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美婦不是別人,正是風姨。武天驕知道這位風姨非是一般人,卻也沒有想到她能無聲無息地欺近自己的身邊,而不被自己所覺,僅此一點,風姨的武功至少高出自己一級,難道她會是一位聖武者?


    武天驕暗暗吸了一口冷氣,連忙躬身深施一禮,滿臉堆笑,道:“原來是風姨您啊!您突然的出現,嚇死天驕了!”


    風姨哼的一聲,神情依舊冰冷,麵無表情,冷冷的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難不成你做了虧心事,才會感到害怕?”


    武天驕聽得心頭凜然,忙道:“沒……沒有,我能做什麽虧心事,隻是天驕一向膽小,才被風姨您嚇著了!”


    “我又不是鬼,有那麽嚇人嗎?”風姨輕哼道:“我看你哪裏膽小,簡直是膽大之極,敢用酒把大金灌醉,你知不知道,大金是我們穀裏人的坐騎,你把它灌醉了,我們怎麽出去?”


    “我可沒灌醉它,是它自己喝醉的!”武天驕趕忙辯解:“風姨,天驕是無心的,我來到這裏喝酒,是大金看到我的酒好喝,因此我就給它喝了,可沒想它醉!”


    風姨冷笑道:“你當然不是無心的,而是存心的,一般的酒,大金根本不會喝,隻有最上等的極品美酒,大金才會喝,你用美酒引誘大金,這等伎倆我會瞧不出來嗎?我告訴你,大金是聖母的坐騎,最好是別有下次,不然,聖母見不到它,剝了你的皮!”


    呃!武天驕皺眉道:“沒那麽嚴重吧?不就是喝了一點酒嗎,用不著剝皮抽筋這麽狠吧,頂多我下次注意一點,不讓大金喝醉就是了!風姨,您不用那麽認真,嗬嗬!風姨,您可真漂亮啊,見到您,我就像見到天仙一樣,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風姨您這樣的美女!”


    世上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她美的。武天驕久經風月,可是從女人堆裏打滾出來的,深知女人的習性,為了博取風姨的好感和歡心,不惜使出渾身解數,盡說好話。


    風姨是什麽人,當然知道武天驕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不知怎的?還是禁不住有點臉紅,她本來極美,明豔動人,隻是繃著個臉,冷若冰霜,未免美中不足,這微一臉紅,真如一朵白蓮綻開,清豔無比,令在場的唯一男人瞧傻了眼,癡癡的愣住了。


    看到武天驕傻愣的瞧著自己,風姨不禁有點惱怒,有點厭惡,有點自傲,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身影一晃,刹時便已到了武天驕跟前,武天驕還沒來得及反應,啪!臉上已挨了一記耳光,耳光又清脆,又響亮,整個人被打得倒退了兩步,茫然的瞧著風姨,不明白她為什麽打自己?


    這一瞬間,風姨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表情,瞪著他叱道:“不許這麽看著我,再看,我挖出你的眼珠子!”說著,右手一抬,伸出了中食二指,瞧其姿勢,就欲來挖武天驕的眼珠子。


    武天驕嚇得連連倒退,伸右手一遮自己的眼睛,道:“不看!不看!我不看,風姨您千萬手下留情!”心中駭然,風姨的身法太快,出手也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臉上就挨了一個耳光,真要挖眼珠子,還真逃不了。


    風姨也隻是氣不過這小子,想教訓教訓他,並不會真的挖他眼睛,衣袖一甩,哼聲道:“我最恨得就是你這樣油頭粉麵的小白臉,男不男,女不女!少在我麵前油嘴滑舌,你這類人我見得多了,若不是念在聖母要收你為弟子,我今天就殺了你!”說罷,轉身出了樹林,嫋嫋婷婷的走了。


    等到武天驕慢慢地移開了手,麵前已不見了風姨,深感駭然:“聽兩位師姐說,風姨不是通天宮的人,她們也不知道她是誰,都說她武功厲害,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厲害,她是甚麽人啊?比羿和厲害多了!”


    在金雞嶺,武天驕能夠與羿和激戰數百招,雖然最後重傷落敗,是雖敗猶榮,足以自豪。但今天麵對風姨,武天驕心裏有了挫折感,雖未真正交手,他就覺得自己敗了,暗暗歎氣,自言自語:“今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高手,何其之多!無心師父的話一點不錯,高手都是淡薄名利,不爭世間虛名的!”


    時已夏季,但雲霧穀卻感覺不到夏日的一點炎熱之感,氣候涼爽,無比宜人。


    夜晚,武天驕在床榻上想及白天的事,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一時心血來潮,便披衣下榻,出了屋子。


    今晚,又是月華如水,風輕雲淡。他看了看隔壁兩位師姐的屋子,惠瓊師姐的屋裏黑著,而若妍師姐的屋裏則亮著燈。


    武天驕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若妍師姐的屋子窗下,窗子開著,他向裏一探頭,隻見惠瓊師姐正坐在床枕上,悄聲的說著話。床榻半邊垂下床帳,裏麵傳出了若妍師姐低低的抽泣聲。


    武天驕見此不禁心頭一凜,暗道:“若妍師姐哭了!”


    隻見司徒惠瓊不住的勸說:“二師姐,你就不要哭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木已成舟,你就想開一點,這也完全不能怪小師弟,誰叫二師姐你那麽美,別說是小師弟,就是師妹我,我要是男人的話,我也會忍不住!”


    “你別為他說好話!”端木若妍泣不成聲地道:“他……是個淫賊,是故意用酒把我灌醉,沒想到他是那種人,無恥的淫賊!”


    司徒惠瓊道:“好了!好了!二師姐,別那麽說,我看呐,你是自願送上門的,不然,你幹嘛明知那是酒,自己不會喝還要陪他喝酒?我看你就是和我一樣,看小師弟長得俊,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


    “你……”這話把端木若妍氣得不輕,一抬手,輕打了司徒惠瓊一個耳光,氣極地道:“你以為我是你,他是不是給了你什麽好處,淨幫他說話?”


    司徒惠瓊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毫不生氣,輕笑說:“好處嗎……當然有,小師弟讓我知道做一個女人的快樂,不管他人如何,至少他長得俊俏,也很會討我歡心,與其將來嫁給那個沒見過麵的東方成,倒不如現在給了小師弟,給他我是一點都不後悔,二師姐,你就不要那麽古板了,你不都說,那南宮亮有好幾房侍妾,難道就隻準他納妾,不準你紅杏出牆!”


    端木若妍被她說的無語,漸漸止住了泣聲。窗外的武天驕聽得心花怒放,心道:“四師姐,你可太會說道了,太會說了!看在你不辭辛勞的勸解二師姐,為我說好話,小弟無以為報,隻能好好的慰勞慰勞你!”


    他怕驚動屋裏的兩位師姐,當即悄悄的離開,在外麵等待了好一會兒,才見司徒惠瓊關上了窗門,熄滅了燈,走出了屋子。


    看到她出來,武天驕心中大喜,忙迎了過去,輕喚一聲:“惠瓊師姐!”


    聽到聲音,司徒惠瓊一見是他,剛想說話,武天驕拉著她便走,直向屋到的竹林溫泉走去。司徒惠瓊一看就明白了,他又想來個鴛鴦戲水。


    司徒惠瓊不禁羞紅了臉,快到竹林的時候,甩開了武天驕,嬌嗔道:“你又想幹什麽?”


    武天驕嘿嘿笑了笑,道:“我的好師姐,小弟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好好的慰勞慰勞你,剛才你在屋裏說的話,小弟都聽到了,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的好師姐!”


    慰勞,一聽這麽敏感的語句,想及昨晚與他在露天溫泉羞人的場麵,司徒惠瓊不禁羞紅了臉,輕啐了一口:“誰要你慰勞,我才不要呢!”說著,背過身去,故作不理他。


    武天驕見勢上前,雙臂一環,打從後麵摟住了司徒惠瓊的纖腰,口中嘻嘻壞笑道:“真的不要嗎?”


    “不要……”司徒惠瓊驚慌,連忙掙紮,但武天驕摟的甚緊,死不鬆手,她哪能掙脫,芳心砰砰亂跳,嬌軀瞬間軟化了,麵如火燒,嬌滴滴的道:“不……要啊……”


    …………


    兩人在岸邊上,均累出了一身的汗水,正準備下到溫泉裏洗浴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風姨,您也來泡浴!”


    是太靈的聲音。


    武天驕嚇了一跳,尤其是聽到“風姨”二字,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隻聽得風姨迴應說:“出了一點汗,便來洗一洗!”


    武天驕不敢怠慢,急忙和司徒惠瓊躲入岸邊的竹林,隨即意識到還有衣服,忙將司徒惠瓊放到地上,返轉迴來,手忙腳亂地將他和司徒惠瓊的衣服撿起,迅速遠遁。


    這會兒,太靈和風姨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來,已經接近露天溫泉。這座天然形成的露天溫泉,是雲霧穀最具特點的存在,是通天聖母又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將其挖掘出來。又在四周植上竹子,作為遮擋之用。但今晚,竹林正好作了武天驕的藏身之用。


    隨著風姨和太靈的到來,某位小賊心驚肉跳,生怕被發現,趴在竹林中大氣也不敢出口,更別說向溫泉內探望了。風姨的厲害,武天驕白天已經見識過了,心想:“她們來得可真不時候,要是發現我和惠瓊師姐在這裏,那就完了!”


    他不敢偷竊,趴著一動不動,甚至擔心司徒惠瓊醒來,發出動靜,點了她的昏睡穴。然而,聽得風姨和太靈索索脫衣聲,步入溫泉遊出的嬉水聲,想及風姨那絕代的風華,成熟的風韻,這讓邪心邪道的武天驕如何忍得住不看?


    趴了一會,聽著太靈師姐的嬉笑聲,武天驕實在是忍不住了,移動身子,向前爬行了一段距離,悄悄的抬起頭,向溫泉內竊視。


    竹林之中,猶如仙境般輕煙彌漫,繚繞的溫泉裏,世間最美的“仙景”躍然而出,兩位美人在水霧裏若隱若現,勾魂奪魄。可惜距離較遠,又隔著林子,加上蒙蒙的水氣,武天驕瞧不真切。


    …………


    次日,武天驕入定中醒來,便看到一個絕美的身姿,床榻前的凳子上端坐著風華絕代的藍衣美婦,非是別人,正是風姨。


    她什麽時候來的,武天驕竟一無所知。


    武天驕心頭一跳,忙下了床榻,躬身施禮,道:“風姨!”


    風姨麵無表情,鼻孔中哼出了一聲,淡然道:“看來你還是很勤於練功,連聖母的金陽鎖穴功也鎖不住你!”


    武天驕心中凜然,滿臉陪笑道:“天驕略懂通天宮的內功心法,因而能夠自行解穴!”


    “是嗎?”風姨輕哼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來,修長高挑的身材,絕美的容貌,令武天驕為之失神,心中大唿:“我的乖乖,真是絕世尤物!”


    隻聽風姨冷冷的道:“今天是你的拜師之日,聖母要正式收你為徒,你馬上梳洗一下!”說著,一指屋中的小桌,道:“把這套衣服換上!”


    這時,武天驕才注意到,小桌上放著一套大紅的羅裙,比之這幾天所穿的還要豔上幾分,不由苦笑道:“風姨,我……一定要穿這樣的衣服嗎?”


    風姨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笑意,淡然道:“這是聖母特地吩咐的,你要穿上這衣服拜師,不穿不行,一會,若妍和惠瓊會來幫你梳頭!”


    武天驕聽得頭暈,心中暗罵:“通天聖母,你搞什麽玩意,看我扮女人,逗你開心嗎?”心中這樣想,隱隱感到通天聖母如此做作,定然是知曉他“月奴嬌”的身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通天聖母的無理要求,武天驕也隻能一一照辦,在他心裏,也很想見到通天聖母,見見這位通天宮的二號人物究竟是什麽樣?聽鐵玉瑚說,通天聖母年歲雖高,但樣貌卻如三十來許,風華絕代,美絕人寰。


    對於鐵姐姐說的,武天驕還是信的,武者的內功修為隻要突破了平武境界,愈往上修煉,功力愈深,益壽延年,延緩容顏衰老,尤其是到了皇武、聖武境界,更是青春永駐,容顏不衰,這一點,在武天驕接觸過的淩霄聖母、太陰聖母、天靈聖母等人身上得到了印證。


    當然,要想青春永駐,容顏不衰,僅靠修煉內功還不夠,還得有駐顏秘術,比如煉丹養顏,而通天聖母就是一位煉丹的丹藥大師。


    端木若妍和司徒惠瓊也早早起來了,不過,她們給風姨的感覺是,她們兩人的羞羞答答,走路小心謹慎,怪模怪樣,很是別扭,這讓風姨感到十分納悶,但拜師儀式馬上要進行了,她也顧不上多想。


    在風姨、端木若妍、司徒惠瓊三個女人的幫忙下,武天驕今天可謂是盛裝隆重,穿著大紅的宮裝羅裙,腳上穿著繡花鞋,頭上梳著朝天髻,發髻上戴著珠簾,塗脂抹粉,頸戴珍珠項鏈,珠光寶氣,妖妖豔豔,隻差沒戴上鳳冠霞披,蓋上紅頭蓋,不然,真像出嫁的新娘子一樣。


    武天驕人長得俊美,肌膚白皙,吹彈得破,天姿靈秀,這樣一穿戴,即是同為女子的風姨、端木若妍、司徒惠瓊見了,好笑之餘,也為之失色,驚豔無比,均想:“他要是女人,真要迷死天下男人!”


    三女都不免有點嫉妒,嫉妒武天驕有一身的好皮膚,那皮膚,不僅白,還透著瑩瑩的潤澤,晶瑩如玉,她們真想將他的皮剝下來,換到自己身上。


    武天驕麵對銅鏡,也為自己的打扮哭笑不得,不過,心裏麵卻有著另一層想法:“我扮成女人,要是去勾搭女人,對方不知我是女人,對我毫無防備之心,那還不是一勾一個準,甚至借此與之同床共枕,成其好事!”


    一切妥當之後,武天驕也不見通天聖母到來,問風姨和兩位師姐:“師父怎麽還沒有來?我在哪裏拜師?”


    “到後麵的山洞,師父在哪裏等著你呢!”端木若妍嘟著嘴道,眼中露出一絲的痛恨之色。想來她到現在,還不能原諒昨天武天驕借著她酒醉後,奪走了她的身子。


    “後麵的山洞?”武天驕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三女帶著他到了外麵,風姨指著北麵的一座山,道:“過了這座山,會見到一道山穀,你順著那道山穀直往裏走,走到盡頭,會看到一塊大石,繞過大石,便可見到一座石門,那石門裏麵就是了,你一個人去,我們可不能陪你去。”


    武天驕依言而行,過了北山,果然找到了一道山穀,心道:“我來這麽多天,這地方我還沒來過,原來通天聖母就住在這山穀裏?”想想又覺得不對,在雲霧穀住了這麽多天,發現風姨和端木若妍她們,每次出穀,都是乘坐大鵬金翅鳥,飛上高空,直上半天崖,卻從未見她們到這地方來。


    這雲霧穀狹窄而長,由西南往北延伸,西南方向就是穀口,入穀的山穀最為狹窄,長五裏,這段路最為兇險,穀中雲霧彌漫,終年不散,雲霧穀因而得名。怪石林立,生長著噬人魔獸赤魔蛇,一般人進來,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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