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晩香嘟嘴道:“這山洞裏不見日月的,誰知道你睡多久了。不過我們已經等你半天了,師父她們剛迴來!”


    搔搔頭皮,武天驕望向周圍的人,發現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胡麗娘,不由心中一凜,皺眉道:“胡姐姐呢?”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神色一黯。九陰夫人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找遍了地府所有地方,能找的都找了,就是不見麗娘的蹤影!”


    無情劍寒梅道:“我們懷疑麗娘她是被陰司鬼王給收了,可迴來時,卻不見了陰司鬼王的屍體,連所有的鬼屍都不見了。天驕,你是不是都扔進寒潭裏去了?”


    武天驕點了點頭,心中凜然,左手下意識地觸摸右手腕上的九龍玉鐲,心說:“胡姐姐真在裏麵嗎?”


    他剛想將九龍玉鐲說出來,轉念又一想:“巫士邪惡,她們不會惱我拿巫士的東西吧?”


    “啊呀!你怎麽能扔呢?”謝晩香跺著蓮足,懊惱地道:“陰司鬼王手上戴了藏鬼屍的東西,胡師姐一定是被收進了那藏鬼屍的東西裏麵,你扔進寒潭裏,豈不是連胡師姐也一塊凍化了!”


    “我不知道啊!”武天驕委屈地說:“我是嫌陰司鬼王和那些鬼屍醜陋難看,惡心刺眼,隨手便將他們統統丟進寒潭化個幹淨,我怎麽知道胡姐姐是被陰司鬼王收藏了!”


    “那至少……”謝晩香還想說話,淩霄聖母打斷了她:“天驕不是有意的!”說著歎了一口氣,道:“算了!或許這是麗娘的命,怪我們迴來的晚了!”


    武天驕站了起來,問道:“聖母姐姐,你們怎麽去了那麽久?我們都差點成了陰司鬼王的鬼屍了!”


    淩霄聖母苦笑道:“我們也想早點迴來,可我們遇到了麻煩,因此一時迴不來了!”


    “麻煩!什麽麻煩?”武天驕詫異地問道。


    太陰聖母接口道:“我們去的時候,發現聖殿的門口守著一條‘嘯月天蟒’,嘯月天蟒不讓我們進殿!”


    “嘯月天蟒!”


    “嘯月天蟒!”


    “嘯月天蟒!”


    武天驕、冰魄夫人、九陰夫人三人不約而同地驚唿出聲,神色凜然。淩霄聖母等人見了為之一怔,不明白他們聽到嘯月天蟒何以如此大的反應?


    淩霄聖母道:“是嘯月天蟒,你們見過?”


    武天驕與兩位師娘麵麵相覷,九陰夫人疑惑地道:“聖母!這地府之中何來的嘯月天蟒?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絕對沒有錯,我和師姐看得清楚,我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地府之中會出現魔獸。我們和那嘯月天蟒經過了好一番的搏鬥,才趕跑了它!”太陰聖母道。


    哦!武天驕若有所思,望著兩位師娘道:“二師娘,九師娘,我聽師父說過,在我們百花穀深處的水潭中,也有著一條嘯月天蟒,是也不是?”


    九陰夫人頷首道:“是有!每當十五月圓之夜,它便會從水潭中探出頭來,吸收月之精華,莫非兩位聖母遇到的嘯月天蟒,與我們百花穀的那條嘯月天蟒是同一條?”


    “百花穀中也有嘯月天蟒?”太陰聖母驚訝地道,旋即恍然大悟:“記得麗娘跟我說過,要我們不要去河上流的深潭,說哪裏有一條千年魔獸,她也沒說清楚,原來她說的是嘯月天蟒!”


    “你們見到的嘯月天蟒是什麽樣子的?有多少年?”九陰夫人問道。


    “非常的大,頭有一間小房那麽大,身長五十多丈,渾身長滿了銀白色的鱗片,頭頂上長著一根五六尺長的獨角,怕不有上千年的修行!”淩霄聖母道。


    九陰夫人和冰魄夫人對望一眼,麵露訝異之色。冰魄夫人道:“聽你的描述,倒與我們我們百花穀的那條嘯月天蟒十分相似,難道……它們真的是同一條?”


    九陰夫人道:“我看極有可能,這山腹甚大,又有暗河,說不定這地府與我們百花穀的深潭河道相連,因此,嘯月天蟒才會出現在地府!”


    聽她如此一說,大家都覺得有道理,太虛道:“如此說來,這山腹中有通往百花穀深潭的河道!”


    太貞道:“肯定是,不然,地府之中怎會出現嘯月天蟒?門主,我們是不是能找到這條河道,就能出去?”


    淩霄聖母微微蹙眉,頷首道:“這倒不難,隻是……除了我和師妹,兩位長老,天驕他們能過得了這極陰寒潭嗎?”


    九陰夫人等人不禁臉色一變,緊皺眉頭。淩霄聖母說的不錯,找到河道又怎樣?找到河道也要過得了麵前的極陰寒潭才行,這極陰寒潭連鬼屍都能凍化掉,何況他們?


    除非他們能有淩霄聖母她們那樣高深的太陰神功,否則,休想進入極陰寒潭。


    “除了這寒潭,就沒有別的出路了?”武天驕問道。


    淩霄聖母搖頭道:“寒潭下是唯一的通道,從別處沒有!”


    武天驕不死心,又道:“或許我們可以開出一條通道來?”


    淩霄聖母啞然失笑,道:“這裏石頭能承受住極陰寒水的凍化,豈是人力能夠鑿開的,你也太天真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武天驕大為泄氣,愁眉苦臉地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這話把大家問住了,誰也不知道怎麽辦?謝晩香沉思了一會,倏地眼睛一亮,叫道:“陰司鬼王能夠進來地府,證明這地府另有通道,隻要我們找到陰司鬼王進來的通道,不就能夠出去了!”


    她這話提醒了大家,武天驕雙手一拍,歡笑道:“對呀!陰司鬼王都能夠進來,一定有通道,我們找到他進來的事通道,不就能出去了?”


    淩霄聖母可不這麽認為,搖了搖頭,道:“陰司鬼王是巫士,巫術奇高,他能夠在短期間內將身體化於無形,遁入地中,我們能做到嗎?”


    呃!眾人聞言不禁愕然,武天驕咋舌道:“如此神奇?”


    淩霄聖母凜然道:“若不如此神奇,巫士早被殺光了,何至於留存於世,為禍人間,噫!”


    說著,她驚異地望著武天驕,道:“你的臉色怎麽如此蒼白?”


    聽她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武天驕臉上,確實,武天驕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毫無血色,九陰夫人道:“天驕!你怎麽了?受傷了?”


    武天驕搖了搖頭,心中苦笑:“我被那鬼手鐲吸走了大半的血,臉色當然白了,這血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補品才能補迴來?”


    他可不敢說出來,道:“可能是給地煞夫人嚇的吧!一想起被她追的情景,我就害怕,一害怕臉就發白,身上就發冷!”


    謝晩香嗤之以鼻:“你也忒膽小了,一具鬼屍就把你嚇成這樣,地煞夫人也真個沒把你怎麽著。難得她看上你,幫我們解決了那麽多的鬼屍,你卻拒人家於千裏之外,太沒良心的了!”


    聞言,武天驕的臉更白了,比死豬肉還白,鼻孔中哼出了一聲,沒好氣地瞪眼道:“你讓鬼屍追追試試,我保管你三天不敢睡覺,天天做惡夢!哼!你知道鬼屍有多恐怖,不但殺人,還……你不怕鬼屍那個嗎?”


    謝晩香嘟嘴道:“我才沒有你那樣膽小!”口中這樣說,可一想起鬼屍的恐怖,不由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眾女見他們兩個鬥嘴,莞爾而笑,太陰聖母道:“寒潭過不去,看來我們隻有往迴走。唯一的途徑就打開斷龍石堵住的通道方向出去。”


    “就怕曹天娥那妖後守住洞口,我們出去是自投羅!”太虛擔心的道。


    太貞道:“或許那妖後認為我們都死了,已經離開了也不一定!”


    對呀!


    聽太貞一說,大家都深覺有理,紛紛認為有這個可能,如果曹天娥認為他們都困死在地府中了,那還守著洞口幹什麽,怕不早迴京師了。


    武天驕眼尖的很,發現太貞懷中抱著一柄四尺見長、通體金黃之色的鞘刀,不禁心中一動,指著問道:“這就是太陰門的聖刀?”


    淩霄聖母微微頷首,道:“不錯!這就是本門的聖刀!”說著凝視著他,肅穆鄭重地道:“聽師妹說,本門的聖刀隻有修練過天鼎神功的人才能拔出來。天驕,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拔出來?”


    太貞會意跨前兩步,將懷中的聖刀捧到武天驕麵前,道:“接刀!”


    武天驕伸手接過,感到手上一沉,上身前傾,忙一使力,這才拿住了聖刀,穩住了身形,心中凜然,隻覺手中的聖刀無比沉重,比之百裏世家贈與的重情劍尚要重上好幾倍,不禁脫口驚道:“好沉!”


    見武天驕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醜,眾女無不莞爾,淩霄聖母道:“此刀重達三百九十八斤,功力不夠的人,一般人根本使不動它,你試著拔拔看,看能不能拔出來!”


    武天驕望向了太陰聖母,道:“不是說,隻有將天鼎神功練到第七層以上,方能拔出聖刀,我現在的功力隻達到第六層,怕是拔不出來?”


    太陰聖母點點頭道:“我師父是這麽說的,不過,我們想你試試,如果你能拔出來,或許我們可以仗著聖刀的鋒利,開劈通道事半功倍,如果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武天驕瞅向手上的聖刀,隻見刀鞘一掌之寬,金光璀璨,也不知是什麽材料製作的,散發著兩種不同的冷熱之氣,鞘麵上浮現著一龍一鳳的紋影,龍飛鳳舞,栩栩如生,刀柄尺長,上有握紋,上呈龍嘴,柄頭呈鳳頭形。


    “龍鳳刀!”武天驕脫口道。


    太陰聖母改正道:“是龍鳳朝陽刀,不過,我們叫它聖刀來得順口簡單!”


    端詳了一會兒,武天驕一手握鞘,一手握住刀柄,使力一拔,卻紋絲不動。


    太陰聖母忙道:“你要將天鼎真氣輸入到刀上才行。”


    武天驕依言而為,將天鼎神功運至極致,真氣源源不斷地貫注到刀柄上,在眾女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隻見鞘刀泛出了淡淡的金光,頓時一片嬌唿。


    謝晩香興奮地道:“發光了,有反應。驕弟,使點力,快把刀拔出來!”


    聞言,武天驕雙手一使力,仍紋絲不動,又猛一使力,依然沒有拔出。盡管他使上了吃奶的力氣,但聖刀就是不出鞘,不禁大為泄氣,真氣一泄,聖刀上的金光頓時消失,恢複了原樣。


    “果然!”太陰聖母歎了一口氣,皺眉道:“師父說的是真的,聖刀果然要練有天鼎神功之人才能拔出。”


    淩霄聖母也是頗為動容,道:“天驕的功力不夠,隻能令聖刀有所反應,但要想拔出來,隻有等到他將天鼎神功練至第七層才行。師妹,你沒有騙我,師父的遺言是真的。”


    “奇怪!這刀為什麽隻有練過天鼎神功的人才能拔出來,這當中有什麽奧妙?”九陰夫人茫然不解地道。


    太陰聖母道:“聖刀上暗蘊陰陽之氣,一冷一熱,或許是天驕所習的天鼎神功與聖刀上陰陽之氣相同的緣故……”


    話未說完,她倏地臉色大變,驚唿道:“天驕小心!”


    就在太陰聖母驚唿的同時,淩霄聖母暴喝一聲:“什麽人?”


    喝聲中,她淩空躍起,拍出一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沒看清是怎麽迴事?但聞“砰”的一聲震響,勁風唿嘯,氣流激蕩,九陰夫人、冰魄夫人等人紛紛被氣流衝飛了出去。


    震響中,淩霄聖母悶哼一聲,飄退一丈。隻見一道人影鬼魅般落在武天驕身邊,武天驕尚未反應過來,便覺喉頭上一緊,喉骨被來人一手鎖住了,手上的聖刀也隨之被來人奪去了,但聞耳邊傳來一陣格格的嬌笑聲:“萬劫魔刀,終於落到本宮的手裏了,格格……”


    “曹天娥……”


    淩霄聖母、太陰聖母等人看清來人後,不禁駭然驚唿,臉色煞白。


    隻見曹天娥左手拿著聖刀,右手則挽著武天驕,五指緊扣著他喉骨,淩霄聖母她們毫不懷疑,隻要曹天娥手上稍一使力,武天驕定然喉骨碎裂,氣絕身亡。


    “放開他!”謝晩香大叫道,衝上兩步,卻不敢太靠近,生怕曹天娥痛下殺手,結果了武天驕。


    曹天娥甚為得意,撩了謝晩香一眼,輕笑道:“看來你很緊張他,他是你的小情人?”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杏黃宮裝,頭上戴著一頂金冠,顯得雍容華貴,倍感尊貴。隻是鳳目含煞,眉宇間透著陰狠之氣,不怒而威,讓人望而生畏。


    “你管不著,你快放了他!”謝晩香急切地道。


    曹天娥冷哼一聲,目光淩厲地掃視了眾女一眼,最後停留在了淩霄聖母身上,見她一身的宮裝裙服,不禁大為錯愕,詫異地道:“淩霄聖母,怎麽在地府呆了幾天,就跟著你師妹一起還俗了?咦!你好像……和男人有過了?”


    聽聞此言,淩霄聖母羞紅了臉,無地自容,就連太虛、太貞兩位長老也是羞澀難當,神情尷尬,恨不得麵前有個地洞鑽進去。


    看到她們尷尬的神情,曹天娥似乎明白了,低頭望向手中扣住的武天驕,笑吟地說:“武天驕,我們又見麵了!”


    她比武天驕要高出一個頭,武天驕隻覺得背脊靠著一個溫暖柔軟,充滿彈性的綿體上,鼻中聞到陣陣淡淡的幽香,熏人欲醉,不由感到一陣**,聞言嬉笑道:“皇後娘娘,您好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


    這時,通道上一片火光,來了不少的人。當先一人正是神女宮的長老,斷情劍霜月。後麵跟著的是曹天娥的四大劍侍:風影,花想,雪裳,月映。再後麵則是十來位身穿藍衣的美麗少女,清一色的全是神女宮的人。


    見此情景,淩霄聖母、太陰聖母、冰魄夫人等人不禁神色大變,相顧愕然。她們沒有想到,曹天娥動作如此之快,這才幾天的工夫,她就打通了堵塞的通道,進入地府,殺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無情劍寒梅主動來到曹天娥身前,深施一禮後,恭敬地道:“屬下參見皇後娘娘!”


    曹天娥撇了她一眼,詫異地道:“寒長老!原來你還活著。本宮以為你遇害了!”


    寒梅平靜地道:“他們……並沒有為難屬下!”


    曹天娥嗯的一聲,凝視了她一會,臉色逐漸陰沉,眉心微蹙,沉聲道:“寒長老,撩起你左手的衣袖!”


    聞言,無情劍寒梅神色一凜,麵容慘淡。一旁斷情劍霜月見了嗯的一聲,嗤笑道:“寒梅長老,皇後娘娘的話你聽到了嗎?還不趕快撩起你的衣袖,讓我們瞧瞧,堂堂的神女宮大長老,高傲冷豔的無情劍寒梅,是否還守身如玉,手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寒梅瞪了她一眼,默然不語。斷情劍霜月毫不為她的目光所懾,冷笑道:“怎麽?莫非破了身子不想讓人知道?瞧你一臉的騷樣,就知道你在地府的幾天工夫,跟男人混上了!”


    她轉頭對曹天娥道:“娘娘!我看不用看了,她一定是讓男人搞過了,心虛的不敢撩衣袖了!”


    曹天娥不置可否,緊扣著武天驕的喉骨的手一緊,喝道:“小子,可是你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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