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想到此,武天驕渾身大震,禁不住驚叫聲,整個人僵住了。


    在這一刻,他發現夢到的女人,除了宣華夫人沒有印象之外,其餘的都是跟他有過親密的女人。


    武天驕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夢到宣華夫人?


    如果說自己對宣華夫人有不良企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夢到她並不奇怪,但自己對她並沒有那種企圖之心,平日裏根本不會去想她,倒是常常想著表姐淩霄鳳,可這夢中並沒有表姐淩霄鳳,反而夢到了宣華夫人,這是怎麽迴事?


    武天驕愣住了。


    太陰聖母被他嚇了一跳,見他發愣,忙問道:“怎麽了?一驚一咋的!”


    武天驕望著她,心中一動,問道:“你會不會解夢?”


    “解夢!”太陰聖母微微笑,道:“你夢到了什麽?”


    武天驕定了定神,將夢中的情形說了一遍,最後說:“宣華夫人是我父王的王妃,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麽會夢到她呢?”


    太陰聖母眉頭緊皺,沉默半響,才道:“夢到的都是跟你有關係的女人,也許……你和宣華夫人發生了那種事,你當時並不知道,夢裏才會顯現出來。”


    武天驕茫然,搖了搖頭,道:“管他呢!隻是個夢,又不是真的,不去想它。”


    這時,胡麗娘走了進來,手上捧著疊衣服,笑嘻嘻地說:“天驕弟弟!師叔,你們起來了?”


    太陰聖母拉過了毯子,掩住了身體,尷尬地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中午!”胡麗娘笑道:“師叔!你們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


    武天驕和太陰聖母相顧駭然。武天驕詫異地道:“我們怎麽睡那麽長時間?”


    胡麗娘嬌笑道:“師叔功力深厚,剛剛被你第一次,你又摟著她睡覺不放,當然時間長了!”


    她口不擇言,說的極為露骨,武天驕臉皮厚,耳濡目染,倒沒什麽,太陰聖母卻是羞的不行,用毯子蒙住了臉,那模樣宛若十幾歲的花季少女般,哪還有半點聖母的威嚴形象?


    武天驕甚為開心,心情舒暢,這時才覺得百花洞府有了那麽的一絲的人氣和活力,不再像剛來的時候死氣沉沉,陰森冷清。有美女相伴,逍遙快活,哪怕是在這洞府中住上一輩子,也不會感到寂寞。


    胡麗娘服侍太陰聖母穿上了衣服,太陰聖母原有的修袍早已被武天驕撕爛了,現在換上胡麗娘送來的潔白宮裝長裙,束腰外衣,特別是胸前的領口開的很低,胸峰怒突,似欲裂衣而出,惹人眼球,驚心動魄。


    轉眼間,太陰聖母搖身一變,由個出家的修士,變成了一個風華絕代,萬千風情的絕色美婦。


    武天驕一時瞧得呆了。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人影浮現,兩位白衣少女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謝晩香,謝玉婉。她們已然卸下修袍,換上了宮裝長裙,個個清麗脫俗,光彩照人。


    謝晩香姐妹倆進入蜂王室,見到太陰聖母,頓時呆住了,半響才各自叫道:“師父!”


    她們飛奔到太陰聖母左右,上下打量,目泛異彩,謝玉婉道:“師父!您穿上這衣服,真美,弟子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


    謝晩香點頭道:“是啊!您就像朵白蓮,聖潔清雅。”


    太陰聖母臉色紅暈,幽幽地歎了口氣,幽怨地瞅了武天驕一眼,道:“晩香,玉婉,從現在起,師父再也不是出家人了,你們……不用再叫我師父!”


    謝晩香搖頭道:“不!師父就是師父!您永遠都是我們的師父!”


    咳咳……


    驀然,門外傳來一陣咳嗽聲。武天驕一聽就知道師父來了,忙向胡麗娘打了招唿,奔出蜂王室。


    楚玉樓剛來一會,見一室的女人,他一個殘疾人不好意思進去,是以有意地發出咳嗽,是在提醒武天驕。武天驕一出來,立刻拉著他走了,進入了另外一間石室,緊閉石門。


    原來楚玉樓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因此,他要在短期間內,將一身武功悉數傳給武天驕,就算傳不了,也要武天驕死記硬背的滾瓜爛熟,留待以後自行慢慢參悟。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又一個月過去了。


    白天,楚玉樓傳授武天驕武功,到了晚上,武天驕則專心修煉“天鼎神功”,隨著他功力的日益精進,漸漸的,太陰聖母一個“陰鼎”頂不住了,隻好拉上了胡麗娘,雖然胡麗娘也是個不錯的“陰鼎”,但她早已非完璧,對武天驕的修煉起到的作用遠不如處子,因此,武天驕理所當然地拉上謝晩香和謝玉婉,把她們變作了自己的“陰鼎”,大享齊人之福。


    師徒三人,加上一個胡麗娘,太陰聖母覺得世上荒唐之事,莫過於如此了。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


    由於得到了太陰聖母師徒的處子元陰,武天驕進境神速,一個月時間便已完成了“天鼎神功”第二層心法。


    天鼎神功共有十八層心法,一層比一層深奧,每進一層,隨之所需的“陰鼎”就越多,武天驕完成第二層神功,進入到第三層之後,進程開始變得極其緩慢,難有寸進。


    武天驕明白,太陰聖母師徒對他修煉已經十分有限,現在急需新的“陰鼎”。在胡麗娘的建議下,大家都覺得是時候對太陰門下手了。


    經過雨露滋潤的女人無疑是最美麗的,生活滿足的太陰聖母,不但功力上有所精進,容顏更是嬌豔,愈發的年輕,原先看上去三十多歲,現在卻像二十**的女郎,身材豐盈,膚色潤澤,充滿了女性的成熟風韻,豔麗如火,舉手投足之間,散發了撩人的無限風情。謝晩香、謝玉婉也是風情迷人,沒了少女的青澀稚嫩,多了幾分嫵媚的少婦風韻。


    這天早上,武天驕在百花洞府門前等了良久,遲遲也不見師父楚玉樓到來,心中感到有些不妙,猜想師父內傷是不是又發作了?


    他正想前往桃樹林,通往穀底的石道上奔來一道黑色人影,來的飛快,轉眼身影便清晰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九師娘九陰夫人。


    “九師娘!”武天驕叫著迎了過去。


    九陰夫人快速地到了他麵前,劈麵就說:“天驕,你師父快不行了,你快去見他!”


    啊!武天驕心神一凜,盡管有所預料,但還是有點措手不及,當下展開輕功“風舞九天”,身形晃動,猶如一縷輕煙,順著崖壁上的石道飄向了穀底,其快如風,轉眼失去了蹤影。


    九陰夫人神色微變,心中訝然,自言自語:“好小子!武功進步的挺快,看來騷狐狸找來的‘陰鼎’起作用了!”


    “你罵誰騷狐狸?”


    驀然,石門內響起一個嫵媚的聲音,胡麗娘從裏麵走了出來。


    九陰夫人不動聲色,哼了一聲,別過了頭,抬頭向天,仿佛不曾見到胡麗娘一樣,冷笑道:“本夫人又沒指名道姓,你反應那麽大幹什麽?也隻有騷狐狸偷偷摸摸,鬼鬼崇崇,一聽騷狐狸三字,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哼!騷狐狸就是騷狐狸,一身的騷氣!”


    出奇的,胡麗娘毫不生氣,格格嬌笑,道:“是啊!我胡麗娘就是騷狐狸,那又怎樣?騷狐狸總比你這個悶騷的蕩婦來得自在,至少老娘不像你們那樣,想要要不了,心癢難撓,忍受的那麽幸苦!”


    九陰夫人忽地轉身,怒視著她,叱道:“當年要不是你,我顏玉花何至於如此?”


    “當年要不是你對我苦苦相逼,不留情麵,我又何至於對你下藥!”胡麗娘反駁道,毫不相讓。


    九陰夫人為之語塞,作聲不得。


    胡麗娘上前兩步,歎了一口氣,語氣一轉:“夫人,過去的恩恩怨怨我們提它作啥?我們誰也不用記在心上,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你和玉哥的關係,這事情就讓它永遠埋葬,現在玉哥不行了,我們還是快去看看他吧!”


    九陰夫人神色黯然,轉過身去,一言不發地走了。


    百花洞府離桃樹林不過五六裏路,這點路對於現在的武天驕來說,不消片刻。當他趕到桃樹林師父的木屋時,見到的是一屋子的師娘,除了九陰夫人,八個師娘全在。楚玉樓盤膝端坐在榻上,臉色慘白如紙,口角溢血,看上去情況相當不妙。


    “師父!弟子來了!”武天驕到了榻前,喊道。


    楚玉樓聞聲精神一振,注視著他,微笑道:“你來了!”說著撇了薔薇夫人等人一眼,道:“你們出去吧!”


    薔薇夫人等人微微欠身,魚貫地出了木屋,帶上了屋門。


    屋中剩下了師徒兩人,楚玉樓吩咐武天驕搬過張凳子坐到榻前,對他說:“天驕,為師已經將所有的武功招式口決心法都傳給你了,你可都記熟了?”


    武天驕頷首道:“弟子記熟了!”


    楚玉樓歎息道:“為師苟延殘喘至今,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今後的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去苦練參悟了,為師去前,有幾件事要交代於你,不然,我死不瞑目!”


    武天驕黯然神傷,心中免不了一陣淒涼,道:“師父!你說吧!弟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玉樓一撫腰帶,從衣襟下解下了狹長的鞘劍,遞到了武天驕麵前,道:“它是你的了,你把它收好!”


    武天驕在蕭家畫舫上見過此劍,知道這是一柄好劍,見師父將它傳給自己,當下伸手接了過來。


    楚玉樓道:“此劍名叫‘神光’,乃是為師從神兵山莊偷盜所得,日後你要是遇上神兵山莊的人,可要躲著他們一點,不要讓他們知道‘神光劍’在你手裏。”


    武天驕點頭,將劍盤入腰間,問道:“萬一神兵山莊的人要是知道了,找上我了,我該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楚玉樓不耐地道,抬起了左手,將中指上的空靈戒展露在了他眼前,道:“為師死後,你把這空靈戒取下來,戴到你手上,再將你的血滴在戒指上麵,如此,這空靈戒就永遠戴在你手上,與你連為一體。除非你死,不然,誰也不能取走空靈戒。”


    唔!武天驕睜大眼睛,盯著他手上的空靈戒,直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詫異地道:“如此神奇!”


    楚玉樓道:“是很神奇,為師得到這枚戒指時,也不知道它的神奇之處,偶然的一次受傷,血沾在了戒指上,戒指才起了變化,再也取不下來。哼哼!當年我在神女宮地牢,所幸萬世仙姬她們不知道我手上的是空靈戒,不然,為師縱有十條命,也完了!”


    “如果……”武天驕不信邪地道:“師父!難道別人砍下你的手也不行嗎?”


    楚玉樓道:“當然不行,隻要為師沒死,這戒指就與為師的靈魂相連,別人取了去也打不開,外麵東西放不進,裏麵東西取不出,與普通戒指無疑。小子!你可聽好了,這空靈戒可是天下至寶,有了它,裏麵能裝不少的東西,以後你可千萬不要顯示於人,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武天驕點點頭,問道:“那弟子該如何使用?”


    楚玉樓道:“隻要將心神投入到戒指上,就可以了……你戴上後就知道如何使用了,這戒指是第一件事。”


    他喘了幾口粗氣,眼皮低垂,接著道:“這第二件事……你還記得在蕭家畫舫上為師跟你說的事嗎?”


    武天驕頷首道:“記得,將曹天娥……為什麽不殺了她?”


    楚玉樓歎道:“神女宮勢力龐大,曹家的勢力也不小,殺了曹天娥,你會有麻煩的,天驕,報仇不一定要殺人,為師是想通了,最好的報仇方法是將仇人的女人變成自己的女人,讓她為你生孩子,哼!小子!曹家的女人不小,你不但要搞大曹天娥的肚子,還有她的姐妹,將她們變成你的女人,明白嗎?”


    武天驕愕然,心說:“這哪是報仇,分明是心理變態!”心中這樣想,卻有點隱隱的興奮,為了讓楚玉樓死的瞑目,隻得點頭道:“弟子謹遵師命!”


    “第三件事……”楚玉樓低聲道,目光投向了窗外,眼中露出無盡的憂傷,緩緩地說:“第三件事,也是為師最放心不下的,天驕,我去後,你一定要酞師好好地照顧你的九個師娘,千萬不要委屈了她們。”


    照顧?


    武天驕心中一跳,他當然知道師父說的“照顧”是什麽意思,經過這段時間,他已經明白了什麽是開鼎,九位師娘是師父的“陰鼎”,但自從師父身陷神女宮,喪失人道之後,九位師娘的“鼎門”就再也沒有開啟過。


    每個女人在成為“陰鼎”之後,“鼎門”便會自動收縮變小,滋生屯積出修煉“天鼎神功”之人所需的元陰,這“鼎門”即是女人的門戶,一旦封閉,除了持有“天鼎神功”之人能夠叩開外,別的男人不可能辦到,即使辦到了,沒有“天鼎神功”的特殊真氣調和,也是枉然。


    如果“陰鼎”長時間得不到,體內的元陰越積越多,無處宣泄,便要忍受烈焰焚身的煎熬之苦,可謂生不如死。


    薔薇夫人等九人“鼎門”封閉已經二十多年,體內滋生屯積了大量的純厚元陰,可惜憑武天驕現在的功力,根本開啟不了,能看不能吃,幹瞪眼,不然,楚玉樓早就叫他上了。


    依照楚玉樓的估計,過不了幾年,九位夫人便會陰火焚身而死,可要開啟她們的“鼎門”,武天驕至少要將“天鼎神功”練到五層以上,這也是他急於武天驕速成的因由。


    為此,他甘願冒險得罪淩霄聖母,也要太陰門的門人作“陰鼎”,所幸,胡麗娘沒有令他失望,得到了太陰聖母師徒三人作“陰鼎”,解了燃眉之急。不過,這遠遠不夠,武天驕要將“天鼎神功”練到第五層以上,需要更多的“陰鼎”。


    楚玉樓說完後,半響沒有聽到武天驕的迴應,迴過頭來,卻見他幹坐著,低著頭發呆,不禁眉頭一皺,問道:“你不樂意?”


    啊!武天驕聞言渾身一震,迴過神來,忙抬頭,卻接觸到了一雙熱切期望又帶著點乞求的目光,不禁心中一凜,默然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哈哈……”楚玉樓連說三個“好”後,禁不住哈哈大笑,笑聲宏亮,完全不像是垂死之人,但過了一會,笑聲漸弱,倏地戛然而止——


    屋裏一片的沉靜,楚玉樓端坐榻上,張大嘴巴,臉上猶自帶著笑容,但眼睛卻已潰散無神,身體一動不動。


    武天驕站了起來,凝視著師父,感到他已無生氣,不禁心中悲涼,長歎了一口氣,輕聲說:“師父!您就好好去吧!弟子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師娘她們,不會委屈了她們,您就放心地去吧!”


    說著,他伸出右手,去抹楚玉樓的眼皮幫他合眼,免得死不瞑目,哪知一抹之下,楚玉樓的整張臉皮掉了下來,不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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