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現象,楊玉媚呆了一呆,旋即忍不住格格一笑,低語道:“這裏就是洞房吧!奇怪,武天驕不是受傷了吧?受傷還有那個能力洞房?”


    她勾魂攝魄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地上,那雄健的少年男子身上,不問可知,這便是今天的新郎官,金刀駙馬武天驕了。


    輕邁蓮步,楊玉媚一步三扭地到了武天驕旁邊,盯著他白嫩的身體瞧了一會,啞然失笑,自言自語:“真是一身的好皮肉,比女人還白,真不知怎麽長的?”


    說著,蹲下了身子,似乎要驗證一下武天驕的皮膚是不是真白,纖纖玉手在他晶瑩的背上撫摸了起來,這讓裝昏迷的武天驕哭笑不得,大感難耐,心道:“她要幹什麽?難不成她是盜花女賊?”


    楊玉媚在武天驕背上撫摸了一陣,玉手下移,在他腚部捏拿了兩下,啪啪!又拍了兩掌,輕笑道:“這麽白的皮膚,不做女人太可惜了!”說罷,目光在室內掃視了兩眼,起身便欲離去。


    被突如其來的女賊揩油吃豆腐,武天驕雖然不介意,卻也很是惱怒,這個女人施用迷香,手段卑鄙,豈能容他離去?


    就在楊玉媚轉身之際,他一跳而起,出手如電,右手一指點在楊玉媚背上的“魂門穴”上。楊玉媚做夢也沒有想到房間還有人中了她的迷香後醒著的,為此她是毫無防備,即使是有所防備,但在如此的近距離之下,以武天驕出手之快,她也是萬難閃避,頓時中招,“魂門穴”上一麻,渾身酥麻,心知不妙,但為時已晚,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搖晃了兩下,昏倒在地上。


    一招製住了楊玉媚,武天驕鬆了一口氣,凝視了癱軟在地上的楊玉媚一眼,心道:“這是什麽女人?她來這裏幹什麽?”


    沉吟了片刻,聞到彌漫在室內的迷香,看到蕭韻華等妻妾昏迷入睡,武天驕忙打開了窗戶,讓室內更加的通風。


    驀然,武天驕想起了表姐淩霄鳳,暗叫一聲:“不好!”不顧光著身子,跑出了臥室,來到了關押淩霄鳳的房間。


    淩霄鳳在師叔楊玉媚走出房間之後,便又迴到了床上佯睡,裝作中了迷香昏睡的樣子,並不知道楊玉媚沒有離開五鳳樓,竟好死不活的闖入武天驕的洞房,失手被擒了。如果知道,她就不會裝睡的如此安詳。


    武天驕衝進房間,首先便看到昏迷在地上的兩個侍女,雲兒和朵兒,不禁大驚。待他看到床上睡著的淩霄鳳時,才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表姐淩霄鳳中了迷香,被人擄走了。


    緩步到了床榻前,凝視著安佯入睡的淩霄鳳,武天驕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柔情,望著那絕美的容貌,猩紅的櫻唇,令他禁不住伸手欲去觸摸。


    然而,就在他手將要觸到淩霄鳳的紅潤嘴唇時,倏地停住了,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暗暗歎了一口氣,縮迴了手,自言自語地說:“表姐,我不可以褻瀆你的,表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他也不知為什麽不敢觸摸淩霄鳳?在他心目中,淩霄鳳仿佛是一塵不染的冰雪女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是那樣的天姿靈秀,神聖不可侵犯,令他有種自形慚愧心理。覺得自己觸碰了他,那簡直是褻瀆了神靈。


    武天驕終於是沒有勇氣去碰淩霄鳳,自言自語了一會,轉身離去。就在他離去時,裝睡的淩霄鳳慢慢睜開了眼睛,望著武天驕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複雜的目光,眉心微蹙,輕吟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你就死心吧……”


    武天驕沒有想到淩霄鳳是在裝睡,他的自言自語全給淩霄鳳聽了去。當然,武天驕也是心知肚明,就是他公然求愛,淩霄鳳也不可能會輕易地接受他,這其中主要是涉及到了她母親武賽英。不論是武賽英還是淩霄鳳,他都有著一份敬重之情,不可能對待別的女人那樣!


    淩霄鳳既然還在,武天驕也就放了心,迴到臥室,看到地上妖豔的楊玉媚,想起剛才看過的清冷表姐,她們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巨大反差,對於表姐她自行慚愧,不敢褻瀆,但對於妖媚的楊玉媚,那就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了。


    稍一思索,武天驕便有了計較,先是用“截脈鎖經”的手法封住了楊玉媚的一身功力,這“截脈鎖經”乃是萬劫門的禁製手法,除了他或許是隻有修煉過萬劫魔功的曹天娥能解開。


    當年在淩霄山,曹天娥用此等手法封住了淩霄聖母等女的功力,結果便宜了武天驕,使得他在太陰地府很輕易地得到了淩霄聖母及太虛太貞兩位長老的處子元陰。而今,武天驕用“截脈鎖經”封住楊玉媚的功力,不用擔心她醒來會逃走。


    在封住楊玉媚的一身功力之後,武天驕又仔細地在她身上搜查了一遍,搜出了一堆零散之物,也不管是何物,統統丟到了自己的空靈戒中,確定她身上沒有雜物了,這才解開了她的“魂門穴”。


    穴道一解開,楊玉媚嚶嚀一聲,從昏迷中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站著一位赤著上身,下麵僅著一條小褲的少年男子正盯著自己,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邪笑,不禁大驚失色,雙手撐著身體向後移動,一麵急運內功,卻發現渾身使不出一絲的功力,頓時花容失色,驚唿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話該我來問你才是!”武天驕嘿嘿怪笑,盯著她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來我這裏暗放迷香?你要做什麽?”


    楊玉媚一怔,腦中念頭疾轉,思忖應對之策,口中道:“奴家楊玉媚,來此是找我師侄淩霄鳳的,不是來害人的!奴家沒有惡意,你可別誤會!”


    哦!武天驕微微一驚,盯著她訝異地問道:“原來你是找我表姐的,如此說來,你是乾坤宮的人?”


    “是啊!是啊!”楊玉媚連連頷首,媚笑道:“原來霄鳳是你表姐,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是霄鳳的師叔。”


    “原來是師叔啊!失敬!失敬!”武天驕皮笑肉不笑,旋即臉色一沉,陰森地問道:“既然你沒有惡意,為什麽要暗放迷香?”


    “奴家不是有意的!若不放迷香,奴家又怎麽能夠潛入進來,奴家也是無奈之舉啊!”楊玉媚一邊說,一邊暗自運氣,試圖衝開體內封鎖的經脈,哪知運氣之下,經脈脹痛無比,似欲爆裂,不由心中大驚:“這是什麽禁製手法?好邪門!”


    武天驕察言觀色,怎會不知對方在暗中解禁,不由冷笑道:“你就白費力氣了,我的‘截脈鎖經’是衝不開的!”


    意圖被識破,楊玉媚不禁一呆,還沒來得及應對,武天驕已是不客氣地抓住了她的足踝……


    啊!楊玉媚嚇得魂飛魄散,用力掙紮,驚唿道:“你要幹什麽?”


    …………


    看著陷入昏迷的楊玉媚,武天驕暗自冷笑,目光投向了窗外。此時,外麵已經出現了曙光,天已經蒙蒙亮了。


    在窗前靜立了一會,武天驕眉頭緊皺,暗想:“奇怪!晉陽王府守衛森嚴,高手眾多,為什麽會有人接二連三的潛入進來不被發覺?朱雀公主來刺殺我沒有被發現也就罷了,而楊玉媚潛進來也沒被發現,這是為何?府中的守衛也太鬆懈了!”


    他隱隱覺得武家好像是故意放人潛入王府針對他的,如果朱雀公主隻是一次意外,那楊玉媚潛進來絕不是什麽意外,再者,武銀霜出嫁的那一晚,百裏世家二公子百裏孤雲在王府裏也是如入無人之境,自己殺了百裏孤雲,武無敵也知道,這種種蹊蹺加在一起,不得不讓武天驕懷疑,刺客潛入王府,隻要針對自己的,武家的守衛即是發現了,也任其所為?


    當然,這一切隻是猜測,如果真是所想的那樣,武天驕心中是一陣的恐懼,試想自己收了朱雀公主之後,一直將她藏在九龍玉鐲的空間裏,如果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武家秘衛的監視之下,那九龍玉鐲的秘密豈不是暴露了?


    想到此,武天驕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想起昨晚上宣華夫人所說的話,心中尋思:“不行!我不能呆在京城,活在武無敵的眼皮低下,我一定要離開京城,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要離開京城,脫離武無敵的控製。本來他還想將楊玉媚收入九龍玉鐲的空間,但擔心自己是否在武無敵的監視之下,九龍玉鐲的秘密是否已經曝光了?因此放棄將楊玉媚收入九龍玉鐲空間的想法。


    天色已亮,瞧著臥室中眾女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妙相絕倫,體態撩人,此行妙景,武天驕仿佛又迴到了淩霄山百花穀那等逍遙快活的日子。


    室中仍自彌漫著迷香,此等迷香的持續厲害程度,令武天驕暗自驚心,好在迷香對人體沒什麽危害,擔心府上的護衛發現迷香闖來。


    而眾女這等樣子,萬一讓別人看了去,那他武天驕可虧大了。武天驕當即驅散了室中的迷香,找出楊玉媚的迷香解藥,給眾女服了下去,又去隔壁的房間救醒了董天鳳。


    眾女服了解藥,紛紛醒來。蘇醒過來的曹劍琴發現室中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不由得尖叫起來,指著楊玉媚叫道:“你是誰?從哪兒來的?”


    她這一喊,眾女都注意到房間中多出了一個陌生女子,紛紛喝問。煉魂妃子楊玉媚功力被封,已經被武天驕折騰的癱軟的爛泥似的,想動也動不了。她被眾女瞪視著又羞又氣,不知如何迴答才好?


    咦!蕭韻華看清楊玉媚的容貌時,吃了一驚,駭然道:“玉媚師姐,怎麽……會是你!”


    被蕭韻華認了出來,楊玉媚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麵前有一條地縫鑽進去,羞澀地道:“韻華師妹……”


    聽到她們的對話,眾女不免都吃了一驚,蕭瓊華訝然道:“姐姐!原來她是你師姐,她……”說著打量了楊玉媚一番,問道:“你怎麽會在此?”


    “咦!迷香……”檀雪公主倏地捂住了鼻子,神情凜然。盡管武天驕已經打開了四麵窗戶,驅散了迷香,但室內仍有餘味,若非武天驕給眾女服下了解藥,她們一時斷不會醒來。


    檀雪公主一說,眾女都驚覺到了室內的迷香味道,紛紛捂住了鼻子,蕭韻華對此迷香的氣味十分的熟悉,瞅了瞅楊玉媚,似有所悟,幽幽一歎,拿過一條毯子,蓋住了楊玉媚布滿痕跡的軀體,道:“玉媚師姐!宮主師叔不是禁止你下山的嗎?你怎麽……跑下山來了?”


    “我……我是隨霄鳳師侄下山的!”楊玉媚有點慌亂地道:“我是來找霄鳳師侄的!”


    蕭韻華立時明白了十之**,扶起楊玉媚,道:“玉媚師姐,霄鳳有我照看著呢,你大可不必擔心,你跑來……唉!”歎了一口氣,苦笑道:“這讓我如何是好?”


    她可以想象的到,一定是楊玉媚潛入五鳳樓,施放迷香,結果為武天驕所擒,對她實施了暴行。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蕭韻華又能說什麽?隻能接受現實。


    隻是如此一來,楊玉媚又該是什麽身份出現在她們身邊?侍妾,可她是自己的師姐,乾坤聖母的弟子,太委屈了她。正室的話,她在江湖上聲名狼籍,又沒和武天驕拜過堂,名不正則言不順,看起來,隻有讓武天驕自己來安排了。


    今天是成婚後的第二天,依照習俗,蕭韻華等幾位新娘子都要迴娘家,這叫迴門。而武天驕當然要陪她們迴娘家了。然而,武天驕卻在稱病不出了。對此,幾位新娘子倒也配合的十分默契,倒也不勉強武天驕隨同她們一起迴娘家。


    六位新娘,除了董天鳳的娘家遠在南天,不能迴娘家之外,其餘的都迴娘家了,使得原本有些熱鬧的五鳳樓一下子清靜了下來。


    蕭韻華臨走之際,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帶走了楊玉媚和淩霄鳳,這讓武天驕想和表姐一敘舊情的願望落空。


    眾位新娘都迴娘家了,偌大的芙蓉園,隻剩下了武天驕、董天鳳以及曹劍琴特地留下照顧他們的兩位侍女,謝冰和宋宛。


    荒唐了一夜,武天驕也是十分的疲憊,在洗浴了一番後便睡下了。他這一覺睡得香甜,直到中午才醒了過來,整個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午時,武天驕、董天鳳在樓下的客廳用午膳時,武雨霜和武紅霜來了。


    “呦!三弟!你總算是起來了,上午我和紅霜都來看你好幾迴了!”武雨霜笑吟地道,扭著水蛇腰,一步三扭,那惹火的風情,令武天驕直瞪眼睛。而武紅霜也不遜色,兩個少婦都在展露自己的風情,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在引誘某個男人。


    武紅霜手中拿著一張帖子,似乎是請帖,到了武天驕跟前,嬌媚地道:“三弟!有人請你過府作客!”


    哦!武天驕微微一怔,懶洋洋地倚靠在椅上,道:“紅霜姐姐,我身體抱恙,重傷未癒,要在家養傷,出去不得,你把我推拒了!”


    “能推拒早推拒了,三弟,你還是先看看誰請你再說!”武紅霜將請貼塞到了武天驕手上,笑道:“就怕你看了之後,不敢推了!”


    “誰的請帖那麽威嚴?讓人不敢推!”武天驕輕笑著說,目光落在了手中請帖上,打開後,看到請帖末端的署名時,笑容立時凝結。


    “樊夫人?靖國公主?她們……請我幹什麽?”武天驕愕然問道。


    “這我哪知道?”武紅霜笑著說:“三弟!樊夫人母女請你過府作客,那是給了你極大的麵子,你可別不識好歹!”


    “是啊!”武雨霜也笑道:“樊夫人母女即是父王對她們也要敬重三分,她們請過府作客,一般人想都想不來,難得她們如此瞧得起你,你可不能駁了她的麵子!”


    “是啊!天……驕!”董天鳳勸解道:“我聽父親他們說過,樊家雖然不如四大世家,但一門忠烈,甚得帝國民眾的尊重,樊家在民眾心目中的威望甚高,你還是去吧!”


    武天驕拿著請帖左看右翻,猶豫了好一陣子,方才歎了一口氣,微微皺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隻是本駙馬身受重傷,走不得路,更騎不得馬,這可如何是好?”


    “得了嗎?”武紅霜白眼嬌嗔道:“你就別裝了,我看你氣色比誰都好,瞧蕭韻華她們那副害羞模樣,走路一撇一撇的,就知道你們昨晚上沒少幹過!”頓了頓,又說:“你要是不樂意騎馬,就坐姐姐的馬車吧!”


    “好吧!那我就去見見樊夫人!”武天驕皺眉道,心中尋思:“不知道樊夫人母女請我過府幹什麽?”


    “我隨你們一塊去樊府!”武雨霜嬌笑著說。


    當下,武天驕、武雨霜、武紅霜乘坐馬車,在武家護衛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前往靖國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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