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晚上還要去那裏,我有些不放心。”,付凱怕老者留下他錯失豔遇,一個勁兒的給我遞眼神。


    “你去吧!記得好好善待那兩個苦命的女孩,盡量滿足她們的要求也算不枉一夜夫妻之恩,也算給你自己積了陰德。”,老者的眼神很銳利似乎一切都瞞不過他,一切都了如指掌。


    隨後老者把留有戒疤的大漢叫了進來,大漢點頭示意後便從背兜中拿出一些畫好的符紙和成捆的香燭,並一再講解相關事宜和一些自救的辦法,還重點提醒我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時,咬破舌尖朝著對麵吐血。大漢給我和付凱一人一個小背包,按照他所說的順序一次將符紙、蠟燭、香分別裝好,並提醒一定要在天亮前趕迴。


    要說以前有人說世界上有鬼我一定會笑他鬼片看多了,現在我堅信這個世界還有一種生靈存在,它們屬於過去但仍存於現在。同時我的內心也開始猜測,付凱的家族絕對不簡單,就憑他爺爺身邊這個還俗的和尚可見一斑,就更別說他那位玄而又玄的爺爺了。


    晚上十點半按照大漢所說的時間我二人點上蠟燭沿著排水溝出發了,走了大約兩百米左右時我們手中蠟燭的燈火開始有了變化,先是無風自動左右搖擺接著又開始明暗不定,最後燭火徹底變成墨綠色才安靜下來。


    說不怕那是唬人的!但我和付凱僅僅隻是相視一下對方後就又繼續趕路,沒有後退半步的打算。沒走幾步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霧氣屏障,屏障上煙霧繚繞煞氣逼人。


    我率先闖了進去裏麵豁然開朗起來,青磚撲出的馬路兩邊商鋪如雲,燭火映照下街道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人們穿著各個朝代的服飾老少都有,街上叫賣聲、嬉戲聲不絕於耳,遠處還有幾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妙齡女子在街上招攬著生意。


    “我擦!這地方還別有洞天,娘的虧大了。”付凱看著那幾名身穿旗袍的妙齡女子眼睛都直了,嘴角直流口水。


    “你不怕?”,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趕了過來,現在正站在我身旁用手擦著口水。


    “怕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沒聽說過嗎?這輩子有幾個人睡女鬼?說出去非得羨慕死他們不可。”,有的時候我真的佩服他什麽時候都可以及時行樂,我真懷疑他的大腦裏裝的都是淫穢之物。


    “你等等我呀!”,見付凱一路小跑朝著少女們跑去,真是為他擔心趕緊追了上去。


    都說人鬼殊途互不相幹那是因為鬼屬至陰、人屬虛陽,雖然鬼不會像妖精那般靠吸食活人陽氣而生,但過多接觸其身上的至陰之氣入體後也會輕則叫人大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唿。


    “等你個屁!沒看到我的倆寶貝正被人欺負嗎?是哥們就跟我一起上滅了那幾個鬼孫,給你嫂子出氣。”,付凱上去就是一腳,踢的對方跟皮球一樣飛了出去。


    看熱鬧的習慣我一直以為隻有現在的人才有,沒想到就連不知道死去多久的鬼也熱衷於此,數不清的鬼一下子就把我和付凱還有那群打手圍在了中間。


    “哪來的家夥敢管我們的事?難道不知道這裏是黃七爺的地盤?”,被付凱踢飛的男鬼臉色陰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我們走來。


    “少特麽提人,老子打你那是看你不順眼,不服再來。”


    付凱也真是強悍,不過換來的是十來個男鬼的包圍,典型的要群毆。還好來之前留著戒疤的大漢特意讓我倆一人吃了一顆藥丸說是什麽陰魂丹,吃了之後自身的陽氣會被覆蓋同時陰煞之氣也不會傷害到我倆,隻是藥效不長所以才讓天亮前必須趕迴。現在被數不清的鬼怪陰氣包圍其中,要沒有丹藥的功效別說打架了,沾上一點都得凍成冰棍一命嗚唿了。


    “上!給老子滅了這個混蛋。”,被打的男鬼惱羞成怒的叫嚷著,原本不想動手畢竟從古至今背景都很重要,一不小心惹了大勢力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大事,但對方就是犯渾不開麵,如果不動手台階下不來怕是以後就很難在此立足了。


    “誰怕誰呀!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滅了你們幾個鬼孫。”說著已經和眾鬼交上了手,付凱的身手不錯起碼打我十個不成問題,但他的對手也不是吃素的各個都是練家子,一來二去沒一會付凱便招架無力處處受挫。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們打架我的周身血液開始沸騰,腦海中出現諸多殺戮片段,令自己的唿吸都無比沉重。我的整支右臂開始不斷的抖動每條血管開始瘋狂的暴漲,一絲絲黑氣從中溢出纏繞在手臂上,最後整支手臂都被濃密的黑氣包圍。


    “殺!”腦海中傳出一個聲音,黑氣纏繞的手臂應聲而動張開五指朝著離我最近的動手男鬼臉上抓去。男鬼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想躲開,可無論如何也動不了分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右手抓在他的臉上,他身上的陰煞之氣頃刻間一瀉千裏都被我的手臂吸了進來,他的身體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幹癟到最後成為一具幹屍。解決對方後又朝著另一個動手的男鬼抓去,一連解決了三個男鬼,才有人發現異樣,這不怪圍觀的群鬼們反應慢隻能說明我的動作太快,連殺三個動手的男鬼也隻是在霎那間完成。


    這時圍觀者中有鬼尖叫道“鬼屍”兩個字,原本還抱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眾鬼立馬炸了窩,就連於付凱不死不休死磕到底的鬼打手們也撒丫子的四散逃命。


    “行呀哥們!沒看出來這麽能打,這裏交給你了我去看看你那可憐的嫂子們。”,付凱說完就朝著之前躲起來的旗袍妙齡少女處走去。


    而我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整條熱鬧非凡的大街我是見鬼就追、追上就殺,所過之處可以用浮屍千裏來形容。殺到最後我的意識徹底被腦海中的殺戮給擊垮,眼前也已經變成了紅色,血液都開始變的粘稠,黑氣更是結成了實體,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一個深巷走去。


    張府、當我在次走進張府時裏麵的場景又有了變化,這裏不在是之前的祥和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到處的殘垣斷壁、雜草橫生,我的心好痛、痛的我幾乎要毀滅一切,我小心翼翼又狂躁不安的搜查著每一處生怕遺落什麽,最後在一個廢墟中發現一串女士的金葉手鏈。這一刻我無法言表內心中的憤怒隻能將手鏈狠狠地攥在掌中,任憑鮮紅的血液在金葉割開的傷口處流淌,一聲來自地獄般的怒吼從我的喉嚨發出幾乎耗盡我所有的力氣,隨後眼前一黑又一次昏死了過去。


    黑暗中自己好像一下子脫離了腦海深處的束縛身心都變的無比輕鬆,沒有一絲憂慮滿心歡喜不已,隨後沿著黑暗走走停停直至看到光明。邁進光明之中眼前被蒼翠的群山包圍、百鳥爭鳴一派祥和,微風吹過伴著淡淡的清香,猛的吸上一口都令人心曠神怡。


    本能驅使自己沿著一條山路不斷的攀爬前行,不知過了多久也忘了爬了多少座山,隻知四季更換了數百次,才遠遠看到一座宏偉的殿宇搭建在雲層之上。又過了數個四季輪迴終於來到殿宇腳下的石階前,一步一叩、一叩一台階無比虔誠的朝著殿宇而上,直到殿宇就在眼前。


    “迴去吧!從你打算學藝再到你一步一叩來到此處師傅都已然知曉,師傅念你一心求道已見你的真誠,怎奈師門為正統不收異類道友還是請迴吧!”,道童說完拂袖而去,宏偉的殿宇隨著道童飛升而起直至天盡頭,我不為所動仍舊一步一叩、一叩一台階沿著石階而上朝拜著天際的殿宇。


    這邊剛前行沒幾步突然自己的意識被硬生生的拉了迴來,身體右側如冰封一般刺痛無比,左側則如同掉進岩漿之中炙熱難耐,冰火相遇身體和靈魂遭受到史無前例的巨大折磨,牙齒都被咬碎卻偏偏喊不出一聲疼來。


    “爺爺快救救他…”


    “老三把丹藥喂給他,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看他自己了。”,老者憂心忡忡地吩咐著留有戒疤的大漢給我喂藥。


    藥一入口瞬間融化疼痛也跟著緩解了不少,但也隻能勉強做到維持意識不讓自己昏迷過去,這種疼痛一直維持了很久,對我而言堪比一個世紀,因為這種疼痛每一秒會裂變千百次無休無止,到了最後連靈魂都快要被疼痛給磨滅時,身體內的冰火之痛消失了。


    “謝謝!”,此時的我虛弱無比兩個謝字從嘴中發出卻割破了喉嚨,令鮮血從嘴角溢出。


    老者急忙道“說什麽謝不謝的!其實我什麽忙也幫不上,雖然你熬過了這一關但藥效也隻能維持一個月,可能一個月都不到還會複發,到時候隻怕華佗再世也難了。”。


    經過這幾日的變故生死真的已經看淡了!死亡與我所承受的痛苦比起來也許真的是一種解脫,我此刻內心平靜真誠的向老者道謝。


    “爺爺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付凱急了,眼睛已經有淚花在打轉。


    “爺爺是無能為力!但或許那個傳說能救他,老三你怎麽看?”,老者詢問一旁留有戒疤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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