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千和蘇沁屏息凝神的注視之下,盲盒被他倆握在一起的手同時摩挲。


    霎時間,一道前所未有的紅色血光彌漫在小酒館當中,店老板那紅鼻子小老頭兒向來知道穀中有許多能人異士,更是有不少煉製蠱物的奇人詭士。


    因此一些血光綠光、黑煙白焰的對他而言都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了。


    倒是溟煙,見小哥哥和他那六師姐都對這個黑盒子那麽上心,還弄出了詭異的血光…


    難不成是他六師姐來了癸水,小哥哥要施法給她止疼麽?(⊙﹏⊙)


    紅光消散後,又一套勁爆的衣服出現在三人麵前。


    那是一件整體以熱情如火的紅色為底的性感衣服,邊緣處配上白色的鑲邊裝飾。


    上身不過是兩條紅色的細長布片,能夠勉強將肩頭與女性的豐滿巧妙遮擋。


    連接著下身的前後兩片布,已經不能稱之為開叉,隻是能把秘密地帶堪堪覆蓋,卻也要露出大片的春光美好。


    最有趣的乃是這套衣服還帶有一把刻畫著烈焰的扇子作為配套道具,衣服正當中有一條粗粗的白色麻繩,肩頭處也有麻繩狀的裝飾,應該是作為係帶使用。


    這件衣服輔一出現就跟前兩套截然不同,不僅散發著紅色幽光,更是如同聖衣一般輕輕漂浮在半空之中,仿佛隨時在等待著它的主人前來認領和穿戴。


    “這……這竟然是不知火舞的cos裝扮,而且還是沒經過閹割河蟹的豪華版本!”


    饒是單千這種老4k無碼大宗師,在看到那不知火舞的套裝時也險些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原因無他,前世的很多遊戲裏,不知火舞的衣服,甚至很多經典女角色的衣服都被一加再加,仿佛她們的媽媽擔心她們會凍到似的,就差給秋衣秋褲都捂上了。


    這直接導致很多角色的形象變得扭曲起來,比如山巒溝壑間非要加上個大白色的抹胸;


    再比如玉腿豐盈卻偏偏要強行穿上黑色秋褲,沒錯,擼啊擼裏的某鳥人皮膚就是如此,強行套上實在不能稱之為黑絲的黑色秋褲,導致那個情人節限定直接質量跳水了……


    溟煙在看清那件漂浮的聖衣後,害羞地捂住了小嘴,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衣服要在什麽樣的場合才能穿。


    小哥哥的臥室裏可以麽?


    反觀蘇沁,她的眼神裏似乎寫滿了渴望與迫切。


    這套不知火舞的衣服應該能將自己的美詮釋得更加淋漓盡致吧?


    為了不讓六師姐太過惦記,這套不知火舞的聖衣還是被單千先行收了起來。


    蘇沁眼巴巴看著cosy聖衣被收迴,心中失落溢於言表。


    含在嘴裏的飛龍肉頓時沒有方才那麽香了,剛剛端起來的八十二年老龍井也索然無味。


    但她長久以來的恬淡氣質也隻是讓她投去了兩道嗔怪的目光,並沒有多麽失態。


    這頓飯在相對太平的局麵安穩度過,臨別前,溟煙還不忘提醒單千,一定要準備好魔道聯盟比試的內容。


    “放心吧!有我六師姐給我補習,筆試肯定沒問題的,我現在的魔修素養可謂極高,屠妹證道,殺人越貨,了然於胸!”


    看著單千那明媚如同晨光的笑容,溟煙隻是扯了扯嘴角:但願你真的能寫出標準答案吧!


    迴去的路雖然不長,但基本都是蘇沁拉著單千用跑著狂奔迴去的。


    呃……六師姐,那套聖衣對你來說有那麽大的誘惑力麽?你還真是個cosy控啊?


    蘇沁進到單千的臥室後,又釋放出自己的三味書屋,不過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試那件不知火舞的聖衣。


    而是拉著單千開始繼續學習功課。


    “如果師姐們遇到危險,你要不要挺身而出,忘卻自身生死?”


    “當然了!我會為師姐們流盡最後一滴血,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奉獻給師姐們!”


    “哎!你啊,真是朽木難雕……”穿著兔女郎服飾的蘇沁一敲單千的額頭,嗔怪著責備道。


    ……


    當傍晚的鳴蟲開始陣陣鳴叫,晚歸的鳥兒也飛過花海,山穀之中已然迎來了今日的黃昏。


    也到了六師姐將要啟程迴去的時候。


    短短的兩天時間,單千在六師姐這兒可謂收獲頗豐。


    當然,這也少不了遠在長瀾山上二師姐的功勞。


    在她的一番自我愉悅的迪化之下,單千這才能夠同時擁有兩個超級寶箱。


    不知道這兩個寶箱又能開出怎樣神奇而又驚喜的獎勵……


    單千打算把六師姐送走以後,就迴到房間查看自己的戰利品。


    星茸花海,在黃昏的似血殘陽下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血色的餘輝灑遍花海的每一個角落,恍惚間給人一種錯覺,若是以積極的心態去看,那便是一張張女子麵對戀人時羞紅的臉;


    若是以消極的心境去看,又好像黃泉路上,兩邊開放的無盡彼岸花,花葉生生世世兩不相見……


    蘇沁的白色裙擺被黃昏的風吹得起伏不定,宛如湖水之中,一朵朵搖曳的睡蓮將她簇擁。


    她依然是那般恬淡,即便不知火舞的聖衣已經被她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千,我打算……等到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再穿上那件衣服給你看,好不好?”


    單千從沒想過,理智博學如同六師姐這般的不食人間煙火客,能有這麽一天來問自己——“穿成不知火舞的樣子好不好”?


    都說一個女孩子要是和一個男孩兒問“好不好”的時候,那八成就是對那男孩兒有了好感。


    單千自然不會覺得六師姐很容易攻略,畢竟從之前任務裏沒有撼動蘇沁的道心便可窺探一二。


    “阿沁什麽時候想穿給我看都行,我迫不及待想看的心情永遠不會變!”


    開玩笑,那可是不知火舞的真人cosy啊!


    無刪減版,任誰看了不得全身獸血,呃,是熱血沸騰……


    蘇沁抿嘴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可愛梨渦,這好像是單千第一次看見六師姐這般敞開心扉的笑。


    那笑容仿佛是對他的一種親近,更是認可。


    “就送我到這吧,畢竟我不搭傳送陣……對了,下一個來看望你的是誰我並不清楚,


    聽說二師姐最近很不老實,不過我也不確定她會不會來,總之你好好表現就是了!”


    蘇沁言罷,從懷中取出一本大書扔給了單千:“這本《真·紅樓無雙》送給你,有空可以看看,裏麵有不少關於修煉的理論,還有人情世故,也有我的一些批注和點評,對你會有幫助的!”


    沉甸甸的書拿在手裏,單千定睛一看書封,赫然就是蘇沁用留影石拓印上去的,她自己的黑絲兔女郎玉照。


    啊這……六師姐你是真心想要送書還是送我寫真集啊?


    不待單千發問,蘇沁那白色旗袍的婀娜身影已是倏忽遠逝,在幾個閃身間留下道道殘影,飛出了千丈之外。


    她的身法端的是奇妙無比,仿佛能與這天地融為一體,可將雙足之下踩著的任何距離縮地成寸。


    或許這就是她悟道千年的成果吧?


    迴去的路上,在傳送陣附近,單千又看見了狼喇嘛和他的屬下。


    也許是前兩位師姐給他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陰影,致使單千現在每每到花海外送人的時候,狼喇嘛必然會率眾“陪同”。


    生怕他們天煞宮哪個不對勁再繼續破壞萬毒窟的利益。


    剛才單千送走那人很是麵生,即便是以狼喇嘛的見多識廣也是毫無印象,幾乎可以確定是個陌生人。


    不過既然能讓單千親自相送,想必其身份肯定也不可小覷。


    狼喇嘛揮手間屏退了隨從,待到這方土地隻剩下他和單千時,這才搭話道:“單千小師叔祖,不知方才送走的又是您的什麽人啊?”


    狼喇嘛一臉和善的笑意,看在單千眼裏卻總帶有那麽點揶揄的意味。


    “是我的一個朋友,怎麽了?”


    “您交友廣泛,老朽本不該多嘴,不過您可別忘了,現在您體內有著和溟煙丫頭同時羽化的雙生蠱,你二人可謂休戚與共,若是您無法打破天煞宮的斷情絕愛門規,又對溟煙丫頭無意,不如趁早做打算……


    畢竟咱們小門派的鳳凰也不敢高攀魔道巨擘的金枝兒啊!”


    狼喇嘛這番話可謂直接了當,若是單千聽不懂那可真是要被當成傻子看扁了。


    關於溟煙的事情,他一直也有所思考,但眼下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一個旁人來橫加幹涉。


    單千最討厭的便是狼喇嘛這種“我是看著你長大,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的前輩態度。


    的確,他可能是偏袒溟煙的,但他根本就不了解,或許也不想了解溟煙究竟是怎麽想的。


    “我天煞宮之人行事,何時需要萬毒窟的一個後生晚輩來置喙了?大長老是覺得最近魔道聯盟太過安寧了還是你萬毒窟太平日子過久了,居然還管起了年輕人的感情問題,莫不是春天快來了,你也想參與進來?”


    如果說狼喇嘛的話毫不給單千留麵子,那麽單千的話則是將狼喇嘛的麵子狠狠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言外之意便是對方手伸得長了,並且也忘記了對方與自己的身份差距。


    最後,單千更是出言威脅,暗示狼喇嘛最好不要在背地裏搞一些小動作。


    如果狼喇嘛豁出去了要插手,那麽單千也完全有本事將他萬毒窟和魔道聯盟的納新儀式攪和個天翻地覆。


    狼喇嘛萬沒想到單千居然有著兩副截然不同的麵孔,恭謹謙卑時讓人覺得是個毫無威脅的小輩兒,可充滿攻擊性的時候又像毫無敬畏之心的兇獸一般……


    短暫的交鋒後,單千隻說了聲“我要去吃晚飯了”,便往新人住處走去。


    他本想去約一下許念念一起吃晚飯,但在去找許念念的路上忽地想起了微玉。


    對啊,有了微玉幹嘛還要親自上門?


    【單千:許師侄稍後可有時間與我共進晚餐?】


    【許念念秒迴:呦,單千小師叔這幾天可是被六宮主調教得不錯?怎麽忽然想起我來了?】


    【單千:許師侄好像有點醋味兒呢,是不是這幾天又不調了,心情不爽?我可以不辭辛勞,讓你玉體通暢,身心舒爽一番。】


    【許念念o(≧口≦)o:單千,你跟我好好說話,別以為你能打過我就能隨便欺負我!哼,本姑娘準時赴約,你也不許遲到!】


    哈!


    這個有趣的家夥。


    單千打算先迴臥房,打開係統中的超級寶箱獎勵,查看一番之後再去吃飯,反正時間很長,天氣正好,又有蘿莉俏師侄相伴……


    然而,在他臥室的門口處,有一道白色的多毛身影正焦急地不住徘徊。


    夕陽餘暉漸漸沉沒,萬物似乎都要沉淪在無盡的暗夜當中。


    夜空之上新月未升,那道白色多毛身影分外顯眼,赫然是鬼王宗烈空羽坐下的通靈白猿。


    大晚上的,這白猿不跟著主人一起睡覺修煉,怎麽跑到我這來了?


    單千不能確定它到底是何用意,索性躲在陰影之中暗暗觀察。


    那白猿一會兒抓耳撓腮,一會兒又發出低低的“嗚嗚”鳴叫聲,伴隨著敲打胸膛的“砰砰”聲,好像正在給屋裏的人傳遞什麽信號。


    可此刻房間裏根本就沒人啊!


    倒是在單千的懷裏,阿奴製造的精巧房間內,小草莽的耳朵靈活動了幾下,感受到了白猿的唿喚。


    她當即給單千傳音道:“主人,這白猿好像在給我傳遞某種暗號,你可以把我放出去,這樣我能聽得更真切……”


    小草莽尚未說完,小錦鯉便拉著她的胳膊不鬆手:“不行,我還差一步就能把你扒個精光了!正等著為所欲為呢,你可不能耍賴啊!”


    ……


    單千靚仔無奈:“所以……阿奴,你又帶她倆玩什麽不健康的遊戲呢?”(⊙?⊙)


    此刻的阿奴已經是赤膊上陣,波濤洶湧的地方唯有以朦朧的劍氣護住。


    即便單千的神識探了進去,她依然神色如常,渾不在意。


    甚至還故意向前挺了挺傲然的身姿,似乎在有意逗弄單千。


    “別用這樣的神識盯著妾,不過是軒然大波罷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咯,比起你家二師姐,可能差不多吧……


    那小丫頭以前總喜歡跟我比,還說要超過我這個榜樣呢!”


    小錦鯉年少氣盛,一時間被激發起了小孩子的好勝心,頓時變成了美人魚的樣子撲到在阿奴溫柔鄉似的懷裏。


    “阿奴姐姐,要不咱倆比比?我感覺我也不差啊!哎呦,你這手感好像比我的棒啊!小草莽,快教教我怎麽把這兩塊贅肉變得更好!”


    單千:“……”


    我這烏煙瘴氣的小心房,不知道哪天就會被八腳神獸給襲擊了吧?


    你們打牌贏衣服也就算了,怎麽還開始玩比兇遊戲了呢!


    “行了行了,小草莽先出來吧!”


    單千一聲令下,但見華光一閃,穿著綠色羅裙的懵懂少女小草莽便出現在單千身後。


    她側耳傾聽那白猿發出的信號,而後認真地給單千翻譯道:


    “那白猿好像在喊我和它一起逃跑,說它們的猿定奇將軍就在十萬大山的一處隱蔽的洞穴裏,而且即將對萬毒窟發動一場襲擊,似乎想要搶奪什麽東西!”


    白猿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它已經能夠感受到巨蟒女官就在附近,而它之所以敢這麽明目張膽,是因為它們的語言人類是聽不懂的。


    巨蟒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吧?它如是想著……


    “這白猿好像有點憨憨啊,不是說它能預測幾天之內的未來麽?難道猜不出你會背叛它?”


    單千疑惑不解問道。


    小草莽一攤手,翅膀輕輕扇動:“哎呀,獸修就是獸修嘛,猿定奇的手下雖然都是猴子,智商比起其他獸修要高上一些,但正因如此,它們也都比較自負,所以時長會幹出一些自以為是的愚蠢行徑。”


    原來如此!猴兒就是猴兒啊~單千旋即釋然。


    那白猿見屋內始終無人應答,漸漸變得焦急起來,但它還是顧忌到單千的實力,所以不敢太過造次。


    就在單千想要咳嗽兩聲震懾這白猿的時候,身後一隻小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隻見一張傲嬌的蘿莉臉正對著他,眼神裏滿是嗔怨:“約姑娘你也不主動點,還要我來上門找你,小師叔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所以太大了讓你有點吃不消?”單千忽然又有了調侃許念念的興致,反正門口的白猿肯定聽得到他們的談話,也不用刻意去搭理了。


    許念念雙手叉腰,剛要指責單千“為師叔不尊”,卻見其臥房門口,一頭白猿正滿臉震驚地盯著他們這邊。


    “巨蟒女官,你,你竟然一直在旁邊偷聽著我給你傳信號?”白猿手舞足蹈,嗷嗷怪叫。


    小草莽認真點頭:“對啊,我還把你的信號滴水不漏地告訴給主人啦!”


    白猿火冒三丈:“嗚嗚嗚!”三聲鳴叫。


    單千和許念念一臉不解,都是看向了小草莽。


    “它意思是說,我沒有節操,不講究獸修的規矩,而且已經徹底淪為了人類的走狗,還說我堂堂的巨蟒女官曾經威風八麵,居然淪落至此,對了,它還說它們的猿定奇將軍肯定會來解救它的,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嗯……現在,就連許念念和單千也是覺得小草莽這投誠未免太徹底了,已然將白猿完全出賣。


    不過三聲“嗚”就能表達那麽多的話語麽?獸語果然神奇非常啊!


    白猿見小草莽又給單千他們充當翻譯官,當即憤恨地狂敲胸膛,大聲“嗚嗚”叫了半天,比起剛才多了數十個音節。


    小草莽繼續翻譯:“它說小醜竟是它自己!”


    呃……好吧,獸語當真神奇!


    此刻,變身成為美人魚的小錦鯉似乎是有些聽不下去了,竟是主動從單千懷裏鑽了出來。


    滾滾靈氣浩蕩不已,靈力震顫引動此間大地一陣晃動,仿若地震來襲。


    那白猿定睛瞧看,見迎麵出現的乃是一條通體以濃鬱到極點的靈氣化作的高階靈獸,其周身靈氣的濃度簡直堪比一處靈脈。


    “你,你是什麽獸?你和巨蟒女官是什麽關係?”白猿衝著小錦鯉質問道。


    小錦鯉不願太多廢話,直接走到白猿跟前,挺了挺小貝殼根本覆蓋不完的傲人飽滿,也學著白猿狠狠敲了幾下。


    霎時間,貝殼劇烈震動,雪白的波濤風起雲湧,撼人心神。


    小錦鯉傲然聳立:“咋的啊?你有胸肌了不起啊?一個勁兒敲個錘子?不服氣的來跟勞資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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