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28日,省級人民最高法院,開庭

    魯圓和梁濤隨著聽眾坐了下來,等後聽審。梁濤湊了過來輕聲問,“魯圓,你寫的那份審請書交上去了沒有,都寫了什麽啊?”

    “還能寫什麽,照實說唄,昨天都已經交上去了,今天應該可以給出答複的,”魯圓很隨意的迴答他,一直很緊張的注意著審判席。梁濤做了個請求的姿勢,“但願上天保偌,能夠通過。”

    “唉,那個不是郭棟的爸爸嗎,旁邊的那個女的看樣子不太好啊!”魯圓聽到梁濤的驚唿向前望了過去,靠在被告席不遠的地方真的是郭父,依偎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郭母吧,她的身體看樣子不是很好,不然郭父望著她的臉上怎麽顯得如此擔心呢。魯圓在收迴目光的時候突然閃過一個身影,他為什麽到這裏來?那個人是曹凱,很快魯圓就把心底的疑問給打消了,也許曹凱對於開庭審理很感興趣,他來也沒什麽奇怪的。

    梁濤很快也發現了,沒有好氣的說:“他怎麽也來了,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來看我們朋友的熱鬧吧!”

    “別胡說!”魯圓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前台法官、顧問等陸續走了出來,警錘敲響了一下,原告被告出庭。

    郭棟被兩名警衛帶了出來,郭父旁邊的女人看到郭棟明顯緊張的許多,身體向前傾著,似乎試著要靠近卻怎麽也做不到。對麵原告席上徐鶴濱被他母親扶著坐了下來,魯圓看著暗歎自己的欲感是正確的,果然是寸步不離,但也希望恰如梁濤說的那樣,出現奇跡。

    律師宣告首先由原告陳述供詞,鶴濱便把事情的經過細致的說了一遍,聽起來不像是敘意編造,至少現場多數人是信服的,聽眾都在安靜的聽著他的述說,梁濤雖然什麽也沒說,但他先是白了一眼就閉著眼睛倒在後座上養神,從那種極度的不耐煩中讓魯圓感覺到他內心的不懈,其實魯圓自己也很擔心,她注意到在鶴濱說到某個地方時郭棟會與他對視一下,郭棟的表情告訴所有的人事實不是那樣的,可是後來又無助的低下頭去。徐鶴濱說完,魯圓估計旁邊的梁濤已經睡著了,示意的推了他一下。

    “被告,原告所說是否屬實,你對此又做何解釋?”

    瞬間眾人的目光轉向了郭棟,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決定著本開庭結果的轉變。郭棟的眼神始終凝聚在一個地方,空蕩的角落。周圍很安靜,“我……是,正如他說的那樣。”

    “嗯?”梁濤倦意朦朧中突然變得清醒,“怎麽會這樣,明明不可能的嗎。”聽審的眾人也立即開始了低語,現狀變得緊迫感。魯圓的心也一下子變得慌了,雙手緊緊握住又無力的放開,欲要撲上去的那個女人被郭父拉了迴來。警錘被敲響,“肅靜!”

    “被告,你是否承認故意傷人,還有其他要補充的嗎?”

    郭棟將眼神轉向了郭父那邊,短暫的對視後又轉了過來,“是,沒有……”雖然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楚,他承認了一切。“本庭最後決定被告郭棟故意傷人罪成立,稍後宣判。”警錘隨即被敲響。

    現場立即出現混亂,聽眾互相低語著。對於這樣的聽審幾乎完全是場必勝的宣判,眾人對此意外不已。魯圓著急的問梁濤,“你不是說有奇跡的嗎,怎麽就宣告成立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梁濤很激動的向魯圓做著解釋,盡量安撫魯圓此刻的情緒,“可能是郭父做的勸說失敗了吧,你別急嗎,還有機會的。”人群中魯圓看到郭父和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座位,站在郭棟的麵前,郭棟望著暈睡過去的女人大聲叫著,“媽,媽,你怎麽了,醒醒啊!”

    郭父看了他片刻後,幾乎要悲痛的哭了,隱約可以聽到那種撕心裂肺的話語,“這就是你所說的給我們一個交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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