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婉兒那裏你多去,珙兒的死對她的影響很大。”林若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剛起身又小聲補充道:“切記一點,別讓有心人發現,對婉兒和你的名聲不好!”


    葉玄的心中十分震驚,再看了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之後,心想這個自己未來的嶽父思想竟如此開放。不過最重要的自然是有了林若甫這番話,自己這豈不算是奉旨泡妞。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頓時有些激情澎湃。


    “還不快走!?”林若甫淡淡道。


    葉玄聞言後,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走出皇宮的大門,葉玄這才感覺輕鬆了許多。一整天神經兮兮的,麵對著太子和長公主的陰謀詭計、以及慶帝和陳萍萍的算計,與這麽多人抗衡,心神難免有些損耗。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玄兒!”


    葉玄循聲望去,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便宜老爹葉重。


    他雖然有些不解葉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還是先對著身邊林若甫說道:“林叔父,有人找我,那我便先走了!”說完,用手指指了指葉重。


    林若甫看了葉重一眼,淡淡道:“你去吧!在你和婉兒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之前,我也不好見你父親。”


    “那小侄便先走了!”


    說罷,便向葉重的馬車的方向走去。


    葉重看著葉玄的身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淡淡道:“先上車吧,叔父想要見你!”


    葉玄聞言後,心中有些驚訝,他自然知道便宜老爹葉重口中的那個叔父究竟是誰。正是當世四大宗師之一的葉流雲,在他的記憶中,自己這位叔祖在外遊曆天下,當真算得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隻是這樣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來找自己幹什麽?!


    根據那些原著黨科普中,葉流雲可是為了慶帝的任務,在大東山之變的時候,和慶帝、洪四庠一起埋伏四顧劍和苦荷。甚至中了四顧劍的一招絕殺之劍,差點兒命喪當場。不過也拚死扯下了四顧劍的一隻胳膊,好在最後性命無憂。


    四顧劍的那一劍斬盡百名虎衛,但在以慶帝為首三人的合擊下,落得個斷臂重傷的下場,北齊國師苦荷命喪當場。


    上了馬車之後,葉重就注意到兒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關心問道:“我聽宮裏來的太監說,是四顧劍殺了宰相二公子,與你和範閑無關。難不成有人為難你?!是長公主還是林若甫?”


    “沒事兒,就是今天在殿上一波三折的,心神有些疲倦!”葉玄對著葉重行了一禮,有些感慨的說道:“不過,倒也算是因禍得福,解決了一樁難以解決的問題。”


    “是你和林婉兒之間的事吧?!”葉重微笑著,聽了這個兒子在殿上的發揮,他開始愈發欣賞麵前這個少年冷靜的頭腦和才氣,“我正好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陛下既然已經默認你和林婉兒之間的婚事,我葉府一定會大力操辦。”


    “但有一件事,你要注意,小心林若甫和陳萍萍這兩隻老狐狸。”


    “為什麽?”葉玄有些疑惑,雖然林若甫貴為宰相,文官之首,但現如今他唯一可堪大任的兒子已死,可以說是後繼無人。在官場上的聲望和實力都會大衰,甚至連丞相之位都有可能不保,如果說他此時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盟友,葉家正是他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林婉兒和葉玄的兒女親事,兩家勢必會結成死盟,綁死在一條船上。更何況葉家在朝內勢力、聲望根深蒂固,族內又有葉流雲這樣的大宗師坐鎮,可謂是林若甫最好的盟友。


    葉重看著葉玄臉上疑惑不解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依著我對林若甫的了解,林珙的事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還有就是陳萍萍,今天早上言若海給你的那個監察院的供奉令牌。很有可能就是陳萍萍對你的算計,他這個人一舉一動都有深意。”


    葉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時,馬車也突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老爺、少爺,地方到了!”


    聽著車外傳來的聲音,葉玄掀開簾子,看了看窗外,發現這裏不是葉府,而是城外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葉重輕咳了一聲,隨後淡淡道:“你叔祖歸京的消息一旦被傳入京都,勢必會引來軒然大波。這個小院子是我葉家秘密購買的一處宅院,整個京都,除了陳萍萍和陛下無人知曉。是專門用來處理一些隱秘之事。”


    .....


    而在另一邊,皇宮。


    在這寂靜的大殿之上,遠遠望去,隻看見兩個身影。仔細一看,正是慶帝和陳萍萍,奇怪的是,他們的什麽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


    兩人各自飲著手中的茶水,一言不發,大殿瞬間變得死氣沉沉起來,仿佛沒有人在一樣。


    過了一會兒,慶帝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一代大宗師,不遠千裏來殺一個宰相之子。這也太可笑了吧!你覺得林若甫信了嗎?”


    陳萍萍麵無表情,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淡淡說道:“確實可笑了些,林若甫自然不信,不過天下人信了就好!”


    慶帝的嘴唇微微翹起,笑了笑,但片刻之間,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冷冷道:“林珙是你派影子殺得吧!”


    陳萍萍也笑了笑,麵對慶帝突然起來發難,臉上不見一絲慌亂,輕聲道:“林珙身為宰相之子,勾結北齊暗探、刺殺大臣之子、與長公主勾結,數罪並罰,本就是死罪!況且....”


    慶帝看著陳萍萍這副樣子,饒有興趣的問道:“況且什麽?怎麽不繼續說下去?!”


    陳萍萍緩緩抬起頭來,眼神十分堅定,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況且這件事是陛下默許了,身為臣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得不辦!”


    慶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疑惑不解的問道:“朕什麽時候說過要殺林珙?!林珙是林若甫的兒子,朕為何要殺一個大臣之子!”


    陳萍萍的臉上掛滿了淡淡的笑意,十分恭敬的迴答道:“因為兩個字和一個人!”


    “何字,何人值得讓朕不惜殺掉自家的大臣之子?”


    陳萍萍輕輕撫摸著輪椅的把手,眼中滿是追思之意,有些感慨的說道。


    “天下和當年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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