好。”
鬱霆深，“……”
男人看著她，“那就麻煩你了，門外就是保鏢，你們有什麽需要叫一聲就是了。”
鬱霆深還想跟顧明珠說些什麽，可女人卻隻是低著頭，一點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樣子，隻好對蘇白點了點頭，就拿了車鑰匙離開了。
等到男人開車離開之後，顧明珠這才抬眸“看”著蘇白，“沒關係，你陪我一會兒就行了，之後你去忙自己的，我在樓上睡覺就行。”
蘇白皺了皺眉，“我能有什麽事兒啊，我陪你好了。”
何況顧明珠眼睛看不見了，要是就這麽一直在家裏，也肯定會特別無聊，她要是出去，萬一又碰見海藍和席景晗那個臭男人在一起，她不得氣吐血麽？
還是算了。
既然蘇白這麽說，那顧明珠也就沒多說什麽了，蘇白勾了勾唇，“我看你們這兒別墅蠻大的，還有花園什麽的，有溫泉嗎，這樣的天氣泡溫泉最好了。”
顧明珠被女人逗出一抹笑來，“你來我這裏，我怎麽感覺是來避難順便瀟灑來了？”
“被你拆穿了，我就是躲著不想見那男人，他這兩天不知道怎麽了，老是找我麻煩，我又沒有惹他的海小姐，找我做什麽，煩死了。”
蘇白也不懂，要說這男人是轉性了麽，可是也根本不可能，上一次還甩了她巴掌呢，她還記著呢，他肯定還是討厭她的。
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傅景森的事情？
那男人以為她給他戴綠帽子了吧，嗬嗬，她還真的想給他戴個綠帽子呢。
顧明珠抿唇一笑，“後麵有幾個溫泉，你帶衣服了麽，沒有的話我樓上有。”
蘇白挑眉，“還真的有啊，鬱霆深這別墅買的還真好，這麽偏僻也沒有什麽人來，溫泉花園什麽都有，很適合新婚夫妻居住。”
蘇白說話是無意的，等到她說完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對不起啊，明珠，我……”
她和鬱霆深都這樣了，她還說這樣的話。
顧明珠臉上的笑意淡淡的，“蘇白，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瞞著你，我和他，結了婚了。”
“結婚？”
蘇白瞪大了眼睛，“那……”
“你扶我上去吧，我帶你去找衣服。”
“……”
蘇白抿了抿唇，然後道，“好。”
溫泉就在別墅的後麵，別墅背靠山，所以有溫泉也不奇怪，鬱霆深專門把溫泉打造了一下，之前顧明珠就來過一兩次，都是和鬱霆深，這還是第一次和女人一起來泡溫泉。
不過，嗚，蘇白身材什麽樣子，她反正現在是看不到了。
“跟他結婚其實也有段時間了，不過我現在真後悔，當初為什麽決定嫁給他。”
女人薄唇的弧度有些嘲弄，蘇白就在對麵，她看著顧明珠的模樣，紅色的嘴唇也微微抿了抿，“你之前，很喜歡他吧？”
“嗯，他很早就到顧家了，女孩子嘛，小時候總是會對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動心，他是我家保鏢裏最帥的，何況還是我身邊一直的保鏢，近水樓台，我喜歡他好像也不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的這一份喜歡，會走到今天這樣決裂的地步。
更沒有想過，她和鬱霆深之間，會有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變成今天這樣，其實她也並不想的，隻是事與願違，不是每件事情都會順從你的心意。
蘇白臉頰被溫泉暈染的有些紅，她歎了口氣，“但其實喜歡一個人，有時候真的你不會顧慮太多的，明珠，你現在對他，應該也不是徹底沒了感情了吧？”
每個人都是感情動物，不是冷血的，不能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
至少她不能。
她既然愛一個人，除非自己的心徹底死了，否則，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會一如既往的愛著。
就像是現在，席景晗那麽渣，都已經和她是未婚夫妻了，他居然還在外麵泡妞，哼，要是有一天渣男迴了頭，看她怎麽虐死他，不過，如果他不迴頭的話，那麽她應該也會很瀟灑的轉身離開。
女人嘛，就是應該這麽堅決，流幾滴眼淚，過後還不是一樣的，天會晴花會開，沒有什麽事情會過不起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還是愛的吧，隻是他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以前，他怎麽傷害我，我都可以一笑而過，可是這一次，他傷害的人是我爸爸，我沒有辦法在我爸爸進了監獄之後還無動於衷……”
蘇白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站在鬱霆深的立場，他父母的死跟你爸爸有關係，他自然會心懷怨恨，你們之間，唯一不應該是，就愛上了，還結婚了。”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鬱霆深不肯放手，多半也是因為愛上了吧？
要說是留下顧明珠來折磨，那男人再怎麽狠辣，也不會這麽變態吧？
至少蘇白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麽變態的人的。
顧明珠閉了閉眼睛，女人的眼睫毛上麵沾染的不知道是淚珠還是溫泉的水汽，女人緋色的紅唇緊緊的抿城一條直線，嗓音有些疲憊，“可我還是恨他。沒有辦法原諒。”
冷風吹來，蘇白覺得有些冷，就往溫泉裏鑽了鑽。
她抬眸看著對麵的顧明珠，女人眼眸微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擱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女人看了下來電顯示，緋色的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然後——關機。
……
男人工作到很晚才結束，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把電腦關上，鬱霆深剛想拿了車鑰匙迴家，隻是剛到地下車庫，男人剛從電梯裏麵出來，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輪廓。
慕以潼像是有感應一般，女人轉過身，看到從電梯裏麵出來的男人，好看的唇形微微勾了一下，然後揚了揚手，“嗨，好久不見，鬱霆深。”
男人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走過去，隻是沒有理會慕以潼，而是直接想要開車離開，但就在男人的手落在車門上的那一秒，慕以潼走了過來，纖細柔軟的手指握著男人的手腕，“這麽久沒見了，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慕以潼微微笑了一下，“就當當初是我跟你說了分手，可不至於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是不是？”
“我今天迴國的，第一個見的人就是你，阿深，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
男人徑直扯開了女人落在他手腕上的纖手，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直線，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女人。
慕以潼還是那個模樣，淺笑嫣然，無論站在哪裏都是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當初他在美國讀書的時候，顧正興不過每個月給他一點生活費，但那點錢遠遠不夠他的開支，所以他就去打工，就是打工的時候，認識了慕以潼，她是千金小姐，一擲千金，對於幾十萬元都是看不上眼的那一種，卻偏偏說喜歡他這個窮小子，然後對他窮追猛打。
他承認，他動過心，但是在她說出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慕以潼這個名字徹底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了。
現在，他的世界裏有一個顧明珠，那個女人才是他現在的掌上明珠。
“慕小姐，”鬱霆深嗓音低沉，“很抱歉，我沒打算跟你再做朋友。”
慕以潼眸子裏水光瀲灩，整個人都仿佛破碎掉了，她眼眶微紅，“為什麽？你分明也愛我，不是嗎？”
她這次迴來，就是想和他複合，如果他不肯，她就隻能嫁給另一個男人，開始她的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我知道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阿深，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知道你不愛顧聲聲，也不喜歡顧明珠，你心裏愛的人還是我，對不對？你現在跟顧明珠在一起，隻是因為她是顧家的千金，對不對？”
慕以潼搖了搖頭，“可是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阿深，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們複合吧，好不好？”
“過了這麽多年，慕小姐，我們之間的那一段過往我早就已經記不得了。”
男人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很抱歉，我太太還在家裏等著我，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鬱霆深就要上車，慕以潼卻死死攥著男人的西裝袖口，眸子一派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麽……太太？”
慕以潼唿吸微冷，“你結婚了？”
“是，我結婚了，顧明珠，是我妻子。”
慕以潼仰頭看著男人的臉，眼淚嘩啦啦一下就流了一下，鬱霆深眸底沒有任何的情緒，直接在此扯開了女人的手，然後上車，這一次，慕以潼再也沒有上前。
……
鬱霆深迴到別墅已經是七點多了，天還沒有黑，但家裏麵冷冷清清的仿佛沒有人。
男人皺眉，他請的傭人要明天才會到，蘇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顧明珠今天吃飯吃的怎麽樣？
“明珠？”
男人在一樓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顧明珠的身影，也是就去了二樓。
顧明珠果然在臥室，男人進去的時候，顧明珠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女人最近一向冷漠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笑意，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她居然笑出了聲。
男人眉頭緊緊的皺著，男人幾步上前，顧明珠趕緊到身後的腳步聲，於是立刻對對麵的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點事，之後再給你打過來。”
就今天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學會不用眼睛去怎麽使用手機了，其實也不是很難，因為手機這東西平時都在用，哪個軟件在哪裏她都知道，她又看不見，最多就聽個音樂接個電話而已，也不是很難。
掛了電話，顧明珠轉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以後進門的時候敲門好嗎，你這樣很容易嚇到我的。”
“是你自己打電話太過專注——”
男人俯身在她身側，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女人身上，“告訴我，剛才在跟誰打電話，嗯？”
進去別墅之後，蘇白就看見坐在沙發裏的女人，知道顧明珠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蘇白當時就震驚了一下，但是當她真的看見了雙眼無神的女人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還是狠狠握緊了一下。
前一天才看到那麽有生氣的一個女人，可是這才多少的時間，顧明珠就變得這樣杳無生氣的人了，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色彩，而分明，她的一雙眼睛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了。
“那就麻煩蘇小姐今天在家裏陪她，我中午就迴來。”
男人的嗓音低沉，蘇白點了點頭，“嗚，不過我今天都打算陪著明珠，你要是中午不迴來也挺好。”
鬱霆深，“……”
男人看著她，“那就麻煩你了，門外就是保鏢，你們有什麽需要叫一聲就是了。”
鬱霆深還想跟顧明珠說些什麽，可女人卻隻是低著頭，一點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樣子，隻好對蘇白點了點頭，就拿了車鑰匙離開了。
等到男人開車離開之後，顧明珠這才抬眸“看”著蘇白，“沒關係，你陪我一會兒就行了，之後你去忙自己的，我在樓上睡覺就行。”
蘇白皺了皺眉，“我能有什麽事兒啊，我陪你好了。”
何況顧明珠眼睛看不見了，要是就這麽一直在家裏，也肯定會特別無聊，她要是出去，萬一又碰見海藍和席景晗那個臭男人在一起，她不得氣吐血麽？
還是算了。
既然蘇白這麽說，那顧明珠也就沒多說什麽了，蘇白勾了勾唇，“我看你們這兒別墅蠻大的，還有花園什麽的，有溫泉嗎，這樣的天氣泡溫泉最好了。”
顧明珠被女人逗出一抹笑來，“你來我這裏，我怎麽感覺是來避難順便瀟灑來了？”
“被你拆穿了，我就是躲著不想見那男人，他這兩天不知道怎麽了，老是找我麻煩，我又沒有惹他的海小姐，找我做什麽，煩死了。”
蘇白也不懂，要說這男人是轉性了麽，可是也根本不可能，上一次還甩了她巴掌呢，她還記著呢，他肯定還是討厭她的。
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傅景森的事情？
那男人以為她給他戴綠帽子了吧，嗬嗬，她還真的想給他戴個綠帽子呢。
顧明珠抿唇一笑，“後麵有幾個溫泉，你帶衣服了麽，沒有的話我樓上有。”
蘇白挑眉，“還真的有啊，鬱霆深這別墅買的還真好，這麽偏僻也沒有什麽人來，溫泉花園什麽都有，很適合新婚夫妻居住。”
蘇白說話是無意的，等到她說完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對不起啊，明珠，我……”
她和鬱霆深都這樣了，她還說這樣的話。
顧明珠臉上的笑意淡淡的，“蘇白，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瞞著你，我和他，結了婚了。”
“結婚？”
蘇白瞪大了眼睛，“那……”
“你扶我上去吧，我帶你去找衣服。”
“……”
蘇白抿了抿唇，然後道，“好。”
溫泉就在別墅的後麵，別墅背靠山，所以有溫泉也不奇怪，鬱霆深專門把溫泉打造了一下，之前顧明珠就來過一兩次，都是和鬱霆深，這還是第一次和女人一起來泡溫泉。
不過，嗚，蘇白身材什麽樣子，她反正現在是看不到了。
“跟他結婚其實也有段時間了，不過我現在真後悔，當初為什麽決定嫁給他。”
女人薄唇的弧度有些嘲弄，蘇白就在對麵，她看著顧明珠的模樣，紅色的嘴唇也微微抿了抿，“你之前，很喜歡他吧？”
“嗯，他很早就到顧家了，女孩子嘛，小時候總是會對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動心，他是我家保鏢裏最帥的，何況還是我身邊一直的保鏢，近水樓台，我喜歡他好像也不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的這一份喜歡，會走到今天這樣決裂的地步。
更沒有想過，她和鬱霆深之間，會有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變成今天這樣，其實她也並不想的，隻是事與願違，不是每件事情都會順從你的心意。
蘇白臉頰被溫泉暈染的有些紅，她歎了口氣，“但其實喜歡一個人，有時候真的你不會顧慮太多的，明珠，你現在對他，應該也不是徹底沒了感情了吧？”
每個人都是感情動物，不是冷血的，不能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
至少她不能。
她既然愛一個人，除非自己的心徹底死了，否則，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會一如既往的愛著。
就像是現在，席景晗那麽渣，都已經和她是未婚夫妻了，他居然還在外麵泡妞，哼，要是有一天渣男迴了頭，看她怎麽虐死他，不過，如果他不迴頭的話，那麽她應該也會很瀟灑的轉身離開。
女人嘛，就是應該這麽堅決，流幾滴眼淚，過後還不是一樣的，天會晴花會開，沒有什麽事情會過不起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還是愛的吧，隻是他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以前，他怎麽傷害我，我都可以一笑而過，可是這一次，他傷害的人是我爸爸，我沒有辦法在我爸爸進了監獄之後還無動於衷……”
蘇白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站在鬱霆深的立場，他父母的死跟你爸爸有關係，他自然會心懷怨恨，你們之間，唯一不應該是，就愛上了，還結婚了。”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鬱霆深不肯放手，多半也是因為愛上了吧？
要說是留下顧明珠來折磨，那男人再怎麽狠辣，也不會這麽變態吧？
至少蘇白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麽變態的人的。
顧明珠閉了閉眼睛，女人的眼睫毛上麵沾染的不知道是淚珠還是溫泉的水汽，女人緋色的紅唇緊緊的抿城一條直線，嗓音有些疲憊，“可我還是恨他。沒有辦法原諒。”
冷風吹來，蘇白覺得有些冷，就往溫泉裏鑽了鑽。
她抬眸看著對麵的顧明珠，女人眼眸微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擱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女人看了下來電顯示，緋色的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然後——關機。
……
男人工作到很晚才結束，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把電腦關上，鬱霆深剛想拿了車鑰匙迴家，隻是剛到地下車庫，男人剛從電梯裏麵出來，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輪廓。
慕以潼像是有感應一般，女人轉過身，看到從電梯裏麵出來的男人，好看的唇形微微勾了一下，然後揚了揚手，“嗨，好久不見，鬱霆深。”
男人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走過去，隻是沒有理會慕以潼，而是直接想要開車離開，但就在男人的手落在車門上的那一秒，慕以潼走了過來，纖細柔軟的手指握著男人的手腕，“這麽久沒見了，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慕以潼微微笑了一下，“就當當初是我跟你說了分手，可不至於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是不是？”
“我今天迴國的，第一個見的人就是你，阿深，你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
男人徑直扯開了女人落在他手腕上的纖手，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直線，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女人。
慕以潼還是那個模樣，淺笑嫣然，無論站在哪裏都是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當初他在美國讀書的時候，顧正興不過每個月給他一點生活費，但那點錢遠遠不夠他的開支，所以他就去打工，就是打工的時候，認識了慕以潼，她是千金小姐，一擲千金，對於幾十萬元都是看不上眼的那一種，卻偏偏說喜歡他這個窮小子，然後對他窮追猛打。
他承認，他動過心，但是在她說出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慕以潼這個名字徹底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了。
現在，他的世界裏有一個顧明珠，那個女人才是他現在的掌上明珠。
“慕小姐，”鬱霆深嗓音低沉，“很抱歉，我沒打算跟你再做朋友。”
慕以潼眸子裏水光瀲灩，整個人都仿佛破碎掉了，她眼眶微紅，“為什麽？你分明也愛我，不是嗎？”
她這次迴來，就是想和他複合，如果他不肯，她就隻能嫁給另一個男人，開始她的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我知道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阿深，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知道你不愛顧聲聲，也不喜歡顧明珠，你心裏愛的人還是我，對不對？你現在跟顧明珠在一起，隻是因為她是顧家的千金，對不對？”
慕以潼搖了搖頭，“可是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阿深，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們複合吧，好不好？”
“過了這麽多年，慕小姐，我們之間的那一段過往我早就已經記不得了。”
男人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很抱歉，我太太還在家裏等著我，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鬱霆深就要上車，慕以潼卻死死攥著男人的西裝袖口，眸子一派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麽……太太？”
慕以潼唿吸微冷，“你結婚了？”
“是，我結婚了，顧明珠，是我妻子。”
慕以潼仰頭看著男人的臉，眼淚嘩啦啦一下就流了一下，鬱霆深眸底沒有任何的情緒，直接在此扯開了女人的手，然後上車，這一次，慕以潼再也沒有上前。
……
鬱霆深迴到別墅已經是七點多了，天還沒有黑，但家裏麵冷冷清清的仿佛沒有人。
男人皺眉，他請的傭人要明天才會到，蘇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顧明珠今天吃飯吃的怎麽樣？
“明珠？”
男人在一樓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顧明珠的身影，也是就去了二樓。
顧明珠果然在臥室，男人進去的時候，顧明珠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女人最近一向冷漠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笑意，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她居然笑出了聲。
男人眉頭緊緊的皺著，男人幾步上前，顧明珠趕緊到身後的腳步聲，於是立刻對對麵的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點事，之後再給你打過來。”
就今天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學會不用眼睛去怎麽使用手機了，其實也不是很難，因為手機這東西平時都在用，哪個軟件在哪裏她都知道，她又看不見，最多就聽個音樂接個電話而已，也不是很難。
掛了電話，顧明珠轉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以後進門的時候敲門好嗎，你這樣很容易嚇到我的。”
“是你自己打電話太過專注——”
男人俯身在她身側，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女人身上，“告訴我，剛才在跟誰打電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