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神女頭鑽出龍繭,一臉的茫然,叫道:“這是什麽地方?我怎會在這裏?”


    胡麗娘怔的傻住了,聽到太陰神女說話才迴過神來,忙上前道:“師祖!這裏是京城郊外!”


    “京城郊外!”太陰神女呆了一呆,注視著胡麗娘,道:“你叫我師祖,你是我徒孫?”


    胡麗娘頷首道:“徒孫胡麗娘,師承淩霄聖母,家師正是師祖您老人家的大弟子!”


    “黛真啊!原來你是黛真的弟子!”太陰神女恍然大悟,雙手一撐,將龍繭的口子撕裂的更大了,露出了潔白如玉的上身,想要站起來,卻是低吟一聲,眉頭微蹙,臉色暈紅,隻聽龍繭中響起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不要亂動啊!我不出來,你是出不去的!”


    聽到這聲音,胡麗娘再是熟悉不過了,欣喜地叫道:“驕弟……”


    話剛出口,巨大的龍繭裂了開來,露出了裏麵的真容,隻見一位長發披肩、白雪般的赤身少年男子坐了起來……


    …………


    此時武天驕,白白嫩嫩,看上去如同初出生的嬰兒般嬌嫩,整個人脫了一層皮……全身受端陽公主淩虐留下的傷痕全都不見了,細白柔嫩,肌膚與以前並無多大變化,隻是多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晶瑩之色,粉雕玉琢一般,看上去似乎更加的稚嫩了!


    年歲也似乎少了一兩歲,隻有十四五歲的模樣,卻更加的空靈秀氣,豐神俊美,那一身肌膚就是身為女人的胡麗娘見了也不免為之妒忌,一時瞧得呆了眼。


    察覺到自身的變化,武天驕也不禁為之心喜,試著一運氣,霎時間丹田內真氣浩如江河般湧出,雄渾無比,渾身勁力十足,胸腔中充滿了豪氣,忍不住暴喝一聲,舌炸春雷,運起了天鼎神功,唿——右手一掌朝著西側結界外五丈之遠的一棵大樹拍去,一道赤紅的掌力應掌而出,擊破了結界,落在了大樹幹上,轟——


    頃刻間,合抱粗細的大樹攔腰為武天驕的掌力折為兩斷,上半樹身帶著滿天的枝葉轟然倒下,如同雲層中倒下了半截鐵塔,濺起了漫天枝葉飛舞,積雪彌漫,揚起了一片蒙蒙的雪霧。


    一掌之威,竟至如斯,武天驕喜出望外,猛然感到自己的天鼎神功進展驚人,已然從第十層飛越到了第十三層,功力也已突破了天武級別,從天武七層臻至了皇武級一層,一下子跨越了五大台階,好家夥,此等晉級的速度可謂是神速,恐怖變態之極。


    結界在武天驕一掌之下消失於無形,胡麗娘大發嬌嗔:“瞧你!發什麽瘋,沒看到我師祖……還不快拿出衣服來給我師祖穿上!”


    武天驕沉浸在功力猛進的喜悅之中,聞言連連稱是,從空靈戒中攝出了衣服。這時,一道火紅的身影飛奔而來,叫道:“主人!”直接撲入武天驕懷裏,軟玉溫香,抱個滿懷,不是別人,正是妖精地煞夫人。


    武天驕摟著地煞夫人哈哈大笑,神采飛揚,道:“妖精!胡姐姐!這兩天辛苦你了!”


    胡麗娘幫著師祖太陰神女穿衣,道:“我們辛苦什麽,辛苦的是我師祖才是,師祖,恭喜您老人家複活了!”


    太陰神女一邊穿衣,一邊搖了搖頭,蹙眉道:“可以說是複活,但我本來就沒死,隻是深受陰火內焚之苦,無奈之下,服下了冰魄,置身於寒玉棺中,陷入沉睡狀態,期望過得百年,體內的陰火自然化解,沒想到……”


    她望了武天驕一眼,臉色羞紅,道:“是你化解了我體內的陰火,又吸走了我體內的冰魄之氣,救醒了我!”


    武天驕和胡麗娘聽得稀裏糊塗,一頭霧水,卻也隱約的明白了個大概,原來太陰神女並沒有死,隻是假死而已,至於她為什麽假死?所說的冰魄是什麽東西?兩人都一無所知。


    在妖精的的侍候下,武天驕也穿上了衣服,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逸靈秀,玉樹臨風。而太陰神女也在胡麗娘的服侍下,穿上了一套淡紫的羅衣,顯得超凡脫俗,賽似天仙,看上去歲數大約隻有三十一二歲,柳眉鳳目,眸子像寒星似的,發出一閃一閃的亮光,鵝蛋似的臉龐,吹彈得破潤滑的皮膚,白得似玉,嫩得仿佛隻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擠出水來,儼然是一位絕世風情的絕色美婦。


    “師祖!你好美!”胡麗娘讚歎道。


    太陰神女臉色微紅,下意識的撇了武天驕一眼,卻見他正癡癡地盯著自己,眼睛眨也不眨,臉色更加紅了,對武天驕道:“你……練的可是天鼎神功?”


    武天驕聞言點頭道:“正是天鼎神功,前輩,您怎麽知道?”


    太陰神女輕哦一聲,道:“本座修煉的是太陰神功,太陰神功本是作為天鼎神功的練功鼎爐功法,修煉太陰神功之女子,體內陰元要比尋常女子旺盛的多,功力越深厚,其陰元越是豐富,到了後來,越積越多,若無天鼎神功之人交匯,便會深受陰火焚身之苦,本座正因為受不了這種陰火焚身的煎熬,才服下了冰魄,再借以太陰地府的太陰之氣,以及寒玉棺的寒氣鎮住身上的陰火,休眠沉睡,本座體內的陰火也隻有天鼎神功之人才能化解,若不如此,本座便不會醒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你可是萬劫門傳人?”


    “萬劫門?”武天驕聞言心頭一動,他對太陰門聖刀便是萬劫門魔刀一事一直覺得好奇,現在太陰神女複活過來了,正好請教,當下道:“家師楚玉樓,家師年少時曾誤入萬劫穀,偶得萬劫魔典,算是萬劫門的隔世傳人,前輩,貴門的聖刀……”


    “你是想問我魔刀一事?”太陰神女道:“這事不忙,我會告訴你的,我睡了幾十年,身體十分脆弱,先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一段時間!你們有吃的嗎?我很餓!”


    “有!當然有!”胡麗娘道:“師祖,要不這樣,您老人家就到驕弟的空間世界裏修煉,這樣又安全,又沒有人打擾,這樣可好?”


    “空間世界?”太陰神女聞言吃了一驚,目注著武天驕,道:“你有空間世界?”


    武天驕挽起衣袖,亮出了手腕上的九龍玉鐲,道:“這便是空間世界,胡姐姐她們都住在我這手鐲裏麵,前輩想要修煉,不妨到裏麵去,絕對沒有人打擾到您的修煉!”


    太陰神女凝視著他手上的九龍玉鐲,大為動容,良久,才歎出了一口氣,道:“你竟然有著此等的仙家至寶,小兄弟,此等寶物萬不可在人前顯露,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前輩說的是,在下會小心的!”武天驕笑道,想起被武德公主她們也曾注意到他手上的九龍玉鐲,猶自出了一身的冷汗,道:“前輩,您閉上眼睛,晚輩以虛空挪移**送您進入空間,裏麵吃用俱全,等您修煉夠了,什麽時候想出來,晚輩才招您出來!”


    太陰神女點點頭,依言閉上了眼睛,武天驕見此當即施展虛空挪移**,將太陰神女攝入了九龍玉鐲空間裏,心中暗樂:“老子的豔福真是不淺,美女滾滾而來,兩位聖母姐姐要是知道我救活了她們的師父,一定高興死了!”


    瞧著武天驕一臉開心的樣子,胡麗娘哼了一聲,蹙眉道:“你現在好了,還不趕快去救人!”


    “救人!”武天驕聞言頓時想起了鐵玉瑚,連連點頭,道:“小弟這就去救她!”


    “你拿什麽救她?”胡麗娘嬌嗔道:“那百裏飛雪有你父王護著,她要是不放人,你怎麽辦?和你父王動手嗎?”


    武天驕聞言眉頭一皺,沉吟了一會兒,嗬嗬笑道:“好辦!胡姐姐,你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胡麗娘聽了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是不是想又扮女人了?”


    “知我者胡姐姐也!”武天驕笑道:“就勞煩胡姐姐和妖精幫小弟打扮一下!”


    胡麗娘搖了搖頭,拿他無可奈何,道:“服了你,你還是找個地方梳洗一下,瞧你身上髒的!”


    武天驕也覺得身上很髒,一身的汗臭味,在這荒郊野外,哪有梳洗的地方,想了一會,笑說:“我們去住客棧,如何?”


    “你還是快點迴到晉陽王府去,對了,那董天鳳你打算怎麽辦?就讓她呆在空間裏嗎?”胡麗娘道。


    對呀!聽胡麗娘一說,武天驕心中一凜,沉吟了一會,道:“她已經是小弟的女人了,暫時就讓她住在空間裏,對了,胡姐姐,你還沒告訴我,董姐姐她是怎麽中了千人斬的?”


    “還不是那個蕭國梁!”胡麗娘惱怒地道:“那家夥簡直不是東西,請天鳳去蕭家,天鳳沒有答應,便對她下了千人斬,殊不知那千人斬藥性猛烈,能將人變成花癡,幸好我趕到的及時,將她救了出來,也隻有驕弟你才能解去她所中的千人斬!不然,天鳳非變成花癡不可,那蕭國梁太狠毒了!”


    武天驕愕然,皺眉道:“對女人下淫藥也甚是歹毒,虧董姐姐還是他的未婚妻,狼心狗肺!”


    胡麗娘聞言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你可真是情聖啊!是女人都為你神魂顛倒,好了,我們不要多說了,你還是趕快迴到晉陽王府,想辦法把鐵玉瑚救出來!”說著,拉上了地煞夫人,兩人的身影化作了一縷的輕煙,沒入了武天驕的九龍玉鐲中。


    武天驕怔立著出了一會神,呐呐自語:“武天虎,我們的帳該算算了!從現在開始,老子將千百倍地迴報你!”說著,緩緩地走出了樹林,逐漸遠去。


    陽光明媚,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盡的舒服,預示著這個冬天正在悄然離去,春天將悄悄到來。


    時值響午時分,武天驕漫步在印月湖邊。放眼望去,湖畔的青石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多是遊湖的遊客。


    武天驕心不在焉地堤邊漫步,眼望湖山深處,竹木陰森,湖光山色,風物極勝。


    登上一座山丘,此處地勢突顯,蒼鬆翠林遍布,冷風徐徐吹來,武天驕頭腦為之一醒。麵對印月湖,一切建築風光景色,便盡收眼底。湖笛歌聲處處,槳聲輕柔,充滿了煙水風華,旖旎風光的氣象。


    特別是湖中的幾膄花舫上不斷傳來陣陣歌聲,鶯鶯燕燕之聲不絕,便使人迷醉。


    湖麵隱隱有曲傳來,歌聲悅耳動聽,如出穀黃鶯,間夾著男人的叱哨起哄聲。拂動著人的心扉,令人如醉如癡,忘了今夕何夕。


    感受著這美好的一切,武天驕目光遠投,落在了湖心的孤嶼上,神色間滿是猶豫,搖擺不定,呐呐自語:“她能幫我嗎?”


    從城郊樹林迴到京城,武天驕想到了邀玉夫人,自然而然地來到了印月湖畔,望著沉月洲島上的那一片宏偉建築,想起那神秘的美婦人邀玉夫人,不禁茫然。


    在他的印象中,邀玉夫人交流廣闊,大吃四方,八麵玲瓏,在京城,似乎沒有她辦不到的事,隻是,她神秘、詭異、美豔、高貴,她的身份對於武天驕來說,一直是個謎,對於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武天驕多少要保持著三分警惕,畢竟已經有了前車之鑒,武德公主的教訓令他心有餘悸,但直覺上,武天驕覺得邀玉夫人能幫自己。


    在山丘上怔立良久,武天驕咬了咬牙,下了決定,轉身下了山丘,來到印月湖東南麵湖畔九曲欄橋口,沉月洲島四麵環水,要上得島去,一是乘坐畫舫,二是從東南的九曲欄橋上直達,但無論是坐船還是過橋,都得通過天上人間人員的許可。


    對於一般的男人來說,要想上得沉月洲,那無疑於難如登天,但武天驕可不是一般男人,他可是天上人間眾多豪門貴婦的寵兒,也是天上人間老板娘邀玉夫人的小情夫。


    武天驕人美俊秀,引得湖畔不少的遊客女子側目而視,對此,武天驕旁若無人,剛到得欄橋口,一位勁裝打扮的佩劍女子攔住了他,笑吟地問:“小兄弟!你要過橋嗎?”


    武天驕不置可否,撇了那女子兩眼,認識,那女子叫白荷,一直負責印月湖欄橋的事務,以前來天上人間可沒少見,如今武天驕與三年前的麵貌大不一樣,經過了結繭蛻皮之後,更是有了質的變化,他認識白荷,白荷卻不認識他。


    武天驕從容不迫,微笑著說:“那是當然,不過橋我來甚麽!”


    白荷搖頭道:“天上人間向來隻接待女人,不接待男人,要上得沉月洲,小兄弟,你要上沉月洲,至少得有我天上人間的女性會員引領,因此,小兄弟!你一個人不能上島。”


    武天驕微笑搖頭,道:“本公子要上沉月洲,向來不需要人引領,通行無阻,因為我也是你們天上人間的會員!”


    白荷格格而笑,道:“小兄弟!你說笑了,我們天上人間從來就沒有男性會員!”


    武天驕嗯了一聲,道:“從來就沒有,真的沒有嗎?”


    白荷笑道:“當然是真的……”話未說完,倏地頓住了,隻見武天驕將一方玉牌亮在了她眼前,道:“現在能上島了吧?”


    看到武天驕手上的玉牌,白荷睜大眼睛,麵露驚異之色,瞅了武天驕兩眼,竟覺得有幾分眼熟,呆了一呆,幡然醒悟,脫口叫道:“你是……”


    “白荷姐姐,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那麽的漂亮!”武天驕笑嘻嘻地道。


    白荷又驚又喜,忍不住格格嬌笑,道:“你總算來了,我以為你早把我們給忘了,夫人可想著你呢,我帶你去見夫人!”說著,迴身對橋右側係纜著的一艘畫舫裏喊道:“水仙!”


    話音剛落,畫舫裏傳出了迴應:“來了!”一位十六七歲的紅衣佩劍少女從畫舫裏走了出來,順著踏板上得橋來,問道:“什麽事?”


    “你先守著橋頭,我先帶這位公子去見夫人!”白荷道。


    水仙輕哦一聲,目光瞧向武天驕,頓時為他的俊俏容貌所吸引,一陣的失神,隨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瞧武天驕,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嫣紅,竟有了幾分的羞色。


    看到水仙臉紅,白荷下意識地瞅了瞅武天驕,心說:“三年不見,這小子長得如此俊俏,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想著,脆生生地道:“武公子!請隨我來!”說著,向欄橋走去,武天驕見此跟了上去。


    欄橋口岸上聚集著不少人,這些人大多是地痞流氓,也不乏紈絝子弟,有事沒事聚集在印月湖畔,看一看出入沉月洲的眾多美女們,一飽眼福,同時也尋求機會,能否勾搭上美女,進得天上人間,但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界,親眼看到一位少年男子在沒有天上人間會員的引領下,上了沉月洲,好事者禁不住鼓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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