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小時，鬱霆深才開完會，然後才迴到辦公室。
顧明珠已經等了很久，脾氣有些不耐煩，但是再不耐煩，現在他也不好發作，今天，是她最後一次來求鬱霆深，求求他，能不能放過顧正興。
如果他還不同意的話，那他們之間，就真的完了，她不會再給他一丁點的機會。
男人進來，就看見了坐在沙發裏坐立不安的女人，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顧明珠，眼看著她從一個萬事無憂的顧家大小姐，變成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樣子，他是有些心疼。
男人菲薄的唇瓣微微抿成一條直線，走過去，嗓音低沉，“明珠。”
顧明珠一抬眸就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意氣風發，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好像對顧正興做的這件事情，對他而言跟搶了一個合同一樣簡單，顧明珠眼底有憤怒的焰火，她起身，但還是比男人矮了一大截，但她還是揚著下巴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鬱霆深，我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麽。”
“嗯。”
鬱霆深迴到辦公桌前麵，男人俊臉陰沉，從抽屜裏拿了一支香煙來，狠狠地吸了一口，“來找我，是找不到別的路走了吧？”
她現在才來，想也知道，她已經把所有的門路都走完了，但其實，這件事情，顧正興是沒有任何後路的，所以不管顧明珠去找誰，都改變不了顧正興的下場。
顧明珠站在男人的書桌前，胸口微微起伏著，“是，找不到別的路走，隻能找你。”
“……”
男人沒說話，一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的看著她，那眸子裏如靜水深流，深不見底。
顧明珠一向都知道這個男人是深不可測的，她也時常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她卻每次都能被這男人看的透透的，對此，她很不爽，“我來找你，是求你，放過我爸，隻要不讓我爸坐牢，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鬱霆深，我知道我爸曾經做錯了事情，但他現在已經老了，也知道錯了，你可以讓他給你道歉，你要顧氏，我爸肯定也會給你，算我求你，就放過他一馬，我帶他離開蘭城，你就當他死了，我們以後都不再出現在你麵前，行不行？”
顧明珠聲音很沙啞，鬱霆深擰著眉頭。
她眼眶很紅，一看就是哭過了，她一向不怎麽看哭的，但現在，睫毛上的晶瑩還看得清楚，這件事情，的確是對她打擊很大。
“明珠，你想的太好了，每件事情不可能按照你所想的那麽發展的，法院已經決定了開庭時間，就在兩個星期後，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至於你要我放過你爸，抱歉，我做不到。”
男人微微勾唇，眸子裏閃過一絲苦澀，“我放過他，但是當初，他也一樣不懂的手下留情是什麽意思，所以一報還一報，就是這樣。”
顧明珠眸子猩紅，眼前一陣一陣的黑暗，“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爸爸，是，他是對你們家趕盡殺絕了，可是不是我爸讓你父親跳樓自殺的，鬱霆深，你搞清楚，是你爸爸自己承受不了壓力，是他自己跳樓的！”
“住嘴！”
男人猛地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摔在了地麵。
男人菲薄的唇瓣緊緊的抿著，額角和手背上都冒著明顯可怕的青筋，顧明珠喉嚨微微發澀，她絕望的點頭，苦笑，眼淚順著淚痕滑下來，“好，原來我說了這麽多，你還是固執己見，是嗎？”
“明珠，我說了，這場報複，我早就決定了，不會因為你的懇求，我就終止。”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終止。
父親的死，就算顧正興不是直接原因，但是他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不是他，鬱家自然就不可能會破產……
母親跟著父親去死了，他從此成了孤兒。
這一切，難道跟顧正興都沒有關係？
何況顧正興這些年本來就犯了罪，大大小小的加起來，罪惡深重，他隻不過，是把這些給找了出來，交給了法院而已。
顧明珠心裏最後一絲希望就這麽沒了，但這也是在意料之中，她慌亂的點頭，眼淚徹底失去控製，“嗯，好，我知道了。”
鬱霆深看見她這樣樣子，眉頭皺的厲害，男人滅了指尖的煙蒂，迅速地把她抱在懷裏，“顧明珠，不許哭了。”
他見不得她的眼淚。
顧明珠被男人強行抱在懷裏，她喉嚨澀澀的疼，她冷笑，聞著男人身上一如既往好聞的氣息，嗓音低啞到了極致，“鬱霆深，我說真的，我們散了吧，我們離婚，好不好？”
這段感情，她累了，堅持不下去了。
他不肯放過顧正興，她怎麽還可能，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的丈夫，如果顧正興真的進了監獄，她可能，會恨不得殺了他吧。
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如果沒有了顧正興，她到底該怎麽辦？
早知道，她就不要這個男人了，他就是一個惡魔，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的……
鬱霆深聞言，心髒仿佛被一雙白骨森森的手給狠狠地捏住了，然後拚命的撕扯，男人的眉頭狠狠地皺起，就連抱著顧明珠的力道都用大了幾分，男人菲薄的唇瓣有些緊繃，手背上青筋乍現，“我說過了，離婚的事情，你別想。”
顧明珠聞言冷笑，“鬱霆深，你憑什麽？當初結婚的事情是你說的，也不是我提的，可為什麽我要離婚你也不允許，我告訴你，我就是要離婚，你說了不算！”
她要離婚，過不下去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的麵孔。
鬱霆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男人直接一隻手理清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文件都飛落在地上，顧明珠下一秒就被男人給放在了桌子上，女人溫軟的皮膚挨著冰冷的桌麵，顧明珠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眸裏都是怒火。
“顧明珠，是不是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滿足好你，一天兩次都不夠，所以你才吵著要離婚，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到了極點，鬱霆深眯眸，雙手落在女人的腰側，菲薄的唇瓣就要這麽貼上來，下一秒，顧明珠揚手就要一巴掌打過去，但男人早已經有所防備，修長的手指直接扣住了女人的手腕，“明珠，粗暴的女人男人是不會喜歡的，懂？”
顧明珠閉了閉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女人的眼角眉梢都是濃重的嘲諷，“你不喜歡不是正好麽，鬱霆深，我說了我要離婚，你不要跟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結婚離婚是多正常的事情，你要是不準備放過我，那我就單方麵跟法律申請離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打算再跟你了。你這樣的男人，就活該一輩子孤孤單單孤獨終老！”
女人的眸子冷到了極致，聲線有些緊繃，整個人的精神狀況都十分的不好。
鬱霆深胸口氣悶，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女人的下巴，顧明珠下巴上的嫩肉都被男人的力道捏得變了形，鬱霆深冷笑，“明珠，是你一直纏著我是想跟我在一起的，現在我們是夫妻了，你想離婚，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你跟人跟了我，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顧明珠，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隻要我鬱霆深一天還想要你，一天沒對你喪失興趣，你就隻能是我的女人，隻能留在我的身邊，至於離婚……你倒是可以試試，看看我鬱霆深想留住的妻子，有誰敢跟我們的離婚案。”
除非，是那人不想再闌城待著了。
男人的字句都是逼迫，顧明珠一張臉陰沉森冷到了極致，她細小的手指用力地抵著男人的胸口，眸子裏麵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鬱霆深，你說你這樣的人，怎麽不去死呢？”
男人俯身強製性地吻上她的薄唇，“是，所以我沒死，你就還是我的女人。明珠，別想著跟我離婚，否則，就算你父親日後進了監獄，我也不會讓他安生。”
“……”
威脅。
著男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抓住她的軟肋，而他也是真的狠，可以拿這樣的話來威脅她。
男人看著她終於溫順下來的臉蛋，薄唇終於勾出一抹笑意，“累了吧，我帶你迴家。”
“鬱霆深，你什麽時候會膩了我。”
男人眸色深了深，“總會有那麽一天。”
顧明珠無力的靠在男人的胸口，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好，我等著你膩了我的那一天，我也會努力讓你膩了我。”
……
鬱霆深把顧明珠帶迴了別墅，男人沒有迴公司，一直在家裏待到晚上。
想著她一整天都沒有吃什麽東西，鬱霆深親自做了飯菜然後端上二樓，女人在臥室裏睡了一下午，什麽都沒有幹，就隻是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誰沒有睡著。
男人直接推門進去，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團，好看的眉毛狠狠地擰起，鬱霆深眸色微冷，進去，把飯菜放到一邊的茶幾上。
男人直接掀開了被子，就看見女人微微的蜷縮成一團，眼角依然掛著淚滴。
鬱霆深抿著唇，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頭下的枕頭上，枕頭已經濕了一片，她哭了這麽久？
“起來吃飯了，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我陪你一起吃。”
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抱她，顧明珠卻直接抱著被子滾到了一邊，仿佛他是什麽毒藥一樣，沾都沾不得。
男人好看的眉毛狠狠地寧子，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來，“顧明珠！”
他的能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把他惹急了，他不一定會怎麽懲罰她！
顧明珠冷笑了一下，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臉色憔悴沒有顏色，女人蒼白的唇瓣微微勾起一點自嘲的弧度，“鬱霆深，我現在不想吃你的東西，也不想看見你這張討人厭的臉，至於這個房間，如果你要睡這裏的話，那我晚上就去客房，總而言之，我可以跟你耗，一直到你膩了我，答應跟我離婚的那一天。”
男人沒有想到顧明珠想離婚的心願這麽強烈，鬱霆深看著她，黑眸仿佛千百年的寒潭一樣冰冷，男人直接上床，雙手摁住女人的肩膀，“分房睡？”
他準確無誤的抓到她剛才說的關鍵裏麵的關鍵。
顧明珠笑了笑，女人的眸色清冷，卻偏偏想人想要撕扯掉她臉上的這一層麵具，他寧願她哭泣吵鬧，也不想看到她這麽一副冷漠入骨的模樣。
鬱霆深勾了勾唇，大掌用力握著女人的腰，嗓音低沉，“顧明珠，你見過哪個夫妻分房睡的嗎，何況，我每晚對你怎麽樣，你不清楚？”
“鬱霆深，你可真惡心。”
顧明珠想也不想的笑出聲，“你可以一邊把我爸爸送進監獄，一邊若無其事跟我上床？鬱霆深，你做得到我做不到，你傷害的人是我爸爸，我現在恨不得一把刀插進你的心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想碰我？你做夢！”
“想拿刀殺我，你盡管來，顧明珠，如果你殺不死我，那就隻能受著。”
鬱霆深看著她，男人的眸子漆黑複雜到了極點，顧明珠看得心悸，她手指緊緊地攥著床上，眸子裏很快的浮上一層晶瑩，她忍住，沒有讓眼淚奪眶而出。
“鬱霆深，你盡管可以對我狠，但是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牽扯！你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到底多受傷，哦，你不在意的吧？對你而言，我不過是一個免費陪你上床的女人吧，你不肯跟我離婚，是因為你覺得你還沒有玩夠我？”
“好啊，那你盡管玩，等到你玩膩了了，你就放過我，我們之間就一幹二淨，好不好？”
“……”
鬱霆深垂眸，看著女人一點絕望的模樣，他抿唇，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從明天開始，明珠，你好好待在家裏，哪裏也別去，不要再惹我生氣了，嗯？”
“嗬。”
顧明珠別過臉，男人溫熱的薄唇貼著她的臉蛋。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世界仿佛都是搖搖晃晃的，她眼底都彌漫著絕望……
她惡心，惡心最後那一刹那。
顧明珠已經等了很久，脾氣有些不耐煩，但是再不耐煩，現在他也不好發作，今天，是她最後一次來求鬱霆深，求求他，能不能放過顧正興。
如果他還不同意的話，那他們之間，就真的完了，她不會再給他一丁點的機會。
男人進來，就看見了坐在沙發裏坐立不安的女人，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顧明珠，眼看著她從一個萬事無憂的顧家大小姐，變成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樣子，他是有些心疼。
男人菲薄的唇瓣微微抿成一條直線，走過去，嗓音低沉，“明珠。”
顧明珠一抬眸就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意氣風發，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好像對顧正興做的這件事情，對他而言跟搶了一個合同一樣簡單，顧明珠眼底有憤怒的焰火，她起身，但還是比男人矮了一大截，但她還是揚著下巴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鬱霆深，我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麽。”
“嗯。”
鬱霆深迴到辦公桌前麵，男人俊臉陰沉，從抽屜裏拿了一支香煙來，狠狠地吸了一口，“來找我，是找不到別的路走了吧？”
她現在才來，想也知道，她已經把所有的門路都走完了，但其實，這件事情，顧正興是沒有任何後路的，所以不管顧明珠去找誰，都改變不了顧正興的下場。
顧明珠站在男人的書桌前，胸口微微起伏著，“是，找不到別的路走，隻能找你。”
“……”
男人沒說話，一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的看著她，那眸子裏如靜水深流，深不見底。
顧明珠一向都知道這個男人是深不可測的，她也時常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她卻每次都能被這男人看的透透的，對此，她很不爽，“我來找你，是求你，放過我爸，隻要不讓我爸坐牢，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鬱霆深，我知道我爸曾經做錯了事情，但他現在已經老了，也知道錯了，你可以讓他給你道歉，你要顧氏，我爸肯定也會給你，算我求你，就放過他一馬，我帶他離開蘭城，你就當他死了，我們以後都不再出現在你麵前，行不行？”
顧明珠聲音很沙啞，鬱霆深擰著眉頭。
她眼眶很紅，一看就是哭過了，她一向不怎麽看哭的，但現在，睫毛上的晶瑩還看得清楚，這件事情，的確是對她打擊很大。
“明珠，你想的太好了，每件事情不可能按照你所想的那麽發展的，法院已經決定了開庭時間，就在兩個星期後，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至於你要我放過你爸，抱歉，我做不到。”
男人微微勾唇，眸子裏閃過一絲苦澀，“我放過他，但是當初，他也一樣不懂的手下留情是什麽意思，所以一報還一報，就是這樣。”
顧明珠眸子猩紅，眼前一陣一陣的黑暗，“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爸爸，是，他是對你們家趕盡殺絕了，可是不是我爸讓你父親跳樓自殺的，鬱霆深，你搞清楚，是你爸爸自己承受不了壓力，是他自己跳樓的！”
“住嘴！”
男人猛地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摔在了地麵。
男人菲薄的唇瓣緊緊的抿著，額角和手背上都冒著明顯可怕的青筋，顧明珠喉嚨微微發澀，她絕望的點頭，苦笑，眼淚順著淚痕滑下來，“好，原來我說了這麽多，你還是固執己見，是嗎？”
“明珠，我說了，這場報複，我早就決定了，不會因為你的懇求，我就終止。”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終止。
父親的死，就算顧正興不是直接原因，但是他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不是他，鬱家自然就不可能會破產……
母親跟著父親去死了，他從此成了孤兒。
這一切，難道跟顧正興都沒有關係？
何況顧正興這些年本來就犯了罪，大大小小的加起來，罪惡深重，他隻不過，是把這些給找了出來，交給了法院而已。
顧明珠心裏最後一絲希望就這麽沒了，但這也是在意料之中，她慌亂的點頭，眼淚徹底失去控製，“嗯，好，我知道了。”
鬱霆深看見她這樣樣子，眉頭皺的厲害，男人滅了指尖的煙蒂，迅速地把她抱在懷裏，“顧明珠，不許哭了。”
他見不得她的眼淚。
顧明珠被男人強行抱在懷裏，她喉嚨澀澀的疼，她冷笑，聞著男人身上一如既往好聞的氣息，嗓音低啞到了極致，“鬱霆深，我說真的，我們散了吧，我們離婚，好不好？”
這段感情，她累了，堅持不下去了。
他不肯放過顧正興，她怎麽還可能，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的丈夫，如果顧正興真的進了監獄，她可能，會恨不得殺了他吧。
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如果沒有了顧正興，她到底該怎麽辦？
早知道，她就不要這個男人了，他就是一個惡魔，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的……
鬱霆深聞言，心髒仿佛被一雙白骨森森的手給狠狠地捏住了，然後拚命的撕扯，男人的眉頭狠狠地皺起，就連抱著顧明珠的力道都用大了幾分，男人菲薄的唇瓣有些緊繃，手背上青筋乍現，“我說過了，離婚的事情，你別想。”
顧明珠聞言冷笑，“鬱霆深，你憑什麽？當初結婚的事情是你說的，也不是我提的，可為什麽我要離婚你也不允許，我告訴你，我就是要離婚，你說了不算！”
她要離婚，過不下去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的麵孔。
鬱霆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男人直接一隻手理清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文件都飛落在地上，顧明珠下一秒就被男人給放在了桌子上，女人溫軟的皮膚挨著冰冷的桌麵，顧明珠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眸裏都是怒火。
“顧明珠，是不是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滿足好你，一天兩次都不夠，所以你才吵著要離婚，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到了極點，鬱霆深眯眸，雙手落在女人的腰側，菲薄的唇瓣就要這麽貼上來，下一秒，顧明珠揚手就要一巴掌打過去，但男人早已經有所防備，修長的手指直接扣住了女人的手腕，“明珠，粗暴的女人男人是不會喜歡的，懂？”
顧明珠閉了閉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女人的眼角眉梢都是濃重的嘲諷，“你不喜歡不是正好麽，鬱霆深，我說了我要離婚，你不要跟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結婚離婚是多正常的事情，你要是不準備放過我，那我就單方麵跟法律申請離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打算再跟你了。你這樣的男人，就活該一輩子孤孤單單孤獨終老！”
女人的眸子冷到了極致，聲線有些緊繃，整個人的精神狀況都十分的不好。
鬱霆深胸口氣悶，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女人的下巴，顧明珠下巴上的嫩肉都被男人的力道捏得變了形，鬱霆深冷笑，“明珠，是你一直纏著我是想跟我在一起的，現在我們是夫妻了，你想離婚，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你跟人跟了我，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顧明珠，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隻要我鬱霆深一天還想要你，一天沒對你喪失興趣，你就隻能是我的女人，隻能留在我的身邊，至於離婚……你倒是可以試試，看看我鬱霆深想留住的妻子，有誰敢跟我們的離婚案。”
除非，是那人不想再闌城待著了。
男人的字句都是逼迫，顧明珠一張臉陰沉森冷到了極致，她細小的手指用力地抵著男人的胸口，眸子裏麵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鬱霆深，你說你這樣的人，怎麽不去死呢？”
男人俯身強製性地吻上她的薄唇，“是，所以我沒死，你就還是我的女人。明珠，別想著跟我離婚，否則，就算你父親日後進了監獄，我也不會讓他安生。”
“……”
威脅。
著男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抓住她的軟肋，而他也是真的狠，可以拿這樣的話來威脅她。
男人看著她終於溫順下來的臉蛋，薄唇終於勾出一抹笑意，“累了吧，我帶你迴家。”
“鬱霆深，你什麽時候會膩了我。”
男人眸色深了深，“總會有那麽一天。”
顧明珠無力的靠在男人的胸口，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好，我等著你膩了我的那一天，我也會努力讓你膩了我。”
……
鬱霆深把顧明珠帶迴了別墅，男人沒有迴公司，一直在家裏待到晚上。
想著她一整天都沒有吃什麽東西，鬱霆深親自做了飯菜然後端上二樓，女人在臥室裏睡了一下午，什麽都沒有幹，就隻是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誰沒有睡著。
男人直接推門進去，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團，好看的眉毛狠狠地擰起，鬱霆深眸色微冷，進去，把飯菜放到一邊的茶幾上。
男人直接掀開了被子，就看見女人微微的蜷縮成一團，眼角依然掛著淚滴。
鬱霆深抿著唇，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頭下的枕頭上，枕頭已經濕了一片，她哭了這麽久？
“起來吃飯了，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我陪你一起吃。”
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抱她，顧明珠卻直接抱著被子滾到了一邊，仿佛他是什麽毒藥一樣，沾都沾不得。
男人好看的眉毛狠狠地寧子，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來，“顧明珠！”
他的能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把他惹急了，他不一定會怎麽懲罰她！
顧明珠冷笑了一下，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臉色憔悴沒有顏色，女人蒼白的唇瓣微微勾起一點自嘲的弧度，“鬱霆深，我現在不想吃你的東西，也不想看見你這張討人厭的臉，至於這個房間，如果你要睡這裏的話，那我晚上就去客房，總而言之，我可以跟你耗，一直到你膩了我，答應跟我離婚的那一天。”
男人沒有想到顧明珠想離婚的心願這麽強烈，鬱霆深看著她，黑眸仿佛千百年的寒潭一樣冰冷，男人直接上床，雙手摁住女人的肩膀，“分房睡？”
他準確無誤的抓到她剛才說的關鍵裏麵的關鍵。
顧明珠笑了笑，女人的眸色清冷，卻偏偏想人想要撕扯掉她臉上的這一層麵具，他寧願她哭泣吵鬧，也不想看到她這麽一副冷漠入骨的模樣。
鬱霆深勾了勾唇，大掌用力握著女人的腰，嗓音低沉，“顧明珠，你見過哪個夫妻分房睡的嗎，何況，我每晚對你怎麽樣，你不清楚？”
“鬱霆深，你可真惡心。”
顧明珠想也不想的笑出聲，“你可以一邊把我爸爸送進監獄，一邊若無其事跟我上床？鬱霆深，你做得到我做不到，你傷害的人是我爸爸，我現在恨不得一把刀插進你的心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想碰我？你做夢！”
“想拿刀殺我，你盡管來，顧明珠，如果你殺不死我，那就隻能受著。”
鬱霆深看著她，男人的眸子漆黑複雜到了極點，顧明珠看得心悸，她手指緊緊地攥著床上，眸子裏很快的浮上一層晶瑩，她忍住，沒有讓眼淚奪眶而出。
“鬱霆深，你盡管可以對我狠，但是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牽扯！你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到底多受傷，哦，你不在意的吧？對你而言，我不過是一個免費陪你上床的女人吧，你不肯跟我離婚，是因為你覺得你還沒有玩夠我？”
“好啊，那你盡管玩，等到你玩膩了了，你就放過我，我們之間就一幹二淨，好不好？”
“……”
鬱霆深垂眸，看著女人一點絕望的模樣，他抿唇，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從明天開始，明珠，你好好待在家裏，哪裏也別去，不要再惹我生氣了，嗯？”
“嗬。”
顧明珠別過臉，男人溫熱的薄唇貼著她的臉蛋。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世界仿佛都是搖搖晃晃的，她眼底都彌漫著絕望……
她惡心，惡心最後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