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就是你!”武無敵沉聲道:“以前是我太容忍你、太縱容你了,以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越來越不像話,心腸越來越歹毒,無法無天,為非作歹,暗害你大哥,現在又害你弟弟,你還有沒有人性!”


    “別提大哥!”武天虎吼叫道:“你眼裏隻有大哥,哪有我這個兒子,從小你就偏心,偏袒大哥,什麽都向著大哥,大哥什麽都比我好,什麽都比我強,就連龍象神功,你也隻傳給他,不傳給我!”


    “你……”武無敵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武天虎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著這一對父子爭吵,武天驕暗自冷笑,冷聲道:“你們父子倆不用演戲了,武天虎,你屢次三番的對我下毒手,別以為本公子什麽都不知道,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今天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逼急了我,就是你老子護著你,本公子也能殺了你!”說著,一拂衣袖,轉身走出大廳,揚長而去。


    看著武天驕離去,武無敵眼中掠過了一絲的異色,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望向武天虎,陰沉地道:“天虎,父王打你,也是為了你好,剛才若不打你,你讓為父如何下得了台,以後不許你再動他,不然,為父隻有將你發配邊疆!”


    發配邊疆!


    聞聽此言,武天虎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眼中閃過了一抹的怨毒之色,沉默不語。


    這時,門外人影閃現,衛隊長王橫匆匆地奔了進來,進入大廳,撇了一眼地上護衛的屍體,臉色微變,向武無敵躬身道:“王爺!邀玉夫人求見!”


    “邀玉夫人!”武無敵一怔,臉上微微動容,疑惑地道:“她來見本王作甚?”


    “這個屬下不知,邀玉夫人並未說明!”王橫恭敬地道。


    武無敵沉吟了一會,道:“請她進來,叫人把屍體抬走!”


    “是!”王橫應承一聲,轉身出了大廳,很快便有兩名護衛進入大廳,將那死去的護衛屍體抬了出去。


    不大一會,隻見一位盛裝美婦人款款而來,她雍容華貴,鳳目玉顏,儀態萬千,體態豐盈卻無累贅之感,望之就如三十許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天上人間的老板娘邀玉夫人,身後跟隨著兩位佩劍勁裝少女。


    邀玉夫人進入大廳,美目流轉,四下略一掃視,隻見整個大廳淩亂不堪,地上散落著不少的木屑碎片,再看一旁站立的武天虎,半邊臉腫得饅頭一般,可見剛才大廳裏發生了什麽。


    邀玉夫人也不多想,到了武無敵跟前,微微一躬,媚笑道:“奴家冒昧登門拜訪,不請自來,尚請武王爺恕之!”


    武無敵嗬嗬一笑,道:“夫人可是大貴人,平日請都請不來,今日能來敝府,本王榮幸之至,倒是敝府這般慘景,夫人見了莫要見笑的好!”


    邀玉夫人格格而笑,道:“豈敢!豈敢!武王爺神功蓋世,武力驚人,舉手投足之間,真氣外露,毀壞家物,那也是常事,倒是小女子膽小甚微,武王爺暫熄雷霆之火,莫要驚嚇了奴家!”


    武無敵為之莞爾,道:“夫人見笑了,夫人請坐!”


    先前武天虎和武天驕的一番搏鬥,廳中的座幾毀壞了不少,好在尚有兩張坐椅完好無損,邀玉夫人坐了下來,兩名佩劍少女站立到了她身後左右,下人為邀玉夫人奉上了香茶。


    武天虎不好意思呆在大廳中,卻又不願離去,想知道邀玉夫人為何來晉陽王府,當即避入了左側的偏廳。


    邀玉夫人和武無敵寒喧了幾句,開門見山:“武王爺!奴家此番來貴府,是想請武王爺賣奴家一個人情!”


    “能賣邀玉夫人一個人情,那可是相當不易!”武無敵麵帶微笑,平靜地道:“夫人請說,隻有本王能辦到的,自當照辦!”


    “如此奴家在此先謝過武王爺了!”邀玉夫人坐著向武無敵行了一禮,順手一理耳邊的鬢發,姿勢說不出優雅,道:“奴家是來向武王爺要一個人來的!”


    “要人?”武無敵微微一驚,腦中念頭疾轉,恍然大悟,道:“夫人是要那鐵玉瑚嗎?”


    “武王爺真是英明,一猜就中,奴家就是要那鐵玉瑚來的!”邀玉夫人笑說。


    武無敵神色微變,微笑道:“夫人倒是給本王出了個難題啊!不知那鐵玉瑚是夫人的什麽人?您要她幹什麽?”


    格格……邀玉夫人一陣嬌笑,笑得花枝亂顫,道:“奴家也是受人之托,武王爺是明白人,這個奴家就不用多說了,那鐵玉瑚對王爺您又沒什麽用處,倒不如給奴家一個順水人情,大家都好過,不然,事情若是傳開了,鬧得人盡皆知,滿城風雨,那大家的麵子都掛不住,是不是?王爺!”


    武無敵臉色一沉,頷首道:“本王明白了,以前本王還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相信了,嗯!看來那小子……還真有辦法啊,能勞動夫人您的大駕!”


    “奴家向來慧眼如炬,識人之明,武王爺,您可是有一個好兒子啊!”邀玉夫人笑吟吟地道。


    武無敵哼的一聲,衝廳外喊道:“來人!”


    王橫奔進了大廳,躬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武無敵沉聲道:“去!把鐵玉瑚給放了!”


    “是!”王橫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事情已經辦成,邀玉夫人也不逗留,起身告辭,笑說:“承蒙武王爺盛情,今日之情奴家記下了,他日武王爺要是有何為難之處,用得著奴家的地方,奴家定當還武王爺一個人情!”


    “夫人客氣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本王定當來找夫人!”武無敵笑著道。


    武無敵起身相送,待得邀玉夫人出了大廳,不見了身影,才迴過身來,卻見武天虎從偏廳裏走了出來,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道:“邀玉夫人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武天虎哼了一聲,道:“她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給她麵子?”


    “無知小兒,你知道什麽,你知道邀玉夫人是什麽人嗎?”武無敵怒笑道。


    “什麽人?她不就是天上人間的老板娘,五行門的金羅刹嗎?”武天虎不以為然地道。


    “如果你這般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武無敵深沉地道:“邀玉夫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後的勢力,她若無勢力支持,又豈能在京城立足!你給我記住了,武天驕和邀玉夫人關係非淺,你動了武天驕,就等於動了邀玉夫人,邀玉夫人要殺你,到時為父也保不了你!”


    武天虎愕然,囁嚅地道:“邀玉夫人到底是什麽人?”


    武天驕離開前院大廳,經過剛才的一陣發泄,滿腔積壓的怨氣宣泄了不少,頭腦也因此冷靜了下來,暗暗驚心,武天虎的武功比他想像中更加厲害,若非因禍得福,功力大增,成為一名皇武者,自己還不一定是武天虎的敵手,看來自己在武功上要多下苦功才是。


    此時,武天驕認識到自己的武功不足之處,盡管功力突飛猛進,突破到了皇武之境,功力深厚無比,但對武功招式的精妙之處尚未能領悟貫通,這需要刻下苦功苦練。


    武天驕逕自來到了一座涼亭之中,靜坐著沉思冥想,腦中迴想著與武天虎交手的情景,想到精奧之處,便在涼亭中練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已是深夜,這才想起前往重華殿,思及武淩霜:“幾天沒有迴來,不知道淩霜姐姐她怎樣了?上次我對她摧殘的厲害,下不了床,現在迴來了,應該好好的事補償她!”


    天色已晩,夜色茫茫,府上人大多已然入睡,武天驕穿過層層庭院,繞過園子小徑,不消片刻,便已來到了重華殿。


    重華殿大門早已關閉,殿中一片安靜,想來武淩霜和香兒已經安睡。武天驕當即繞到殿後,打天殿後的窗門進入到了武淩霜的臥室,對此他早已輕車熟路,習以為常。


    臥室中的情景把武天驕嚇了一跳,一時不敢相信,以為進錯了地方。整個臥室煥然一新,布置成了一間繡房,繡房中的陳設高貴幽雅且不奢華,擺設得很有風格,一張低矮繡榻,繡簾畫屏羅帳錦衾,無不獨具匠心。


    房中還有一張白玉案幾,案幾上有文房四寶,屋角擺者一座小巧精美的白玉爐鼎,正點燃著熏香,品流極高的蘭香在房中幽幽流動著。


    讓武天驕最感心動的自然是靠裏牆的那一張繡榻,軟綿綿、香噴噴,錦被覆蓋,一襲潔白香羅帳深垂,將這繡榻完全籠罩起來,帳上繡了千萬朵蘭花,在幾乎透明的香羅紗上,花朵顯得極為幽雅而美麗。


    此刻榻上有一位千嬌百媚的絕色玉人,正作海棠春睡,美夢正甜,芳香的中不時發出幾聲囈語,偶爾側轉的嬌軀更是將薄薄的春衫微微掀動,略微低開的褻衣在嬌軀輕轉之間露出的幾許細膩肌膚也更顯得膚如凝脂,溫潤滑膩。


    纖纖玉指不經意間的拂過修長秀美的**,微微扯起那稍長而貼身的褻裙,露出一雙晶瑩潤澤,小巧玲瓏的精美蓮足:白晰的腳背,很纖弱卻看不到骨胳的存在,幾條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麵更顯出它的白嫩。腳掌微微地發紅,五個腳趾,呈現一種粉紅色。並沒有多加修飾顯示出一種自然的美。


    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傳來,分不清是佳人的體香還是室內熏好的蘭香,兩者實在太接近。混合的香氣刺激著他的神經,雖然隔著雙重的輕紗羅衣,武天驕還是看清了佳人蓮足腳掌略縮,微舒、柳腰輕折、嬌顏含春的香豔景象……


    掀開潔白香羅帳,武天驕小心脫下鞋襪,爬上繡榻,不過,當他近距離的看清玉人時,感到意外的是,玉人不是淩霜姐姐,而是武青霜,她怎麽睡到淩霜姐姐的床上來了?


    武天驕吃了一驚,卻也不多想,注視著武青霜,她像好一朵夢中綻放的鮮花,那白淨的皮膚,像晶瑩白潔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楊柳枝條一樣柔軟的,勻稱的,足以使人心蕩魂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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