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想兩位姐姐了,來看你們呐!”武天驕摟著姐妹倆,笑嘻嘻嬉地道,一雙手卻是十分的不老實,在姐妹倆纖纖的柔軟腰肢上撫摸,大肆地揩油,猛吃豆腐,這讓姐妹倆很是羞澀不已。


    蕭瓊華善解人意,主動將機會讓給了姐姐,略一掙紮,脫離了武天驕的懷抱,道:“驕弟弟!姐姐很是想你,你和姐姐說會話,我出去一會!”說著,往外便走,卻是一眼看到一邊椅上蹲著的火狐,不由停了下來,麵露喜色,叫道:“火狐!”


    蕭韻華也是注意到了火狐,眼睛閃亮,也道:“好漂亮的火狐!好可愛!”


    這時,武天驕方才幡然醒悟,過去將火狐抱了起來,安慰了它一下,笑說:“這是我送給兩位姐姐的禮物,喜歡嗎?”


    真是無可救藥了,為了討得美人的歡心,竟然將師娘的寵物拿來送人,隻是他的九個師娘不在這裏,並不知道,否則一定饒不了他,不將他的兩隻耳朵揪成豬耳朵才怪。


    “喜歡!”蕭家姐妹倆異口同聲,連連點頭,連說喜歡。當然喜歡了,別說是火狐,隻要是小情郎送的,哪怕是武天驕在路邊抓一把草來,她們也喜歡。


    “我能抱抱它嗎?”蕭瓊華激動地道,伸出了手,一臉的熱切之色。


    昨晚上她在晉陽王府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武天驕今天真的就把火狐給她們送來了,言出必行,來得如此之快。


    “當然可以了,從現在起,它是你們的寵物了,它叫紅紅,如果它不聽話,你們盡管可以打它!”武天驕笑說著,將火狐紅紅放入了蕭瓊華懷中。


    火狐出奇的溫馴,絲毫的沒有抗拒,這主要是在來丞相府之前,武天驕對它進行了一番嚴厲的教育,想不溫馴也不行,不然,惡主人說不定會剝了它的皮,飪上一鍋,它可不想變成美餐。


    蕭瓊華抱著火狐紅紅,喜笑顏開,說不出的高興,不停地順理著它那柔密的皮毛,瞧了瞧姐姐和小情郎,笑說:“你們先聊!我到外麵看著!”說罷,走出了臥室,到了繡樓外麵的迴廊上,房間中隻剩下了武天驕和蕭韻華二人。


    蕭瓊華逕自留姐姐和小情郎在房間裏,到外麵把風,其用意不言而喻,武天驕和蕭韻華再是明白不過了,武天驕倒不怎樣,這家夥臉皮比城牆還厚,巴不得蕭瓊華也留下來,一箭雙雕,但這樣也太明目張膽了,總得有人在外麵把風。


    蕭韻華又是歡喜,又是羞澀,她早想著這麽一天,此時與朝思暮想的愛郞獨處一室,心中反倒有點兒緊張了。


    “韻華姐姐!小弟想死你了!”武天驕溫柔地道,握住了蕭韻華的手,順勢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


    “弟弟!姐姐也想你!”蕭韻華摟著愛郞,激動地道,聲音有點顫抖。


    …………


    蕭夫人隻道武天驕在見過她的兩個女兒之後,不久就會離去,哪知在廳中就坐了半天,也不見武天驕離去,當即再差遣侍女朵兒去後院催一催,畢竟女兒家繡樓不是男人多呆的地方,傳出去好說不好聽的。何況武天驕現在是準駙馬,傳到皇家人耳裏,說不定會攪出什麽事來。


    朵兒去得快,迴來的也快,帶迴來的事消息讓蕭夫人震驚,說二小姐守在繡樓門外,不讓人進到繡樓裏。


    蕭夫人感到有點不大對勁,坐不住了,當即急匆匆地趕往了後院繡樓。蕭韻華、蕭瓊華均是蕭夫人所出,姐妹情深,除了拜師學藝分開過一段時間,其餘幾乎是形影不離,吃住都基本上在一起,姐妹感情好的不得了。


    為此,蕭夫人曾取笑她們說:“你們姐妹感情如此之好,將來出閣了,何不共侍一夫!”


    蕭夫人本意是一句玩笑之言,沒想到真的應驗了。


    蕭夫人帶著兩個侍女急匆匆地趕到後院,貼著院門向繡樓上窺視,隻見閣樓門窗緊閉,外麵的迴廊上,蕭瓊華轉悠著晃來晃去,懷裏抱著一隻紅通通的小魔獸,瞧上去神情相當的愉快。


    蕭夫人眼睛雪亮,看清女兒抱著的小魔獸正是武天驕抱來的那火狐,心中暗道:“那小子抱來火狐,為的是用來討我女兒歡心的嗎?他們躲在樓裏半天不出來,在裏麵幹什麽?難不成……”


    她越想越覺得不妙,當即讓兩個侍女退開一邊去,順著院牆繞到繡樓的東側,避開了蕭瓊華的視線,輕輕一縱,便已縱上了牆頭,接著跳到了院中,飛快地隱到了繡樓下的走廊裏。


    蕭夫人可是一位九級平武者,師承乾坤宮,與武天驕的姑姑武賽英係屬同門,其師乃是乾坤宮宮主乾坤聖母的大師姐青靈聖母。


    這青靈聖母名氣不如乾坤聖母,其一身武功修為比起乾坤聖母來,卻不遜多讓,門下弟子也是個個了得,蕭夫人是她的弟子,自是十分了得。


    蕭夫人嫁與蕭宏遠,幾十年來養尊處優,也很少在人前顯露武功,也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乾坤宮弟子,她大女兒蕭韻華之所以能夠投入到乾坤宮門下,主要是得益於她這位母親,換成一般人,想要投入乾坤宮,那可不容易。


    蕭夫人輕功卓絕,身輕如燕,到了繡樓下,悄悄經過迴廊轉到樓後,巧妙地避開了女兒蕭瓊華的視線,一個旱地拔蔥,腳尖點地,躍起了三丈之高,落到了二樓的迴廊,再一縱,又躍了起來,上了繡樓的樓頂,悄無聲息,絲毫的沒有被蕭瓊華察覺。蕭瓊華怎想到母親會做賊一樣的潛到繡樓裏來捉奸了!


    蕭夫人展開輕身之術,輕手輕腳地到了女兒閨房的樓頂,瞬時便聽到下麵閣樓中傳來陣陣的淫聲浪語。


    蕭夫人是過來人,對這聲音再是熟悉不過了,頓時氣得渾身一陣顫抖,臉色發白,心中怒氣勃發,差點就忍不住衝下樓去,怎麽也沒想到大白天的,女兒竟和人幹出這種事來,豈有此理。


    蕭夫人暗暗咬牙,強壓怒火,卻聽得樓內女兒蕭韻華叫得甚響,幾可驚天動地,不由心下詫異:“那武天驕如此厲害,竟把女兒搞得如此大叫?”想到此,不禁起了些許的好奇之心。


    樓頂上覆蓋著積雪未化,蕭夫人輕輕地刨去積雪,露出了下麵的瓦蓋,又輕輕地揭去一片瓦片,露出一個小口,趴著身子,順著小口向下偷窺。蕭夫人不偷窺倒好,這一偷窺,頓時目瞪口呆,傻了眼。


    …………


    好半響,蕭夫人才迴醒過來,剛才的感覺讓她舒服無比,但同時又是羞臊無比,暗暗責怪自己,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怕自己偷窺的事被女兒發覺,忙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也忘了自己原本是來幹什麽的,趕忙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樓頂,如同做賊一般。也忘了自己原本是來幹什麽的


    一直在院牆外迴廊上等待的侍女雲兒和朵兒,看到蕭夫人進去老半天才翻牆出來,臉色通紅通紅的,如少女懷春般羞澀,不禁大為驚異,夫人這副神情,她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朵兒兒忍不住問道:“夫人,您怎麽了?臉怎麽紅的那麽厲害?”


    不問還好,這一問,蕭夫人臉色更是紅的厲害,如欲滴血,心頭狂跳,陣陣發虛,禁不住瞪了兩侍女一眼,嬌罵道:“死丫頭!沒你們什麽事情,少多嘴!”


    說罷,他蹭蹭蹭……邁著疾步走了,走得那個快啊,轉眼沒影了,隻留下兩個侍女麵麵相覷,滿頭的霧水。


    雲兒稍比朵兒年長一些,心思縝密,瞅著後院的繡樓若有所思地道:“難道夫人瞧見了甚麽?”


    “瞧見甚麽?”朵兒脫口問道。


    雲兒瞪她一眼,嗔道:“想知道甚麽不會自己跑去看,口無遮攔的,小心夫人撕爛你的嘴,這種事能亂問的嗎!”說著,轉身追著蕭夫人去了。


    朵兒更是茫然,心中好奇,追上雲兒問道:“雲兒姐!到底是甚麽事?為什麽不能亂問?”


    雲兒一陣頭暈,感到被朵兒打敗了,臉色微微一紅,道:“等你嫁人了,自然知道甚麽事了,你呀真是迷糊!”


    朵兒越聽越奇怪,心說:“夫人瞧見甚麽跟我嫁人有什麽關係?”當下更是纏著雲兒不放,追問不休。


    從丞相府出來,已是天近傍晚,武天驕走在街上,是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心中好不愉快。不過他心中多少有點遺憾,不過來日方長,往後有的是時間。


    正當武天驕獨自一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一條繁華的街上時,迎麵一個身材高大、侍衛裝扮的錦衣男子走了過來,對他恭敬地說道:“閣下可是金刀駙馬爺嗎?我家主人想請駙馬爺到寒舍一述。”


    武天驕打量了錦衣男子兩眼,發現並不認識此人,疑惑地道:“你家主人是誰?”


    錦衣男子笑道:“駙馬爺去了就知道了!”揮了揮手,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停在了二人的身旁。


    錦衣男子躬身道:“駙馬爺請上車。”


    武天驕微微皺眉,眼前的情景倒與昨天從皇宮出來時唐傲然請他上車時的情景一樣,口吻也相似,不過這錦衣男子要比唐傲然禮貌多了,雖然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但武天驕藝高人膽大,心中也不懼,當下上了馬車,隨錦衣男子去了。


    馬車行駛著,左轉右轉,駛了將近半個時辰,停在了京城西區一所幽靜的大宅麵前,宅外隻有幾個侍從裝扮的人在外守衛。不過依武天驕敏銳的目光看過去,這宅第外鬆內緊,戒備頗為森嚴。看起來,擁有這宅第的人身份不低。


    武天驕隨著錦衣男子進入宅院內,一路行去,宅第深遠,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越發顯示其主人的高貴身份。


    最後,二人到了一個豪華的屋前,錦衣男子躬身道:“夫人,金刀駙馬到了。”


    哦——屋裏傳出了一聲低吟,響起了一個嬌柔的聲音:“請駙馬爺進來吧。”


    “是,夫人!”錦衣男子應了一句,又衝武天驕行了一禮,作了個讓進的手勢道:“駙馬爺!夫人有請。”


    “夫人!什麽夫人?”武天驕心中疑惑,稍稍猶豫了一會,走進了屋裏,那錦衣男子隨手關上了門。


    武天驕走進屋內,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隻見屋內擺設雅致堂皇,一個穿著淡黃之色宮裝華服的美婦人正慵懶地斜躺在一張鋪著華貴地毯的椅上,手中拿著一書卷,一雙妙目正自瞧著他,屋裏麵隻有她一個人。


    屋內燃著爐火,溫暖如春。


    武天驕仔細打量著華服美婦,隻見她身材甚是高挑窈窕,酥胸高聳,充滿了成ybvo女性的風韻之美,雍容華貴,卻有著一身溫婉柔和的氣質。一眼看去,便知她是一位溫柔賢淑、風韻迷人的美女,這般經過歲月錘煉過的溫婉氣質,是任何花季少女都不能擁有的。


    隻是,在她柔和美麗的臉上,神情中透著威凜的傲氣,鳳目隱隱含著一股煞氣,冷如電轉,不怒而威,很顯然,這是一位高傲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女人。


    武天驕雖然年少,在京城呆的時間也不長,但也有了幾分的見聞,一看此美婦人便知道她非是一般的貴族女人。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穿著的淡黃之色的宮裝華服,上麵繡著精美的鳳紋圖案,這是宮廷才有的鳳袍,隻有一般貴族女子穿的服飾。很顯然,這美婦人身份不同尋常。


    看到武天驕進來,華服美婦優雅地坐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略感驚訝,道:“沒想到武家三公子長得如此的斯文秀美,真讓本公主不敢相信!”


    聽到華服公主自稱“本公主”,武天驕心頭一驚,恍然大悟,心說:“原來是一位公主,難怪如此的高貴威嚴,不知是哪一位公主?”


    當今陛下有二十八位公主,武天驕除了隻見過那檀香公主之外,另外的二十七位公主從未見過,自然也猜不到眼前的華服美婦是哪一位公主?


    武天驕躬身施了一禮,道:“武天驕見過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是哪一位公主殿下?”


    “你猜啊!”華服美婦格格一笑,道:“猜著了本公主有賞!”


    這可是一個難題,武天驕哪裏猜得著,心說:“老皇帝有那麽多的女兒,老子知道你是哪一個公主?何況,有的公主老子連封號都不知道!”


    瞧眼前的公主年歲至少在三十以上了,甚至有可能四十多歲了也不一定,皇家的女人個個養尊處優,錦衣玉食,保養有術,天知道這位公主的年齡是多少?


    武天驕大皺眉頭,搖頭道:“公主殿下恕罪,小的實在是猜不著!”


    華服美婦不置可否,也知道他猜不著,眼中掠過一抹的戲謔之色,微笑道:“本公主封號‘武德’,武德公主便是!”


    “武德公主!”


    聽到這封號,武天驕吃了一驚,大感意外,本以為眼前的公主會是宣和帝的女兒,鬧了半天原來不是,原來是宣和帝的親妹妹長二公主武德公主。


    對這位武德公主,武天驕曾有耳聞,宣和老皇帝有兩位親妹妹,大妹妹文德公主,二妹妹便是此武德公主,一文一武,合稱文武公主。兩位長公主命運各不相同,但都很不幸,文德公主成了政治的犧牲品,三十年前遠嫁和親,嫁與了當時的修羅帝國皇帝阿修羅十三世,從此廖無音訊。


    武德公主與武天驕的姑姑武賽英情況很是相似,武德公主自幼好武,武功高強,年輕時嫁給了軍中的一位將領,沒想到婚禮的當天,邊關傳來了壞消息,孔雀王朝大軍犯境,兩國因而爆發了戰爭,武德公主與駙馬一同上了戰場,沒想到這場戰爭異常的慘烈,在一次交戰中,其駙馬不幸犧牲,為國捐軀。武德公主因而年輕守寡。


    “原來是長公主殿下,天驕見過長公主殿下!”武天驕不敢怠慢,再次行禮。


    “金刀駙馬不用客氣,說起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該叫我姑姑才是!”武德公主笑吟呤地道。


    “是!天驕見過長公主殿下姑姑!”武天驕道,撇了撇嘴,覺得如此稱號又長又臭又別扭。


    格格……武德公主忍不住一陣嬌笑,道:“不用叫什麽長公主殿下,直接叫本公主姑姑得了,檀香就是如此叫的!”


    “是!公主姑姑!”武天驕恭敬地道,稱唿上免不了帶上了公主二字,心想:“武賽英才是我姑姑,你算什麽姑姑,你把我叫來幹什麽?”想著問道:“不知公主姑姑找天驕來有何要事?”


    “找你來當然是想見一見你這位金刀駙馬爺了!”武德公主笑說,纖手玉指一指右側的一張椅子,道:“坐下來說話!”


    “謝公主姑姑!”武天驕道,依言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了裏屋的房門,卻見房門的門簾微微晃動著,裏麵閃過了一片衣角,不禁心頭一凜:“裏麵有人!”


    “聽說你是武家庶子,三年前突然來到京城,過了沒多久,又突然失蹤了,兩天前才迴到京城,是否有其事?”武德公主笑問。


    “是!公主姑姑說的是!”武天驕頷首應付著道,再次的瞟了裏屋的房門一眼,暗自留了一個心眼,凝神靜氣,側耳細聽。他的功力已達天武之境,耳力驚人,留神之下,方圓百丈之內,風吹草動之聲也能一耳了然。


    這一細聽,果然便聽到了裏屋房中有唿吸心跳之聲,而且是不止一人,有兩人,其中一人氣息細微,悠長沉穩,顯示出了高深的內功修為,至少是平武八級。


    “本公主聽說,你與嶺南百裏世家的大小姐百裏飛雪訂有婚約,是否有其事?”武德公主笑吟地繼續問道。


    這是武天驕最不願意聽到的問話,盡管他對那百裏飛雪甚麽感覺,卻也是敏感之極,武德公主如此相問,不禁微微地變了臉色,心中多了幾分不快,點頭道:“是!我們確實是訂有婚約,不過在兩天前,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沒有任何關係了!”


    “是嗎!”武德公主格格嬌笑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聽說那百裏飛雪可是絕色的武林美女,號稱‘寒冰仙子’,美如仙子,冷若冰霜,聽說,天神宮少宮主神俊英對她可是神魂顛倒,茶飯不思,魂不守舍,從西疆追到京城,為之發狂,格格!三公子!如此好的未婚妻,怎麽說解除就解除了?那麽舍得?”


    “人家百裏飛雪係出名門,人長的美,武功又高,追求者自然是十分之多,我武天驕算什麽,不過是武家的庶子,又豈能與鼎鼎大名的寒冰仙子相匹配,解除婚約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又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武天驕冷冷地道,臉色變得陰沉,語氣愈發的不悅。


    武德公主好像沒有看到武天驕陰沉的臉色,似乎也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微笑著慢條斯理地道:“本公主還聽說,三年來,百裏飛雪可是一直都居住在晉陽王府,沒有離開,武王爺對這位未來兒媳可是相當的好,聽說武王爺專門為未來兒媳蓋了一座小樓,小樓全是月白玉砌的,叫什麽飛雪樓!唉!本公主聽了很是羨慕啊!武王爺對兒媳婦可真是好啊……”


    武德公主自顧自地說著,武天驕卻已是臉色鐵青,聽到後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霍”地站了起來,沉聲道:“長公主殿下,您找我來,是要對我說這些的嗎?如沒其它要事,天驕告辭了!”說著,轉身向大門走去。


    “三公子!別急著走啊!”武德公主嬌笑著說,端坐著不動,右手一揮,嗤嗤——衣袖中飛出了幾道細小的金光,飛向了武天驕,去勢極快,快如閃電。


    武天驕尚未走到大門上,便聽得嗤嗤聲響,幾枚細微的暗器激射而到,不免心中一驚,當即迴身,右手袍袖一拂,將暗器卷入衣袖,心中泛怒,欲教訓一下這位武德公主,左袖拂出,拂出一股袖風卷向了她。


    武德公主忙斜身相避,隻聽得唿唿風響,旁邊桌上的茶壺、茶杯、果碟等物齊被袖風掃出,摔到地上,片片粉碎。


    武天驕不想再呆下去,伸手去拉門,急欲離去。武德公主見了冷哼一聲:“來時容易去時難!武天驕,本公主倒要見識一下你有多大本事!”說著擲去書卷,雙手順勢從坐椅中抽出兩柄薄如紙、白如霜的短劍,直搶上來。


    武天驕不願戀戰,右袖拂出,釘在袖上的十多枚金針齊向武德公主射去。


    武德公主側身閃入到廳旁的柱子後,避過了金針,繞柱而過,眨眼間兩柄短劍直奔武天驕斜刺而至,劍刃破空,嘶嘯驚風。武天驕哼的一聲,雙手探出,挾手便去奪她短劍。


    武德公主皓腕倏翻,雙劍便如閃電般削他手指,逼得武天驕縮手,這一奪竟然無功,心下暗奇:“武德公主果然了得!”


    片刻間,雙方交手十數,武天驕已然瞧出了武德公主的武功修為,大為訝然,沒想到她竟是一位天武者,不過也僅是天武二層,比起他來,尚差了五個層次,心中不願再鬥,又鬥得數招,衣袖一拂,已拂中了武德公主雙腕穴道。


    武德公主雙劍頓時拿捏不住,乘勢擲出,武天驕頭一側,奪奪兩響,兩柄短劍都釘在身後大門之上,餘勁不衰,兀自顫動。


    武天驕心頭微驚,以武功而論,武德公主並不高,但機警靈敏,變招既快且狠,雙劍雖然把捏不住,仍要脫手傷人,若以為她兵刃非脫手不可,已不足為患,躲避遲得一瞬,不免命喪劍底。


    武德公主雙劍出手,右掌一翻,直向武天驕腰間拍來,口中笑說:“武天驕,你這位武家庶子還真有兩下子,你若勝不了本公主,休想走出這屋子!”


    武天驕心中大怒,暗道:“別以為你是公主,老子就怕了你,逼急了,老子對你不客氣!”心中這樣想,出手卻是留有餘地,不敢傷了武德公主。


    兩人又空手格鬥了二十幾招,武天驕暗自著急,如此的鬥下去,沒完沒了的,這武德公主到底要幹什麽?切磋武功嗎?


    正鬥間,武德公主忽地格格一笑,跳了開去,武天驕一愣間,腳底一軟,登時空了,身子直墮下去。


    “不好!”武天驕大驚,沒想到腳下竟有陷阱,好在反應極快,輕功高絕,雙手袍袖運氣下拂,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在間不容發之際,橫挪半尺,伸右手抓向了陷阱邊口,這要是抓實了,便可借力躍起,不致於掉下陷阱。


    武德公主沒想到武天驕反應如此之快,倉促間,也不多想,右腳一伸,踢向武天驕右手,不讓他抓住陷阱邊口。


    這幾下兔起鶻落,直是瞬息間之事,腳手一交,武天驕百忙中手腕疾翻,抓住了武德公主的裙擺,他隻須有半分可借著力之處,便有騰挪餘地,隻是下墮之勢甚勁,一拉之下,武德公主站立不停,驚唿一聲,隨著他一齊跌下了陷阱。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不住下墮,但聽得啪的一響,頭頂翻板已然合上。這一跌下,直有五六丈深,武天驕雙足著地,立即躍起,施展“壁虎遊牆功”遊到陷阱頂上,伸手去推翻板,觸手冰冷堅硬,竟是一塊巨大的鐵板,被機括扣得牢牢地。


    他雖具神功,但身懸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樣可將力道挪來移去,一推之下,鐵板紋絲不動,身子已然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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