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忍俊不禁,“現在看來,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能與她在一起了。”


    顧寶笑笑,沒有說話。


    王雙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荷花宴出盡風頭的人,就是你吧?”


    “你大哥是王布?”顧寶反問。


    “沒錯。”


    王雙似笑非笑,“大哥的名聲可被你禍害的不淺,算是臉麵丟盡。”


    顧寶冷笑道:“貧道怎麽覺得他應該感謝我?”


    王雙搖搖頭,“韋尼是什麽樣的人,大哥早就知道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顧寶心裏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這麽說,你大哥依舊還會迎娶她?”


    王雙淡淡一笑,“世家婚姻上麵的事情,哪裏說悔就能悔,很多時候隻是合作共贏的關係,婚姻反倒是其次了。”


    顧寶皺眉道:“若是真的成婚,你大哥會碰她嗎?”


    王雙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問。


    頓了下,他道:“若是需要的話,或許會。”


    顧寶撇撇嘴,“如此看來,世家大族,也不過如此。沒什麽值得讓人羨慕。”


    王雙也不惱火,隻是道:“有付出就有迴報,男女那點事情,其實壓根不算事。世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也就普通人,才會把目光定在情情愛.愛上。”


    顧寶道:“普通人哪裏有資格情情愛.愛?”


    “奧,是我說的有錯。”


    王雙哈哈大笑,舉起手裏的茶杯,“和道長說話就是簡單,來我敬你一杯。”


    顧寶和他碰了一下,隨口道:“人生追求的無非就是權財色,而權財始終不過是外物,如果一輩子都沒有一個能交心的女人,那活著可也真夠累的。”


    王雙咧嘴一笑,“非也,活到我們這種地步的人,無論男女,心裏都很難空虛。準確的說,心情慰藉這事,最容易得到。”


    “是嗎?”


    顧寶不置可否。


    “你不信?”


    王雙笑道:“或許話說的難聽,但錢真是好東西,完全可以買來真心。”


    顧寶歎了口氣,“也許吧。”


    “你似乎很失望?”


    顧寶啞然,“貧道好好的,失望什麽?”


    “哦,那是我多想了。”


    王雙道:“今天的事情,想來到底如何,你心裏早已經有數?”


    顧寶咧嘴笑道:“翠花豈不是更有數?”


    王雙哈哈大笑,舉起酒杯道:“不知在下可否與道長當一個知心的朋友?”


    顧寶很俗氣道:“有什麽好處?”


    王雙笑的前仰合後,許久才道:“有你想要的好處。”


    顧寶又道:“我能給你什麽好處?”


    “道長真乃妙人。”


    王雙沒有正麵迴複,而是道:“到了我這個地步,交友完全隨心,不需要什麽好處。”


    顧寶冷笑,若是真心交友,何必再來挪諭自己?


    男人身,小女人心眼!


    貧道跟你交給屁友!


    當下打了個哈哈,道:“我和你王家可能犯衝,你還是好好想想。”


    王雙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說道:“我與你交友,和王家無關。”


    顧寶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但有些事情卻不適合直接說。


    隻好道:“那隨便吧,至於是不是知心好友,隻能交給時間了。”


    “我相信定會和道長成為摯交好友。”


    顧寶對著他舉起的酒杯,撞了一個,一口飲下。


    王雙放下茶杯,說道:“茶水無聊,不如今天中午我請客,在這家吃飯如何?”


    “我隨便。”


    顧寶道:“隻是我小舅子還在下麵。”


    “我自有安排,不會虧待了他。”


    能有免費好吃的,顧寶自然樂意。


    當下便留了下來,和王雙吃喝。


    王雙很健談,甚至顧寶覺得,比他還能吹。


    隻是有些時候,臉皮要稍微薄上一些。


    比不上顧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番交談,顧寶深深覺得,王家果然不愧是王家。


    他一直淺薄的認為,王家的子弟都是酒囊飯桶。


    但深刻交流下來,才發現他的見識是下意識的排外行為。


    就好像王雙,這等人才,將來就算做不成大官,成就也不會差到那裏。


    普通人壓根沒有辦法比擬。


    “顧道長,聽說你會雷法?”


    忽然王雙開口問道。


    顧寶心神一震,佯醉道:“什麽雷法?”


    王雙笑嗬嗬的道:“顧道長可別開玩笑,荷花宴,你當著大家的麵施展雷法,我雖然沒有看到,但卻神往已久呢。”


    “小術而已,上不了台麵。”


    “小術?”


    王雙瞥了他一眼,酒色上臉,讓他麵色紅彤彤的。


    “據我所知,你之前應該在‘東邊日出西邊雨’也施展過雷法吧?”


    “這你也知道?”


    顧寶心裏吃驚,他印象中,沒有王雙這個人才是。


    再說之後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會提起。


    他如何知道?


    倒不是說他不能知道。


    顧寶吃驚的是,他居然能把前後的事情聯合起來。


    還刻意接近自己,就為這些?


    如此種種,事情就變得古怪了。


    想到這裏,顧寶的腦袋越發清醒。


    王雙嘟囔道:“顧道長莫怪,實不相瞞,那次你打雷的時候,也有我王家人在場。而且他說起你的時候,還恨得牙癢癢呢。”


    事情過去有些時間,顧寶可記不清楚。


    “那次可真不能怪貧道。”


    顧寶道:“貧道隻是恰好借機罷了。”


    “你說是引雷的事情嗎?”


    “對。”


    “我記得那天好像是不應該有雷啊。”


    “怎麽就不應該?”


    顧寶道:“那天下雨,正好打雷。正常的很。”


    王雙皺眉道:“可我怎麽覺得那雷是顧道長引來的?”


    顧寶給他一副看白.癡的眼神,“你說是就是吧,貧道要是能打雷,還在這裏和你坐著?”


    王雙神色一滯,隨即哈哈大笑道:“道長快人快語,言之有理。來,咱們喝酒。”


    顧寶搖搖頭,和他碰了一杯。


    不過王雙人著實能喝,顧寶自問也是海涵,愣是喝不醉他。


    最後沒有辦法,直接假裝酒醉,睡倒在桌子上。


    “顧道長?”


    王雙喊了他一聲。


    顧寶咂咂嘴,沒有理會。


    “顧道長?”


    王雙又喊了兩聲。


    顧寶依舊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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