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嘯魔音震耳欲聾,單千挺起手中飛鳥劍,魔流劍意刹那爆發,但瞄準的卻並不是花圖和紙人大軍。


    而是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白四月。


    “嗖!”冰冷的劍鋒堪堪劃過白四月的前心,還好她躲閃地及時,這才沒有被紮了個透心涼。


    饒是如此,白四月的金蟬羽衣還是給她擋了一劫,那羽衣的心口位置被熾烈的劍氣劃出一道兩寸來長的口子。


    其遮掩身材的功能刹那間煙消雲散。


    白四月那原本看不出什麽玄機的身材瞬間顯露出來,本就不算寬鬆的窄袖羅裙下,傲人風姿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渾圓的快樂星球與她那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姿雖說有些不協調,但白四月本就生了一張魅惑傾城的臉,再加上眼睛周圍那一圈深桃色的誘人眼線——


    頓時將她烘托出了一種“少女之上,禦姐未滿”的別樣美感。


    意識到自己春光流轉的白四月並未有半分驚慌,隻見她媚眼如絲,竟是在電光石火間朝著單千釋放出一道桃心狀的眼波。


    那眼波好似愛心之箭深深紮進了單千的雙眼中。


    “恩公,你看清楚了再用劍來刺人啊!我是你親手救活的四月啊,你忍心用劍刺我麽?被劍刺到的話……會很痛的吧?”


    白四月的語氣近似嗔怨,加上方才的桃心攻擊,頓時將單千雙眼裏,那一層淡淡的灰色陰霾掃去。


    單千渾身一個激靈,猛然恢複了神智:好可怕的鬼音唿嘯,竟然在一瞬間就奪去了我的心神!


    剛才那白四月的形象在單千眼中已然變成了李學,而單千仿佛置身於一片殺伐的古戰場,周圍皆是唿嘯的喊殺聲。


    若非這白四月的魅惑之術來得及時,恐怕魔流劍不出三個迴合真要誤傷了她。


    等到單千自行破除魔障,眼前這擁有極品身材的狐耳美人搞不好也成了冰涼的屍體。


    隻是想想都有些可惜的後怕啊~


    花圖見那白四月沒有被迷惑心神,頓時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個狐族的小丫頭,你莫不是青丘的王族血脈吧?哎呦,瞧咱這腦子,光看你那魔鬼身材就該明白了,沒想到沒想到,怪不得能擋得住咱的鬼音。”


    白四月的身份單千本就知道,隻不過關於王族血脈的事兒還是不太清楚。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如何能闖過花圖這一索命關才是眼下必須解決的難題。


    “侯卿老哥,青丘王族血脈被你搞到手可是血賺啊!你現在的興趣是收集各種血脈之力嗎?咱果然還是太癡情了啊,隻掛念二白一個人,對了,二白好像來自你們青丘啊……”


    花圖臉上悵然若失,迴憶片刻後繼續道:“雖然你們的心神已經不受鬼音的控製,但這鬼音大陣還是要破的!不然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你倆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啦!”


    花圖的聲音高亢悠遠,隔著重重紙人,像是嘲諷,又像是在打氣,不禁讓單千和白四月都是有些惱火。


    這家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有點欠扁啊!


    可這鬼音大陣的陣眼究竟在哪兒呢?


    單千駕馭魔流劍飛快掃過每一處看似陣眼的地方,與此同時那些紙人都像有意識一般,紛紛抬頭看著頭頂禦劍飛過的少年。


    那一雙雙空洞無神卻又瞪得老大的眼睛當真瘮人非常。


    若是許念念在現場,隻怕要被嚇個半死。


    白四月看了眼無功而返的單千,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計劃。


    她當即趴在單千耳邊大聲喊了一句話,因為鬼音著實太嘈雜,致使單千也隻能勉強聽清楚她大概的意思。


    遠在白骨寶座上的花圖則是一臉悠哉,靜靜等待兩人破陣。


    “真羨慕侯卿老哥能練小號啊,咱卻隻能困在這秘境裏做一個孤苦伶仃的鬼修。別怪咱心狠,誰讓侯卿老哥的誌向比咱還高遠呢!要跟整個仙古為敵,那是何等的大氣魄?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得遭受更多磨難……”


    花圖自顧自說著驚人的話語,隻可惜這些話全都淹沒在了鬼音當中,單千根本聽不到。


    白骨大道的台階上,白四月和單千嚐試突破眼前的攔路紙人,隻可惜這群紙人身體輕飄飄的,無論是拳腳還是劍氣都隻能將它們吹得滿天亂飛。


    壓根找不到任何著力的點。


    等到攻擊一停,鋪天蓋地的紙人大軍又會擋在花圖身前,將此地圍得個水泄不通。


    漫天飄飛的紙人好像一個個麵目猙獰的風箏,鬼音持續之下,單千和白四月的耳朵已經往外滲出了細細的血絲。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會被鬼音耗死的,而且那花圖根本沒有收手留情的意思……


    單千心下一橫,將懷中的小錦鯉喚了出來。


    想要實施白四月的計劃,就必須先把這群礙事的紙人吹飛,再吸引花圖的注意力。


    “義薄雲天我大弟,想辦法搞出點聲音來!”


    單千大聲喊道。


    小錦鯉正在單千的懷裏苦練化形呢,如今還是嬌滴滴的美人形態,見大哥有這等突兀的要求,看樣子還很急迫,她便慷慨解囊,放開喉嚨:


    “嗯,一手摸呀摸自在,姐姐的頭上嚨咚嗆!


    啊~二呀我就摸呀摸自在,姐姐的頭發嚨咚嗆!


    哈~三呀我就揉麵團,給姐姐包頓餃子兒……


    是這樣麽?義薄雲天我大哥?”≡w≡


    單千:“……”


    大弟你真是夠了!


    “我是讓你惡鯉咆哮,誰讓你變成美人放浪了!快朝著那群花花綠綠的紙人喊一嗓子!”┗|`o′|┛


    小錦鯉一副“哎呀,你早說嘛,搞得人家還有點害臊的!”表情,而後直接變迴碩大的五彩錦鯉形態,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咆哮——


    “嗷吼!”


    霎時間,整座白骨大道所有台階都在劇烈震顫,無數紙人被咆哮聲吹飛上高空,嘈雜的鬼音也因為大陣的散亂而戛然而止。


    小錦鯉的出現更是驚動了作壁上觀的花圖。


    隻見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拍手大笑道:“不愧是老哥你,既然找不到陣眼索性就把大陣都給推了!有想法!”


    幾乎就在花圖起身的一刹那,白四月從單千後麵抓住他的肩頭,使勁一按便是竄了起來,直接趴在了單千的後背上。


    那傲氣雪峰壓在單千頭頂時,軟糯香甜的感覺直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緊接著,單千駕馭魔流劍衝天而起,直接朝著花圖衝刺而來。


    十丈、五丈、三丈!


    進入射程範圍了!


    不待那花圖反應過來,白四月口中輕喝一聲:“乾坤顛倒,陰陽逆亂,以吾心神,奪汝肉身,換!”


    糟糕!


    花圖那原本晦暗幽綠的瞳孔驟然一亮,想要有所反應時卻是為時已晚。


    隻見他和白四月的腦袋齊齊一歪,都是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狀態。


    大概過了三息時間,重新坐迴白骨座椅上的白四月悠悠醒轉過來。


    他朝著單千邪魅一笑:“恩公!妥了!不過這奪舍的過程持續不了多久……”


    隨後,單千背上的白四月也是慢慢蘇醒,口中嘀咕著:“娘的!咱居然著了個小丫頭的道兒!臥槽!還真特麽換過來了啊!”


    白四月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火急火燎跳下單千的身體,然後上下打量著自己。


    “完了完了,小鳥都飛了,奇恥大辱啊!臭丫頭片子,你快給咱換迴來!”


    原來,就在剛才,白四月施展了青丘狐族的心神互換之術,與那花圖交換了身體的控製權。


    那花圖的本體雖然隻是一縷殘魂,但他現在已是成就鬼修之路,故而具備鬼修的特殊軀體。


    此刻,占據花圖身體的白四月利用神識飛快進入他的腦海,開始查看關於紮彩術的一些秘辛。


    而那花圖則是罵罵咧咧,指著白四月一路走上前來,想要趕緊換迴身體。


    “嗡!”


    冰冷脆亮的劍鳴響徹四野,隻見一條鋼鐵般的胳膊死死攔住了他的去路。


    單千橫劍迴眸,與那花圖冷冷對視。


    隻不過出現在他眼前的,乃是白四月那張禍國殃民的絕色容顏……


    當往日的兄弟好友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雖然彼此都知道是怎麽迴事,但這氣氛難免還是會有些尷尬。


    占據白四月身體的花圖猛然一個機靈,退後兩步,示弱道:


    “侯卿老哥,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咱,你別衝動,咱們有話好說,咱保證雙手絕不觸碰這丫頭,但你也別趁現在想要做個爆破鬼才……


    咱知道很多人可能都有過讓兄弟變成美少女,然後以兄弟相撐的古怪打算,但老哥你的人品,咱信得過!”


    此刻的花圖再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還高舉雙手以示清白。


    然鵝,單千卻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慢慢接近他以後,趁著白四月的神識集中探索紮彩術的功夫,將一張技能沾沾卡掏了出來。


    “臥槽,侯卿老哥,你倆玩的可真花花啊!爆破之前還得使用消費卡進入角色的嘛?”


    花圖臉色一片蒼白。


    單千沒有言語,隻是將那張沾沾卡印在了被花圖心神占據著的,白四月身體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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