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那羅美女身材異常高挑,一頭褐黃色帶點蜷曲的秀發如瀑布一般直垂至肩下,她臉上遮著一條不透明的繡花白娟,所以看不到大部分麵容,隻看到那雙深褐色的動人雙眸藏在比常人還要凹陷的眼窩裏,她的皮膚格外白皙,這令武天驕想起自己那位膚白勝雪的藍天燕。


    不同兩人的膚色也有不同,藍天燕是白裏透紅,而這位那羅美女則是純色的乳白,沒有藍天燕皮膚下的那層暈紅。當然,武天驕有過的女人之中,皮膚白的不在少數。武天驕猜想,那羅女人與本國女子有所不同,可能是因為民族和血統的差異所致。


    除了膚色、頭發、眼眸讓人特別注意外,這位那羅美女的衣服也很特別——她就像被一大塊布整個地包起來一樣,隻在領口剪裁成衣服的樣子,而手腳都是被半遮半掩著,就連剛才遮住眾人目光的那塊裙擺也是因為兩邊開了叉子才形成的。


    另外,還有一處讓人感覺她穿的是一件衣服,那就是前胸,在的周圍特地處理出了邊緣的皺褶,更強調了的堅挺。她隻嫋嫋娜娜地走到大堂中央,什麽動作還沒做。


    “我送十朵那羅花給這位美麗的小姐。”已經有人大叫道,言語中顯得迫不及待。第一個送花的冤大頭不是別人,正是蕭國棟,一朵那羅花一千金幣,十朵也就是一萬金幣,足夠一個小康之家生活半世了。


    蕭國棟之後,並無人接著送花,原因是蕭國棟根本太心急了,美女還未露出真容,大部分賓客都處在觀望狀態。


    梅姨慢慢走到那羅美女身邊,掠望了四周的賓客一眼,笑道:“謝謝蕭大公子首先送出的那羅花。這是第一位角逐水去樓主人的美女,名叫桑虹,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指教。”說到這裏,她緩緩地替桑虹揭開了麵巾。麵巾後的那張臉隨之嫣然一笑,照人的豔光立即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我送二十朵那羅花。”九門提督魯通開口叫道,毫不給蕭國棟麵子。


    “我送三十朵。”坐在他斜對麵的一個青衣商人微微舉手道。魯通狠狠地瞪了青衣商人一眼,但是似乎也不能把對方怎麽樣。


    武天驕看得出來魯通的目光裏含著一絲無奈,這讓他忍不住多看了那位青衣商人兩眼。不過,武天驕沒從對方身上找到什麽特別之處,甚至看不出他的身份,隻知道他那身打扮肯定是一位商人,還有他身後坐著四位隨從,都不是弱者。


    “本公子向桑虹小姐獻上三十五朵那羅花。”蕭國棟再次喊道,話落還頗為傲然而得意地巡望了左右一眼,似乎在顯示著什麽,或者就是在威嚇那些試圖與他競爭的人放棄。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做人,青衣商人就是一個例外。他舉起酒杯道:“我為桑虹小姐幹一杯,並送上那羅花五十朵。”


    桑虹連忙福禮道:“多謝大爺!”這是她第一次說話,聲音中充滿了說不出的嬌柔媚意。


    蕭國棟臉色微變,不過他沒有當場發作,隻是勒緊了拳頭。


    送花到此暫告一段落,五十朵花相當於五萬金幣,已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金老板臉上露出了笑容。梅姨站起來詢問道:“還有沒有人想送花?如果沒有人,今晚……”


    就在青衣商人即將抱得美人時,忽然有人淡淡地道:“我為桑虹小姐送上六十朵花。”


    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做事從來有點不緊不慢的大國舅曹文榮。


    曹文榮於此時橫插一腿,讓大堂裏立刻靜了下來,連梅姨應該再次出口的詢問都沒有說出來,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相關人士的反應。


    可惜他們要失望了,無論是九門提督魯通,還是蕭國棟,更或者是那位青衣商人,都沒再出聲。他們不是沒有錢,而是曹家的勢力眾所皆知,誰要是再敢送花,那就是跟曹文榮過不去,在向曹家叫板,即是福王和景王也要對曹家禮讓三分。


    “本公子送一百朵花給這位小姐!”大堂中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此聲音不大,卻異常的清晰,響徹全場,所有人皆聽得清清楚楚,猶如耳邊響起一般。


    聽到有人竟價,大堂上一時鴉雀無聲,寂靜如死,齊刷刷地轉頭向竟價之人望去,想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膽大包天,敢跟大國舅曹文榮過不去,跟曹家過不去?


    曹文榮更是大怒,目露寒光,向竟價之人望去,心中罵道:“媽的,敢跟本國舅搶女人,嫌命長了!”


    當所有人看清竟價之人,都不禁一呆。原來不知死活的家夥不是別人,正是武天驕。


    武天驕鎮定自若,對周圍異詳的目光似乎毫無所覺,對曹文榮投來殺人般的目光也是置之不理,完全的不在乎。


    他送花倒不是對桑虹十分的感興趣,也不是樂意做冤大頭,而是對曹文榮看不順眼,不隻是看曹文榮不順眼,對大皇子福王、武天虎他們更是看不順眼,如果是他人也就罷了,隻要他們當中任何一人送花,武天驕都會抬杠作對,反正他別的倒沒有,金幣倒多得是,十足的暴發戶,光從董家堡盜得的金幣金磚就有千萬之巨,加上剛才從如意坊贏得的百萬金幣,都不知道怎麽花。


    看到武天驕一下送出一百朵花,金老板和梅姨喜形於色,卻也暗自心凜,沒有想到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金刀駙馬還真有兩把刷子,竟敢跟大國舅曹文榮竟價,好膽色,我喜歡。


    “金刀駙馬送花一百朵,還有沒有更高的?”梅姨喊道。


    曹文榮狠狠瞪了武天驕一眼,眼中的殺氣一掠而過,再次喊道:“一百一十朵!”


    他可不想在此丟了麵子。然而,他話音未落,武天驕跟著喊道:“二百朵!”


    嘩!這一下,整個大堂都喧鬧了起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武天驕,又是詫異,又是愕然。不過倒是把金老板、梅姨、桑虹給樂壞了,要知道,二百朵花就是二十萬金幣。


    曹文榮臉色鐵青,再也忍耐不住怒火,騰地站了起來,衝著喊道:“小子!你是不是存心跟本國舅爺作對?”


    武天驕一翻白眼,毫不畏懼,淡然道:“國舅爺哪裏話了,這裏是比賽,價高得者,難道隻準國舅送花,就不準他人送花嗎?”


    曹文榮大怒,正想破口大罵,旁邊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武天驕看得清楚,拉曹文榮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如意坊勸自己不要賭得那位紫衣少年,不由心中一動:“原來他是曹家人!”


    給紫衣少年一拉,曹文榮清醒了過來,心中凜然,知道可不能在流香閣鬧事,當即強壓怒火,咬了咬牙,喊道:“本國舅送二百一十朵那羅花給……”


    “三百朵!”不待曹文榮說完,武天驕毅然喊道。別人是十朵花一送,他是成百朵花一送,出手可真是闊綽啊!周圍的人像看白癡一樣望著著他。


    三百朵花就是三十萬金幣,三十金幣圖一夕之歡,值嗎?並且還要得罪曹家,怎麽著也不劃算,大家覺得這位武家三公子比白癡還要白癡。


    金老板和梅姨怎麽也沒想到,今晚的宴會剛開場,就收到了如此的奇效,不得不對武天驕另相眼看,桑虹更是笑靨如花,連連向武天驕道謝。花越多,她越開心。


    曹文榮不敢再加花了,隻得放棄,側身怒視著武天驕,恨得咬牙切齒。梅姨叫喊了三次,見沒有人再送花,最後一錘定音,桑虹的歸金刀駙馬武天驕所有,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接下來,桑虹要表演她最拿手的一種技藝——這本應該在叫價之前,但是人麵對美色時,總是很心急的。因此,隻能推遲到決定了美人歸屬後。


    桑虹最拿手的一支那羅舞,配上用那羅族的民族樂器彈奏出來的曲調奔放的音樂,能挑動起人內心深處的熱情。


    另外桑虹跳舞時,由於身材高挑,起落之間動作幅度較大,這使得藏在衣服下的**、手臂不時探出來,加之那被特殊剪裁方式突現出來的在燈光下飛成一道道顫巍巍的乳波,分外惹人遐思。


    桑虹退下後,梅姨站起來道:“第二位美女和第三位美女是一對姐妹,姐姐米莎莉,妹妹米婭妮。她們將一起出場。各位貴賓可以一次性地向她們送花,也可以單獨送花給她們其中一個。”


    “別說了,快開始。”魯通不耐煩地道。


    梅姨笑了笑,向身後的侍女打了個手勢,數名侍女立即走向大堂四周,將牆壁上的數十盞宮燈全都撥暗了,而梅姨則單手輕揮,熄滅了掛在大堂屋頂中央的那盞最大的琉璃宮燈。


    整個大堂立刻變得昏暗。在這樣的環境裏,每個男人qtaj豔的心理都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武天驕也覺得自己被這種巧妙的氣氛設置打動了心弦。


    這一次,門外毫無動靜,甚至連簾子也沒有掀開。不知是誰,輕輕撥動了一下手中的琴弦,仿佛在空氣裏畫了一個休止符一樣,又或者牠預示著真正的好戲要上演了。


    琴弦再次撥動,這一次帶有旋律,分明有延續下去的意思。跟著有一縷清音從靠近門口的角落裏傳來,但是由於太輕,又或者由於別的原因,牠讓人產生了一種恍若夢中的飄忽感覺。


    清音帶著異常動人的磁性,吸引了所有人的聽覺。音調逐漸拔高,又仿佛上旋轉台階一樣,並不一下子提高到某種高度,而是逐漸地緩慢地給人思考性地拔高,似乎很長時間,這縷都帶領所有人向一處藏於深山遠林、雲霄澄空的地方而去。


    清音在高處旋轉了半晌,開始緩緩落下,這是一首傳於宮廷和貴族宴會上的歌曲,名叫“滿堂春”,但是已經被重新配樂,加入了一些異樣的元素,處理成像外族歌曲那樣帶有奔放的熱情。歌者的歌唱技巧顯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起碼鮮少聽別人唱歌的武天驕覺得是這樣。


    他還發現那個為歌者配樂的人也是技藝非凡之士,無論歌聲拔高或低迴到什麽地步,琴聲總是緊緊相隨,並隱有帶領歌聲的勢頭。琴聲還帶有一種異樣的音色,似乎並不是普通的古琴,而是一種民族樂器。


    一曲終了,大堂中陷入了沉靜,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向那個角落。一息之後,那裏仿佛突然被掀開一層遮擋的帷幕一般,無限的珠光寶氣探出頭來,在昏暗的大堂裏造成了類似女神下凡的震撼。


    珠光寶氣來自含笑站在角落裏的兩名少女,她們都穿著一身由珍珠和寶石織就的衣裙,連腳上鞋子的鞋麵也是大顆大顆的寶石串成的。


    而更讓人饞涎欲滴的是藏於珠寶衫下麵的玲瓏妙體——因為珠寶衫畢竟不是真正的衣衫,珍珠寶石之間的空隙較大,這就使人可以窺得空隙裏的一片又一片奶白色的,這種情形在之處也是一樣。


    兩女的容貌自不用再多贅言,因為既然放在後場,起碼要比前麵的桑虹要甚上一籌。不過,兩女的身材比不上桑虹高挑,要矮上少許,經梅姨介紹,站在左邊臉上帶有些許羞意的女子是妹妹米婭妮,她有一頭微帶淺黃的垂直長發,並在兩邊辮了一條細細的發辮,垂以珍珠發飾;站在右邊,擁有的紅唇,並且唇角含著一抹動人微笑的是姐姐米莎莉,她有一頭稍短的蜷曲的淺黃色秀發。


    “我送五十朵那羅花給兩位小姐。”蕭國棟再次忍不住搶先喊道。


    不過,這五十朵那羅花並不能嚇倒別人,相反使一些人熱情高漲,坐在青衣商人附近的還有三位富商,他們似乎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因此不停地出價,價格很快加到一百朵那羅花,也就是十萬金幣,而且沒有一個人願意將那羅花單獨送給那對姐妹當中的一位。十萬金幣對那些富商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但是對魯通等這樣的官員來說,就是件值得考慮的事情了。


    對魯通來說,他可能並不把十萬金幣放在眼裏,但是他不敢輕易出價,因為十萬金幣等於是他四五年的俸祿,他如果能拿出來,說明他的收入來源很可能有問題。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他不在乎別人甚至上位者的看法,甚至敢明目張膽地顯示自己藏有巨額的財富,那就是另一迴事。


    魯通等人顯然不敢冒這麽大的風險,因此隻能強忍住了。而蕭國棟在這方麵的顧慮就小多了,不過,當數目加到十五萬金幣時,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無奈地放棄出價。顯然價格再高,他就承受不起了。


    “本王送一百六十朵花。”價格再次加高,送花的冤大頭是一直保持沉默的二皇子景王。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充滿自信,一付金幣多多的樣子。


    “本王送一百七十朵!”看到景王竟價,大皇子福王不甘落後。


    “一百八十朵!”景王又喊,再次抬高了價格。他和福王雖是兄弟,卻也是死敵,兩人不但在朝堂上鬥,暗地裏更是鬥得你死我活,在此等場合,不鬥則已,一鬥起來,直到一方不堪承受。


    兩位王爺送花,旁觀的人都識相的打住,誰也不敢觸這個黴頭。隻見兩位王爺一路竟價,很快福王就將花加到了三百朵,這一下,輪到景王遲疑了,猶豫了半響,也沒再送花。他雖是王爺,但三十萬金幣不是一個小數目。


    “有沒有比三百朵花更高的?”梅姨高聲喊道,連喊了兩次,也沒人答理。


    福王得意洋洋,環目四顧,不屑地撇了對麵的景王一眼,趾高氣揚,心說:“跟我鬥,你還差了一點!”卻不知景王心中暗自冷笑:“三十萬金幣**,這事傳到父皇耳裏,有你受得!”


    周圍的人見景王放棄了,多少都有點意外,但聰明的人立刻想到這內中的玄機,由此可見,福王要比景王蠢。


    “有沒有比三百朵花更高的?”梅姨第三次喊道,就在大家以為福王最終得到兩位美女、梅姨將要落錘之時,有人喊道:“本公子送四百朵花給兩位小姐!”


    聽到有人送花,堂中再一次的寂靜如死,落針可聞,如果武天驕與曹文榮搶女人,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後生可畏。然而,敢跟當朝的大皇子福王搶女人,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送四百朵花之人,霎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送四百朵花的人竟然還是武天驕,這小子今天在流香閣贏了一百萬金幣,有錢沒處花,拿來“賣命”了!


    福王沒有想到今天到場的賓客,除了景王,居然還有人敢跟自己爭女人,勃然大怒,心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狗膽包天,敢跟本王爭女人?找死!本王誅你九族!”


    當他看清是武天驕時,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這小子搶得桑虹還不夠,竟然還來搶本王的女人,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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